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之名》帕卡卡卡

10、第 10 章

　　这件事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安德森是。
　　幕后黑手也是。
　　可怜啊。这个一无所知的男孩终究被人刻意引诱，成为了一柄攻击卢修斯有混乱关系的上好利刃。
　　“…我爱你。”
　　当安德森微笑伸手，勾起自己常年佩戴的平光眼镜；
　　当他不轻不重的扯开自己的衬衫，拉下他…；
　　当安德森甜蜜而温柔的轻声细语。
　　卢修斯是暴怒的，却无力反抗。
　　一种被践踏戏弄的感觉，让卢修斯恶心至极。尤其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
　　听着他在自己耳边暧昧轻喘。
　　反胃的感觉翻涌而至。
　　但欲望却如像沼泽一般，令人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等一切终了，药效过去。
　　卢修斯便狠狠甩开安德森。
　　“唔——”
　　巨大的冲击，让安德森跌跪在地上。
　　他微微蜷缩，后背露出，漂亮的脊背随着剧烈惊恐的喘息，蜿蜒起伏。那对狭窄消瘦的蝴蝶骨，更是振翅欲飞。
　　一种□□再次蔓延在这混乱的卧室。
　　“对不起。爸爸。”安德森低垂着头。有些长的额发自然地下垂遮住了他大半的眼，配合上此刻无辜的神情，更是让人心生不忍。
　　“…我知道确实应该干点正事，但是我的人生太糟糕，不，是我太糟糕了。…爸爸，我总是沮丧。我什么也做不好。”
　　他仰头看着卢修斯，眼底是丰沛的泪水，“…您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不能。”卢修斯冷笑一声，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我早该知道你压根不会有什么好心思。不过现在，我对你的过去已经没有半点兴趣。因为我们——毫无关系。”
　　安德森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说不清自己心底是被揭开的伤疤更疼，还是那句毫无关系更疼。
　　热烈的大雨灌溉着安德森的眼睑，他垂头，语气哽咽的道歉，“可…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卢修斯平静的打断他，就要离开。
　　可安德森却偏不让他走。
　　他飞快起身，抵住了门，而后在卢修斯面前跪下来。他痛苦的捂住了苍白的面庞，就像是全世界的孤独和沉寂都积压在他的身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对不起。卢修斯先生。真的对不起。求您了，您原谅我一次吧。您知道的，我是卑鄙无耻的脏婊子。但是。…抱歉。真的。我不知道很多事。那不是环境造成的，而是因为是我，是我这种人弄砸了一切。…卢修斯先生。我没有在标榜清白，独树一帜。只是。”
　　“…长久的□□，让我厌倦，却又在其中亢奋沉溺。人间是个巨大无比的牢笼，我哪里也逃不了。…当他们刷卡，扔现金，当我躺下，习惯等待。我无路可逃。所以，卢修斯先生。当我知道您收养我的理由。…我真的又嫉妒又难过。从来没人教过我怎么去爱别人。我的母亲靠卖我维持了她岌.岌可危的婚姻。所以。我以为靠性就可以一直绑住您——”
　　“卢修斯先生。”
　　他哭泣着，语序颠沛流离，那双蓝眼睛里全是泪水，
　　“您知道的。…我是低贱的婊子。一个肮脏的□□。我满脑子都是□□。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抱歉。抱歉，我不知道…呃，也许我现在又在得寸进尺。…可我需要你的爱。迫切的需要。甚至。我一点点都不想要钱了。”
　　卢修斯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是在看闹剧般的，眼里不含一丝感情。
　　沉默是一种最让人心冷的回答。
　　安德森泪眼婆娑的仰望着他，嗓音哽咽，突然觉得自己又变得可笑起来。曾几何时，自己苦苦哀求妈妈救救自己时，好像得到的回答也只有沉默。
　　安德森真的好绝望啊，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受到的教育只模糊的教过他用性捆绑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现在这么无情。
　　他有些崩溃的哭着，看上去像个渴望得到大人注意的稚童，
　　“求你了，卢修斯先生，真的求你了…你再给点爱给我可以吗。”
　　卢修斯冷冷蹙眉，他厌烦而强硬的一把拉起安德森，刚扭开门，便听到身后安德森反常的大笑起来，
　　“哈哈，好吧——我早就知道了。”
　　安德森跌跌撞撞的跑到窗前。
　　他看着卢修斯停顿的背影笑了下，那双蓝眼睛漂亮又颓靡，很有味道，“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是爱我的。…我证明给你看。”
　　卢修斯脚步微顿，心头莫名涌现的巨大恐慌，促使他罕见的转身，“安德—”
　　话音未落，安德森便在他眼前跳了下去。毫无迟疑。
　　没喊出来的字句，在喉咙里猛然爆破，
　　“安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