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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崭露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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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九月底，苏格兰高地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雨，沉闷的阴天告一段落，雨水混着包围了城堡的冷风四处逃窜，站在高处望，它们就像要填满远处山群间的峡谷。走在走廊里会有雨飘到脸上，留下湿漉漉的触感。
我讨厌这样的天气，满世界都变得模糊，眼前起了一层雾，物像由远及近全都在失焦，拉着我坠入压抑的情绪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放缓，变成钟摆在午夜寂静里来回地摇晃。
雨滴敲打着屋檐、石栏、室外的雕像、湖面，它们像在为一场危机倒计时。
我像往常一样和雷古勒斯在图书馆呆到宵禁前半小时。快到走三楼的盥洗室时我把手里的书给了雷古勒斯。这个时间点在盥洗室里听到女孩的哭声无疑是让人提心吊胆的，多半又是失恋的情侣……我并不打算多管。
洗完手准备离开之时我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颤抖的哭声里是无助和逐渐将我感染的悲伤，强烈的情绪沿着血液流向我的心脏。
好像是今年斯莱特林的新生？我突然觉得事情可能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一年级万圣节的记忆朝我袭来，我转身往里走，循着声音找到了她所在的隔间，敲响了隔间的门。
“你还好吗？”我出声问，里面的哭声突然停止，变成细小的哽咽。“我……我开不了门……”
抓着门把手用力往外拉并没有拉开，我拿出魔咒甩了一个开锁咒，抽泣和哽咽都止住，而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湿透、嘴角和额头都带伤的女孩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果然是她，那个被埃弗里针对的混血。
这一幕是如何刺痛我的心脏的？是看到了去年无助却强装坚强的我吗？还是她抬头仰望我时那双哭红的眼睛带着似曾相识的悲戚？
我倒吸一口凉气弯腰小心地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走出了隔间，她有气无力地靠在洗手台的边缘大口地喘着气，还没有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我低头注意到她膝盖和小腿上的伤口，这简直太糟糕了，比当时的我还要狼狈。
我没忍住对她用了愈合如初和烘干咒，她看我的眼神里出了炽热的感激还有一层崇拜？我想她应该是知道我的。
“谢谢你……”
“你怎么会被困在里面？你的魔杖呢？”我问她。“被她们仍在其他隔间了，我……我一会儿自己找吧。”这双哭红的眼睛又闪烁起泪光，她甚至不敢直视我说话，就像我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更恶劣的事情一样。
“我知道是埃弗里那群人做的。”我说完她就抬起了因为胆怯而低下的头，轻轻地咬着嘴唇欲言又止。昏暗的盥洗室里除了她有些急促的呼吸一时间没有声音。
并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拯救她就是拯救曾经的我自己”，出手救她已经是我能展现出的最大的善意，我不是什么心软的人。见她不说话我收起魔杖就转身准备离开，雷古勒斯还在等我。
“等一下——”她伸手拉住了我外袍的袖子，我转头正视她。“我总觉得分院帽出错了，我不应该来斯莱特林。”
果然，我就知道她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分院帽会捕捉到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和最突出的品质，为他选择最适合的学院。一年前分院帽告诉我我有着出众的野心，我没有反对或者质疑它。
在我看来对斯莱特林们来说最重要的是野心与能力，而不单单只是血统。
“你叫什么名字？”我没有接她上一句话却直接问她的名字。“霍克琳·贝内特……”
我皱了皱眉，有些软弱的声音。
“为什么你觉得你不应该来斯莱特林？因为你是混血巫师吗？”贝内特大抵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说出她认为的原因有些愣神，我轻笑一声继续说：“绝大多数斯莱特林都是纯血统，但这并不代表斯莱特林会拒绝混血和麻种——”
“三年级就有一位被一众纯血认可的混血，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应该相信分院帽的判断并且对自己多些信心。你就属于斯莱特林。受欺负了想方设法都得报复回去，而不是忍气吞声让看不起你的人变本加厉。”
“让他们看到你的作用和能力，去彰显他们的一无是处。”
我不知道贝内特是什么样的心情听完我的话的，我只希望她能把我的话听进去，毕竟我不会为一个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的人出头，能救她于水火的只有她自己，她得自己站起来。
“我知道你学姐。”我挑眉期待着她的下文，“一年级有好多人都很崇拜你，他们说你不仅是年级第一魁地奇还打得很好。”
“我完全没有想到救我的会是你，谢谢你。”我受不起这声感谢，因为我只是进了间盥洗室而她恰好被关在这里而已，换做其他人也会这样做。
“不用谢我，救你是因为你是斯莱特林。”
“去找你的魔杖吧，我朋友还在等我。”我说完就走出了盥洗室，雷古勒斯等了好一会儿，看到我出现他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我们沿着城堡熟悉的走廊和楼梯往休息室走。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想拿回暂时给他课本却被拒绝，“没事我帮你拿，到休息室再还给你。”
“没出什么事，有个女孩被恶作剧困在隔间里了，我和她聊了一会儿天。你都不知道，她说有好多一年级崇拜我来着——”说到这里我有些小骄傲地笑了笑。
我并没有打算告诉雷古勒斯完整的经过和细节，他没有那个必要去记住一个被针对的混血的名字，而我也有私心，我周围一些女孩为他着迷，这让我很苦恼。
“那很好啊，免得有人又说布莱克学长很受欢迎，他们明明彼此彼此嘛。”
“明天我们去找詹姆斯和西里斯吧，让他们帮我们去蜂蜜公爵带些糖回来。”我说。
“你不是不爱吃糖吗？而且我以为有你妈妈寄来的糖果你不会期待蜂蜜公爵？”雷古勒斯放慢脚步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
“总得尝试一下吧，你不想尝尝滋滋蜜蜂糖吗？还有葡萄味的夹心爆炸软糖，不过它已经是去年的限量款了。”
葡萄糖果承载起了某些特定的记忆。
“也许我可以期待一下西里斯能帮我买到柠檬味的？”
“相信我们的哥哥，他们一定可以。”
“不说你哥哥和西里斯，可能拜伦去了霍格莫德回来会比他们都先把糖果送到你面前来。”
“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他当了级长还要准备OWL考试忙着呢，还有诗社的工作，估计没时间管我。”
“听起来你很失望？”
“哎呀好啦，谁帮我们买糖果都没有我们明年亲自去买有意义。”
玩笑开着开着就到了休息室，这会儿还有些人在休息室里呆着，还是斯蒂凡和拉蒙达在下巫师棋，坐在圆桌那边的高年级们都在看书或者写作业。
埃弗里和他的朋友们，我更愿意称之为跟班，坐在靠近壁炉的长沙发上眉飞色舞地聊着什么，我和雷古勒斯并没有再在休息室里多呆的打算，路过长沙发时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字眼，他们提到了贝内特。
我转头看了一眼埃弗里，不得不说他长得还算不错，可惜就如雷古勒斯所说，他刻薄跋扈，被他的小团体欺凌过的女孩还被我救了，我实在对他提不起什么好感。
他身旁的一个女孩惊喜地对上我的目光，我微愣然后朝她友好地笑了笑，另一个女孩抬眼看我时我已经转身走了。
受到一年级这样的追捧我忍不住窃喜，看来往几天之后的决斗场上我得表现得惊艳一些，不说让更多的人崇拜我，至少我不能对不起学院其他人为我冠上的魔咒天才的称号。
我并没有把在盥洗室的经历告诉艾瑞思，她不是能大大方方接受混血的人。至于我，反正贝内特不是麻种，我并不排斥和优秀的混血交好，只要贝内特听懂了我的话。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詹姆斯他们和斯莱特林争吵打架了，看来是三年级的课程繁忙，还有他的掠夺者乐队不给他分心的机会。这样也好，省得我撞见打斗现场还得避开他们。
说起詹姆斯，他那位梦中情人好像注意到我了？这个月我和雷古勒斯好多次在图书馆遇见莉莉·伊万斯和斯内普，同院见面出于礼貌我向斯内普打了个招呼，伊万斯只是顺带，但她总是热情地回应我，我有些惊讶，是她性格就这样吗？
过了一年多我还是搞不懂斯内普和伊万斯的组合，他们太不一样了，斯莱特林的混血和格兰芬多的麻种。
从佐伊那里我听过其他人对伊万斯的评价，美丽优秀善良又热情的女巫，詹姆斯迷恋她根本就是人之常情，可他始终碰壁不就是因为斯内普？
我遇到过几次特伊莎·麦克米伦，用不了多久我的计划就将收尾，我只装作不认识她若无其事地走开。
因为缺席我的生日，直现在梅洛恩甚至还和我道歉了，和他见面说话我的心都像浮在半空中，蓝色翅膀的蝴蝶在周围翩飞。他送我的标本被放在了书房的展示架上。
二年级开始的日子好像平淡如水和一年级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偶尔有小插曲如碎石入水荡起涟漪并不值一提。可最开始那把种子在湖底的淤泥里发芽，悄无声息地与她的来路背道而驰，长出灰色的根茎，灰色的花骨。
会开成白色的花吗，会开成粉蔷薇吗？
浇灌她的是野蛮生长的野心是名扬四海的愿景和欲望，在一九七三的岁月颂歌中，会疯长成与爱相同的信仰吗？
陪伴她的是无比相似的灵魂和无限朝她靠近的心脏。可在触摸理想的年华里，两朵还未盛开的花，能走到太阳的光辉里吗？
十月初，决斗俱乐部，前来围观的学生很多，堪比魁地奇观众，还有几位教授前来。我们一行人站在人群的最前排期待着决斗正式开始。弗利维教授在一众学生期待的目光下迅速地结束了讲话。
环视周围，对面格兰芬多人群里的詹姆斯三人还有佐伊在朝笑着和我挥手，卡特琳娜和她同院的朋友也看到了我，而梅洛恩站在后排颇为期待地看着我眼角带笑。麦克米兰站在格兰芬多的后排和她的朋友谈笑风生。
我冷哼一声，一会儿让你笑不出来。
我对上弗利维教授的目光，他朝我点点头，我开学前几天就趁着请教问题的时候讲明了我的想法，彼时他惊喜与赞同。
而此时我站在台下在猜测他即将开口叫我名字之际心脏狂跳。这绝不是紧张，这是一种迫不及待。我的魔杖似乎感应到我的情绪，它在我的袖口里发热，我猜它也等不及了。
耳边一直叫嚣着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不停地告诉我，站上去吧，去打败你一直想打败的人吧。烧上心头的是一簇烈火，我因为它狂热不息。
“瞧瞧你们精神百倍的模样，孩子们你们来到这里我很高兴。这两年的新生要比往年更钟情决斗啊！”
“那么话不多说，下面就有请斯莱特林的索兰德拉·波特同学上台为我们示范吧。”
我深吸一口气和雷古勒斯对视一眼后走上了台，细小的讨论声落到我耳边，此刻我处在话题中心。
“你们怎么都这么激动？她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吗？”
“你一看就是新生吧，她可是二年级的年级第一，他们都说波特是个魔咒天才，虽然我没见识过，但弗利维教授很欣赏她呢。”
“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一起上魔咒课的，每次她都是最先成功的而且轻而易举，还能变出很多花样来。”
………
“挑选你的对手吧波特，要手下留情哦。”弗利维教授俏皮地说着。我假装环视周围寻找对手，台下的学生们不少都是我投来了期待的目光。“谁都可以吗教授？”
“哦当然，不过要注意安全第一，不要逞强。”
艾瑞思朝我点点头，我目光锁定在麦克米兰身上。“教授，我想选那位棕色卷发的格兰芬多学姐作为对手。”话音刚落几乎所有人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了她。
我勾起嘴角挑衅地看着她，她脸上因为慌乱和心虚垮掉的表情让我心里浮起得逞的快意。这不是什么好拒绝的场合，她表情复杂地走上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我回头朝雷古勒斯势在必得地笑了笑，这场对望似乎隔绝了周围的一切，他那双深邃的灰色眼睛里只装下了我一个人。
弗利维教授招呼着我们站好位置后把舞台留给我们。我右手拿着我的魔杖贴到左胸口朝麦克米兰象征性地鞠了一躬。她弯腰抬眼之际我知道她已经从猝不及防的慌乱中走了出来。
她不过刚做好预备的姿势我就极快地朝她甩了一个昏昏倒地，我的魔杖好像总是能比我先反应果然该怎么做，麦克米兰用铁甲咒挡住，我用咒立停结束了她第一次进攻——一个可以变换形态的火焰熊熊。
“Aguamenti！”
从我魔杖尖端飞出的一柱水化成锥子的形状朝麦克米兰飞去，她没来得及防御一个侧身脸被划伤，重心不稳身体前倾伸手撑住地面后重新站起来。
就连詹姆斯都惊讶我用的咒语，清水如泉要六年级才会学到，弗利维教授曾经提起过。而我的清水如泉已经可以变换出形态达成攻击的效果。
“Diffindo！”
四分五裂？那么就是现在。
“Protego！”
集中精力的那一刻我隔绝了周围的所有，铁甲成形的刹那在我的意识里变得很漫长，长到我感到疲惫额角流汗，长到我足够去回味过去练习时的疼痛和艰辛，还有愈合了又新添的伤口。
我有些耳鸣，除了我自己急促的喘气声和心跳声，其他声音都被抽走了。可这是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感觉，这会是我目前为止最成功的一次。
分裂咒反弹到麦克米兰身上的时候划伤了她的胳膊和膝盖，我脱力地单膝落地右手往前伸撑住身体缓解头晕，左手捂住胸口用力地喘气，我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麦克米兰因为身上好几处伤口处于我和相同的姿势，我用力微微仰头朝她挤出一个“恶意”的笑，但只有她知道，我在以牙还牙。她身上现在的伤口可比我当时血腥得多。
她的震惊来源于我会在近一年之后选择用决斗的方式报复她，以及我的铁甲护身反弹了她的咒语。
我听到台下人在窃窃私语，看到他目瞪口呆于我的表现，于是我下意识把“得胜归来”后的目光投向梅洛恩，教给我的方法的梅洛恩。
他几乎是苦笑着对我点了点头，有一股暖意流入了心脏。
“詹姆斯……你妹妹的铁甲护身是反弹了麦克米兰的四分五裂是吗……？”
“是啊，詹姆的妹妹果然不简单。”
“你们兄妹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刮目相看。”
“二年级就可以做到这样了……梅林啊……”
讨论最激烈的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格兰芬多那边许多人兴致勃勃地询问詹姆斯，西里斯附和着。可是斯莱特林们隔得太远，我只看到艾瑞思近乎幸灾乐祸地拉着拉蒙达和斯蒂凡鼓掌，而雷古勒斯却红了眼睛，嘴角似乎止不住地颤抖。
我有些迟疑，心空的一瞬间我很想哭。
雷古勒斯，我做到了，你是不是在心疼？
可是我不累的呀，我为自己感到骄傲。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麦克米兰的方向走，同时她也站起来，而我再次露出那个恶劣的笑。“很抱歉学姐，让你受伤了，我也没想到我的铁甲反弹了。”
也许麦克米兰是气极反笑的，她故作轻松地给自己用了愈合如初，开朗大方的笑让我有些反胃。“没关系，二年级就能做到这般，真是当之无愧的魔咒天才——”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了最后几个词。
后退几步像开始那样我们又装模作样地向对方鞠躬。在场的人津津有味地看着我们友好的决斗，殊不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酣畅淋漓的报复。
示范结束之后我走下台，参加决斗的学生们都各自寻找起了自己的搭档。我忍着身上的酸痛快步追上麦克米兰，她走到决斗场偏僻的角落里时我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比我高，但我并没有踮脚在她耳边说悄悄话，而是直视着她略带恐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招惹斯莱特林的下场你看到了吧？”
强烈的恨意涌上来我暂时抛下了理智，我想挫败她所有的锐气踩踏她的骄傲。
“是我轻信了特拉弗斯的话，居然一点准备都没有做。我没想到你居然忍耐到了现在。”这句像是自嘲的话在我看来完全就是她在为自己的能力不如人找借口。
“不得不说，你的手法真的很低级，麦克米兰，学姐？我得回去找梅洛恩了，回见。”我专挑她最膈应的话刺激她，转身前还抬起胳膊小幅度地挥挥手想她告别，为的只是恶心她而已。
仇报了，梁子算是结下了，或许多一个仇人有些极端也不明智，但这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做事留三分日后好相见”的对象只能是值得的人。
皮鞋踏过地板的声音在远离决斗场中心空旷的空间里回响着，一步一步地我小跑回雷古勒斯身边。见我回来他径直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决斗场停在外面的连廊，他的手很烫。
十月并不明朗的天色俨然如盖在头顶的巨大的灰色幕布，这天的雨下得比往常都要大，颇有几分盛夏急雨的意思，大滴的雨珠落到我的脸上，风吹过来，因为先前出了汗，细微的寒意涌上身体。
“你怎么了，雷尔？”
我几乎没有这么亲昵地称呼过他，记忆里只有作为哥哥的西里斯会这样叫他，当然还会有他的家人。想到这里我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
“我的心脏在跟着你的状态走……我看到你成功了索兰，我一直都相信你能做到，但是……你用完铁甲咒蹲下身用力喘气的时候我真的很心疼。”
“你……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也不在意。”
“但我希望你别逞强……提心吊胆的感觉很不好受的，这不是我对你没信心——哦梅林，我到底在说些什么……”
看他太着急语无伦次的样子实在太可爱，我居然有些不想打断想让他继续说下去。“所以你是在心疼我咯？”我抿着嘴眨着眼睛看向他。
风吹红了他的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就今晚怎么样？我们的舞会？”雷古勒斯终于正式提出邀请，我整个人像被泡进了甜腻的糖浆里。
“当然，地方你来定。宵禁后我在休息室等你。”
“索兰德拉你冷不冷？”他担忧地看着我。“冷，但我觉得十月戴围巾还太早。”我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捧起我的手合放在他的手心轻轻朝里呼气。
两双手都开始发烫了。
“还进去吗？你来当我的对手怎么样？”我问他。“不去了，我想你需要休息，刚才那一记铠甲护身消耗了你不少精力。我们回休息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