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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我再睡一会儿 ...

  •   陈成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
      他喝了整整一大杯白开水,喝酒之后总是容易感到口渴。他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便去洗了个澡,出来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东西才想起在回来的路上又忘记去一趟七仔。陈成现在也睡不着,便穿着背心短裤,套了一双人字拖就出了门。
      天上明月当空,路边街灯泛黄,街上有三三两两成对的人,在烧烤摊吃烧烤、炸串。七仔是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无论什么时候来,那都是灯火通明。除了停电或者倒闭的时候。
      陈成推开七仔的门,店小哥并不在柜台里,而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酒气。他拐个弯走到冷柜区,看到一个女的瘫坐在旁边凳子,桌上散放着一些的空啤酒罐。而店小哥则是在叫唤着她,但她已然没有意识反应,反而朝着旁边桌子瘫去。哐当几声,椅子上的好几个空酒瓶掉在地上,好在是易拉罐,要是玻璃瓶那不就得遍地开花。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啊不对,这美女好像有点眼熟,陈成瞥了两眼,主要是胸口那蓝色的大胖子太显眼了。陈成定睛凝视,我靠,他就说在哪里见过她吧,原来是在这便利店。
      但想到今晚的那句“在梦里”以及“雅蠛蝶”,陈成就有点想懒得理她。再说本来他们也不熟,就当没看到。买了吃的喝的,叫上小哥付了款,出门。但前脚刚出门,他便又倒了回来,心里暗骂自己什么缺点都没,就是心肠太好。
      “喂。陈情是吧。”陈成走到陈情跟前,推搡了她一下,但陈情只是无意识地嘟哝着大概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帅哥,这是你朋友?”店小哥过来,语气有些警惕,但还是跟他说了这里的情况。她在这里喝酒喝得太凶,他也不好劝,所以没过多久就成这样。
      朋友?算是吧,三四个小时前认识的朋友。他也不好跟小哥这么说。陈成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店小哥的表情依旧带着警惕。于是陈念给秦青萍发了条微信,说她的闺蜜醉倒在便利店。
      没过一会儿秦青萍就视频了过来,她还在医院,准备回家,身体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但声音听起来还是有点虚弱。她知道事情的大概,看了看地上的陈情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又把心放了下来。
      “那现在怎么办?”陈成问。
      “原来你跟她说在哪里见过,不是在搭讪,而是真的见过呀。”秦青萍莞尔,说陈情的楼下对面好像确实是有一个七仔便利店。
      那当然,他都说了他一般不搭讪女孩子,这可不是吹牛。
      那怎么办呢?秦青萍说现在过不来,她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吴芸发微信说已经送她回到家,她怎么又跑到楼下的便利店,这姑奶奶真能折腾。吴芸其实想要过来,但被秦青萍制止住了。
      “要不你把她带回家吧!”秦青萍想了想说。
      “我又不知道她家在哪里?”
      “那就带回你家呗。”
      回他家?这开什么玩笑。再说,他们这是第二次见面。
      “你就这么放心把你的闺蜜放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过夜?不怕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陈成笑得有些贱。
      “这怕什么,你是好人呀。再说我们国家可是有完整的刑法来着哦。”秦青萍扑哧一笑。
      滴,滴,滴。
      陈成似乎听到刷卡声。
      他是好人?他怎么不知道。陈成摸了摸鼻子,生平最怕被人发好人卡。罢了,今天他就做回雷锋同志。陈成哭笑不得地想着。而且他看陈情的模样,披头散发,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好似从垃圾堆里刚爬出来。他不由打了个激灵。他陈成就是再怎么饥不择食,再怎么饥渴难耐,也不可能灯一关眼一闭就当作没看见是吧。就算闭上双眼,他难道不用呼吸吗?
      也没有办法,他在陈情的裤兜里只找到了一台手机,连钥匙都没有,更不用说是身份证,要是有身份证的话,在附近给她开间房也要来得简单。
      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是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子,半夜三更在外面喝醉酒,身边没有能信任的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傻不拉几的一个姑娘,人在这世间啊,最先要学会的,不是爱别人,而是爱自己。
      “来哥们帮个忙。”跟秦青萍断了视频,让店小哥帮个忙,他要把她扛上去。店小哥在视频之后也消除了对陈成的最后戒心。看着陈情的样子,陈成皱了皱眉,他心里是很拒绝的,他可是刚洗了澡。唉,算了,大不了再洗一次。
      哎哟,我擦。
      陈成弯腰,一把想把陈情背起来,但没有想到这姑奶奶那么重,感觉像是一头一百多斤的猪压在他的背上。而陈情看起来全然不胖,大概是没有意识的缘故。
      他一手提着买的东西,一手牢牢地按着陈情的大腿,别的不说,嘿嘿,这大腿还蛮有弹性。感觉这姑奶奶有经常锻炼身体。
      陈情在喃喃呓语,说着梦话。说什么王八蛋之类的,陈成有些听不太清楚。还在他过红绿灯的时候差点挣脱开摔下来,好在陈成力量够大,死死地按住她的大腿。
      陈成嘴里在吐槽,但还没有等他吐槽完。他就听到背后发出“呕,呕,呕”的声音。NO、NO、NO、完了,芭比Q了。
      陈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呕吐物就从他耳边划过,落在他的右肩,顺着胸部落下。那刺激性的气味从鼻翼传来,他也想吐。
      此刻不要说骂人,就是打人的心陈成都有了。
      陈成没好气地把她放在地上,扑通一声,她的屁股与大地亲密接触在一起,他让她靠在路边的墙上。他的背心上面,挂着酒跟一些不知名的混杂物。而陈情则在地上皱着眉,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他本来火冒三丈,真的就想把陈情扔在这。但看到她这表情,还舔了舔嘴唇。他那恶心想笑的情感瞬间把怒火浇灭,不跟这醉酒女一般见识。陈成暗叹算自己倒霉,早知道这么晚出来七仔干什么?无故找罪受。
      陈成想去背她,她扭动的身体不让动,嘴里说想要喝水。陈成开了一瓶矿泉水给她,她无意识地咕咕喝了几口。陈成想要再次去背她,但她无动于衷。于是陈成直接把她扛起,像扛沙袋一样扛在肩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陈成总算把这祖宗搬进了家,直接把她扔在地上。然后他马上冲进洗手间,以最快的速度脱光衣服,他想这应该是他至今为止脱衣服脱得最快的一次。把衣服扔到地上让水龙头冲洗,再洗了一遍澡,换了一套干净舒适的衣服出来。
      陈情吐了之后,似乎好了很多,安静地躺在地上。
      这姑奶奶要怎么搞呢?陈成看到他衣服上也沾有不少的呕吐物,脏得要死,裤子倒是没有沾上,不过和大地亲密接触摩擦后,也是脏得要死。
      陈成走过去,想把她抱上沙发,但衣服有不少呕吐物,沙发弄脏了还不好清洗。他厌恶地拿纸擦了擦,从胸口领口望去,之前没有注意。蓝色的,呃,真白!哦不,真大!想不到啊,这凭着目测,颇具规模,也就,陈成手比画了一下,唉,目光还是没有修炼到家啊!
      要不要试一下手感怎么样?深渊之处,传来这么一声恶魔低语。
      呵,竖子安能乱我道心。
      想虽是这么想,但陈成不敢也不会这么做。虽然他自认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也认为他不是什么卑鄙小人。这种事情,要做就光明正大地做,你情我愿地做。他蹑手蹑脚地把陈情衣服上的呕吐物擦干净,说实话,这辛苦的程度倒还不如直接把她衣服脱了来得简单。
      他再去房间里找了一张旧的差不多要洗的薄毯子给她盖上上半身,给这祖宗服侍好。弄完这一切,陈成已经累得半死。无意识的人是最难搞的。这让他遥想起大学毕业的那晚,宿舍一宿友k歌喝酒完之后,回到宿舍醉酒躺在阳台里,像鱼一样在那吐泡泡,这照片被拍了下来,没事隔段时间聊天的时候就被大家提起。
      陈成准备进房间睡觉,一点半。可还没有进门,陈情便又开始呕吐,好在他在此之前有所准备,往着她的脖子缠着了几串纸,在她毯子旁边都铺了几层,就差点把她上半身包成木乃伊,然后把厨房客厅的垃圾桶并排地放在她头的旁边。
      吐完之后,陈情就又开始发酒疯,讲梦话,这酒品是真的差劲。这姑奶奶是真能折腾,这次陈成听得较为清楚,好像是骂一个姓朱的,朱什么的就听不太清楚。说他走,又让他不要走;说他过来,又让他不要过来。
      你丫的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步惊云!靠!花里胡哨的爱情。
      砰的一声,陈成关门,懒得理这姑奶奶,爱咋地咋地吧。他倒在床上,不到三分钟,他就与周公的女儿约会去了。
      闹钟在八点的时候如约而至,是陈奕迅的歌曲《明年今日》:啊,明年今日,不要再失眠,床褥都改变。如果有幸会面,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
      此时天已大白,陈成搓揉着昏沉的脑袋来到客厅。看到有个人影在沙发上,半晌才想起家里有个姑奶奶。而这姑奶奶躺在沙发上睡得可真深沉。
      陈成懒得管她,刷牙洗脸,做饭煮粥,把胡萝卜切得细碎,勺了一勺子的白米混合一些小米,混着胡萝卜一起去煮粥。用大火把水烧沸腾,再用小火熬,等差不多好了,再放入瘦肉和丸子。
      不消半刻,粥香便飘逸在四周。
      趁着这空隙,陈成做了一下熟悉的第八套广播体操。运动每天还是要做,我们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来,大家跟着节奏一起来。第八套广播体操正式开始,时代在召唤:伸展运动,预备,1234,2234,再来一次,最后一次。
      嘎吱。
      陈情转身,压在她身下的沙发发出不满的声音。她悠悠地醒来,意识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过幽暗的森林回到身体里。她轻吸着气,脑袋疼得要死,像是塞进了一群草原上的野马,而且这些马还受了刺激地不受控制地狂奔着。
      她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对光线有些不适应,隐约感觉不是在她家,似乎是在梦中。她喃喃问:“这是在哪里?”
      “在梦里。”陈成坐在凳子上,跷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望着她。想到了昨天在酒吧呛他而说的话,刚好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君子报仇,一天不晚,爽。
      “哦,那我再睡一会儿。”陈情嘟囔着,又闭上了双眼。
      陈成笑容僵在嘴角。我去,这都可以。
      陈情迷蒙间似乎也觉得不对,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出来,而且这声音有点熟悉。她忽然惊醒,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吓了林成一跳。她望着对面有些熟悉的脸庞,挂着无可奈何似乎是望着奇葩的眼神,意识呆滞了几秒之后,然后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哈哈。陈成差点没忍住笑,好在他是经过训练的。他闻到她身上的酸臭味,身体不由得往后仰。美女他倒是看过不少,如此厚颜无耻的美女倒是第一次见。
      陈情眉头一皱,揉了揉太阳穴,这醉酒后遗症有点严重,瞟了一眼陈成还在看她,并且她坐着的沙发,比他坐着的椅子要低。他的眼光是由上往下,想到他昨晚在酒吧的行为。
      “喂,你眼睛在看哪里?色狼。”陈情赶忙扯了扯衣服领口,发现自己身上缠了许多卷筒纸,尤其在脖子上。
      色狼?如果可以用动画来描述,此刻陈成额头浮现出很多黑色线条,都快把整张脸覆盖掉。这又不是没有看过,谁没有,谁都有。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情环顾四周这陌生的环境,警惕地望着他,发出三连问。
      陈成没好气地说:“这是我家,你醒了是吧,那没事的话就……”
      “你家?”陈情有点印象,但脑袋有些沉痛,她第一次喝酒喝断片。她怎么会来到他家的,他不是跟秦青萍出去了吗?她望着四周,但似乎没有看到秦青萍的身影。
      陈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说:“不用看了,你闺蜜不在这里。”
      那她怎么会来到他家?陈情的眼神逐渐变得疑惑以及更加警惕起来。
      “你是真的不记得?”陈成笑得有些贱,想到昨晚这姑奶奶折腾了他一晚,而且现在还是这样的眼神,心里不由产生恶趣味。“昨天我们两个可是那个,嘿嘿。”
      陈情赶忙查看了一下自身衣服,完好无损地穿着身上,身上也并没有太大的不适感,不由松了一口气。
      见到陈情一惊一乍的表情,陈成感觉气顺畅了许多。从桌上拿来手机,打开自拍模式,递给她。还真当他饥不择食?呵,开什么玩笑。
      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眼神?
      陈情拿着手机中的自己,散乱的头发如蓬草,黑色的眼袋如国宝。
      陈成想把这姑奶奶早点送走,便跟她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且给她看了回来之后她睡在沙发上的视频。昨晚陈成可是有录视频,以防万一。断断续续中,陈情也记起了一些。他是跟吴芸回家后,但她还是觉得心中很郁闷,她还想喝酒,就去了对面的七仔便利店……
      “这么说来,你也住在这附近?”
      “那当然。”
      “你昨天帮的我?”
      “不然呢。”
      “可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啊?”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陈情说,她对后面的事情着实没有太大的印象,但觉得陈成说得好像也不是假的。因为她从他家的窗户望去,可以看到熟悉的街道,这就是她家小区附近的风景。
      最重要的,她现在打电话给秦青萍。秦青萍跟她说了这件事的经过,说她没事就好,下次可不能再喝那么多酒,而且喝断片在外面,这样多危险,好在这次遇到了陈成。
      “那你也不能把我扔给一个陌生人啊,而且还是个男人。”陈情压低声音愤愤地说,一边望着走入厨房在弄粥的陈成。
      “哪里是陌生人呀,我们跟陈成都是朋友啦,再说他人品还是很不错。”
      “你跟他是朋友,我跟他可不是。话说你后面不是跟他出去了吗?”
      “昨天我刚走出酒吧,就突发急性肠胃炎,就是他送我去医院。”
      “那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啦。”
      ……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坏人有长得那么帅的吗!切!陈成心里碎碎念,差点想举起中指,严重鄙视她,什么眼神。
      陈成端出粥,听到她的谈话,也懒得去理她。既然她醒来,也没有什么事,作为三四个小时时长的朋友已经是仁至义尽。那么,门在那边,不送。
      “喂。陈成是吧。”
      “嗯。”陈成没好气地应道。
      “谢谢。”陈情是看这家伙不顺眼,但人还是应该要明事理、懂是非。该道谢还是要道谢。
      陈成愣了一下,刚刚还在想着往下该怎么怼她,这感觉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他瞥到陈情的表情似乎有些落寞,跟他借用了卫生间,整理了一下着装后出来。望着她狼狈的模样,陈成有些于心不忍,问她要不喝点粥再走?而陈情则又露出那种警惕的表情,一副陈成有什么阴谋要害她的样子。
      爱喝不喝,快走,不送,再见,不,再也不见!
      送走这个姑奶奶,陈成舒适地吃完早餐,打扫一下卫生,然后准备睡个回笼觉。而在此时,“三贱群”里就发来消息,李默然和杨云峰在说相声,说他什么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今日是周末,不用上早朝,众爱卿退朝吧。
      也懒得跟他们解释。陈成感觉上眼皮和下眼皮想要深刻交流几个小时,今天是周日,就让它们好好团聚。啊对了,这时李默然说他前天在天河大厦遇到了沈秋慈。
      沈秋慈!
      听到这个名字,躺在床上的陈成猛然坐了起来。恰如那句古诗:垂死病中惊坐起。他确认他没有看错或者说李默然没有看错。是的,他们两个都没有看错。
      她怎么在广州,她不是在北京吗?陈成问李默然,李默然也不知道。他想直接问沈秋慈,她怎么来广州了?
      他放下手机,喝了一大口水,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此时上眼皮和下眼皮又不想交流了。他拿起手机,看着她的朋友圈。也对,她的朋友圈上一条动态还是去年她在长城拍的。
      “嗨。”
      陈成发了一个嗨过去,但又觉得似乎不太妥,后面加了个龇牙的表情。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好一会儿,手机叮咚一声,她回了一个嗨字。
      陈成连忙问:“听说你来广州啦?”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呀?”
      “李默然说在天河广场那附近遇到过你。”
      “哦对了,前几天我遇到他,但只是打了招呼,刚好有事便没怎么聊。你还在广州吗?”
      “是呀,你这次是来广州玩呢还是?”
      “我们公司在广州有分部,我被调了过来,要在这工作一段时间。”
      “哦哦。那有空出来聚聚呗,都有好些年没有见啦。”
      “好呀。”
      “那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看一下哈,嗯。”
      要不今天吧!陈成想这么说,但觉得这样过于唐突。
      “要不明天吧,我请你吃晚饭。你明天什么时候下班?下班之后有没有空?”陈成小心翼翼地问。
      “明天,周一。可以呀,明天我六点下班。”
      “好,那我明天下了班去找你,我们到时再聊。”
      “好。”
      陈成一握拳,笑容不自觉地扬起,笑得看起来有点傻,也把睡意给笑没了。那就放些歌来平复一下心绪,打开他的音箱,随机放了一首歌,歌是陈奕迅的《浮夸》,这下更难平心绪。
      他要看会儿书,打发这难熬的周末时间。他在挤满书的小书架上寻找,书没有看到想看的,他现在的心情不适合看书,适合干家务。
      他在一本名叫《百年孤独》的书上方,看到了那个小小的铁盒子,盒子有些旧,但很好看,花纹很精致,被红线串了起来,做成一个挂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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