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实教]自由之诗》皮皮咕

10、第 10 章

　　“真是的，居然睡过头了，也不知道十点前能不能画完，我还想睡个美容觉呢……”

　　我皱着眉，嘴里小声嘟囔着，赶紧坐下恢复体力，同时把画板支好，做着一些绘画的前期准备。

　　午夜的植物园不似白日那样吵闹。由于育高远离市中心修筑在一座人工岛上，所以能看见市区看不见的漂亮星河。月光给盛放的各色玫瑰度上了一层糖霜，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静谧又美好。

　　变故在这时突然发生。

　　只见几名C班的成员从暗处走来，惊扰了演奏中的夏虫。瞬间，世界骤然安静，紧张的氛围随即弥漫开来。

　　为首的龙园翔手中押着被胶布捂着嘴的佐仓爱里，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脖子上。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大艺术家，想单独见你一面可真难。”
　　龙园翔调侃道。

　　毕竟我平时要么就是跟着学姐到处写生，要么就是宅在宿舍里打游戏，陌生来信一个不理，主打的就是一个社恐。

　　我给佐仓爱里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开始了我的表演。

　　“小爱里！你，你们是谁，要做什么……你们这是犯罪！”
　　我表现出一副很惊恐的样子，掩盖了我眸中的寒凉。战战兢兢的动作似乎很好的取悦了龙园，也让他对我的防备放下了几分。

　　“这里可没有目击者，连监控都没有。不被人知道的事件怎么会是犯罪，这点你们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他说的是C班与须藤的冲突。

　　龙园翔打量了我几眼：“你就是泽田葵？好小一只，不去注意还真看不出D班还有你这么号人。”

　　C班的其他人也哄笑出声。

　　我承认我是真的破防了，气急败坏道：“一米六哪里矮了！我比平均身高还要高点好吧！而且我还在生长期，知不知道什么是生长期啊混蛋！我以后肯定会长高的！”

　　不对，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他们瞎掰啊。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快点把小爱里放了，不然我就告诉老师你们绑架！”

　　“哼，怕是你没这个机会了。”

　　C班的几人逐渐向我靠近，只有龙园还站在原地未动。

　　我见势不妙，赶紧掏出手机打给绫小路：“爱里有危险，快……”

　　我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蓝色短发的女生踢飞了手中的手机。

　　不过没关系，我用幻术补完了。

　　我本来就是想让校方介入才装作要画画的样子过来的，这样调监控的时候才能有正当理由。也幸好除了绫小路外没有人知道我要和小爱里办睡衣派对，他也不会四处乱说，不然可不好解释我过来的目的。

　　不过我没有说出地址，因为我也不想警卫处的人那么早到。

　　“啧啧啧，真可怜啊，得救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呢。”

　　蓝发女生关掉了我的手机，并把它交给了龙园。

　　“说实话，我还蛮欣赏你的。脑子转的又快人又聪明，还那么重情重义，只可惜你却与我为敌。不如你来C班？我可以承包你这三年的所有开支，转班费也是我出。”

　　“欣赏是假，实则是为了我获得的社团点数吧？建议你有空看看脑子，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得罪你。”

　　我试图激怒他获取一些情报，但也不能太过火，毕竟小爱里还在他手中。

　　龙园倒是没有否认，挑眉道：“谁不知道艺术类社团是出了名的福利高和难进，像你这种刚开学就有能力获奖的也是少见。大艺术家，你这么厉害，我欣赏你也是再正常不过。”

　　毕竟有这么个人在班内，那就是源源不断的点数入账，怎么样都不亏。
　　不只是龙园，其他班级也注意到了泽田葵此人。不过由于对校规的不确定，大家都是暗中观察，没有龙园这么莽。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找上你，你进入照相馆时可是从未遮掩你的行踪。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厉害啊，不动声色的就找到了证据，只是可惜，几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
　　“怎么样，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来C班？我的耐心有限，虽然我挺想和你当朋友的，但你要是不知好歹那我也没办法。你要是愿意来，我们就撤销对须藤的指控，同时把你的这位好朋友安安全全的送回寝室。”

　　“我知道你们D班也想升A对吧，你要是加入我们，须藤和你的朋友就不会有事，不然D班损失一个人，后果是什么样我可不知道咯。”

　　我愣住了。

　　要说照片，确实是我和小爱里去的照相馆，其他班的学生也看见了，知道其中有我参与其中很正常。我也确实听说小铃音她们没有成功掰倒C班，还在搜寻其他证据。

　　这种情况下，龙园翔挟持小爱里来找我也好像说得过去。他肯定打听过我的性格，像是为了帮助小铃音，或者是说班上的大家而把社团点数转换成班级点数什么的，知道我很容易为了朋友而退步。

　　换成一般“孤僻又心软”的女孩子这时早就六神无主的同意他们的请求了吧。

　　但是有疑点，第一个找上小爱里的人不是我，而是栉田她们。龙园来找我之前肯定会提前调查，即便是我和小爱里一起去的照相馆，但也可以解释成我和她处得来所以陪她一起去，而且当时绫小路也在，那他为何那么笃定是我找到的证据？
　　——有人和他说是我干的，说不定还让我背了些其他锅。

　　此时，有什么在我的脑海中闪过，最终突兀的定格在某个人的脸上。

　　……

　　……不会吧？

　　我本想用幻术敷衍一下，让这几个家伙被学校处罚吃点教训，别整天想着怎么拉人下水。这里是学校，少来那些□□做派。
　　能把龙园翔赶出学校更好，毕竟他就算是被处罚后肯定还会暗戳戳搞事。而且他盯上我了，我还是很想过普通的高中生活的。

　　虽然对龙园翔家族背后的存在有些在意，把他赶走后不方便我搜集证据，但彭格列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如说把他赶走反而更方便一点。

　　不过现在……

　　我把幻术撤回，对他们比了个中指。我听见我的声音冷静到不像自己：“你们做梦。”

　　我将伸出去的那只手指收回并一拳揍翻了某个不知名的小弟，随后突破包围朝着龙园冲去。

　　龙园翔的反应很快：“不许动，否则我可不保证她会经历些什么。”
　　“虽然被发现了就是退学，但拉一个人垫背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你忍不忍心看着你的好朋友受伤了。”

　　龙园翔瞥向虚拢着佐仓爱里脖子的手，但是却并未收紧。

　　啧。

　　此时的龙园翔吩咐他的小弟们抓住我，而我不能还手，不然他就会对小爱里不客气。

　　我躲过一双双朝我伸出的手。老实说，我刚从未来回来不久，这种程度和阻止白兰灭世相比简直像小孩子过家家。

　　按照龙园的计划，这时的他们应该早就与泽田葵签了合同，一切都将会是没发生过一样。只可惜他们错估了她的战斗力。

　　渐渐的，他们似乎激起了几分火气，有些人将抓捕的动作逐渐向攻击转去。

　　我与他们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我打不了他们，他们也打不到我。而龙园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出手干涉，反而看着我们不断过招。

　　这样下去不行。

　　十分钟过去，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我逐渐体力不支，躲闪的动作滞了一瞬，被人抓住机会，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在我的脸上。

　　一个人从旁边窜出，替我挡住了攻击。

　　……是绫小路清隆。

　　他叹了口气。

　　叹什么叹！真火大，我都没叹气，他还叹起来了！

　　C班的几人还想继续，却被龙园翔阻止，因为更多的脚步声从远处响起。

　　他们走之前还不忘把佐仓爱里嘴上的胶带撕掉，龙园翔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真聪明，胶带还是无痕的，昏暗的灯光下一点印子也没有。

　　不过我没理他。我与绫小路清隆对视着，四周逐渐染上了几分不可言说的紧张氛围。一旁的佐仓爱里本想过来道谢，此时却停下脚步有些无措的看向我们。

　　“没关系，小爱里。我们走吧。”

　　作为当事人以及负责报案的绫小路，由于时间较晚，我们三个人只是简单的做了个记录。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轻信他们，你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佐仓爱里内疚的直掉眼泪，都是因为她不擅长拒绝别人，才会因为那个蓝发女生向她求助时跟着她去了没有监控的地方，从而被C班的人抓去威胁小葵。

　　我心疼极了，明明被绑架的是她自己，但是她却依旧在为我着想。

　　和某人形成鲜明对比好吧！

　　虽然i人逗起来很好玩，但我此时也没有什么开玩笑的心思，我还没人渣到那种程度。

　　“这不是你的错。”我抱住了她。

　　由于佐仓爱里和我的身上没有伤痕，因此正常来说我们根本找不到证据去制裁龙园。

　　不过我早就准备了录音笔将一切记录了下来——虽然与学校解释录音设备的来源有些麻烦，但完全可以说是我自己做出来的。

　　龙园翔很聪明，随身携带着信号屏蔽器。但很可惜，我预判了他的预判，所以没有用手机录音，而是自带设备。他的屏蔽器可屏蔽不了彭格列出品的设备，所以还是录上了。

　　只是佐仓爱里出于愧疚，希望她的遭遇能为我们做些什么，于是她带上我与堀北去和C班交易——我们不说出他们绑架的事情，他们撤销对须藤的控诉。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了。现在的我先把小爱里送回寝室，随后留在了宿舍楼附近的巷子里，因为我有些事要和绫小路清隆好好谈谈。

　　佐仓爱里有些担忧的一步三回头走了，剩下我与绫小路清隆相顾无言。

　　这时我才发现，在刚刚的躲闪中，我用绳子串在脖子上的戒指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了出来。

　　我将它塞回去，这期间绫小路清隆一直没有说话。

　　“你是有什么难处吗？”我率先开口。

　　绫小路清隆像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惊讶的看了我一眼。

　　“……这个时候你就不用装了。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发现了。”

　　但我还留有一丝幻想，如果他真是被逼无奈……

　　“不。”
　　绫小路清隆的话彻底击碎了我的幻想。他神情淡漠——我恍然觉得与我朝夕相处建立起友谊羁绊的脸竟会如此陌生。

　　“我没有什么苦衷，也不存在什么误会。我只是单纯的在利用你。”

　　“……是吗。”

　　我有些难受。
　　我想过或许是我误会了他；或许是龙园威胁了他，他害怕不敢告诉我。再或者，如果他那时没有出现帮我挡那一拳，我也可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继续与他相处。

　　毕竟他做的那些是可以夸一句天衣无缝的程度了——如果不是我的直觉太强的话。

　　我看向绫小路清隆的眼睛，此时的他给我的感觉恢复成了我与他第一次相见的那样。

　　冰冷、无情、像个AI。

　　虽然有哪里不太一样了，但本质上依旧没有变化。

　　“为什么是我。”

　　绫小路没有回复，而是用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
　　“你觉得这个社会是平等的吗？”

　　我被气笑：“你问我？我觉得你骗我就挺不平等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

　　这家伙，真让人火大！

　　他不是承认他骗我对于我而言很不公平，而是在说他也觉得社会是不平等的，所以可以理直气壮的骗我。

　　我捏紧了拳头：“所以说，你盯上我是想做些什么呢？”

　　绫小路清隆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瞬迷茫——得益于我死死盯住他的表情变化才捕捉到了这一瞬的情绪波动。但我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装的。

　　“这世间，唯有胜利才是一切。只要最终胜利的人是我就行了。”

　　懂了，我是他好用的工具人呗。

　　在这一刻，我反倒舒了一口气。不如说，我好像放下了一直在追求着的什么东西，此时才会有如同洗经伐髓般之感——痛，但是很轻松。

　　“你真是个人渣。”

　　我扬起一抹无害而灿烂的笑，一如往常。随即朝他的身上挥了一拳——用了九成的力。

　　其实我本来是想往他脸上招呼的，但可惜他的脸真的很好看，让我有些下不了手。

　　绫小路清隆出乎意料的没有躲开，或许他有那么一丝负罪感。但我不想去思考，谁知道他是不是装成这样来博我的同情。

　　……感觉要绫小路清隆PTSD了。

　　我揉揉眼睛，径直回到宿舍，再次打开了那台微型电脑。

　　我去查了有关绫小路清隆的所有资料。

　　White Room？

　　人造天才？

　　……

　　我翻着资料，许久无言。

　　我从未在直觉上栽过跟头，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连直觉都能蒙蔽。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漫画里的少年天才被人打败后会一蹶不振了——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结果有一天自己最自信的领域突然不管用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我颓靡的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了一个球。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预兆。

　　之前我就隐约有些察觉。栉田，堀北，佐仓……每一次班内比较重大的事件好像都有他的参与。

　　小铃音那种人其实很难对人放下心房。Reborn老师说过我这种亲和力和社交能力简直是世间罕见。但是绫小路做到了，他很自然的和小铃音交流互助。而且如果他真像表面那样平庸，最开始轻视他人的小铃音怎么可能会搭理绫小路。

　　照相馆的时机也太巧了，就那么刚好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但是我没有往深处想。

　　……或者说我不敢往深处想。

　　现在冷静下来去思考，或许小爱里的行踪也是他暴露给那个店员的。不知为何，他没有亲自上阵，而是让我代替——那时的佐仓爱里被人骚扰跟踪深感恐惧，我像个小太阳一样出现，可不就很容易成为朋友了吗。

　　以及今天，或许我和龙园他们开打的时候他就在暗处观察，不知在评估些什么。

　　我瞟到桌子上放置的游戏机，更是气打不过一处来。

　　70个小时的游戏记录，他也真是刻苦。为了让我认为他这一周沉迷于游戏分不出精力去做其他事，从而摘掉他的嫌疑。

　　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那时会出现帮我挡那一拳。他都精密谋划成这样了，以他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那样做会在我面前暴露，他完全可以待在警卫室等着我们的到来。

　　不过这些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默默翻出那幅想在明天送给绫小路的画。

　　那是夕阳下，他侧头看向窗外的场景。

　　我想起学姐曾经说过的，我的画里没有人类的存在，全都是对自然的热忱。

　　或许是因为学姐的影响，或许是那时的光影太好，于是我灵感涌现诞生了它。

　　……所以我才讨厌背叛。凭什么深陷回忆痛苦纠结的只有我一人。

　　我沉默许久，将它塞进了床底的角落，不想再看见它。

　　可悲的是，即便我被绫小路清隆利用了，但在了解到他的过去后，我也舍不得把这幅画撕了。

　　我不由有些挫败。

　　难怪reborn说我当不了黑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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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伊吹澪：我好忙
是啊，怎么有人连超直感都能蒙蔽啊，你说对吧（狗头）
　　绫小路/小葵：……
没错，妹给自己的人设是孤僻又心软hhh，孤僻能帮她避免很多麻烦，然后她也知道她自己的性格，一牵扯到朋友她绝对是退让的那个，与其装作冷酷不近人情的样子最后控制不住在别人眼里变成傲娇，不如装作会对朋友双标的样子“表里如一”一点。不过e人装i还是i不了就是了（狗头）
摸了个封面，是可爱的妹，可惜不会画男的，路哥遗憾离场感谢在2024-03-28 03:19:20~2024-04-04 02:23: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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