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继承人·拯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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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摩西·德雷克看着桌面上的文件，眼神不知不觉间飘向了一旁的女孩。
她——奥德利娜好像有些疲惫。
但即便是一副疲倦到好似快要睡过去的模样，她的腰背依然挺得笔直，哪怕现在的她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优雅高贵的就像是他小时候和父母一起去公园里观赏过的天鹅。
办公室内的灯光总是这么明亮，夺目得就像是他年少时和布鲁斯夜巡时看到得那一盏盏探照灯。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少女的眼眸似乎也没有半点变化。
那双绯红色的眼睛似乎在看着些什么，但眼底却什么都不曾显露。
她在想些什么呢？
提摩西·德雷克心中突然冒出一阵阵好奇。
她的眼睛里没有倒映出任何事物的身影，明明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却又像是身处在天国，浑身都透着一股神性的冷漠。
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突兀的，这样一个想法灌入提姆的脑海。
就像一个谜题，引诱着其他人的窥伺。
就像是他一样。
“提摩西先生？”
奥德利娜看着明显在出神的提摩西，有些困惑的开口喊道。
“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奥德利娜小姐？”
提摩西下意识露出一个微笑，双眸与与少女的双眼直直对上。
奥德利娜鲜红色的眼睛内倒映出他深蓝色的瞳孔，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缠绵。
奥德利娜微微移开视线，与桌面上的报纸面面相觑：“额，提摩西先生，我想，现在或许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少女的手指有些不安的蜷缩着，脸上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窘迫，深红色的眼睛内倒映出他书桌上的凌乱的文件。
就像是.......
就像是神明坠入凡尘。
提姆有些恍惚的想到。
“当然，奥德利娜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去品尝一下哥谭的特色美食吗？”
最后，看着奥德利娜披散的烟灰色长发，提姆如此回答到。
——
‘他刚刚是在看着我吗？Queen？’奥德利娜被提摩西带着向餐厅走去，有些疑惑的向Queen询问。
‘据分析，提摩西先生只有76.342％的概率在看着您，奥德利娜小姐。’
‘好吧，我还以为他喜欢上了我呢。’奥德利娜撇了撇嘴，看了眼正在带路的提摩西，语气中带着一丝气恼。
‘请问是我的话对您产生了什么不良影响吗？奥德利娜小姐？’Queen似乎对奥德利娜对她表现出来的态度产生了一抹淡淡的疑惑。
她用她那缓而柔的语气向奥德利娜提出疑问。
奥德利娜轻巧地踩过水坑，小女孩似的抱怨：‘我才没有生气呢，Queen，是你感觉错了。’
‘那么，奥德利娜小姐，请问需要我给您说一声抱歉吗？’Queen的语气里面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丝的笑意。
‘如果可以的话。’奥德利娜歪了一下脑袋，嘴角露出的是狡黠的笑。
在Queen的监测中，少女的激素已经恢复到了平常的水平，整个人的心情阀指也好似回归了正常。
Queen人性化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居住在少女脑海中的AI并没有具备人类的生理特征了，但她依然为奥德利娜此时的轻松感到一抹淡淡的开心。
站在门口的服务生为奥德利娜推开餐厅的大门，橙黄色的灯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衣着华丽光鲜的人群从他们身旁穿梭而过。
端着餐盘的服务员轻巧的环绕在于各式各样的餐桌上，而当他们走入餐厅内，就有识相的服务生恭恭敬敬的带着提摩西和她前往餐桌。
光洁的可以折射出人影的瓷砖被奥德利娜踩在脚下，服务生微微佝偻着腰，从奥德利娜角度看去，只能依稀瞧见他那棕红色的发和弯下的脖颈。
不合时宜的，奥德利娜想起了昨天夜晚看到的站在街道上吞云吐雾的女人，和瘫倒在地的流浪汉。
这难道就是陈瑶口中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奥德利娜有点想笑，但是她只是拉平了嘴角，绯红色的眼眸安静而无声的看着正在和服务员进行交谈的提摩西。
“麻烦给我一份西冷牛排，七分熟。”提摩西将菜单递给奥德利娜，语气温和而不失礼貌。
“奥德利娜小姐，请问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一份意大利面就可以了，提摩西先生。”奥德利娜重新将菜单推回给提摩西，弯了弯嘴角，淡声回答道。
在服务员离开之后，提姆看着面前正盯着桌布上的花纹的少女，有些犹豫的询问：“奥德利娜小姐，这家餐厅是不符合你的口味吗？”
“当然没有，提摩西先生，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奥德利娜有些惊讶，面目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疑惑：“这里很不错，服务员很有礼貌，食材和菜品应该也算不上差，您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不喜欢这里？”
“你看起来有点不太开心，奥德利娜小姐。”沉默了一刹，提姆还是如实回答。
听着提摩西的回话，奥德利娜张了张口，看向桌面上锃亮的餐具，轻轻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垂下的眼眸里显露出淡淡的疲惫。
餐厅此时正处于用餐的高峰期，昏暗的室内，高高挂起的吊灯闪着让人迷离的光芒，各式各样的人声交杂着，轻笑大笑闹笑，各种笑意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一副纸醉金迷的模样。
奥德利娜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下被衬托的格外微小，如果不是提姆经过训练，或许他也会忽视奥德利娜那道轻微的不可闻的声响。
“只是觉得，很讽刺而已。”
讽刺？
讽刺什么？
提姆下意识想要去追问，但桌面上的红酒杯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这点暗淡的，甚至算不上多明亮的光线拉回了提姆的思绪。
所以他也跟着沉默，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面上，但不论从何处而言，都算得上一种尴尬；但幸好的是，服务员很快就将菜品端了上来。
于是奥德利娜和提姆除了死寂的沉默之外，也只剩下了刀具在瓷器上轻轻刮过的声响。
在喧闹的场景中，他们两人宛如一副被勾勒的油画——美丽而无声。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奥德利娜和提摩西先后用完了午餐。
在提摩西为她打开车门时，奥德利娜好像听到了一句‘对不起’。
他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呢？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他又有什么错呢？
这座城市内阶级对立，矛盾丛生。
有人食不果腹，有人衣锦华裳；有人卑微如泥，有人高高在上。
他是德雷克家族的继承人，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他明明拥有了那么多，却依然为了这座城市而不断的付出，成为黑暗中的守夜人。
他又有什么错呢？
错的明明是这座城市，这些人类。
可她要拯救他们，拯救这群无可救药的渣滓。
‘奥德利娜，你是Witnesses的继承人，你是阴影议会的一员，你的存在就是为了保卫人类，守护人类。’
‘奥德利娜，站起来，拔出你的剑，杀了它！’
‘这是你的责任，奥德利娜。’
‘你必须要守护！奥德利娜！这是你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奥德利娜，记住你的身份。’
奥德利娜突然感到很疲惫，于是她看着窗外，任由风景划过眼底。
“停车！提摩西！停车！”
突然的，奥德利娜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内回响，虽然不明所以，但提姆依然迅速地踩下刹车片，宾利丝滑地停靠在路边，奥德利娜没有一点迟疑，打开车门就向外跑去。
‘奥德利娜小姐，三点钟方向，监测到了‘嫁衣’的踪迹。’
Queen的声音加快语速，不断的对奥德利娜播报着‘嫁衣’的痕迹。
奥德利娜死死的盯着前方正不断向小巷内走去的红色背影，语气急促：‘Queen，锚定嫁衣痕迹，进行推测演变。’
‘正在推演‘嫁衣’踪迹——’
‘‘嫁衣’踪迹推演中，推演成功，‘嫁衣’前往方向为——犯罪巷。’
看着离她原来越远的红色背影，奥德利娜本想直接掏出权杖进行阻拦，但想到嫁衣的能力，奥德利娜只能咬牙放弃。
而此时的提摩西也赶到了奥德利娜身边，他看着奥德利娜，语气严肃：“是‘嫁衣’吗？”
奥德利娜闭上眼睛，顿了一会，才对上提姆那双深蓝色的眼眸：“我需要最近三天内这个地带的所有监控，提摩西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继承人·拯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