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实教]自由之诗》皮皮咕

11、第 11 章

　　路边的樱花正以每秒五厘米的速度飘落。

　　我的意思是，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我是绫小路清隆，如你所见，我是一名普通的男高中生，今天是我开启高中生活的第一天。

　　真是有够幸运的，车上还剩最后一个座位，旁边坐着的还是一个超级可爱的美少女啊！

　　怀揣着激动与不安，我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好。”

　　“你好。”

　　啊，失败啦。

　　可恶，打完招呼后根本没有话题可以聊啊。

　　正在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该说些什么，突然我的肩上一沉。我回头一看，发现那名美少女已经在我身上睡着了。

　　虽然看着有些冷淡，但说不定意外的挺迷糊呢。

　　正想着要不要叫醒她，却发现前面就这样争执起来了。

　　哎呀，多亏了她，才让这场让座风波波及不到我。

　　下车后我勇敢地向她发起了对话，我们彼此交换了姓名，还发现在其他领域都很聊的来。

　　我要就此收获高中生活的第一个朋友了么？朋友啊，想想就好期待啊！

　　好，就这么一鼓作气的向她发送交友申请——

　　“……”

　　她看透了。

　　那一瞬间，「我」迅速占据了主导，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White Room」那边派来的杀手么，还是……？

　　“直觉。”

　　她丢下了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
　　请容我再次进行自我介绍。

　　我是绫小路清隆，刚才发言的是我所创造的另一个人格。

　　虽然很不想提，但我来自人造天才实验室「White Room」。

　　作为我父亲东山再起计划的一环，我在此间学会了其他人耗尽一生也学不到的东西。

　　但不知为何，我逃走了。

　　很难评价我为何会从那里逃离，WR教会了我许多，却唯独没有教会我何为「情感」。

　　叔本华说过，意志永远表现为某种无法满足又无所不在的欲求。

　　我的行为也是受某种欲望的驱使吗？既是如此，为何这种欲望连我自身都不曾知晓呢？

　　我不明白。

　　但我认为，即便我逃了出去，我接下来的生活也不会和在WR时差别太大——计算、观测、隐瞒、欺骗。不如说，正是这些才构成了我绫小路清隆。如果有一天我脱离了它们而独自存在……恕我难以想象，也绝无可能。

　　直到我遇到了她。

　　她简直可怕极了，我从未见过——至少在过往的人生里，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在我捏造的人格底下看透潜藏着的「我」，更不要说对方仅仅是依靠直觉。

　　仅需一眼，便能看破任何阴谋诡计的直觉。

　　不过也不是毫无解决办法。

　　我对我进行了洗脑。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我封闭了其他能力，将自己变成真正的普通男性高中生那样。

　　在正常高中生入睡时间（十点半）后、以及周遭发生了洗脑之后的我解决不了的巨大危机时，我才会清醒过来。在清醒后自动接收白天的记忆，第二日上学前再次对自己洗脑一遍。

　　成功了。

　　看来她真的非常依赖她的直觉，对我的警惕心有所降低。

　　这样看来对方并不足以为惧。

　　我开始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并思索着以后的计划。

　　她能躲开堀北学的攻击，以我的经验，那绝对不是普通人该有的反应速度。

　　于是我对堀北铃音下了心理暗示，希望能打探到些什么。

　　虽然没什么有用的情报，但我惊喜的发现，她的社交能力出乎意料的强——栉田桔梗都没做到的事，她居然和堀北铃音成为了朋友。

　　在我对白天发生的事进行总结并对下一步计划做出调整时，我的门被敲响了。

　　天知道我发现站在门外的是泽田葵时，我的心脏真的停止跳动了一秒钟。

　　她是为了邀请我去参加社团活动来的。

　　好吓人，我还以为她发现了些什么。

　　还好不是。如果她的直觉连这都能发现那就太恐怖了点。

　　站在破旧的教学楼前，我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这并不是这个学校的建筑。

　　鬼魂？不，我更倾向于是特异能力。

　　在我还在WR时，有个来自意大利的教官在训练后的闲聊时间里，和我提到过里世界的人会使用一种名为「死气之炎」的火焰战斗。那是一种很特殊的能力，另一类天赋高的人会使用幻术。

　　所以，这就是幻术？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泽田葵？

　　我站在镜子前，面无表情的观看着所谓的“未来”。

　　我看见了……

　　……

　　那笑的一脸蠢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我。

　　无聊。

　　镜中的幻象消失了。

　　去找泽田吧。

　　虽说我并不认为镜中的幻象是真实的，但不可否认，我对泽田葵多了一些在意。

　　她好像真的很怕鬼。明明现在的我没有任何伪装，但是她却没有分辨出来。不知道是这个地方的磁场有问题，还是说她在精神极度紧绷的状态下会让她的直觉失灵。

　　以后再测试吧，现在的她吓得都快晕过去了。

　　虽说如此，但泽田的直觉在危机时还是很灵的。

　　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一个陌生且危险的环境，她却下意识说了真话，于是我跟着照做；在开门的一瞬间她就拉着我跑了，随后大门关上建筑物消失。

　　呜哇，真是吓了一跳呢。

　　虽然今晚发生的一切看上去像是个乌龙，但是我有预感，如果不是泽田葵和我一起来，如果不是她那准的诡异的直觉，怕是真的会像A子说的那样永远留在那里。

　　不过如果不是她，我应该也不会经历这种事。

　　话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吗？这幻术也太逼真了吧。

　　在之后的观察中，我对她的了解更深了。

　　她真的很特别。

　　堪称恐怖的、可以洞悉一切的直觉；优秀的智力与体格；强大的社交能力，如果让她解开心结，以她的能力绝对能像B班的一之濑那样，成为D班的领袖存在。

　　对朋友有一定的执着，有点感情洁癖，很心软，内心似乎还有创伤……更完美了。

　　我喜欢心软的人。即便哪一天我暴露了，也不会对我不利。

　　而且她似乎也会幻术。虽然她说她用的是免费颜料，但我能区分出来，并且我在那晚闻到了她身上经常带着的柑橘调气味。

　　我很开心。我从未这么满意过。

　　她是一颗非常好用的棋子，谁都不能替代。

　　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了得到她，放弃其他棋子，也是一笔不错的交易。

　　虽说如此，不过我还是习惯性的为自己留后路。但不知为何，我有通过她去获得其它棋子的打算，却没有取得预想中的结果。堀北是，佐仓也是。

　　……不是说想要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朋友吗，为什么她的朋友反而越来越多了。

　　有一些淡淡的不爽。

　　小骗子。

　　不过，我在考虑她对我的影响是不是太大了。

　　在获取往年的试卷时，我选择让栉田桔梗和我一起去。这很正常，虽然泽田葵的社交能力很不错，但她不适合通过讨好别人来获得什么。

　　至于佐仓爱里，说实话，她没有成长的可能性，以她的能力并不适合这所学校，我也不太想被没有价值的人缠上。

　　虽然这些都很符合逻辑，但是并不符合我的作风——我为什么要去考虑棋子的想法。

　　以及，我隐约察觉到，她那麻烦的直觉很可能会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暴露在她面前。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我决定让她离我远一点。

　　正好C班的龙园十分活跃。

　　于是我匿名给他写了封邮件。

　　大致写了下她对于朋友那过分的在意，有弱点可以拿捏；虽然贡献出社团点数是为了朋友，但她自己也有升A的梦想，不然为什么愿意奉献自己之类的。

　　毕竟人类就是这样，只会按照自己的行为逻辑去揣测别人。有共同目标的人才算同伴，不然把一个心向D班的人绑走也不过是个定时炸弹罢了。

　　果然，龙园上钩了。

　　为了更好的把我从中摘出，我无意义的转动摇杆长达70个小时。一心二用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剩下的就是等待泽田葵转入C班的消息了。

　　我想，即便她去了C班于我而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依旧可以利用她；如果她发现了我的真面目，到处乱说别人也不会相信她，因为她是C班的，谁知道她是不是在挑拨离间。

　　如果龙园没有得逞也没关系，我可以顺便探探她的底。如果只是个花架子并且对于前往C班表现出强烈的抵触，我也不是不可以暂时搁置计划出现刷一波她的好感；如果她身手了得，那我隐于局外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凡她游刃有余思维清晰，那我就不应该出现。

　　……

　　啊。

　　翻车啦。

　　明知道那一拳不会造成重伤，但不知为何，我的腿就像自己会思考一样，先于脑子冲出去了。

　　果然。

　　我顶着她愤怒的视线，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不能掌控她，至少我是不想与她交恶的。

　　我不想说辩解的话，她的直觉能识别谎言，我可不想火上浇油。

　　那一拳好痛，感觉骨头要断了。

　　她跑掉了，在月光的反射下似乎出现了几滴晶莹的泪光。

　　我伸手接住，触感湿润，不是错觉。

　　算了。

　　我慢慢往宿舍走去，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有些可惜，本想在混熟后看看能不能学到幻术的使用方法。

　　虽然是最坏的状况，但即便被她发现也没什么。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举动。

　　就算她想要报复，虽然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无所谓，我早就猜到她与外界交流的事。今天的她为了查到佐仓在哪一定渗透了S系统。到时可以把联系店员以及龙园的事情扣在她的头上。都能渗透S系统了，弄个代码匿名发东西也很正常吧？

　　我并不担心她会使用幻术来对付我，她既然选择作为普通人前来这所学校，就表示不到万不得已时她不会在人前显露。

　　虽然这样做可能导致她退学，但她若是想报复我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这世上唯有胜利才是一切，为了达成那个目标，只要最终赢的是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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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我那一堆的倒叙理一下时间线：
　　四月入学→成立社团→遇见堀北和她哥→路哥给堀北下暗示去试探妹的背景→午夜冒险→社团解散→五月茶柱老师宣布班级点数为零→绫小路买下山内的游戏机→加入学习会→学习会解散与再建打算→出门写生→发现栉田真面目/遗落橘子发卡→忙于画画退出学习会/路哥与栉田获得上一届试卷→班级点数增加/栉田使绊子失败→和路哥夹娃娃→期中考→进入六月/与路哥初次打游戏→须藤与c班斗殴/结识佐仓/照相馆更换店员→继续与路哥打游戏，发现路哥“沉迷”游戏→佐仓被绑/发现路哥真面目
　　
　　QWQ希望这只路哥没有ooc
　　
　　终于掉马了hhh，我是觉得只有坦诚相见才会有在一起的可能，欺瞒是得不到真感情的，在这里暴露最好，妹不会因为羁绊太少而懒得去查路哥过往最终形同陌路感情be，也不会因为感情太深而痛苦万分眼里容不得沙子走向be，现在的妹是会痛苦一会然后查明真相拉着路哥不放弃最后走向双向救赎的he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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