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实教]自由之诗》皮皮咕

12、第 12 章

　　虽然很潇洒的说出“这些已经与我无关了”之类酷酷的话——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啊！

　　绫小路清隆那个人渣，欺骗了我的感情就想走，他想得美！

　　……好吧，也是我过于傲慢了。

　　善于反思是我的优点。我认真思索，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脱离于「普通人」的身份而轻视他人的呢？

　　虽然自Reborn老师到来后，我的日常并不普通，但也就区区3年而已。3年的生活，却不知何时让我不自觉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去俯视温室里正常生长的花朵。

　　这样不好。

　　我惊起一身冷汗，还好我及时醒悟，不然我就要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了。

　　在我有能力时，我的力量不是用来冷漠旁观，而是去更好的保护我的朋友们，就算是与我无关的人也一样。这也是彭格列创立的初衷、我的哥哥选择继任的理由。

　　……虽然我已经不属于彭格列，不过就此转变思维，重新当一个普通人也不错。

　　如果Reborn老师没有出现，按照原本的生活轨迹，我的日常不也就是这样吗。普通的生活，远离硝烟，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要吃什么，空闲的时候溜下鸟逗下蜘蛛什么的。

　　现在不过是将窥见过世界一隅的尘埃拨回正轨而已。

　　仔细想想，我入学以后基本上没怎么在意过别人，只是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做的还没绫小路清隆多。

　　……怎么又想到他了。

　　我咬牙切齿，准备回家一趟。

　　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受了委屈就回家哭鼻子找妈妈的小孩，是蓝波还在家里。

　　蓝波是波维诺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拥有「十年火箭炮」的那个——话说他当年才5岁，家里人究竟是有多心大才会让一个小孩子拿着传家宝到处乱跑的啊。

　　如今哥哥他们都去意大利上黑手党高中了，而蓝波和一平目前才8岁，就寄放在家里让妈妈照顾。

　　虽然吵了点，但有他们陪着妈妈也不算孤单。

　　想到家人，我的嘴角不禁上扬。但想起此行的目的，我就又笑不出来了。

　　拳头不自觉的捏紧，我得弄清楚，我对绫小路清隆那诡异的感情从何而来。

　　即便之后与我相处的绫小路清隆披了一层伪装，但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做不了假。

　　那种隐隐的熟悉，以及下意识的亲近——
　　第一次见面时，我不可能在别人的身上睡着，除非那个人是我的熟人，能带给我安全感。

　　可是绫小路只是个陌生人，究竟是哪点，让「超直感」判断出这人可信？

　　而且我被背刺也不是第一次了——哥哥和Reborn老师突然拒绝我加入彭格列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生气过，那为什么被绫小路清隆背刺我会这么生气呢？我完全可以不理他啊。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我没有继续纠结，不如等从未来回来之后有了判断再做思考。

　　我收拾东西，准备离校。

　　虽说育高全封闭式的教育禁止学生与外界交流，但艺术类社团是需要去采风的。没有哪个画家或者音乐家闭门不出就能创作出惊世名作的吧？

　　这种出校集训本应从高二开始，高一是留给新人打基础的时间，但由于我的实力过硬，所以学校破格允许我和学姐一起去集训。

　　当然，学校规定集训期间学生不能分开自由行动，但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学姐她可喜欢我了，只要我不摸鱼，我做什么她都同意。我只要带上成品在规定日期之前和她汇合就行。

　　我哼着歌，无视坐在我身后的某人盯着我的视线。

　　虽然我与绫小路决裂了，但我也并没有完全不理他——他在别人面前和我没话找话的时候我还是会搭理他一下。以我目前在班内的声望，我怕他会因为和我不合而遭到同学们的霸凌，那并非是我所想看见的。

　　不如说，这样的结果也在他的计算之中吧，真不爽。

　　惹到我，你可算是惹到包子了。
　　咬牙切齿.jpg

　　他明知道即便他暴露本性我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却依旧想要把我赶走。防备心这么重，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交朋友干嘛。

　　但我也不能完全不管他，谁知道他之后还会去坑谁。

　　坑我总比坑无辜的人要好一点吧。

　　等等，我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怨种发言。

　　总之我的离校并没有让别人以为是绫小路的原因，大家都为我能出门而感到高兴。

　　是的，大家。

　　既然决定回归日常，我便放下了我对朋友那奇奇怪怪的执着，和班内的所有女生都混了个脸熟。虽然我没有选择派系，但是两个派系的女生都对我观感不错。

　　其实我本该更早离开，但多亏了前几天龙园他们摔烂了我的手机给我提供了灵感，我完成了来到育高的目的之一。也正是因为这个小插曲，我才得以抽空和其他女生建立友谊。

　　她们都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呢，搞得我都有点不太想离开了。

　　但我回想起绫小路清隆的经历，又想到了所谓的「人造天才实验室」。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群人脑子有问题吧。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非法实验，用残忍手段药物注射来强行开发大脑潜能，亦或是搞一些生物基因融合之类的来批量制造变异人军队。

　　结果就这？

　　当然，我并不是说在White Room里长大的孩子们受过的苦难不算苦难——只是和我见过的阴暗面相比，着实有些……让人无语。

　　一群能够掌控霓虹命脉的政要们聚集在一起不是为了颠覆世界，而是想要培养下一代帮他们拉选票……我不做评价。

　　但白房计划能成功完全是因为绫小路清隆他本身就是天才。都第四期了却只有一个人毕业，建立WR的人学历也不低，怎么就没人想想是不是这个计划本身就有问题。

　　这种情况处理起来真的很麻烦，他们又不是在搞人体.实验，没有办法让参与白房计划的那群神经病吃国家饭；受害者们都是孤儿和政府高官的私生子女，不是拐卖别人家小孩来进行这种斯巴达训练。就算曝光出去，舆论也顶多是不人道、教育手段太严苛之类的导向。那群人最终的结局也就是被撤职、道个歉，受害者们的苦难就这样轻飘飘的被揭过去了。

　　这么一对比，连Reborn老师的教育方式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不禁惋惜，绫小路清隆若是在普通家庭里长大，怎么着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虽然感觉他就算没有在WR里长大，也会是那副面瘫腹黑样。但至少，他能更像「人」一点。

　　有自己的喜好，可以任性的做想做的事情，不用每天思考着如何隐藏自己，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只有利用与被利用。

　　小孩子就应该开开心心的玩，而不是被成年人当做达成他们肮脏目标的工具。

　　我把相关资料发给了草壁学长，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至少这个计划不能再执行下去了。

　　虽然现在不能对那群神经病加以制裁，但让他们余生只要一闭眼就会做噩梦我还是能做到的。

　　做完这些之后，我突然觉得好难过。

　　不只是为自己，更是为绫小路清隆以及那些孩子们而感到难过。

　　这么一想，我和我哥还蛮像的。当年我们和六道骸打、和瓦利亚打、和古里炎真打、和白兰打……

　　我哥不计前嫌的包容接纳他们的时候我还腹诽过他圣父。

　　……咳，至少我比我哥要有原则一点，绫小路清隆不和我道歉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这么想着，我重新振作了起来，推开门就朝妈妈扑去。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