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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二十二章 醉酒 ...

  •   深夜,焱城,云阙楼。

      “十三,开门”

      寒听白刚放下书卷,将要入睡时突然敲响房门,熟悉的声音让他走过去开门,见离翦拿着两壶酒,靠站在门边,拎起两壶酒,摇了摇,板着一张脸,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对寒听白说。

      “喝两壶?”

      寒听白一惊,没想到离翦会这个时候来找他,也没打算拒绝,道:“好。”

      回头对律厌道:“阿厌,在这等我回来。”

      不出意料,律厌听到后,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一样。

      “等会。”

      离翦叫声叫停了寒听白,白了眼他,道:“你喝醉了,我不打算背你回来,让你那徒弟在一旁候着。”

      寒听白:“我不会醉。”

      这语气如何坚定。

      而离翦完全当成耳边风,敷衍道:“是是是,把你徒弟叫上,否则你别出来。”

      寒听白吐出口气,像是妥了一般协,看向律厌,问:“阿厌你——”方便吗?

      话还没说完,律厌先一步说:“六师伯说得极是。”

      寒听白:......

      蝶仙湖,望亭。

      “今夜风大,水光蝶都躲在水底了。”

      离翦开了两壶酒,一人一坛,给自己倒一碗后,给寒听白倒了半盏。

      寻常的酒碗,以及喝茶用的盏杯。

      寒听白:......

      “六师兄对我酒量很了解?我修炼出了些岔子,以致记忆错乱了,我跟师兄喝过酒吗?”寒听白问的随意,拿起盏杯,抿了口杯中的酒,觉得酒味有些淡,还挺好喝的,有股果香味。

      而离翦早就猛的灌了一口,咽下去的时候脸憋得通红,止不住咳嗽,捂着脸,声音模糊道:“大意了,这不是后仙界。”

      后仙界喝的灵酒,比凡间的酒浓烈醇香数百倍,那时的离翦千杯不醉。

      但这里是焱城,天威压制下领域。

      连看着寒听白都出现两个重影,迷迷糊糊。

      离翦开始喋喋不休,道:“嗯?大师兄说你酒量很差,喝酒容易失态。所以一直禁止你喝酒。可你又总是拜托我下山给你买酒,不给你买,你还撒泼打滚,我真的服了。”

      离翦摇摇脑袋,又道:“好家伙,我一向大师兄告状,你变脸比翻书还快,什么都赖我。”

      寒听白觉得离翦开始酒后胡言乱语了,不听他胡说八道,觉得牙有些痒痒,又喝了一口酒。

      “喝吧喝吧,你那坛酒我兑了三次水,怕对兑水太明显了,又加了点葡萄汁,应该喝不醉。”

      寒听白:......

      想骂人。

      离翦不知道自己已经说出了真相,又眯着眼,盯着寒听白,道:“感觉怎么样?有头晕吗?”

      寒听白不服气的想去夺过离翦那坛酒,被离翦先一步挪开那坛酒。

      他一手压着自己那坛酒,一手指着寒听白,威胁道:“嗯?还不服气了?你这不是醉了,是什么?”

      寒听白不想跟醉鬼在这个问题上掰扯,牙齿更痒了一些,将自己盏中不合格的酒饮尽,道:“你在酒里下药了吗?我牙齿有点痒。”

      离翦发出一声鼻哼,眼神迷离的,疑惑道:“下药?下什么?什么药?”

      抬眼看着寒听白那张好看到犯规的脸,又皱起眉道:“啊...难不成是春药?真的是...当初怕你下山容易被人骗,向揽星河那家伙借了几本书给你看,让你明白什么是人心险恶。好啊!你转头就卖了我们,害得我们被大师兄罚跪。”

      寒听白没急着否认,他记不清那些记忆了,倒是觉得离翦说得很对,他确实能干出这种事。

      毕竟揽星河的书,出了名违禁品。

      寒听白突然问:“师兄喜欢焱城吗?”

      离翦撑着脑袋,毫不犹豫答道:“喜欢。”

      寒听白:“那几处归里冢呢?”

      离翦:“也喜欢。”

      寒听白:“你更喜欢哪一个?”

      离翦:“都一样。”

      寒听白急了:“只能选一个。”

      离翦激昂道:“先来后到!我选焱城!”

      寒听白沉默的看了两眼离翦,随后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舔了舔牙齿。想起离翦已经喝了三碗,故意发出一声意义不明‘呵’声。

      清脆响亮。

      “师兄不胜酒力,夜里寒,少喝些微妙。”虽然嘴上是这样劝说的,可实际上,眼睁睁的看着离翦一碗接一碗的下肚,直至那坛酒见底。

      离翦吐了口酒气,坐的东倒西歪,探究的目光打量寒听白,问:“你怎么不问我这委托的事?”

      寒听白倒酒的动作僵硬了些,很快又恢复如初,平静道:“都进展到最后阶段了,我帮不上忙。”

      这盘棋,早就开始下了,已经无可挽了。

      离翦突然傻笑道:“你倒是学聪明了。”

      “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我的。”离翦笑笑后,又说一些奇怪的话。

      寒听白心颤:“为什么?”

      离翦:“我都干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了,换个人来,这不得一剑杀了我。”

      寒听白沉默,知道离翦指的是私用镇鬼旗一事,天威下聚魂引沙尘暴一事。若是其他人来此,不问有缘由,见之,必杀之吧。

      如果他来的更早,早在清禅动用噬魂旗那时,那么他一定会杀了清禅。

      从根源上解决一切。

      几处归里冢的刑法法规就如此。

      凡藐视天威着,不问缘由,就地处决。

      这条法规的霸道之处在于‘自认为’。就如此时的他,离翦跟清禅做了性质差不多的事,他却不认为离翦向天威挑衅,只是迫于无奈。

      “师兄,你的事情结束之后,跟我回宗门吧。”寒听白突然小声说道,越往后声音越轻了,以至于后面的话根本听不清。

      离翦直接趴在桌子上,埋在脑袋,沉闷着:“好啊,那你带我回去。”

      寒听白眼神一亮,急道:“一言为定?”

      离翦:“嗯...驷马难追。”

      寒听白松了口气,积压那么久的不安,终于轻缓了些。随后又听离翦沉闷的声音,断断续续着。

      “还好...是我...”

      他凑近的想要听清离翦说什么,下一句话传入耳。

      “执行者是你...我真的会疯掉。”

      寒听白僵硬在原地,目光停驻在离翦趴着的脑袋上很久。然后起身猛的抢过离翦那壶酒,大口大口的灌入喉中,咳嗽不止,那一刻,牙齿像新生的乳牙那般,感到一股痒意,让他不自觉用舌头□□。

      体内升起浓厚的酒意,熏得脑子都跟泡了酒一样,视线朦胧之际,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喊声。

      “师尊!?”

      ......

      律厌一直站着离望亭很远的距离,看着亭内倾酒相谈的两人,默默的注视着。

      难得夜风止了片刻,天空徘徊着的沙鹰逐渐增多,锐利的鹰眼来回巡视着下方的一举一动。

      故意站得远些,好不打扰他们两人的谈话,也防止自己不经意听到些什么。他看着自己自己师尊用那个小杯子喝酒,喝了三口,仍是坐的板板直直。

      倒是对面的离翦,喝得太着急,面红耳赤,看着已经像是神志不清了。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他师尊似乎恼羞成怒,伸手去抢另一坛酒。

      律厌笑了,笑得很轻松。

      果然,他的师尊还是耍耍脾气好,不然真难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少时的师尊是怎么样的?

      不过,至少应该不会像他这般无趣。他的师尊应该是被师兄师姐护着成长的。好可惜自己没能早点遇到师尊,如果早点遇到,他是不是也可以像离翦这样,肆无忌惮的跟他在把酒言欢?

      不过,师尊不缺师兄弟,却只有他一个徒弟。

      早点遇到,或许不会有此刻这么深的交集,只是惊鸿一瞥,藏匿心中。

      律厌透过此时的两人,想一些不切合实际的事,背在身后的手指在纠缠着。

      然后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成他师尊夺过离翦师伯手边的那坛酒,仰头猛的一灌,随后剧烈咳嗽,撑着石桌的手都软至无力,差要摔倒。

      “师尊!?”

      律厌连忙跑过去搀扶他,寒听白意识到自己被人抱着,然后就势靠了过去,嫌抓着自己手的爪子和烫,张口就咬下去。

      律厌急忙道:“师师、欸欸???”他吓得语无伦次。

      不痛,甚至是像幼兽磨牙那般,牙齿磨着他的皮肤,那处泛起温热的湿痒。

      “哇啊,真有人喝醉就到处乱咬。”一旁的离开抬起头感慨着,红着两颊,撑着脑袋,眼神涣散,语气惊叹:“他属狗吗?”

      律厌一边制止着寒听白,求助离翦:“离师伯,我师尊这...怎么办?”

      寒听白又咬了一下律厌的食指,这次是真用力,清晰可见的咬痕透着血印。让律厌倒吸一口凉气,就是没拿开手。

      “你看我干嘛?你背那醉鬼回去,我还要在这吹吹风。”离翦厌烦催赶他们。

      律厌拿不定注意,又见寒听白不安分的发出‘呜呜’的叫声,回头猛的看向律厌,毫无聚焦的眼神,冰冷的神态,那一片刻就像是在‘兴师问罪’。

      “再不放开我,我定不饶你。”寒听白威胁道。

      软趴趴的威胁...

      离翦阴恻恻道:“他要是摔了,我扒你一层皮。”

      律厌:......

      寒听白蹿的一下有了精神:“我自己扒!”

      说着,直接去咬律厌的脸颊。律厌当即手疾眼快的捂住寒听白的嘴,整张脸都红透了,手都是抖的,对上寒听白的眼神,迷离不清,下意识喉结上下滚动。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拼命的按住寒听白,匆忙留下一句。

      “我先送我师尊回去,稍后再来看你。”

      离翦头重脚轻,虚道:“滚。”

      ......

      回云阙楼路上。

      “师尊,求您别呀咬了。”律厌顶着背上的人胡作非为的压力,又一次出言哀求道:“再咬的话,弟子明天无颜面对你。”

      醉酒的寒听白迷迷糊糊的咬着律厌的后颈,那处皮肤绯红水光一片。

      寒听白停下啃咬的动作,探头去看律厌的侧脸,迷糊道:“你长得挺好看的?看着比我大,为什么把我叫那么老?”

      见对方终于停下来,乱跳了一路的心脏稍微缓和了些,怕寒听白再咬他脖子,于是跟他说话:“因为你是我师尊。”

      寒听白把脑袋枕在律厌肩膀上,闷声道:“这样吗?你叫什么?”

      律厌:“弟子名叫律厌。”

      寒听白:“律...厌?怪不好听的,我叫你阿厌怎么样?这个顺口。”

      律厌心道,你一直都这样唤我。

      “我的名字可好听了,啊...”寒听白略有苦恼的蹭着律厌的颈窝,吐着热气说:“我的名字可好听了,我就是想不起来了,等我想起来在告诉了。”

      律厌慢吞吞道:“...好。”

      以为背上的人安分了下来,加快了脚步,还要赶回去望亭送离翦师伯。背上的人又开始稀稀疏疏的动作,律厌红着耳,背着寒听白的力气紧了些,语气很是无奈暗哑。

      “唉。师尊,如果你酒醒后躲着我,别怪弟子哭得伤心欲绝。”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二十二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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