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现（古风父子）》云玿

13、大牢

　　明晨照旧读书习武，日复一日，虽然辛苦，但实在安稳。尤其是父亲，都快两个多月了，也没挑他的错，而是每日早出晚归，难掩疲劳。
　　明晨也卖个乖，傍晚吃过饭，绕到父亲身后捶捶背，揉揉肩，欧阳羽也乐得享受。
　　只是有一日，父亲派人来书院请他，还在考试呢就被拉走了。
　　“什么事？不能等我写完文章再说？”明晨嘟嘴抱怨了一路，跑腿的捕快一句也没说。
　　一路跟着到了牢房，明晨才渐渐觉得不对劲，想跑。
　　“大人说，今天要让你长长见识。”小捕快赶紧说出准备好的话，大人说，若是他跑，就说这句。
　　果然明晨好奇心爆发，也不胆怯了，还主动求着带路。
　　一路走到头，是刑房，木架子上已经一排“血人”了。
　　从几人跟前走过，带倒刺的鞭子泡在血水里。
　　明晨一阵反胃，正干呕的时候，听见一声虚弱不堪的声音：“你把他带过来干什么？”
　　明晨听着声音熟悉，再看那人时，瞬间吓得后退两步，腿一软要倒下去，小捕快熟练接住，拖到欧阳羽面前。
　　“明晨，认得他吗？”
　　这不明知故问嘛？
　　明晨眼珠子都不转了，呆呆点了一下头。
　　欧阳羽抛了一把匕首出去，准确无误在他脚下：“去，把他的头给我割下来！”
　　明晨哪里敢拿，就算父亲把刀子摁进他的手心，还是手腕发软掉在地上。
　　“欧阳羽！逼一个孩子杀人，你不得好死！”秦子遇已经癫狂了，脖子青筋暴起，恨不得咬死眼前这人。
　　“聒噪。”欧阳羽半蹲在明晨身边，清清耳朵，淡然开口：“给我把他舌头割了。”
　　秦子遇听了，更加疯狂咒骂：“我真是看错了你！你该死，你们全家都该死！”
　　欧阳羽眼里最后一丝笑意消失不见，转而是冷冰冰如坠地窖的窒息。
　　明晨已经睁大眼睛，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只见父亲拿起匕首，看了看锋利的刀刃，勾唇冷笑，接着笑容不见，唯有骇人的严肃：“我自己来。”
　　也不过三步之远，父亲动作迅速，移到秦子遇跟前，就那么一划拉，一片东西掉在地上。
　　只听见“啊！！！”了半声，就发不出声音了。
　　明晨已经吓傻了，头脑发懵，眼睛发花，好容易忍住这么强烈的眩晕感，就见父亲如同地狱的魔鬼一般，连着割了所有人的舌头，滴滴答答的血滴个不停。
　　父亲站在秦子遇面前，一边擦拭着，一边闲聊：“我说过，饶你一次，藏好了，别露头。可惜啊，你非但不听，还舞到我跟前。这同窗之谊，没有念第二次的道理。”
　　秦子遇张嘴无声：“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欧阳羽嗤笑：“急什么？自有大昭的律法治你。”
　　跟着父亲从牢里出来，明晨拼命呼吸新鲜空气，后衫已经湿透了，头发也汗浸了。
　　“父亲。”
　　“怎么？”欧阳羽被他叫住。
　　“秦……”本来想叫秦叔叔，话到嘴边改了口，“他……怎么样？”
　　“这是大案，牵扯众多，等着三司会审。不出意外，秋后问斩吧。”
　　明晨吞咽口水，眼珠子转了一圈，就被父亲指着：“警告你，别给我惹事！”
　　“我没……”明晨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