《[综英美]约定》浣溪沙的兔子

19、谈恋爱的第一天

　　正常的学业、跳级的准备、每晚的夜巡，杰森被三项重任压得几乎没有休息时间，雷娜塔则埋首于案牍，畅游在研究的快乐海洋里，除了圣诞前后女孩回哥谭过年的日子，两人很少线下见面。

　　在偶尔的通话中，雷娜塔得知杰森为了读书竟然熬夜到凌晨三点，气不打一出来的她说教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杰森连连求饶才放他一马。

　　“我想尽快离开哥谭，”杰森苦着脸抱怨，“布鲁斯越来越独|裁了，就连乖宝宝都被他禁足了好几次呢！不就是偷企鹅人的钱资助慈善机构吗？提姆只是轻轻动了几下键盘而已。”

　　“我觉得这件事不能用‘而已’来形容，”雷娜塔心累地发现，随着年龄地增长，家里的两个男孩越来越难搞，“布鲁斯的发际线还好吗？”

　　“他的发际线很好，”杰森心酸地发现，自从自己和提姆进入发育期，快速长高变壮之后，已经失去了雷娜塔的偏心待遇，“你怎么站在布鲁斯那一边？”

　　“我只是站在更站理的那边，”雷娜塔不为所动，自己这一头浅金色的长发迟早有一天会被愁褪色，一大家子里，就阿尔弗雷德靠谱，布鲁斯和男孩们都时不时干些让人血压飙升的事。

　　前脚布鲁斯拒绝孩子们的帮助，连夜殴打急冻人、谜语人、小丑女……疲劳过度差点被贝恩偷袭断背，后脚杰森狠踹向中学生兜售|毒|品的帮派成员，几乎把人打到休克，原本乖巧（？）的提姆也有样学样，时不时在超级反派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三个人还一致把雷娜塔排除在外，联系时永远报喜不报忧，直到她通过新闻后知后觉有事发生，打电话追问，才避重就轻地说出一点情况。

　　为此，雷娜塔和芭芭拉的交流多了起来，虽然在蝙蝠侠的要求下，她不会当时就告诉在外求学的女孩，但事后还是愿意分享非机密信息的。

　　提姆偷偷转移企鹅人账户余额的事，就是雷娜塔从芭芭拉那里知道的。暴怒的反派把哥谭有金融|犯罪能力的团体犁了三遍，得亏蝙蝠侠提前发现帮忙扫尾，红·真正的幕后黑手·罗宾才侥幸逃过追查，那段时间整个哥谭地下都闹得人仰马翻。

　　雷娜塔虽然事后才知道，还是请假回去好好教育了一番弟弟。

　　杰森也知道提姆这个操作十分危险，但一来最终没造成严重后果，二来他不想跟蝙蝠侠统一战线，所以依旧嘴硬地帮提姆说好话。

　　鸡飞狗跳、父呲子哮的日子慢慢过去，杰森的努力没有白费，他成功提前拿到了俄勒冈的录取通知，但与通知一起寄到韦恩庄园的还有雷娜塔毕业仪式邀请函。

　　杰森：QAQ

　　是的，在杰森顺利高中毕业的同时，雷娜塔也顺利拿下数学的博士学位、工程学的硕士学位和心理学学士学位，喜获加州理工优秀毕业生荣誉。

　　万幸，雷娜塔计划继续求学之路，她会留在加利福尼亚攻读物理学和化学的博士学位，避免了杰森前脚追着她从东海岸跑去西海岸，后脚女孩就回到了哥谭的囧事发生。

　　为了方便夜间活动，杰森没有选择大学宿舍，而是就近租了一间地理位置优越的公寓。当然，这个“优越”不是指的交通便利、配套齐全等一般人关注的优势，而是视野开阔、易于逃脱等安全屋设置需要的必备条件。

　　“俄勒冈的治安情况远高于哥谭，”提姆熟练地调出了附近的各类犯罪信息记录，“你要在那边继续夜巡吗？”

　　杰森躺在沙发上，一边跟雷娜塔发信息一边解释，“职业习惯，再说了，低不等于没有。”

　　提姆想了想，吐槽道：“到头来还是没时间去找雷娜塔。”

　　“我肯定有时间去找雷娜塔的，你自己不也是夜巡、恋爱两不误吗？”杰森不服气地磨了磨牙，死活想不明白同为蝙蝠崽，比自己还小的提姆是怎么后来居上，火速跟史蒂芬尼在一起的。

　　提姆眨了眨眼睛，“我跟史蒂芬尼是在夜巡的时候认识，然后开始恋爱的。对我们而言，夜巡就是约会，跟你和雷娜塔的情况可不一样。”

　　杰森无话可说，开始复盘布鲁斯和迪克的恋爱历史，试图从中找到经验。

　　至于到底有没有成功汲取经验、化为己用，看杰森年满十八依旧单身的辉煌战果就知道了。

　　围观的众人：……

　　******

　　与险象环生的中学生活相处，杰森的大学过得很平淡，按部就班上课，解决一些小偷小摸，时不时跟雷娜塔碰面，他还交到了几个可以一起打球的朋友。

　　一节莎士比亚文学鉴赏课结束，杰森收好笔记本跟布莱克一起往外走。

　　“晚上一起去打篮球？”布莱克一巴掌拍在杰森肩上，“我们这次得给隔壁系的一点颜色看看。”

　　杰森正要回答，就看见雷娜塔从远处缓缓走来。

　　布莱克也看见了，他露出“我懂”的表情，“安心陪女朋友去吧～”

　　“我……”杰森想解释。

　　但布莱克已经自觉走远，“兄弟，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杰森甩了两下脑袋，把布莱克挤眉弄眼的搞怪表情甩出去，自然伸手取下雷娜塔的双肩包背在背上。

　　“好沉，”杰森感受了一下背包重量，将近30kg，没被压坏全靠韦恩黑科技布料的坚韧，“你带了多少东西过来？”

　　雷娜塔眼神亮晶晶地说：“这里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都在后备箱里，除了日常要用的，我还带了些样品过来。”

　　杰森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吃过晚饭回到公寓，打开几乎跟后备箱一样大的收纳箱时，预感成了真。

　　“这是钩爪枪备份、可以远程控制的飞镖、带电磁攻击的飞镖、可回旋扫描的飞镖、气体胶囊……”雷娜塔挨个介绍日常用品，它们占了大概三分之一的位置。

　　“剩下的都是样品？”杰森艰难地提问。

　　雷娜塔快乐地点了点头，自从杰森开始上大学，他的装备供应责任就落到了拥有自己独立实验室的女孩身上，对龙族炼金术略有研究的她仿佛打了鸡血一般，陆续研究出好些融合两个世界技术的新产品。

　　↑然后因为杀伤力过于巨大，被蝙蝠侠禁用了，帮忙做样品测试的杰森也老被牵连挨骂。

　　可是有雷娜塔研究成功的笑容在，杰森虽然时不时也被炼金术加成的效果吓到，依旧非常乐意帮忙测试。

　　只是能少一些喷出三十米火焰的打火机、长按五秒能爆|炸的驾驶证、扔出去能炸|穿钢板的皮带扣之类的样品就好了。

　　MD，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向雷娜塔灌输了“艺术就是爆|炸”这种奇怪思想，红头罩要把TA锤进地里！

　　已经决定自己单飞代号的杰森愤愤地想。

　　雷娜塔丝毫没有察觉杰森在想什么，等她把长达20页的样品安全使用手册说完，太阳已经完全落入了地平线以下。

　　她没打算当天返回加利福尼亚，摸出柜子里的毛毯，女孩乖巧地盘腿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空位，示意杰森一起过来看电影。

　　藏好装备箱，杰森坐过去，微微侧身，雷娜塔熟练地靠过来，在人|肉|垫子的支撑下慢慢沉入了剧情。

　　杰森却开始走神，两人认识将近四年，自己追求已经两年，虽然身边的家人和朋友都默认他们即将或者正在交往，但是他总觉得，雷娜塔是真的没有把自己当成异性。

　　不仅不介意男孩的拥抱和牵手，还经常像现在这样紧紧挨在一起看书或者电视，杰森严重怀疑就算提出晚上一起睡，她都能自然地躺下，盖着被子纯聊天。

　　“不，这个我还是会拒绝的，”雷娜塔淡淡地说话。

　　！

　　杰森被吓了一跳，难道刚刚自己无意识中说话了？

　　“看动作和表情就知道了，”雷娜塔戳了戳杰森的脸颊，“刚刚你在我和卧室之间反复看了好几遍。”

　　杰森手足无措地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我只是……”

　　雷娜塔静静地看着男孩，她的蓝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光。

　　在星光的注视下，杰森兀地生出来一股勇气，把那句憋了许久的请求说出了口，“我喜欢你，可以当你的男朋友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没有合适的场合、没有深情的表白、没有精心准备的礼物，天呐，绝对会被拒绝……

　　“可以，”雷娜塔点了点头。

　　O o O？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杰森有些不可置信，“男朋友，我说的是男朋友，不是现在流行的男闺蜜什么的！”

　　“我知道，”雷娜塔又认真点了点头，凑过来亲了亲杰森嘴角。

　　杰森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唇边，“这太突然了，我以为……我以为……”

　　“可是确定关系就是一瞬间的事啊？你表白，我同意，这不就行了，”雷娜塔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杰森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雷娜塔说的没有问题，确定恋爱关系本就是一问一答的事，所以自己追了这么久完全是因为没有提问吗？

　　杰森欲哭无泪地陷入了emo之中，“我更早表白你也会同意吗？”

　　雷娜塔把姿势改为跪坐，摸了摸他的头，“当然，我们不是早就约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吗？”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当你需要一个朋友，我就是朋友，当你需要一个家人，我就是家人，当你需要一个女朋友，我当然就是女朋友。

　　杰森从女孩的眼睛里看懂了这层意思，也想起了十五岁那个夜晚的约定，他突然有些哽咽和自责，为雷娜塔全心全意的爱，为自己没有把约定放在心里的迟钝，“我……”

　　雷娜塔摇摇头，用拥抱拒绝了他的歉意，“我们之间永远不必道歉。”

　　正式恋爱的第一天，男主角哭倒在女主角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