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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煮梅 ...

  •   “恭贺恭贺,喂,拜得我们军中医术一流的耽老门下,你要摆个拜师宴哟,宴请三军,我们的习俗是要大排筵席摆上三天三夜的。”王清笑嘻嘻的说,心里却记住了蓝草花刚才说的那个孤星命格,暗暗惋惜地叹了口气,他可是庞大家族中的唯一男丁,孤星命不就是克夫克子吗,我又岂能娶这样命格的女子呢?哪怕有多喜欢也是要将家族子嗣传承放在首位,王清炽热的双眼随即暗淡了下来。

      王清怅然若失眼神瞬间的变化被敏锐的蓝草花捕捉到了,心中废然叹息,她冷然一笑,也笑眯眯地说:“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家境贫寒,身无分银,有赖白将军不嫌弃我等流氓,才可以在将军府中黐饮黐食。要不,你借五百两?噢,三天三夜要五千两才够,还是一万两更稳妥,黄金。”

      “。。。。。。”王清。

      老耽与墨景天差点笑喷了。

      “嗯,景天,这下你放心咯,有妹妹在,不出三年定会将你调理得老虎可以打死几只,以后就由我们来守护你,绝对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哪怕一分一毫!”蓝紫藤誓言旦旦的说。

      “呵呵。。。。。。真是大言不惭,大吹法螺呀,说这话不觉得惭悔吗?咳咳咳咳,请问蓝护卫,四天了,你是来为你家主人收尸呢,还是来吊唁你家主人?咳咳咳咳。”声音异常沙哑还伴随着阵阵咳嗽的白芨一脸憔悴疲惫不堪穿着单衣赤足无力依着屏风,抱臂阴霾的眼神乜斜着他们冷嘲热讽。

      白芨忽然的“出现”又把蓝紫藤三人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叫:“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屋里的人怎么老是喜欢这样失惊无神出现,大晚上的,想吓死人咩。

      “长卿。”墨景天一见脸色发红的白芨,急忙拿过军医来不及饮的拜师茶水,快步来到白芨面前搀扶着,嗔怪说:“你怎么又起来了?好几天都没合眼,快回去歇息。”

      两年多没见过墨景天对自己如此温柔以待过,白芨不禁看了他一眼,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瞅着蓝草花手里的被子,没好气的说:“给冻醒的,也给嘈醒的。”

      “!!!。。。。。。”蓝紫藤与蓝草花一愣,面面相觑,真是哑仔伸冤——无话可说。床上躺着的人居然是白芨,全然因为墨景天给忽略了床上还躺着个人,还把人家盖得好好的被子扯了去,还大声大气的说话,哎,活该被骂。

      蓝草花满脸歉意的急忙将被子裹在白芨身上:“抱歉抱歉哈。。。。。。嗯?你脸这么热?你发烧了!。。。。。。”她的手无意中触碰到白芨的脸,伸手一摸白芨的额头,哇,烫手的。

      “没有,咳咳,不要碰我。”白芨一手拍开蓝草花的手,裹着被子头晕脑胀踉跄着走回榻上,墨景天则小心的搀扶着他。今晚好不容易服药躺下,却被这几个迟来的不速之客嘈醒又冻醒。老耽也是,收个徒弟就把我休息的事忘了,一拨人在鬼杀咁嘈,真想一巴掌扇他们出去。

      蓝紫藤看着嘴唇干裂起泡的白芨,又瞧瞧唇色暗淡的墨景天,军医说当初是白将军用嘴一口一口的喂药给景天,还天天唱歌给景天听,才唤醒景天,也就是说,他是景天的救命恩人?他看到景天主动的去搀扶白芨,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白芨摔到似的,他可是铜筋铁骨健壮的将军,需要你这么个一身病弱之人去扶么?他气啾啾的一屁股坐在榻沿,故意挡住了要回床休息的白芨。

      “白将军,你都戾横折曲,你派了一支军队来守着,不但个个守口如瓶还凶神恶煞,任凭我们有通天入地的本领也出不去吧。”蓝紫藤同样冷言冷语。

      刚才在景天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有新伤口,那么就是说景天根本就没中暗器,那个小栗子也没有一点受过伤的痕迹活蹦乱跳的,换而言之,白芨在演戏在装假狗!死人白芨竟然敢玩我们?禁闭我们有何目的?景天居然同他们同流合污泾渭不分,当我们几个是傻佬是羊牯?枉我们还为他提心吊胆夜不能眠担忧着,真是手指拗出唔拗入,我当你如珠如宝,你却当我是草,果然亲过嘴唱过歌救过命的关系就是非比寻常,现在还同姓白的同居一室同睡一床同盖一被,咿咿挹挹,简直岂有此理。蓝紫藤忽然间有一种我用真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惆怅失落与黯然神伤,有一种被人遗弃被人辜负的酸涩。他一脚搭在榻沿上挡住白芨,即使是看到白芨脸色红得异常双目失神亦不为所动。

      “哪你们现在是用了通天遁地之术咯?咳咳咳。”白芨针锋相对,这几个蠢材比想象中还要笨,太高估了他们。不行了,头好疼好晕,是被蓝紫藤气的还是老耽的药不管用了。

      “呃,是我。。。。。。”王清刚想出声作答,蓝草花对他摇了摇头。

      “白将军,景天有你护着是最安全不过了,我们从不担忧,只是多日不见,心中难免有些挂念,就让小栗,王公子带我们过来。很抱歉,打扰白将军休息,我们这就走。呃,将军,你真的烧得很厉害,要多喝水多休息,再见。”蓝草花拉起哥哥,大步流星开门而出。此地不宜久留,留多一秒都可能惹火上身,病中的白芨情绪肯定有所波动,一发怒不知道又做出什么事来,还是走为上计,所谓走得快好世界走得摩冇鼻哥。

      “呼——!”蓝草花一拉开门,迎面一阵飞沙走石直卷而入,不但吹熄了所有烛台,还不慎沙尘入眼,哇,好大的风!

      “嘭——!”漆黑的天空响起一声爆炸声,接着东南方一片如昼亮光。

      “!!!”屋里所有人都跑出来,仰头望着那一片映红半边天的亮光。

      “闪电?”众人疑惑。

      “不!是火光!!。。。。。。那是山火?!!”蓝紫藤辨认了几秒,大叫!

      “那是石家村!!”蓝草花接着叫。

      “一定是那几个死塞窦窿用什么硝石硫磺什么木炭,说什么烟花的。”王清忽然说了一句。

      “什么?!!!”王清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对蓝紫藤他们有多大震惊。

      “扑街!大镬!潮州佬煲粥——呢镬杰咯!快去救人救火!快去通知星仔!他是罪魁祸首!”蓝氏兄妹旋即拔腿狂奔而去。

      “蓝草花,上马!”白芨策马赶了上来,把手伸向蓝草花。他只是稍微穿戴了一下,以及下令一营将士紧急集合火速赶往石家村,不到一盏茶功夫,蓝氏两兄妹就已经绝尘而去了无踪迹,这俩兄妹反应能力与行动力总是如此的令人不可思议,白芨一边策马追赶一边暗暗叹服。

      蓝草花借着白芨的手一跃上马,坐在白芨身后抱着他叫:“快!风大火会蔓延得更快!”虽然加多一件外袍,蓝草花依然感受到白芨那灼热的皮肤,这烧应该有四十度吧,蓝草花真害怕他会烧晕过去,故紧紧的抱着他。

      白芨低眉瞟了一眼腰间那双修长洁白的手,嘴角不经意的翘了一下,一夹马肚,离弦之箭般飙往石家村。

      蓝紫藤看见白芨接了妹妹上马,心中骂了句“厚此薄彼”!可惜他不会骑马,要不然早在冲出营地时肯定会顺匹马,犯不着现在跑得脚差点抽筋。

      “琉璃,来,上马!”墨景天亦策马而来。

      “。。。。。。你!”蓝紫藤本想骂他孱弱之躯参合什么,转眼看到身后一营的将士们已经气喘呼呼的跟了上来,有几个骑马的副将早已越过他直奔石家村去了。他唯有闷声不吭的借着墨景天的手跃上马,默默的双手搭在墨景天的肩膀上而不是拦腰抱着。

      乱成一锅粥杂乱无章救火的村民一看到白将军带着军队过来了,激动的好像火马上会灭那样欢呼着。

      白芨与蓝紫藤看到山火已经蔓延开了,咸蛋煲汤——心都实了去,亦不容多想,马上组织士卒与村民展开救火工作。在蓝紫藤的通力协助下将村民与士卒人员分成几个分队,扑火的分成两大队四小队东南西北方位,用湿润的树枝、被褥等扑打火种,一炷香时间就马上轮换,轮换下来的人去到补给分队那边进行补充加强扑火工具的润湿度以及蒙面巾、身上衣物的润湿度,以防止灼伤烧伤;如此轮流上阵,既可以补充体力,又可以保护好自身;另一方面又安排开荒队砍树除草挖坑劈出一条防火带;蓝草花带着一班妇孺负责运水补给;老耽带着几个医工照顾因救火摄入浓烟不适或者灼伤的人员;老弱着则自发的送来食水与被褥。

      大家分工明确,各尽所能,通工易事,各有所职,虽是一片忙乱却也井然有序。

      “简直泼捞耶,盵少一阵你班蛋散猪兜都濑嘢!有无脑架,学人搞炸药,你们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啊?一炮轰你班茂利上天,死字都唔识点写。食枉米,死躝瘫!居然偷偷摸摸偷光我的材料?简直就是胆生毛,这些材料有多珍贵稀有,都是靠我出卖色相出卖感情得来架,扑街仔!!。。。。。。”

      “你哋睇睇搞到到处一镬泡,简直就是乌利单刀,六国大封相。可伶山上的动物啊,个个变烤串了。哼,如果出了人命,你哋十条命都唔够赔。真是士多啤梨苹果橙,嗦啦哆嗦啦哆!”

      “你班正扑街冚家铲,肺都比你哋气炸,真想一巴掴死你班死肾仔!”孔繁星与孟春铁青着脸吹须睩眼边破口大骂,边用竹子抽打满脸土灰一式跪在地上的“千里镜”那几个“胆生毛”。

      居然敢偷硝石硫磺,还无师自通研制起来,结果爆炸引发了山火,所幸这几个“胆生毛”跑得快没有受伤。把孔繁星激到爆血管气得差点高血压心脏病突发猝死。此事可大可小啊,烧山林已经罪大,万一搞出人命,他亦难辞其咎,等于教唆石长生制造危险品,到时候真的“弊弊都冇咁弊,洗定八月十五痞监。”所以孔繁星才会发晒狼戾,真想一脚伸他们上太空。

      “星仔哥,不是不是我。。。。。。”石长生慌乱要解释什么。

      “你收声!你们不知道放火烧山要坐监的吗?。。。。。。夏小正,手铐呢?你是府衙的,把他们铐起来,免得到处乱放火烧山!”孔繁星对着带领一群衙差上气不接下气赶来的夏小正说。

      孔繁星与孟春把“千里镜”铲到上天花板,一个个头耷耷眼湿湿,一壳眼泪,畏畏缩缩,屁都不敢放一个。心里却非常的委屈抗议:山火又不是我们放的,我们是不小心引爆了烟花堆,有些火星是窜出洞外,等我们跑出去时,外面已经起火了,那一星点火苗哪有这么快烧得起来。但是他们面对夜叉般的孔繁星又哪里敢辩解半句,恍然间他们极之怀念他们的小花师傅,小花姐姐对他们很认真严格,却很温柔,脾气火爆的星仔哥哥太可怕了,惹不起惹不起。

      急急脚来回奔走的救灾民众路过时都会多看他们好几眼,均想:大哥,现在不是训人的时候吧,有这力气牛劲不如去扑火,真是不分轻重。

      “。。。。。。”夏小正看了一眼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小屁孩,摇摇头说:“先救火再算。”带着衙差到白芨那里报到并由白芨统一安排指挥扑火救援。

      “喂,肥腯腯,救火呀!肥尸大只,以一顶三啊!”王清轮换时看到孔繁星叉腰开骂,就蹦过来一掌拍他背脊。

      孔繁星被怕得一个趔趄,刚要发作:“小栗子,你作死。。。。。。”

      蓝草花托着一个木桶刚巧经过,淡淡地插嘴说:“我们星仔是炮仗颈,爆完至安乐。也就是,他‘得棚牙’嘴硬心软。把这个桶托过去那边。”

      “好咧!”孔繁星接过木桶藐了一眼王清,哼哼哈哈的走了。

      “。。。。。。”王清。

      火趁风威,风助火势,烟焰涨天,大风增加林火的威力,给扑救工作带来了巨大的难度,大风不但加速可燃物的预热过程,让大火更快的蔓延,同时捉摸不定的风向也让救火行动十分受限。白芨与蓝紫藤顶着浓烟猛火出奇的配合默契,虽然扑救工作艰难,但是由于安排得当,扑救人员轮换而上,从而减轻人员的灼伤与体力不支的现象,以及源源不断的水源降温,还有开辟出来的防火带,导致火势蔓延的趋势有所减弱。

      “风向转了,那边西南的快撤快撤!”

      “你们一队上,快!东面东面!小心风向!”

      “二队,左边,左边泼水泼水!”

      “三队,替换上!快!”

      “夏小正,迅速把身体不适的送出去救治!”

      “水源不够,马车牛车去拉,速度!”
      。。。。。。
      。。。。。。

      正当众人众志成城奋身扑火救灾时,忽然,“呖喇——!”一道亮如白昼的光划过夜空。

      “1、2、3。。。。。。”蓝草花抬眼望空,在数着雷电的距离。

      “隆!!!”一声震耳欲聋的通天大雷在众人头顶劈了下来,把众人都劈得跳了起来,胆战心惊,有的甚至吓得跌坐在地,有的被劈傻了呆站着一动不动,有的抱头往树丛里钻。

      接着,“呖喇。。。。。。隆隆隆!”雷声滚滚而来,一副要开山辟地势凶夹狼的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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