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天秤的两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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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时候，那种突如其来的委屈和不平已经淡去。
及川彻只记得少女被沾湿的衣服带着蔷薇的香气，不同于他的、雪白柔软的皮肤，还有捧起他的脸温柔擦去眼泪的冰凉的手指。
他的嘴唇翕动，好像要说些什么。
但是心却在微微颤抖。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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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的ins粉丝不少，除了北一和青叶城西，有不少看过他比赛的人自觉入坑关注，他本人也十分活跃，比赛动态一条不落，还有各种日常产出。
他不是懒散的人，也很少做出睡一下午这种浪费时间的事。
可能是随着县预选赛的推进，最近训练量加大，他才睡昏过去。
显示消息99＋的line被他有意忽略，及川彻登进ins，漫不经心浏览着排球相关的帖子，然后随意挑几个点赞。
滑到底端，是他早上发布的——
【训练，想看电影但没票[哭]】
配图是和小岩晨跑后的随意抓拍。
已经没有心情看评论了。
及川彻关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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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石唯其实不怎么用社交软件，短讯或者邮件的功能对她来说其实很够用。
除了及川彻和岩泉一，她没有特别想要联系或者分享的人。
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很在意了。
朋友，只要有小彻还有一酱就够了。
但是无论是短讯还是邮件，或者是社交软件，收件人或者对话框，只能是一个人。
同样的话，她可以不厌其烦说两遍，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只是有一次，她在发完给岩泉一的短信后被老师叫走有事，然后没来得及给及川彻发一遍。
于是中午只有岩泉一和及川彻两个人吃饭。
从岩泉一口中才知道明石唯的动向的及川彻大爆发。
逼着她和岩泉一下载了社交软件，加好友，建群，置顶，特别关心。
明石唯发誓真的不是偏心，只是联系人都是按照罗马音排序——
hajime(一)就是排在tooru(彻)前面。
这也不是她能更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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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进群聊消息的时候，明石唯才意识到答应岩泉一两个人去看电影意味着什么。
沉默的已读。
其实她觉得带上及川彻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先答应了岩泉一的邀请。
回复的话，至少也要先征询他的意见。
暑假，她不太愿意顶着毒辣的太阳出门，再说他们训练也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树着闲人免进的牌子。
明石唯也不是闲在家里，虽然升学没有问题，但是学无止境这种东西她一清二楚。
补习班只是换成私人家教的形式。
补习结束的时候，她再次点进群聊，及川彻的消息已经显示全部已读了。
但是岩泉一没有回复。
她点开岩泉一的消息框——
最新一条消息停在前天晚上。
【hajime】：我到家了
【我】：ok
【hajime】：早点休息
【我】：一酱也是
【我】：晚安[月亮]
【hajime】：晚安，唯
她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
说，小彻要来的话随他好了。
说，不让小彻来的话他肯定会闹两个星期。
说，如果一酱觉得纠结的话就让小彻来好了。
或者——
说好了两个人，一酱绝对不可以对小彻心软。
明石唯难得感到烦躁，不知道什么时候，及川彻就变成了问题儿童。
都是一酱的错，她才不惯着及川彻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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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预感。
不管是昨晚的沉默，还是今早的动态。
或者是现在——
平时根本不会在休息时候玩手机的及川彻。
岩泉一点开群聊，最新的消息显示【全部已读】。
唯没有回复，他也没想好说点什么。
合上手机，他转头去找及川彻，对方还在一如既往调笑着排球部的后辈。
还好，至少不是最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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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之中，只有明石唯是真的对电影感兴趣。
岩泉一投其所好，情有可原。
...至于及川彻？
可能连及川彻自己也理不清楚。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这时已经被证实的准则。
及川彻对数学不苦手，但是也喜欢不起来，但是这条考点很简单，他没有失过一分。
在三人还没有失衡的时候，及川彻把它奉为圭臬，深表赞同。
直到某一天，他脱离了懵懵懂懂的孩童时期，察觉到明石唯隐约的不公平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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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行为学中的印随学习，一般是指在特定的敏感期，幼鸟学着认识并跟随着它们所见到的第一个移动的物体。
这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他大概能够理解明石唯这种心理。
第一个伸出手的伙伴，在jump少年漫里，是要一起拯救世界的。
而且小岩是经及川大人认证的非常可靠的伙伴和朋友。
雏鸟这种刻印行为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的，没有人能够拒绝及川彻的魅力，以他社区孩子王的称号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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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彻底底的失败。
不管是对话时率先的回复，还是训练时投向另一人的视线，或者是连复制粘贴都没来得及的短讯邮件。
不公平。
他承认小岩很好，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队友。
但是，及川彻就应该在人群的中心，他是视线的焦点。
心被剖成了两瓣——
一瓣说着朋友就该一视同仁；另一瓣却在说，如果全部看向我就好了。
这个愿望只达成了一瞬。
在他和小岩第一次比赛的球场上，他像往常无数次寻找着属于明石唯的视线。
本来及川彻是想拿一张最靠前的座位，但是被明石唯拒绝了。
嘴上说着高处视野好，其实只是想不那么吵。
认识这么久，他早知道了。
票是他拿给她的，他当然知道明石唯坐在哪，这一次，他绝对会比小岩快。
喧嚣的人群，鼓噪的心脏，他的心神已经被全部占据。
是在看他。
排球中，二传是团队的灵魂。持球最多的是二传，但是高光时刻，大多属于得分的攻手。
人们总会为夺分的攻手欢呼，所以她总会看向小岩。
二传也是可以得分的，啊，她可能是第一次见。
只有通过俯视的全景播放，才能看出二传的闪光，刚好，明石唯坐在视野更好的高处。
啊，真的是在看他啊。
胜利的喜悦，让及川彻眉梢眼角都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他忍不住朝着她的方向挥手——
引来那个方向的尖叫。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天秤的两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