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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 ...

  •   “疑王府白岁缘,多多指教。”荆溪白站于众学子面前,无视他们的小声讨论,平淡地介绍。
      “他真的是从乡下接回来的?”“看着不像啊!””他这气质,养在身边的世子都比不上。”就是就是,说是太子殿下微服出宫学习我都信。”
      荆商屿,永宁公主之子,听着他们的话抿唇笑得意味深长,周围的小声询问:“商屿兄,你见过疑王府的世子没?”荆商屿迟疑片刻,他见的是太子而非世子,于是他摇摇头。荆溪白随意寻了个无人的位子坐下,松童紧跟其后。
      刚坐下不久,荆溪白便觉肩膀处传来触感,他转过身,只见十五岁左右的小少年撑着头,脸上笑嘻嘻的:“白岁缘,他们都很好奇你真的是疑王府世子吗?”荆溪白抿唇一笑:“说笑了,我当然是疑王府世子。”
      那少年笑笑:“是吗?好吧。我姓肖,名世虑,叫我名字就行。”荆溪白回以微笑:“肖兄。”
      “白岁缘,你是不是只有五六岁?”肖世虑好奇怪地问道。荆溪白仿佛在回答长辈问题似的,乖巧回答:“我七岁了,过年满八岁。”
      一旁的一小孩不屑一顾:“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家伙,也就肖世虑那个末流家族愿意巴结!”肖家虽是世家,但当年卷入付家一案,终是没落。
      荆溪白将目光投向那个一脸不屑的家伙,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戾气;“不会说话就别说,你应该不想身子和脑袋分隔两地吧?”他笑得愈发灿烂,充满恶意的眼死死盯着那人逐渐发白的脸,随后他笑得无辜:“这位兄长真开不起玩笑,我与你说几句话亲近亲近,你怎的还吓破了胆?我劝你啊,还是回家找娘亲哭好了。”
      那人面色残白,却被荆溪白眼底的狠意吓住,偏头看见肖世虑讨厌的笑便碎了一口口水在地上,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末流家族的杂种!”肖世虑也不恼,面上仍是笑颜。荆溪白真心佩服:“肖世虑是个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好久没见过这么会装人的笑面虎了。”荆溪白没看到的是肖世虑的笑唇做出的口形:“下学等着”,而那人只是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
      太学的几个夫子见学生又多一个也不惊讶,只是在提问时格外“照顾”荆溪白。再次站起身回答的荆溪白十分无奈,以完美的答案回应后,夫子满意的让他坐下。课上久了,夫子们便知道这个新来的学生有才,但是不爱主动回答问题,于是他们只有在其他学生答不出来时让荆溪白分享观点。
      不过,往往在其他学生回答不上来后,会有一个肖世虑出来冒泡,当肖世虑都不会就可以叫荆溪白。很奇怪,荆溪白仿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简直无所不知。
      时间一长,全楚王都都知道这个忽然出现的疑王府世子是个奇才,而疑王府的风流韵事则被忘却。
      更让百姓喜闻乐道的是这疑王府的世子殿下,爱听曲儿。每日下学便抬脚走向轻罗楼,听那名角儿杏洢姑娘唱曲儿。杏洢姑娘是个妙人儿,三年前突然出现在轻罗楼,就是她那摄人心魄的容颜和那动人心弦的嗓音让她在轻罗楼名声大噪,自从疑王府世子每次都为她的戏捧场后,她的名声便开始广为人知。
      由此可见,疑王府的家底丰厚,毕竟不只是荆溪白,荆宸甚也在轻罗楼饮酒,而轻罗楼的消费从来不低。他们并不知道荆溪白除了第一次后来每次听杏洢唱曲儿都是免费的,至于原因,还要从荆溪白第一天出宫下学去轻罗楼说起:
      下学后,荆溪白转头问松童:”你知道父王在哪儿吗?”松童刚想说“陛下不是在宫中吗”就忽而回想到荆溪白问的是父王,他为难的摇摇头:“属下不知。”
      肖世虑正在慢条斯理地收拾,不小心听见二人的对话,唇角仿佛自出生便是扬起的:“你们说的是疑王爷?”然后自故自的继续道:“他每日都在轻罗楼,在那儿你们八成能找到他。荆溪白与松童对视一眼,随后擒起笑:“多谢肖兄。”
      “小事儿。”
      一柱香时间,荆溪白与松童便到了轻罗楼。轻罗楼从外部看金碧辉煌,从门内也可窥见其歌舞升平。轻罗楼其实是酒楼,表演为主,用膳为辅。
      荆溪白仅仅只是站在门口,便被几个穿着艳丽,浑身胭脂水粉气的女子缠上。“小公子是来玩儿的?”一个女子调笑地盯着荆溪白五官精致的脸,松童一脸牙疼地挡在荆溪白面前,手按在剑鞘上企图阻止女子的靠近。
      “小公子的仆从怎么这么凶啊,奴家不会对小公子做什么的!”女子娇嗔道,旁边几个女子也跟着花枝招展地笑,对他人而言这些女子确实美,然而于松童而言这些女子是吃人的妖怪。
      荆溪白站在松童身后,看着松童一个护犊子的模样,轻咳两声:“松童,别吓着人姑娘。”松童一脸委屈,欲言又止退到一旁。所幸,楼中走出一蓝衣女子,那蓝衣女子神色严肃;“你们这是得空出来欺负小孩儿?”
      几个女子打着哈哈:“哪有哪有,银筝,我们就出来放放风,没欺负小孩儿!”银筝轻哼一声,看似凶巴巴的将几个女子赶回楼内:“杏洢的表演快开始了,去准备准备。
      “让公子见笑了,姑娘不懂事,您别计较。”银筝满脸歉意,只是语中处处维护女子。荆溪白摇摇头,“无妨,女孩子活泼点挺好的。”
      银筝面上的笑意真诚了些:“奴家是轻罗楼的管事,公子叫奴家银筝便是,公子是要找甚么人吗?”荆溪白点点头,“我来找疑王,他是我父王,请问他在这儿吗?”银筝思考不过片刻:“疑王爷在楼上与友人对饮,需要奴家带您去找他吗?”
      荆溪白迟疑后摇摇头:“不用麻烦你,我刚听说杏洢姑娘的表演,请问这表演是何种表演?”银筝一脸骄傲:“杏洢是奴家楼内的名角,一会儿就是她唱戏。”
      “我可以边听戏听等我父王吗?”荆溪白好奇地问。
      银筝为难的这了许久,才整着眉艰难开口:“公子听戏要收费的……”
      荆溪白毫不犹豫接道:“我有钱!”
      这……十两白银,公子真的要听吗?”荆溪白惊讶得瞪大双目,银筝正以为他要放弃,却听他带笑的话语:“我还以为呢,松童,去我的钱庄将钱取来。”
      这次轮到银筝惊讶了,这位世子答说的是“去我的钱庄取钱”而非”去钱庄取我的钱”!松童眼神闪烁,颤抖着问道:“殿,殿下,您确定?”陛下会打断您的腿的,即使陛下不动手皇后娘娘也不会轻易放过您的!”
      荆溪白坚定地点头:“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反正我哭哭就没事儿了。
      松童哭丧着脸去了,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
      银筝虽惊讶却不至于像松童那样反应大,只是担忧地望着荆溪白:“公子……”荆溪白脸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安心。”银筝哭笑不得地嗯了一声。
      随后荆溪白便找了个观景极佳的桌子,从腰间取下一袋钱两,扔至桌上:“银筝姑娘这些够我喝几壶酒吗?”银筝捧起钱袋掂了掂,犹豫地开口道:“够是够,都够您来一月了只是……罢了,您高兴便好。
      说罢银筝叫一小二前来,“公子要什么酒?现在卖得正好的是桂花酿和美人香。”荆溪白豪气道:“各来一壶。”
      不久,松童抱着一个小匣子回到轻罗楼,不曾想看着荆溪白面前的两壶酒。他将小匣子递至银筝手上,然后充满怨气地问道:“殿下,您酒瘾又犯了?”荆溪白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兴致来了就来了
      松童敢怒不敢言:“您少喝点儿,注意身体。
      荆溪由敷衍地哼哼几句。
      “梦回莺唯,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一道婉转的女音响起,惊得正饮酒的荆溪白猛的一抬头,这一望那人眼波流转,朱唇轻启。而那些吵嚷的看客,自这声音出现,一片寂静,只有那唱戏的咿咿呀呀的演。
      荆溪白喃喃细语:“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乌夜啼)。”现在在唱的,俨然是门口嬉笑的女子之一,却终是没有那位杏洢姑娘夺目。
      ”杏洢姑娘很美吧?”一个清冷的声线在荆溪白耳边出现,荆溪白一转头便看见那双红眸。“好久不见,太子小朋友。”荆溪白不满地撇嘴:“百媚啊,国师大人怎的有雅兴来看戏?”
      坐在荆溪白对面的松童几乎要发出尖锐爆鸣声,荆溪白将手指抵在唇前示意他安静。你来做什么?”荆溪白眼中露出与年龄不符的警惕,秦聿生无害地微笑:”和你一样。”荆溪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然而秦聿生却难以忍受的吵闹,直到荆溪白眼中闪过不耐,秦聿生才得逞一笑。
      “你能不能闭嘴!”
      “有点困难,要不你用胶带粘上?”秦聿生无止境地犯贱。
      “呵。”荆溪白盯着秦聿生,勾唇浅笑,眼里满是恶意:“这秦聿生真鸡贼,说什么只要是他出现在人群中有人认出他,就可以为认出他的人推演命格,可是他却一直不现身。”然后,荆溪白给松童递了个眼神。
      松童接收后,充满歉意地看了秦生一眼,顺着荆溪白的话大声道:“是呀,这家伙一直不出来,肯定是做了伪装,他根本不愿意帮助百姓。”
      随后,荆溪白伪装一个声线,楚楚可怜道:“你们别瞎说,国师大人最是关心百姓,您说是也不是,国师大人。”
      松童便站起来,他摸摸鼻子高声大喊:“快看啊,国师大人在这儿!”同时,手指还指向秦聿生,他小声道:“抱歉啊国师大人。”
      秦聿生无奈地盯着已经被荆溪白扯落掉在地上的帷帽,众人的注意早已从戏台转移到国师,一看见秦聿生标志性的白发红瞳,高声大叫:“国师大人!”奏聿生无奈一笑:“你这孩子!”
      荆溪白微笑着摆摆手,做出一个让秦聿生哑口无言的口形“逃命去吧”,秦聿生从容的用上轻功离去,众人前呼后拥跟上,轻罗楼一下子变得空荡荡,只剩下荆溪白和松童以及楼内的人。
      “太子殿下是来砸奴家场子的吗?”无声无息间,荆溪白耳畔忽然又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他心中一惊:“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竟然没有发现她的气息!百媚与我不相上下无法发现他的气息尚可以理解……这个女人,不简单!”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警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女声轻唱,“太子殿下,觉着奴家唱得如何?”
      荆溪白早已转身看清来人的脸,正是应该在台上的杏洢,这杏洢竟长得如此高挑,“甚好,只是姐姐为何称我为太子?我分明是世子啊。”杏洢笑而不语。
      “殿下砸奴家场子的事要怎么赔呢?”杏洢笑得甜美,银筝站在一旁垂着头看也不着一眼荆溪白。
      “今日的损失我照价赔与你。”
      “这怎么好麻烦殿下,奴家斗胆恳请殿下能为奴家的每一场表演捧场,价格全免,如何?”制溪白面露惊异:“我不介意,只是姐姐为何免去我的费用?”
      “您为奴家捧场,将奴家在外的名声更加响亮,为何要收您的钱财?”杏狡黠一笑。“殿下还想听奴家唱戏吗?”荆颜白点点头,眼底满是期待。
      一道轻盈的闪身便重回戏台之上,“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紧接着,着皂罗袍的姑娘也重新就位:“原来姓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凭般景事,我老爷和奶奶再不提起。”
      “观之不足由他缝,便赏遍了十二亭台是枉然,到不如兴尽回家闲过遣。”以此句作为惊梦的尾声,荆溪白如梦初醒。
      这是荆溪白头次愿意完整的听完一曲戏,许是因为杏洢貌美,许是因为她们唱出了古色古香。
      戏中角色谢幕后悄然退开,只留下笑眯眯的杏洢:“殿下,您觉得这出戏如何?”“甚好,姐姐将杜丽娘诠释得很出色。“荆溪白真诚地说出心中打好的腹稿,毕竟他不懂。杏洢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殿下知道杜丽娘?”判溪白摇摇头:”不了解,只是听过。”杏洢微笑:“殿下明日会来吗?”
      荆溪白毫不犹豫答应:“当然,约好了的。”就当电视了,反正下学除去看书便是写字太无趣。
      “王爷在楼上,您直接去找他吧,银筝会着您。”
      “好,再见。”
      “再见。”荆溪白丝毫没有意识到二人之间逐渐淡化的礼仪尊卑。
      银筝将荆溪白领至一个安静的房间,然后福福身子告退。
      荆溪白轻叩房门,无人回应,他推开门,只见一不停倒酒举杯独酌的男人。男人也不抬头,坐在轮椅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三皇叔。”荆溪白礼节性向男人问好,男人正是被荆展墨迫害的荆宸甚。荆底甚终于抬头看向荆溪白:“你是荆溪白?阿雪的孩子。”
      “母后向您问好。”荆溪白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出这个奇怪的句子。荆宸甚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酒气弥漫全身。“是桂花酿。”荆溪白嗅到后心想。
      荆宸甚操纵轮椅靠近荆溪白,与荆溪白的视线刚好产平:“你母后知道你喝酒吗?”荆溪白理直气壮:“当然,您的医师同意您喝酒吗?”荆宸甚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腿,无所谓道:“断都断了,没什么影响。”
      荆溪白小声“切”了一声。
      “三皇叔,该回王府了,要用膳了吧。”
      荆宸甚点头,荆溪白自发的推着荆宸甚,而守在门边的护卫和松童默默跟在不远处。“你知不知道你是荆宸墨抹黑我的一步棋?”荆宸甚毫不避讳地问荆溪白,荆溪白在是否承认中徘徊,于是他模糊的回答道:“现在知道。”
      荆晨甚闷声一笑:“你跟你母后一样聪明,一样会回答问题。”荆溪白吐吐舌头:“那你知道父皇接下来要怎么办吗?
      "不知道,反正我花天酒地是个废人,干他不过的。”荆展甚语气洒脱,仿佛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荆溪白平静地问他:“你不恨他?”
      荆震甚好笑地回头,“你当真不是荆宸墨派来的细作?”荆溪白语气好像不耐烦的继续道:“是,你就说是不是!”“恨啊,当然恨的。”荆宸甚的声音轻飘飘的:“你当断腿不痛啊,还是两条!”
      荆溪白如真正的小孩子般天真地问:那是不是只要父皇还你两条腿你就不恨他了?荆宸甚无奈一笑,心想:“还以为这小子早熟,结果也不过是个孩子,否则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大概吧。
      荆溪白站在荆宸甚身后微微勾唇,他发现了:“荆宸甚绝对是个瑕疵必报的。”
      松童与疑王府的护卫沈棹、谢时同行,松童也不过是大荆溪白三岁,如今刚好一十,与杏洢同岁。他仍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严肃:“两位大哥,我家殿下还小,你们多担待。”
      沈棹点头轻哼,谢时笑容满面:“好说好说。”然后用手捅捅沈棹的手臂。“是吧?”沈棹警告地瞥谢时一眼,偏头装听不见:“烦不烦。
      “嘿!你小子,敢对哥闹脾气!”谢时故作愤怒。
      “打一架,我赢了我是哥。”沈棹慢吞吞地说道,神色认真。
      “打就打,谁怕谁!”谢时被激起斗志,两个十五岁的少年像小学鸡一样你一句我一句,松童见状默默退到远处。
      而原本隐藏的松采现身在孤身一人的松童身后,谢时见此停止与沈棹的幼稚放话,侥有兴趣地看向松采那儿,松采笑嘻嘻地比了个示意安静的手势,谢时也笑眯眯的。
      松采猛的打向松童,松童勉强躲过。
      “松童,不行啊,你这样怎么保护殿下?”松采挑衅道。
      松童敷衍地点头应是:“是是是,我毕竟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替死。”松采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这么没劲,娶不到媳妇儿的!”
      松童继续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你决去前面保护殿下吧!”
      松采”切”了一声,便运着轻功上了屋檐。不过刚刚跟上荆溪白,就让人发现了。荆溪白轻飘飘地瞥一眼松采,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
      松采被荆溪白那看似平淡实则锐利的眼神吓得差点儿掉下屋檐,站稳后他西子捧心:“哎,殿下眼神怎么又吓人了一点,以前还只是敏锐,现在不止敏锐还犀利。”
      其实荆宸甚也感觉到一个陌生气息的靠近,但那个气息没有杀意,他便不太在意。松童不快不慢地跟着荆溪白二人,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体会到二人气氛的冷凝,心疼殿下。
      这段奇怪的步行时光总算结束,荆溪白摸清自己的房便躲了进去,翻开还未看完的话本
      另一边的轻罗楼内,银筝跪在杏洢的脚边,着红色襦裙的杏洢笑盈盈地靠在贵妃椅上:“今日收益不错,赏你什么好呢?”她眼珠转转,仿佛恍然大悟道:“要不,赏你提个要求吧。”
      银筝长睫毛的影子打在脸上,她语气恭敬:“全由您做主。杏洢高兴地抚摸银筝的发顶,“许你问个问题。”
      银筝思索片刻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位世子殿下?还为他免单。”杏洢闻言笑出声来:“想这么半天你就问这个?”银筝点点头,杏洢眼神中透着几分少女慕艾:“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么一点钱不算什么。”
      银筝点点头,也不知信没信。
      次日,荆溪白闻鸡起床,提着一盏灯回看轮椅上的荆宸甚,“皇叔,酒还是少喝点儿好。荆宸甚故作恼怒:“还管上本王了!”在荆溪白狡黠的笑容下,他轻咳一声:“好好学习,轻罗楼见。”荆溪白吐吐舌头,提灯跑开。
      太学里,毕竟是世家公子,消息传得快,不过一夜,世子爷逛花楼便人尽皆知。肖世虑见荆溪白过来,吹了个口哨,调侃道:“可以啊,世子爷,自从您来了楚王都这逸事儿是天天有啊!怎么样,那姑娘美不美?”荆溪白挑眉,意有所指:“我到觉着,肖公子脸上比那些姑娘画得还美。”
      肖世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本公子这是战绩。”
      太学的人哄堂大笑,只置下另一个眼神怨恨脸上青紫的人,那人正是昨日与肖世虑交战的敌方,肖世虑打得狠也打得损,专往那人脸上打,那人却伤不着肖世虑,气急败坏让家仆上场,却反让自己全军覆没。那人即使怀恨在心,也无法报负,只能敲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吃了这哑巴亏。
      “岁缘,听说没,太学三年后要文武共试,圣上会来看武试。”肖世虑眼底是跃跃欲试的野心:“通过太学的文武共试的头十名能直接参加殿试,我要去试试。"
      荆溪白点点头,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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