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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起灵】大小姐的追夫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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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张起灵,几乎是整个盗墓界都知道的事儿。
手下的伙计动不动就打趣道:“我们鸢姐这次是真的栽了啊,什么时候请小的们喝喜酒?哈哈哈哈哈。”
每当此刻,你便故作严肃:“是不是我平时对你们太放纵了?”却难掩耳畔绯红。
第一次见他,是你父亲带着你下墓。
那是你第一次下墓,黑漆漆阴恻恻的墓道让你有些发怵。
出发前,父亲告诉你他这次请了一位能人,让你好好学着点。
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你嘴角笑得肆意张扬,自信地目无一切:“能有我从小培养厉害?”
你的自信并非由于见识短浅,而是来源于实力。
你自小被不同老师教导,那些老师也都是道上有名的前辈。
而被许多前辈悉心教导出的你,自然也是出类拔萃的那一位。
不过直到十八岁,你才第一次真正下墓,而你父亲口中的“能人”,自然是张起灵。
初见他,你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一袭黑衣把他遮了个严严实实,袖口处露出纤长白皙的手指。
长得有些非人类了。
颀长清癯的身形,背着一把古刀,沉稳可靠。
他很寡言,一路上也没说几个字,只是默默开路。
你曾在手电亮光的映衬下偷偷观察过他,你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他带给你的震撼。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俊的人呢?帅得竟有些不真实了。
容貌俊逸潇洒,气质淡出红尘。身材匀称,外貌俊逸。有一双淡然如水的眼睛,好像他的心,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也就在那一刻,心跳出了与以往皆不同的旋律。
或许有时心动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猝不及防。
后来,你常常打听他的消息,跟着他下墓,七八年过去,你们也渐渐熟络起来。
但这里的“熟络”,也只是跟那些旁人比,他会多跟你说几个字,见面了会眼神交流一下打个招呼而已。
他本就是那样淡漠的人。
你们的交流少得可怜,以至于在你跟了他四五年之后,他才第一次问了你的名字。
手下的伙计一直“鸢姐鸢姐”的称呼你,他也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
需要和你交流时,要么直接说话,要么就是用“你”代替。
直到那次不得不喊出你的名字,他却微微蹙眉——他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终于等到这个机会,笑靥如花:“阿鸢,我叫阿鸢。”
他点头应了。
你们盗墓的,用的基本都是化名,或者是名字里的一个单字,明晃晃用本名的很少。
但你告诉他这个名字,还是有私心的。
阿鸢,多亲密的称呼,好像你们之间的关系都更近了一步。
即使实际上,你们相隔甚远。
你拼了命的靠近,也不过那寥寥几根毛线纠缠一样的交集。
就这样,你追随他的脚步,到了三十岁。
那个自年少便喜欢的人,至今仍在你心底。
期间,他曾忘记你。
你熟稔地走上前,同往常一样笑嘻嘻地朝他招手。
他却理也不理,面无表情地走开了,甚至连一个疑惑的眼神都未曾给予。
你僵在那里,呼吸一滞,手还滞留在半空。
那一瞬间,格外尴尬。
难堪从心底生出,疯了一样的蔓延,瞬间包裹吞噬了你。
本来,他消失了好一段时间,这次回来,你满心欢喜。
只是,他怎变得这样淡漠了呢?
好像你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再后来,你发现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失忆。
你找到了吴山居,认识了吴邪。
在他们困难时接济了他们。
久而久之,你和他们也熟络起来。
你从吴邪口中得知了张起灵的一些过往。
所以,你注定只是过客吗?
是他无尽人生中的匆匆一面。
后来,在张起灵的无数次遗忘中,他能记起的人,除了吴邪,好似还多加了一个你。
王胖子对此啧啧称奇:“小哥难道要铁树开花了?”
年近半百的你虽然保养得体,眼角却还是生出了些细纹。
脸上的笑却还是和年少时一样,带着少女心事的羞赧。
——多年以后——
夕阳西下,蒲扇轻摇。
你望着橙红的天边,喃喃自语:“张起灵啊……”
身后突然多了个黑色的身影。
颀长清癯,和初见时一样的装束。
“张起灵,你不会老的吗?”
“……嗯。”
“挺好的,帅是一辈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