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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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是烂橘子的私生女吗？”五条悟大受震撼，“不予追究是什么东西？”
虽然津岛林檎单枪匹马把总监部的烂橘子们全员暴揍了一顿听起来很爽啦，但相对来说肯定会受到非常严厉的处罚，搞不好还会连累整个东京高专……结果最后竟然只是一句轻飘飘的“不予追究”就揭了过去。
五条悟受到了启发，但转念一想，又明白这似乎是只有津岛林檎能做到的事。她现在无亲无故，和同学们关系也一般，唯一走得比较近的还是就算是总监部也不会拿她怎样的家入硝子。
要是他们也这样做，五条家倒不可能出什么事，但烂橘子回过味来很有可能要拿夏油杰的父母做威胁，五条悟一点都不怀疑烂橘子们的下作程度。
哎呀，最强要考虑太多东西的时候也会觉得被束缚住了手脚。
他趴着往窗户的方向看，夏油杰有单人任务，暂且在外地没回来，津岛林檎背夜蛾正道叫出去谈人生了，家入硝子昨晚又熬大夜准备医师考试，现在睡得人事不省。
莫名其妙的，五条悟觉得教室空荡荡的。
他拿出手机放在桌肚给据说在仙台出任务的夏油杰发邮件，要求对方打包喜久福带回来，隔了一会儿，那边回了个OK的emoji。
嗯，所以刚才果然是错觉。
……
教室外。
“虽然总监部最终决定不予追究，但……”夜蛾正道感到非常费解，真心实意地问，“林檎，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津岛林檎入学之前祓除咒灵很随性，但入学后也乖乖地跟着高专发布的任务来，温良得和先前的自己大相径庭。结果她突然跑到京都去大闹总监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夜蛾正道百般犹疑后，还是决定关怀一下学生的心理健康。
“没事，我只是想到自己满日本跑的时候，那群大人只需要坐在总监部里指手画脚就心情不好而已。”津岛林檎轻轻摇头。
她去找总监部的麻烦只不过是测试一下那人的势力在总监部究竟占比如何，现在情况也十分明确了——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也能轻飘飘地把她保下来，总监部大概率是完蛋了。
真不想干了啊，咒术师。
她又没有那种信念感，要是作为咒术师救助他人能得到应有的待遇也就算了，但这一坨狗屎的咒术界到底有什么可奋斗的？她又没可能发自内心地变成烂橘子。
真不想干了啊，咒术师。但不做咒术师要做什么呢？其实都是一样没劲的。
好合理的理由……夜蛾正道偶尔也会有这种想法，他相信约莫几乎每一个高专出身的咒术师都产生过这样的冲动。
自己拼上命和咒灵战斗，负责验收的大人物们只需要坐在会议室里动动嘴皮子就随随便便挑出刺来说你的不是，并且根本没有把下面的咒术师当人一般的疯狂压榨——这样子都不想往那群烂橘子脸上来几棍子的人，得是活佛转世。
因此，对于津岛林檎去把总监部的大人们收拾了一顿的行为，简直就是终于有人能将他们的心中所想付诸实际，大家虽然明面上不敢公开表示支持，私下里都是拍手叫好的。
甚至有些暗自损她特级名号来得实在太轻松的家伙也改了口，承认津岛林檎确实有两把刷子，能够担得起特级的称号。
总体来看，这件事造成的影响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这样的行为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夜蛾正道抿了抿唇，严肃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只是偶尔情绪失控而已，但不要经常这样干。”
——如果总监部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我知道了，谢谢您。”津岛林檎点头。夜蛾正道是一名很负责任的长辈，她不会主动抬杠。
夜蛾正道见她挺听劝，松了口气。
随后，他的电话便在这时响起来，对方是“窗”的工作人员，说外地某县检测到一级咒灵的踪迹，夜蛾正道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刚准备说让津岛林檎顺便去兜个风吧。
自从大闹总监部之后，“窗”似乎是得了总监部的授意，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准备招惹她，以免某天大小姐又做任务做得情绪爆炸再来带着总监部和她一起爆炸。
所以夜蛾正道还没开口，对方仿佛早有预料似的说：“虽然津岛同学现在好像在校，但让五条同学来吧……”
津岛林檎：“哎呀。”
少女微微瞪大眼睛，半捂着嘴假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却又故意发出了声音，吓得对面“窗”的工作人员直接陷入沉默三秒钟，非常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夜蛾正道：“……”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表面装乖实则叛逆心理强烈的学生，推开门招呼五条悟去做任务了。
“哇啊——津岛不是在吗？最近总监部光逮着老子一个人薅啊？”五条悟大呼小叫着站起身来，但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他在星浆体事件中绝处逢生，领悟了不少招式，正需要大量的实战练习。
他长腿一迈就走出来，嬉皮笑脸地凑近津岛林檎，墨镜往下一压，一双冰蓝色的猫眼很冷淡地审视着她，“只要去恐吓那些烂橘子一遍就能这么清闲……说真的，要不哪天老子也去一趟好了。不过事后可不一定有津岛你这么轻松，你不会真的和总监部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会呢，五条少爷？”津岛林檎笑眯眯地挖苦他，“总监部的大人们当然是知道我一介孤女，保底还能拉几位老前辈们下水，谁也不愿意来当这个倒霉蛋才放过我的。至于您——我相信五条家也不会让您轻易地被总监部处罚的，您大可一试呀，不是吗？反正总有人为您兜底，搞砸了也没关系嘛。”
五条眯起眼睛，自从袭击总监部之后，津岛林檎貌似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原来只是默默远离自己看不惯的一切人，现在已经到了随机对向她搭话的人喷射毒液的地步。
一年前她那张嘴只是偶尔会吐露点不经意的刻薄话，五条悟还不知道她原来也这么会阴阳怪气，如今完全都是故意，很难想象究竟是为了撇清关系免得造致总监部的报复，还是说这就是她先前一直憋在心里的真心话。
不得不说，非常气人。
但五条悟的直觉很敏锐，他能感受到随着语言攻击性的愈加提升，津岛林檎的那莫名的焦躁感也俞加强烈。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出来，反正这家伙也在暗自崩坏中，指不定哪天又要炸一次。与之相比，甚至最近有点怪怪的夏油杰都显得正常了。
……啊，说起这个，要不要哪天问问杰到底怎么回事呢？不过任务也太多了，他们现在老是没机会见面，真烦人，等到夏天过去应该就会好一点吧？
五条悟竟然有点走神了，没有第一时间反击。
“好了，悟、林檎，你们两个都收敛一点。”夜蛾正道趁机把两个人提溜开，安排道，“既然这样，悟就去门口等辅助监督过来，林檎就待在学校里……有空闲的话就去指导一下一年级的学弟。”
“是是~”两人各翻一个白眼，都毫不恋战地撤了。
一年级的教师之位暂且空缺，辞职回家结婚、要保护家庭所以不做咒术师了的理由让人没办法拒绝。而高专的教师人手就那么点，分不出来就只好让学长学姐们帮忙。
因为津岛林檎几乎被默认ban掉，所以任务多半都被五条悟和夏油杰包揽，能给一年级做临时教师的只有两个女生。
体术一般的后勤人员家入硝子默默负责了理论部分，津岛林檎自然而然地就教体术，能教到多少不好说，至少那两个学弟已经知道怎样被揍会不那么痛一点。
津岛林檎走进一年级教室的时候，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都很震惊，这简直就像国中时期体育老师说数学老师有事这节改体育一样离谱。
灰原雄很热情地招呼道：“津岛前辈！我们这节改体术了吗？”
像他这样阳光开朗的人，实在是咒术师中的稀有品种，也是难得的，津岛林檎不会想着损他的好孩子。
所以津岛林檎态度好得不可思议，温和地提醒道：“不，改自习哦。硝子最近似乎有给你们安排随堂测的意思，好好复习啊，灰原君和七海海。”
就像大多数学生都会害怕考试那样，灰原雄大惊失色：“咦——”
七海建人头也不抬，“请不要那样称呼我。”
“我不。”津岛林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笑着说，“打不赢我的人可没资格提要求，七海海。”
七海建人：“……”
所以说，这些前辈啊……到底能不能多点值得人尊重的家伙？难道越强就会仗着别人打不死他们而越招人烦吗？
灰原雄丝毫不受影响，他翻了翻自己的包，随即非常懊恼地一拍脑门，瞪着一双可怜的狗狗眼看向津岛林檎，“哎呀！我上次在图书馆的书上看到一个不太懂的符咒，本来还想找机会问问前辈的！”
津岛林檎挑了挑眉，“符咒的样子还记得吗？”
灰原雄开朗道：“已经好几天过去了，不记得！”
“那就没办法了，我们跑一趟图书馆吧。”津岛林檎说着，看了看在座位上巍然不动的七海建人，引诱道：“呐呐，七海海，你要一个人在教室里自习吗？好不合群噢，跟我们一起去吧？”
七海建人：“不用。”
津岛林檎眨眨眼，“给你划重点？”
七海建人不动如山，“谢谢，不用了，我习惯自己复习。”
津岛林檎撇撇嘴，很失望地走人，因为自己足够天然真诚所以从未被良心未泯的前辈坑的灰原雄乖巧地跟上。
咒术高专的图书馆与普通的图书馆没有太大差别，只是某个快老掉牙的图书管理员对书籍的整理与登记越发懒散，被拿取的书最终会回到什么地方全靠借书人自觉。
可怜的灰原雄显然没遇上自觉的借书人，在原本的书架处并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书，看了看好几大排的书架，苦恼地挠着头去找书了。
津岛林檎待着无聊，在书架上浏览片刻，挑下来一本看起来快散架的破书，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某位管理员，再不招人养护书籍，这些书迟早跟着他一起入土。
她随手翻了翻，突然顿住。
【据可靠数据，越是强大的咒术师，死后转变为咒灵的概率就越高，所以对咒术师的尸体进行特殊处理非常有必要，尤其是死于非咒力的术师，转变概率更加高。但如果情况紧急，无法进行特殊处理，也有方法令转换而来的咒灵可控化。】
“前辈！我找到了！”
咒术高专的图书馆很少有人，所以大喊大叫没关系，听见灰原雄的声音，津岛林檎来不及看那页下方列出来的方法，鬼使神差地把那一页抽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略显手忙脚乱地把那本快散架的书放回书架上。
“啊，好。我马上过来。”津岛林檎回应着，脑中却止不住地回想着那句话。
咒术师可以转变为咒灵、咒术师转变来的咒灵能够可控化……
她或许有一个绝妙的想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