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回廊》御七爷

3、首因效应

　　还有一个半学期就是高考，水巫云还得花时间去经营“蓝眼泪委托”，平时白天活动的时间全拿来学习了。

　　水巫云和颜镜辞加了联系。

　　回忆:
　　“嗯...你说下次加这个联系，那这次算‘下次’吗？”这是水巫云准备回家时，颜镜辞问的。

　　水巫云妥协了，这句话确实是他说的。自此二人加上联系之后到现在都没有一条信息。

　　海鸿赋敲了敲门，冲进水巫云房间。看到后者坐在桌前看题，刷——一下搂住他的脖子。
　　“想害我直说。”水巫云目不转睛地盯着题册。
　　“咳咳我哪有！今天中午上次美术学测的成绩就下来了，我们要不要提前去看看？”

　　“手机上能看。”水巫云说。
　　“哎呀！主要是，排名前三的作品会被摆在公告栏那边的！”
　　“所以我的作用是？”水巫云停止了看题。
　　“我和砚远都觉得你能上榜！哎呀巫云~你就和我们去嘛~”海鸿赋贴贴水巫云。

　　水巫云禁不住折腾，应了。随便收拾了一下便跟着海鸿赋和天砚远出了门。

　　三人先是在瑰盐咖啡厅坐了一会儿，期间水巫云又收到了来自李卓昌的短信，依旧是已读不回。

　　夏梓星听几人讨论学测考核，好奇地走了过来说:“学测？认识这么久了小乌云还没和我们说过画技呢？砚远哥，你怎么看？”

　　天砚远被点名只是推了推眼镜，“巫云的画技一直不错，不过很少有机会能看到他的作品。”

　　水巫云叫停插了句，“我是，画渣。不必对我抱有太大希望。”
　　海鸿赋说，“嗐呀哪能呀？不管怎么样，我们小巫云就是坠/吊/的！”

　　水巫云长“噢——”了一声，“某位大↘学↗霸↘要掉小珍珠咯——”海鸿赋急忙忙趴天砚远那边。

　　夏梓星哈哈笑了，“砚远哥不好哄，鸿赋你就慢慢哄吧~”说完跑路了。

　　正午，三人来到学校。

　　美术楼的学生都很看重这次的学测考核，布告栏那边已经聚了一些人了。

　　“人有点多。”水巫云说。
　　“是有点，走我们往前面去点儿。”海鸿赋和天砚远走进人群，水巫云一个人站在外面等。

　　十一月份的风刮在人脸上有些许的酥麻。中午的阳光照射下来也没有多少温度，水巫云哈气搓了搓手，冬天对于他来说是场漫长的历练。

　　突然，“巫云！巫云！！！”听到有人喊他，水巫云抬头，看到海鸿赋激动地向自己跑了过来。

　　“怎么了？”前者张开手接住了海鸿赋。

　　“前十！！第五名！第五名啊！哇去太/吊/啦！！！学测模拟都能画这么好，到了正式学测不得无敌了！”海鸿赋开心地像是自己拿了第五。

　　水巫云没什么表情，他看向一旁的天砚远，问:“砚远这次发挥如何？”
　　天砚远闻言，看了过来。很平稳地说:“年级第二。”
　　“厉害。”水巫云夸着。

　　这时，一个女学生走了过来。

　　她有些“扭捏”地问:“那个...请问你是《首因效应》的画师水巫云吗？”
　　水巫云点头，“是我，怎么了？”

　　女学生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水巫云，有点激动地问:“那个，你画中的那个，是隔壁A大的那个，颜镜辞吗？”

　　“.........”
　　水巫云这才知道原来颜镜辞是A大的学长。
　　“是他。”

　　得到肯定回复之后，女学生兴奋地喊了一声，“卧/槽真的吗，同学同学，那个你，你介意我把这个画发给我哥吗？噢对了对了，你好你好我叫颜一辞。”

　　水巫云疑惑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哥哥是...”
　　颜一辞抬头，笑容灿烂地说，“我哥啊？我哥是颜镜辞啊，你画的真的太biu铁佛了我想发给他看看！”

　　这 ...这哪能啊？
　　“.........这，我...那个就...”
　　水巫云真想说这画非发不可吗？

　　颜一辞看着手机说:“奥我哥看了——但是没回(?í _ ì?)...”
　　海鸿赋在一旁吃了半天瓜，悄咪咪问了一下水巫云，“巫云，你画的原来是真实存在的人啊......我还以为想象出来的呢，我丢本人该多帅啊......”

　　水巫云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旁边抱臂站着的天砚远，眼神示意“哄去吧。”

　　想到明天要上台发言关于学测模拟绘画的灵感来源水巫云就头大。

　　站在那么多人面前演讲吗......水巫云回忆起了上次当着美院学生演讲的时候......
　　机械地念着稿子，回答主持人问题的时候三句话给在场人整破防。

　　“我看到的，把他画了下来。”
　　“难道不是提笔就来吗？”
　　“我以为这挺简单的 ......”
　　他是故意的吗！！他真的只是你问我答啊！

　　想想不然因为身体不适请假吗，但是报告的结果是身体没问题。

　　“啧。”

　　——————

　　晚时，水巫云翻看委托时看到了时间线最远的一条信息，两天前。
　　“欢迎来到蓝眼泪委托。”（乌云）
　　此消息一发，竟然是秒读的。
　　“您好，请问你们委托除了杀/人，还做别的事吗？”（什勒）
　　“请。”（乌云）
　　“我想让你，感受一个人，是否还活着。”（什勒）

　　水巫云敲击键盘的手一顿。
　　“您申请的委托远超业务能力的范围，另请高明吧。”（乌云）
　　系统:乌云拒绝了您的委托

　　水巫云退出聊天界面还思索了一下这个委托，这时，“什勒”再次发来信息。

　　“作为莱茵回廊的最后一代全能掌管者，我不认为你没有这个能力。”（什勒）
　　“？！”水巫云身体一颤。

　　克莱茵回廊掌管者就剩下水巫云一个，回廊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此前除了组内成员了解回廊程序，再能了解的，也只有对家了。

　　“女巫？”水巫云不敢置信地质问什勒。
　　“嗯，脑子转的真快。”对方一直保持着有条不紊，“查你可不容易。”（什勒）
　　“这个世界正在接受分崩离析，水巫云，你还不打算做点什么吗？”（什勒）

　　看到对方能精准的报出自己的名字，水巫云一愣，冲他来的。

　　“那个人，怎么了。”（乌云）
　　“换种方式聊吧。”（什勒）
　　紧接着，水巫云的电脑屏幕上弹出通话申请。

　　前者打开了录音，同意了申请。
　　一接通，双方都沉默了半晌。
　　对方先开了口，是一种深邃带有磁性的声音，“他是我领养的孩子，平日里性格温顺，不是会挑事的好孩子。不过...他在学校里和同学发生了矛盾。”

　　“因为他表现优异，被选中代表学院出台演讲的活动，这也导致了第二名孩子的不满。据我了解，如果那第二名孩子得了这次机会，他的父母会给他零花钱。失了第一，回家被他的父母责怪。”

　　“那个孩子觉得，是我的孩子抢走了他原本可以拥有的钱。”
　　“于是他绑了我的儿子，召集了一堆人，再仓库里对我的儿子实施了暴/行。”
　　“十/根/手/指/不翼而飞，身上至少被/捅/了三十八/刀，后脑勺遭受剧烈撞击凹下去了一大块。”

　　水巫云听着女人语气沉淀地叙述着他儿子的遭遇，他没接触过女巫，但他了解女巫和回廊的历史。
　　女巫的脾气，惹了不止是死这么简单的。

　　水巫云试探性问:“你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脑死亡。”什勒淡淡说。

　　“.........”
　　水巫云:“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什勒:“把他的意识，拉回来。”
　　水巫云顿了顿，说:“我没救过人。”
　　什勒不认可这个说辞:“但你可以救人。”

　　双方再次沉默。

　　水巫云接的基本都是死/亡/委托，可以救人意识于濒死事不假，但这种风险非常大。水巫云冒不起这个风险。

　　“我给你时间，但这个委托，你必须做。”
　　“筹码呢？”水巫云有点生无可恋。
　　“我代表女巫，向您发起永久合作的申请。”什勒说。

　　女巫和回廊确实是敌对关系，就目前回廊仅剩水巫云一人，而女巫手上又有水巫云的信息。

　　走投无路的合作。

　　能提出这么诱人的筹码，这个所谓的孩子，对于女巫而言非常重要。

　　“我可以信任你吗？”水巫云最后问。
　　“可以，你可以永远相信天堂鸟的忠诚。”什勒说的异常坚定。

　　上升家族荣誉，水巫云犹豫了一时，最终答应了委托。

　　“虽然很唐突，但是我现在就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水巫云声音微低。
　　什勒答应得爽快:“可以，请讲。”

　　·

　　入夜，海鸿赋和天砚远来到了水巫云的房间。

　　“巫云，你说实话，是不是接了一个很危险的委托？”海鸿赋焦急担心地坐在水巫云的床侧。

　　“不会。”水巫云淡定地递给海鸿赋一只银针，“从我闭眼的时候开始计算，如果一小时之内我的身体没有发生任何异样，你们就回房休息。”

　　“如果有异样，就用针扎我。如果还是没用，直接喊救护车。理由是，脑休克。”天砚远闻言脸色难看的可怕。

　　“你到底接了个什么委托？为什么风险会这么大？！”天砚远拉着水巫云的手臂。

　　后者低头不语。

　　天砚远真不想为难水巫云，但是事关生命，他怕后者被骗了。

　　“我要，救人。救一个，已经被宣判死/亡的人。”说完，水巫云抬头，“你们会理解我的。”

　　水巫云不是非得为了筹码冒险......

　　水巫云问:“施/暴/者是一群什么人？”
　　“最大的，才十五岁。”什勒说的冷淡又镇定。
　　“水巫云，换做是你，你甘心吗？”

　　而是他不止一次面对伪正义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这个人只能由他来救......

　　一滴雨低落在窗户上，谁会关心它的声音有多大呢？

　　水巫云的左手被海鸿赋牵着，闭了眼。

　　前者的意识来到了克莱茵回廊，他抬手，点到了委托目标的照片。

　　“我不甘心。”
　　他低声呢喃，进入了“深镜回廊”。

　　意识之海很平稳，人的意识还活着，说直接点就是死/了没/死/透。

　　“悬挂在死亡之上摇摇欲坠的清白死水啊......你很争气，我代她向你表示认可。”

　　水巫云走到意识构造的宫殿废墟中央，每走一步，脚下踏过的涟漪都渐渐化为虚幻粉末。
　　这个世界构成，在坍塌。

　　“我救不了你，‘世界树’已经默认了你的死亡。”
　　水巫云在一处废墟石块中找到了什勒孩子仅剩的意识枝丫。
　　已经枯死了。

　　“别怕，孩子。”水巫云捧起枝丫，将它轻放在了身后的意识海水之中。
　　随即水巫云开口，低沉神圣的咒语伴随着世界废墟的倒塌响彻回荡在意识脑海。

　　世界淡然失光，唯有水巫云光照环身，微弱的光芒在寂静昏暗环境里如蜡烛上的火烛，风一吹就灭了的脆弱。

　　骤然间，枯死的枝丫冒出银白色的花，飘在水巫云面前。
　　时机到了。

　　“跑。”水巫云一声令下，发光枝丫开始向着意识之海的边缘跑，前者紧跟在后面护着它。

　　但和死亡抢人，必须是要承受代价的。
　　突然，一人一花后端开始长出一条又一条的地狱鬼手，直冲水巫云这边。

　　“你只管跑，你不会/死/的。”水巫云捧起枝丫，让天空中一抛。

　　水巫云拼命向世界边缘跑，但既然是生命的违规者，根本不存在能够完好从梦境离开的可能性。

　　一只鬼手猛地伸向水巫云的双腿，前者失去重心半跪在地上。
　　已经幻化成人形的男孩回头想要救水巫云，已经被三四只鬼手向后拉的少年撕心大吼:“跑，不用管我！别回头——”

　　“...！”一只鬼手瞬间穿/透了水巫云的身体，莱因色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

　　而在现实中的水巫云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给在旁边守着的海鸿赋吓个激灵，立马在水巫云手臂上扎了一针。
　　待人平稳，海鸿赋夺门而出，向着在客厅热牛奶的天砚远说:“砚远，随时准备喊救护车。”

　　意识之海里的水巫云在失去意识之际因为银针的作用刹那间清醒过来。
　　强忍着痛意，即使灼热的伤口迫使他已无法站起来，他还是奋力挣开了鬼手的束缚。意识保护层在水巫云身后建立起高墙，那是水巫云身为回廊管理者的自救防护。

　　但是因为水巫云当下极度虚弱，他深知这面墙很有可能瞬间崩塌，所以他也不打算跑了。

　　水巫云虚弱地靠着防御墙，看着飞向高空的孩子，一群鬼手正在向他飞速靠近。

　　前者伸手。
　　“走吧。”
　　一股暖流围绕在早已泪流满面地孩子身边，在他离开意识之海的一瞬间，水巫云踩着的废墟断裂，人因为踩空向下自由落体。

　　结束了...
　　水巫云疲惫地闭上眼，他或许，再也走不出这里了。
　　恍恍惚惚，他看到了黄色的蝴蝶偏偏飞舞在自己身边，一朵发着淡淡光芒的黄玫瑰闯入水巫云的视野。

　　这是水巫云第一次看到淡黄色的玫瑰花，他缓缓伸手。
　　“你...好漂亮啊......”
　　可是我，碰不到你。

　　水巫云失神，他感觉有人抱住了他。再次睁眼，他已经回到了现实。

　　旁边是天砚远怎么哄都一直掩面痛哭的海鸿赋，水巫云见状艰难起身想要安慰他。天砚远看到水巫云苏醒，眼眶红润，“巫云？！你醒了！”

　　突然听到天砚远这么说，海鸿赋眼泪都顾不上擦了，看到醒来的水巫云就扑过去。
　　“巫云，你的心跳，刚刚一瞬间停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我......”水巫云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海鸿赋，手轻轻地拍着后者的后背。

　　“对不起让你们这一小时，辛苦你们了。”水巫云怀有歉意地道歉。

　　天砚远摇头，“没事就好。不过巫云，你绝对不能做出第二次这样的事情了，我们刚好准备叫救护车。”
　　“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救你，救不了你那你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巫云......”

　　天砚远身体一怔，水巫云双手捧着他的一只手抵在额前，颤声低低地道歉:“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了。”

　　·

　　水巫云请了半天假，在家中恢复精力，顺便复习。
　　在那之前，他打开了和什勒的对话界面，找到了什勒。

　　“是你救了我？”（乌云）
　　“什么？”（什勒）
　　“意识之海里，我坠入深渊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有人接住了我。是通过我的梦境来到我身边的，除了女巫，谁都没有能闯入回廊管理者梦境的能力。”（乌云）
　　“使者，这期间恐怕有什么误会，我中途是想潜入你的梦境帮你，但是我想进入的时候被排斥在外了。你的梦境只有你默认允许的人能进入。”（什勒）
　　“对了，水巫云你什么有空？”（什勒）
　　“最近没有，怎么了？”（乌云）
　　“你救了天堂鸟的后裔，我们要将你撰入女巫一族的历史。另外，那个后裔想要见你，我们女巫一族会在你奉上大礼。”（什勒）

　　水巫云怎么也没想到有幸竟把天堂鸟的后裔给救了，难怪意识之流如此稳定，但是被霸/凌成脑/死/亡真的没人管管吗......

　　“什勒，那群施/暴/者怎么样了？”这个问题水巫云之前问过，在问一次言意就没那么简单了。
　　“处理掉了。”（什勒）
　　“便宜他们了。”（乌云）
　　“是吗？我们的王把他们困在了天堂鸟的牢笼里，畜/生就应该呆在圈中。”（什勒）
　　“...算了，我相信你们能处理好。”（乌云）

　　——————

　　过了饭点，水巫云来到了学校。下午就要登台演讲了，不过他这次倒比以往从容很多。

　　在上台前，天砚远看水巫云气色不错，挑眉说:“巫云今天不紧张了？看上去状态不错。”被点名，后者不禁咳咳两下点头。

　　轮到水巫云上台了，这时颜一辞跑进后台，看到了海鸿赋就问，“哎哎小奶糕，小巫云上台了吗？”

　　海鸿赋还不明白为什么都叫他小奶糕，但回答说:“是的他刚上去，怎么了吗？”
　　颜一辞开心地说:“嘿嘿！我哥这次特意请假过来看他演讲，而且啊我哥今天看上去心情倍儿好！”

　　海鸿赋好奇问，“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你哥——什么来头？”
　　天砚远伸手从后顺了顺海鸿赋的毛发，“上一届的高考状元，背景干净牢固且强大。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食堂旁边的那两栋实验楼就是他家资助的。”

　　海鸿赋听后露出的表情像是在表达“这么牛/批/的吗？”

　　水巫云面容不差，人往台上一站就像是自带了聚光灯，白发有点挡眼但来之前稍微修了一点，青春稚嫩的气质表现在脸上。校服的衣领敞开，露出好看的喉结。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拿着演讲稿。

　　这谁看了不迷糊，关键水巫云声音不紧不慢又纯的让人极度安心。就这样往学校一杵压根不缺人追。

　　水巫云看着演讲稿说完常规问候海鸿赋觉得不对，他碰了碰一旁的天砚远，“巫云之前不是不会这么写稿子的吗？我记得他之前的问候词都不怎么委婉。”

　　“甚至不怎么理解问候。上次三班的铁炉子路上和他打招呼，人家说你好啊水巫云，巫云问他哪里好，给人家铁炉子当场整不会了。”

　　步入正题。

　　“.........首先关于我的作品为何取名为《首因效应》，首因效应也可以说是首次效应或者是优先效应。意思可以简单理解为你对事或物的第一印象决定了你对后续认知评价的影响。这副作品之所以取名为首因效应，因为他表达了我和一个人的真实初遇。”

　　台下颜一辞跑到颜镜辞身边，“哥，我就说吧，本人可帅了。”
　　颜镜辞不冷不热地回了一个:“嗯。”
　　颜一辞看着颜镜辞上扬了两个像素点的嘴角，嘿嘿笑了:“切，还不是很高兴。一个大帅哥给你画这——么帅，还拿了第五呢，WOW真的太棒啦。”

　　“我第一次遇见他，他精致的侧颜震撼到了我，暖阳之下他拿着棱锥观察折射彩痕，星痕轨迹擦过他的侧脸，如同浩瀚银河中遥不可及的星夜。棱锥的反射光给这位男士增添了独特的神秘之纱。
　　“光的存在对于心理健康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其作用机制涉及多个神经递质系统。我以微薄数笔，在这一永恒时刻将光刻印，自此命题‘光’有了生命。”演讲结束，台下掌声不断。

　　一个学生站起来问，“同学，你对于光是怎么定义的呢？如果是初遇时看到的棱锥发光就拿来当命题作业会不会有点唐突了？”

　　水巫云看了他一眼，礼貌地回应:“同学，光本身就不是一个可以被定义的东西。人们对于光的理解各有差异，你说唐突，不错，我和他仅见过两次面。”

　　“但是如果你说棱锥为光源，我想说你没有看懂我这副画的意思。”
　　“作品名字可以解释，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所以，这幅命题为光的作品，真正的光源不是棱锥，而是拿着棱锥的人。”

　　发话同学被说的哑口无言。

　　下台时，第六名同学还未上台，一个精通外语的同学就问水巫云这幅作品有没有什么深意，水巫云认识这个学生，没有天赋但很喜欢美学一类。
　　麦克风被水巫云拿在手上，虽然手放在腿两侧，台下依旧能些许零零散散地听到些什么。

　　“nowhere to escape.”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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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首因效应解读:是指个体在社会认知过程中，通过首次接收到的信息对客体产生的印象对后续的认知和评价产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