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预言·亚莉克希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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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那枚徽章的时候，原本还称得上平静的布鲁斯·韦恩的瞳孔激烈的收缩。
他可以感觉到那上面全部都是他熟悉的气息，但是他却丝毫找不出任何它存在过的痕迹，不论是记忆亦或者是其他。
“这是什么？”
一道嘶哑的声音在餐厅内回荡。
而奥德利娜只是看着他，语气里说不出是遗憾还是释然：“您可能已经不记得这枚徽章，但.......”
少女将视线移回桌面上的徽章。
“布鲁斯先生，我想，您应该还对那个承诺有着印象。”
“I will come as promised, and I will do my best until time forgets you and me。”
‘我会如约而至，我会竭尽所能，直至时间将你我遗忘。’
恍惚间，布鲁斯·韦恩轻声说出了这句话。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不曾忘记。
布鲁斯·韦恩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原本流窜在钢蓝色瞳孔里的痛苦和茫然在那一瞬间被冷静和理智取代。
“这是什么。”布鲁斯·韦恩再次开口。
“一个被遗弃的承诺。”奥德利娜轻轻抚摸过戒指上的宝石，语气平静而淡漠。
“它对韦恩先生您有着极大的影响和约束力，并会对韦恩先生您造成许多不明的影响。”
奥德利娜双手交叠，看着布鲁斯·韦恩的眼底是深深的漠然。
“而我用一个对于韦恩先生你来说不明意味的契约来换取一个信任的机会，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不，并不是不明的契约。’布鲁斯·韦恩不由自主的，想要对奥德利娜说出这句话。
可如果这不是什么不明的契约，那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曾记起？甚至脑海里也都不曾浮现出半分波澜。
没有人能回答，所以空气中只剩下死寂一般的沉默。
“你想要做什么。”打破这沉寂空气的，是布鲁斯·韦恩的话语。
他看着奥德利娜，钢蓝色的眼睛里布满锐利。
“‘嫁衣’的出现并不固定，我需要一个诱饵。”
“我来。”布鲁斯·韦恩不假思索得回答道。
“你不行，韦恩先生。”但奥德利娜只是摇摇头，对男人说道：“已经被欺骗过一次的气息，而嫁衣不会再落入第二次的陷阱。”
奥德利娜将视线看向一旁坐着的青年，带起一个笑：“但这位德雷克先生很适合作为我们这次的诱饵。”
“毕竟，‘嫁衣’她的胃口十多年来一次都没有变过。”
“如果要我成为诱饵，那么我需要做些什么？”提姆放下咖啡杯，冷静的开口询问到。
“做什么？”奥德利娜轻轻笑了一下，话语中带着一抹轻微的讽刺。
“提摩西先生，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让我一直呆在你身边就好了。”
“当然可以了，奥德利娜小姐，不如说，这是我的荣幸。”提姆对奥德利娜露出一个笑，哑声回答。
“这样自然是最好的。”奥德利娜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眉眼间都是疲惫：“那还请提摩西先生稍微等待一段时间吧，我需要为嫁衣的到来准备一番。”
说完这句话，奥德利娜便站起时，向几人微微阖首，转身向楼上走去。
而在奥德利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
“哇哦。”
空荡的餐厅内响起格雷森的声音。
“哇哦，提姆，她，这位奥德利娜小姐是看上你了吗？”
“迪克，如果你不会说话，其实可以闭上嘴的。”提姆不太雅观的翻了个白眼，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嘿！提姆，你可不能这么对我们亲爱的鸟妈妈！迪克只不过是想让你知道奥德利娜小姐对你的感情而已，他又有什么错呢！”
一旁的斯蒂芬妮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口说道。
“哦，得了，斯蒂芬妮，她看我的眼神可不像是感兴趣的样子。”提姆将空了的咖啡杯放在餐桌上，对斯蒂芬妮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提姆，记得观察。”一旁坐着的布鲁斯·韦恩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对着提摩西·德雷克开口说道。
“我当然会的，布鲁斯。”提姆收回脸上的笑，眼神冷静而深沉。
两人的话音刚刚落下，奥德利娜的身影便出现在几人眼前，她穿着一身淡紫色长裙，脚上的高跟鞋在光的反射下，闪烁出晶莹的光彩。
铺着地毯的楼梯吞掉轻巧的声响，少女的长发微微挽起，她扶着扶手，从楼上缓缓走下。
奥德利娜微微抬起眼眸，将垂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挽至耳后，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深红色的眼睛倒映出提摩西·德雷克的身影：“德雷克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出发了。”
提摩西·德雷克握着咖啡杯的手轻轻一动，也对奥德利娜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当然，奥德利娜小姐。”
在两人离开之后，布鲁斯看了眼两人，起身向书房走去。
“嘿，斯蒂芬妮，我想布鲁斯估计又要有大动作了。”一旁的理查德·格雷森耸了耸肩膀，对斯蒂芬妮说道。
“那可是蝙蝠侠！”斯得芬妮撇了一眼理查德·格雷森，用咏叹调开口回答道。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出声，起身向书房走去。
——
大楼从窗外快速闪过，奥德利娜深红色的瞳孔内闪过浅蓝色的数据流。
‘数据收集中——’
‘哥谭地图分析解构成功。’
‘哥谭人文分析解构成功。’
‘哥谭黑暗势力分析解构成功。’
‘滴——’
‘哥谭数据收集已达到30%。’
‘现对亚莉克希亚女士收集数据进行重整。’
‘滴——’
‘哥谭数据重整成功。’
奥德利娜微微垂下眼眸，在脑海中和Queen对话。
‘Queen，还需要多久才可以将哥谭的收据全部收集成功？’
‘74小时三十二分钟后哥谭的数据将全部重整并收集成功。’
‘三天......’
‘Queen，嫁衣突破收容多少天了？’
‘二十一天四十六分钟，奥德利娜小姐。’
奥德利娜不自觉的转动着戒指，绯红色的瞳孔定定地盯着戒指上的红宝石。
‘对‘嫁衣’的疯狂值进行预估。’
‘预估‘嫁衣’此时疯狂值为34.58%，处于黄色警戒区。 ’
奥德利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暗哑，深红色的眼睛内数据流不停的流窜：‘注意警戒，Queen，我们的时间算不上多了。’
‘我会的，奥德利娜小姐。’
奥德利娜的脑海中的声音沉寂下来，只留下车内两人的呼吸声。
“奥德利娜小姐，接下来我一天都会在韦恩集团处理事务，请问奥德利娜小姐是否需要助理帮忙准备一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提姆的声音传入奥德利娜的耳畔，少女收回放在戒指上的目光，礼貌而不失优雅对着一旁的青年开口说到。
“感谢您的好意，提摩西先生，如果可以，请为我准备一本书籍如何？”
“当然可以，奥德利娜小姐。”
奥德利娜将目光放回窗户外林立的大楼，绯红色的瞳孔内数据流不断的流窜。
‘奥德利娜小姐，您还好吗？’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大脑中响起，奥德利娜慢慢收回视线，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绯色的眼眸：‘我很好，Queen。’
‘刚刚检测到您的肾上腺素和大麻素飙升，远远超过您原本的水平，请问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状况吗？’
奥德利娜没有回答，她只是再次用手指轻轻摩擦着戒指的英文字母，挺直腰背，在脑海中无声的询问。
‘Queen，你还记得璇玑阁的预言吗？’
‘当然，奥德利娜小姐，请问是需要我帮您复述一遍吗？’
车辆缓缓停在韦恩大楼的地下车库，奥德利娜看着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的青年，睫毛颤动，提着裙摆从车上走下：‘不，我只是想，我真的会爱上他，并失去他吗？’
‘按照璇玑阁的预言，是的，奥德利娜小姐。’Queen如此回答道。
‘璇玑阁所说的难道一定就会成功预言吗？他们可不是议会长，Queen。’
‘的确如此，奥德利娜小姐，璇玑阁所说的也并不一定会成功应验。’
‘但是根据近千年来阴影议会收集的数据统计，璇玑阁进行的预言失败率为0.018%，是被议长称呼为‘神算子’的存在。’
Queen用柔和的语调一字一句的说出千年来璇玑阁所作出的预言。
‘繁星纪元第七百八十六年，璇玑阁阁主预言十年后深渊之地将会出现一次大规模的收容物出逃事件，虽然各方都全力阻止，大力防范，但‘深渊陷落’事件依然在繁星纪元第七百九十六年发生。’
‘繁星纪元第九百二十三年，璇玑阁阁主预言三年后.......’
奥德利娜听着大脑中Queen不断传来的柔和的声音，瞳孔内的蓝色数据流不断流窜，她跟在提摩西·德雷克身后走进青年的办公室。
‘所以，近千来，失败次数不过十例，是吗？’
‘是的，奥德利娜小姐。’
‘那上一次失败是什么时候？’
‘十一年前，嫁衣第一百二十三次逃脱收容的时候，奥德利娜小姐。’
‘十一年前.......’奥德利娜坐在提摩西·德雷克让助理为她收拾出来的沙发上，有些茫然的摩挲着戒指。
‘是亚莉克希亚女士，奥德利娜小姐。’Queen的语气平静而轻柔，就像是奥德利娜小时候曾经在夜晚听到的亚莉克希亚哼唱的摇篮曲一样。
‘我知道。’奥德利娜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书籍，不断的用手折叠着纸页。
奥德利娜的眼底的蓝光忽明忽暗，最终，她只是将手中的书籍放回原来的地方，有些疲劳的垂下睫毛。
‘她将会爱上一个英雄，她将拥有那名英雄，最后，她也将失去那名英雄。’
‘这则预言本来应该是属于亚莉克希亚的，Queen；但现在，它属于我了。’
‘是的，奥德利娜小姐。’
忽然的，奥德利娜想起来了那枚银色的徽章，茫然的开口询问道：‘我真的应该接近他吗？Queen？我真的要这么去做吗？’
‘奥德利娜小姐，收容物Keter-danger-Keneq796——嫁衣的危险性已经达到了Keter级，只有利用提摩西·德雷克先生，您才有最大的概率以最小的损失收容祂。’Queen用轻柔的声音慢慢回答道。
奥德利娜又开始不自觉的摩挲着戒指表面上的字母：‘那我会爱上他吗？我会爱上提摩西·德雷克吗？’
‘我想象不到我爱上一个人的模样，也无法理解爱情这种纯粹由多巴胺支配的衍生物，在我知道预言之后，我真的会爱上他吗？’
‘我无法作出保证，奥德利娜小姐，毕竟璇玑阁的预言依然存在0.018%的失败率。’Queen的温柔的语气很好的抚平了此时奥德利娜有些焦躁不安的内心，她看着裙摆上一条一条的褶皱，轻声开口说道。
“我会是那0.018%吗？Queen，而不是剩下的99.982%。”
‘议会长会祝福您的，奥德利娜小姐。’Queen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预言·亚莉克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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