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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 ...

  •   木白大陆分四国,按实力强弱分别为:荆国、羌国、宁国、云国以及各国的附属小国。根据四国在大陆中的地理位置又可称四国为:南羌、东宁、西荆、北云。其中羌国尚未统民心,但作为游牧民族,擅长骑射,常常骚扰较弱小的宁国。
      为首的荆国,以十二时城为名,四大家族为基。十二时城,顾名思义,来源于十二时辰。而十二时城之上,是天子脚下的皇城——楚王都(荆国人为原楚国后人),楚王都内盘踞着暮、余、柳、付四大家族及皇族势力,从来都是纷争不断。
      楚王都后宫,
      “娘娘,快,用力!”接生的婆婆满头大汗,却完全顾不上擦,“就快出来了,娘娘,不要放弃.…
      “哇一—”嘹亮的一声啼哭,随后是婆婆欣喜的欢声
      “生了生了,娘娘生了!”
      嬷嬷吩咐丫鬓婆子细心照料那位面色苍白却美艳依旧的女子,随后小心翼到地怀抱男孩走出房门,通知皇帝派来的大太监。
      大太监见着男孩面露喜色,吩咐边上的小太监去禀告圣上。
      御书房内,皇帝不急不躁地批阅着奏折,似乎丝毫不在意皇后生产。正盯着奏折眉头紧锁,那小太监便到了。
      “恭喜陛下,喜得龙子!”小太监笑得满脸讨好,旁边的一众太当连连道贺。荆宸墨的眉宇舒展些,眼底浮出笑意,仿佛在高兴。
      他放下奏折,拍拍龙袍上不存在的灰尘,丹凤眼眼尾一批:“摆驾玉鸾宫。”
      龙撵摇摇晃晃移至玉鸾宫。
      大太监带着一众小太监拜见道贺,忽闻那天边传来鹤鸣,众人仰头望日,只见天边泛着紫光,云层中隐隐透着龙影,万鸟朝贺,鹤鸣声便是万鸟庆报。
      大太监小声喃喃:“吉兆啊!吉兆啊!”
      荆震墨双手握拳,不知喜怒。良久,他唇角含笑,接过嬷嬷手中的孩子便大步流星走入屋中。
      屋里女子小睡初醒,正半倚床头目光空洞,似在发呆。暮成雪发现了荆晨墨,急忙想起身行礼,手刚刚搭在小被边缘打算掀开被子就被荆宸墨制止:“玉鸾不必多礼,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暮成雪接过孩子抱在怀中,见荆宸墨面色奇怪,轻声询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荆宸墨摇摇头,犹豫再三仍是沉默:“也没什么,放心。”
      暮成雪心中疑虑,荆宸墨竟反常地温和:“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说到这个,暮成雪重新精神起来,她用余光偷偷观察着荆宸墨的脸色。不料,被荆宸墨发现了。
      “没想好吗?”
      暮成雪摇摇头,”想好了,就叫荆溪白吧。”
      其实,该是由皇帝取名的……不过,暮成雪与荆宸用的关系本就不可能充满柔情,只有利益。
      暮成雪与宸字辈两个皇子的三角关系,可就说来话长,简而言之便是:
      “先帝立嫡长子荆宸甚为太子,五皇子荆宸墨觊觎皇位,派人残害荆宸甚,断其双腿害其成了废太子。
      荆宸墨毒害先帝,更改诏书自立为王,又妄图与暮家嫡女暮成雪联姻,然而暮成雪与荆宸甚早早便已谈婚论嫁,暮家为了女儿的幸福断然拒绝荆宸墨的求亲。
      荆宸墨恼羞成怒,强迫暮成雪与荆宸甚断开来往嫁入后宫成为皇后。(这是官方版)
      而暮成雪的版本是:“暮家嫡女暮成雪自小与太子荆宸甚两小无猜,终将嫁与太子成为太子妃,最后成为皇后。
      然而,五皇子荆宸墨狼子野心,弑父,废去太子双腿,登基为帝。他需要一个家世好的嫡女当皇后,于是,他盯上了暮成雪。但是暮家不放心也看不上荆宸墨,选择拒婚。
      荆宸墨由于被拒绝失了面子,放弃温情路线强迫暮成雪入宫,暮成雪怀着野心入宫。
      如果你觉得还未出现的荆晨甚可怜可就大错特错,他与荆宸墨暮成雪加在一起都凑不出一颗纯粹的爱心。
      荆宸墨唤来大太监,吩咐其拿来诏书,显然是要立太子。
      “传朕口谕,嫡长子荆溪白,为宗室首端,天意所属,兹格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楼,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念皇太子年岁尚幼,伴母暮氏暂居玉鸾宫。待年满六岁入主东宫。”
      暮成雪美目睁大,掀开被标,盈盈一拜:“臣妾替溪白谢过陛下。”
      荆宸墨扶起暮成雪,面上含笑:“玉鸾怕是不知,溪白诞生那会儿,天降异象,整个楚王都的百姓大概都见着了,这孩子,乃天赐。”
      荆震墨所说确实不错,整个楚王都的百姓都看见了后宫那片天上的异象,也知道引来异象的是宫中刚刚诞生的小皇子,甚至有人传言小皇子是天神下凡……
      暮成雪满眼惊诧,心里暗暗得意。
      荆底墨来玉鸾宫本就是做秀,看皇子这一目的已达到,自不会久留。他口头吩附玉鸾宫的宫人好生照料皇后和太子后,便毫不留恋地离开。
      大太监与一众跟从的小太监点头示意暮成雪后,快步追上皇帝的步伐。
      皇帝的行为玉鸾宫的宫人早就习以为常,毕竟宫里宫外,帝后与疑王的故事人尽皆知。即使皇后不受宠,四大家族之首的暮家也不是吃素的。何况,这位出生便轰动四国,引来异象的皇太子是皇后所出。
      帝后再次会晤是在荆溪白的周岁宴上,与之一道的还有太妃以及朝中大臣本人携妻子(妻子儿女),他们围上荆溪白,夸赞不要钱似的:太子殿下长得俊啊!段下福星下凡“云云。等人来得差不多,周岁宴正式开始。
      主持的是国师秦津生(聿,与玉同音),他的发丝雪白,红瞳妖异,俨然是消失的百媚。他盯着荆溪白,偷偷捂嘴一笑,“这孩子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一净手。”太后牵起荆溪白的两只小手,放入水中。
      “一洗手聪明伶俐,应有尽有。二洗手平平安安,维万贯。洗手衣食无忧,事事顺利。”秦聿生清冷的声音响起,太后配合着动作。
      “二滚灾。”太后将荆溪白抱到国丈手中,由暮太傅接过。
      “滚灾滚灾,灾难离开,溪白好运,健康常在。”秦聿生私心将殿下改成溪白,让神的祝愿更明确,毕竟荆溪白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
      暮太傅用鸡蛋在荆溪白的胸腹及背部滚上一圈,摸他的头,将他交给荆宸墨。
      “三冠衣。”荆宸墨僵硬地抱住荆溪白,生疏的为他穿戴新衣新鞋。
      “穿新衣,新气象,年年都有新希望;穿新鞋,走新路,好运挡都挡不住。”荆底墨眼含笑意地盯着穿戴整齐的荆溪白,送入暮成雪怀中。
      “四戴金。”暮成雪接过宫人捧住的平安锁,将平安锁戴于荆溪白项上。
      “戴上百福锁,百福环绕,吉祥高照;戴上金手镯,一生平安,自在快活。”
      如此,荆溪被一个个人带着经历:梳头,食福,过葱门、敲锣启智,抓周,留足印..最为人所称道的便是:圣上一时兴起将玉玺加入抓周道具中,好巧不巧,荆溪白第一次在十多件道具中选中了玉玺,随后便抱着不愿撒手。
      荆宸墨愣神片刻,然后大笑几声:“好,好!朕就喜欢有野心的!”原本缄默的官员闻言也附和,场面一度喜庆。
      荆溪白天神下凡的传言得到佐证,相传太子殿下二月生,七月说话,十二月走,稍稍快于寻常孩童的成长规律。更为传神的,是他三岁能通诗词歌赋,五岁习武能百步穿杨百发百中,这些传闻虽夸张,却与事实大差不差,荆溪白确实是天才。
      齐德九年,五岁的荆溪白坐在玉鸾宫小院中的秋千上,摇头晃脑地读着秦史。他已经将需要背的《三字经》、《百家姓》等背完,不知为何,背诵时他莫名有种熟恶感。
      读书累了,他便将书扔在草地上,让松童为他推秋干。松童是荆宸墨选出的松卫中的员,级别仅次于松卫长松问。
      荆溪白闭着眼,微风抚面,柔柔的嗓音响起,他睁开眼:“缘缘,看母后带谁回来了。”“母后。”荆溪白示意松童停手,脚尖点地站立问好,然后看向暮成雪身后的男孩,“小舟。”
      “缘哥哥。”男孩声音软乎乎的。
      男孩是荆溪白的表弟余亦舟,出自四大家族中的余家。余亦舟的父亲是暮成雪的表哥,母亲是暮成雪的闺中密友柳家嫡女,当初两人能成还是暮成雪撮合的。
      暮成雪温柔地笑笑,轻轻松开余亦舟探紧的衣袖,将余亦舟带向荆溪白。荆溪白手足无措,他别扭地伸出手,余亦舟毫不犹豫牵上,暮成雪悄悄走开。
      距荆溪白与余亦舟上次相见已有几个月,他们的每次再见面总是需要磨合,常常上午仿佛陌生人,下午关系好得不愿分开,没人能想二人之前关系并不太好。
      从前,荆溪白觉得余亦舟抢走了母后,余亦舟也认为荆溪白抢走了自己的母亲,二人因此没少吵过,结果总是二人哭哪唧找妈妈。那时的荆溪白从不隐藏对余亦舟的不喜,他喜欢绘画,将自己与余亦舟画在宣纸上,余亦舟通常面目全非。
      好在二人的关系改善,荆溪白开始愿意照顾余亦舟,余亦舟像只小尾巴粘着荆溪白。荆溪白牵着余亦舟,告知暮成雪他们要去御花园后,便浩浩荡荡出了玉鸾宫。松卫共六个,皆是远远地跟在身后。
      此时正是暮春,御花园的花有些败了,只留下几十株开得艳丽的花。御花园的中心是一尊石像,石像下是水池,整个水池呈碗状,而那石像俨然是按照荆宸墨的模样雕刻的,石像的底座上有许多小孔,荆溪白灵机一动:“小舟,我们一起装饰石像好不好?”
      余亦舟满眼求知欲:“怎么装饰?”
      ”你看那石像底下是不是有很多小孔,我们把花摘下来放到孔里,这样就算是装饰了!荆溪白眉飞色舞。
      余亦舟觉得有趣,点点头同意。
      二人将开得美艳的鲜花摘下,将花围着放入孔中,石像上是眼神刚毅双手执剑的荆宸墨,石像下是红黄蓝的花,整体看显得不伦不类,荆溪白站在远处观望时扑哧一笑,余亦舟也笑出了声。而惨遭毒手的御花园,如蝗虫入境般荒凉。
      松童等六人面面相觑,心里叹气,“殿下会被骂的。”
      荆溪白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经过一番思考,他果断拉着余亦舟跑回玉鸾宫,并警告松卫六人守口如瓶,然后若无其事地用午膳。
      用过午膳,荆溪白回至偏殿午休。迷迷期期间,他仿佛置身于火炉当中,蒸烤般的热。他的梦境里忽然有一栋栋奇怪的高楼拔地而起,远处的秋千上坐着除他以外唯一的人。
      “你是谁?”
      “我?大概是你。”那人在秋千上摇摇晃晃,那人正是十四岁的荆岁(荆溪白大号)。“久病无人医,无药可救己,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院外传来悠扬的女声,在荆缘(荆溪白小号)毫无防备时荆岁仿佛解开封印般将记忆共享,荆溪白踢开被褥,刚刚睡醒的余亦舟摸进荆溪白的寝室,便发现荆溪白面色通红,他急忙跑去寻到喜婆婆。
      “ 喜婆婆,缘哥哥的脸好红!”然后扯着喜婆婆的下摆将她领至荆溪白身边梦里,荆缘缘走马观花地浏览荆岁岁的一生,记忆共享。梦外,喜婆婆一摸荆溪白滚烫的额头,脸色大变:“松问,快去叫太医!”
      等太医赶来,望闻问切一番后,摸摸胡须,不紧不慢道:“太子殿下天生体弱,近日感染风寒,只需休养几日便可恢复。”喜婆婆连声道谢,待荆溪白再次苏醒,已是荆·钮钻禄·岁缘。
      不巧,御花园惨案被结伴赏花的嫔妃们发现,荆宸影听闻大太监惠报后便来到案发现场,也看见了石像上的丰功伟绩,他瞬间明白这起惨案的作案者是孩子,而这宫内有胆子做的只有荆溪白,以及今日入宫的余亦舟,毕竟一岁的五皇子荆忆安可做不到。
      荆宸墨遣人唤来二人,他看向余亦舟,语气平和:“小舟啊,告诉姑父,今日你和溪白都做了些什么好玩的事情?”
      余亦舟用余光瞄了一眼荆溪白,荆宸墨唇角含笑;“不用在意他,姑父只是好奇,想知道你们玩得开不开心。
      余亦舟眼里不高兴,他不喜欢别人威胁,“没什么,就是在姑姑那儿看书画画,和缘哥哥玩了点儿游戏。”
      荆宸墨有些意外,他继续逼问,语气强硬:“真的吗?”
      余亦舟点点头,荆宸墨威胁道:“小舟可知欺君之罪乃死罪?”余亦舟眼角含泪,却仍然点头。
      荆溪白将余亦舟拉至身后,从胸口取出手绢,轻声道:“擦擦。”
      又因着风寒轻咳两声,面色苍白:“他不想回答你逼他作甚,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咳儿臣便是,欺负小孩儿非君子所为。
      荆宸墨对于荆溪白的大不敬也不恼,直接道:“御花园的事是不是你们做的?荆溪白平静认下:“是,此事只与儿臣一人有关,要罚就罚儿臣。”
      荆宸墨似笑非笑:“你到是义气。”荆溪白拱手作揖:“此事是儿臣一人之错是儿臣一时贪玩,请父皇责罚!”
      余亦舟泪眼婆娑,呆愣愣地盯着身前只比自己大一岁的荆溪白。
      荆宸墨无奈一笑:“你这孩子,联还没说什么,你到全说完了。
      荆溪白抬头,便听荆宸墨道:“左右花还会长回来,那石像……丑是丑点儿,也不算什么大事,就罚你去上太学吧,至于小舟,罚你开蒙吧。”
      余亦舟带着哭腔,小声道:“臣,臣遵,遵旨。”
      荆溪白没想到荆宸墨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毕竟从记忆来看荆底墨上位方式的血腥程度及其在民间有暴君之称,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事。有一说一,荆宸墨虽不比荆底甚,却有着治国理政之才。
      荆溪白再次拱手:“父皇,儿臣不该对您不敬,儿臣知错。”荆宸墨赞许地点点头,让二人退下,而御花园惨案就这么不了了之。
      虽说荆底墨对外持此态度,暮成雪却不愿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将二人唤至跟前,单刀直入:“御花园的事是你们做的。”
      荆溪白眼神飘飞,心思杂乱:“她居然与母亲一模一样!”,在暮成雪愈发严肃的目光下轻骸两声,点头承认:“儿臣一时贪玩,挑唆小舟一起做错事,儿臣知错。”然后他讨人厌的泪失禁体质应景的出现,眼泪汪汪地看着暮成雪无奈的脸。
      暮成雪叹气,轻抚二人的头发:“你们啊,真是对好兄弟,一个在皇帝那儿装可怜,一个在本宫这儿演。行了,别委屈了七岁了还哭丢不丢人?”
      荆溪白吸吸鼻子。神情更加楚楚可怜:“母,母后,收不回去。”
      暮成雪哑然失笑,“别说,你们对石像做的杰作真不错,充分体现出皇帝的英俊潇洒。她捂嘴偷笑,余亦舟也毫不留情地嘲笑,荆溪白笑得泪水涌出眼眶。
      “下次小心点儿,玩也别让人发现了。”二人小鸡啄米般点头,“下次不会了!”不知是下次不玩还是下次不让人发现。
      荆索白任由余亦舟牵着袖子回了偏殿住处,他用手做出鸟啼声,唤松卫侍候。然而,松卫并未第一时间赶到,直至一柱香的时辰,以松问为守的松卫才陆续复命。
      即使松卫努力不表现出任何不便,荆溪白也敏锐地发现他们行动的僵硬以及他们身上不明显的血腥味,“父皇惩罚你们了,因为我们。”他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他将余亦舟推至门口,神色如常:“小舟,孤有些饿了,你帮我去膳食堂看看晚膳有甚么好吃的。”余亦舟犹豫再三,点头离开,他没注意到从未自称孤的荆溪白忽然开始重视自称。
      荆溪白关上门,他平静地审视松卫六个后,从医药箱中取出几瓶金疮药,抢向六人:“孤害你们受罚,这点药算作补偿。”六人也只有八九岁,当即感动得泪眼朦胧,荆溪白继续道:“这几天你们便好生休养,趁机放松放松。
      六人迟疑,心里想休养,又念着荆溪白的安危,摇摇头想拒绝。
      荆溪白眼神认真:“这是孤的命令!”
      六人无法拒绝,兴高采烈的开始休假。
      晚腾过后,余家在宫外候着接人,荆溪白将余亦舟送至宫门口,余亦舟递给荆溪白一支木簪:“忘了,这是娘亲给你选的。
      荆溪白接过,“很好看,替孤谢过舅妈。”
      他回至偏殿,沐浴更衣后,早早上榻就寝。只是,他不敢躺下,高烧时只要一下睡着,便会梦见那些奇怪的东西。半倚床头,恍惚间,他又睡着了。梦中有一女子,轻轻地将他平躺在床榻上,“睡吧。”他沉沉睡去,少有的没有噩梦。
      次日,荆宸墨来过玉鸾宫一次,主要是为荆溪白和余亦舟上太学一事,也因此才让他发现荆溪白生病,他口头上关心几句后便直奔主题:“溪白啊,你上太学不能用皇子这个身份。”
      荆溪白假装懵懂地歪头询问:“为什么?”
      荆宸墨一脸担忧:“朕是为了你的安全,你就暂时挂在你疑王叔名下,住在他那儿。对了,你就是疑王与心悦之人失散多年的嫡子,白岁缘,如何?”荆溪白点点头,疑感道:“父皇,儿臣为何不能与砚王叔一起住,儿臣喜欢砚王叔。”
      荆宸墨严词拒绝:“不可,你砚王叔现在有你青黛妹妹,不能去打扰他们。”砚王是荆底墨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荆青黛便是刚出生的青黛郡主。
      荆溪白心里讽刺:“疑王至今未娶,如今多了个心悦之人,又多了个嫡子,这嫡子还刚好要上太学,疑王府大抵又要成为视线中心了。”
      假使荆宸甚当真有一子,细究,当时的荆宸甚正与暮成雪两情相悦,又与另一人有嫡子便是脚踏两只船。再者他双腿被废,伤及根本,这个孩子的来源.值得深思。是以荆晨墨这一手棋,布下的是针对荆宸甚的天罗地网,又怎会同意荆溪白去砚王府。
      荆溪白一脸天真地送走荆宸墨后,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做出“呸”的口形。
      “伪君子!”
      不过几日,荆溪白风寒渐好,不被期待的太学的学习时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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