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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禁酒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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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酒吧外。
沃特伸了伸坐的僵硬的肩颈。事实上他已经打着擦鞋的名号在这盯梢三天了。
潘多拉附近刚好是一处十字路口，沃特蹲坐的地方与酒吧仅是一街之隔，路上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铺成的道路，路过的汽车与马车发出的咯嗒声不绝于耳。
此刻他精致的脸上挂着些许郁闷的神色。究其原因，大概是和禁酒局那块难啃的骨头脱不了关系。
“怎么办？已经三天了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
伍佰坐在沃特肩头也很是忧愁，早在第一天他们就见识到为什么这间名为‘潘多拉’的酒吧会令许多探员都折戟而归了。
受困于时代与条例漏洞影响，探员们想抓住这群私酒贩一定要现场人赃并获，而潘多拉是熟人酒吧，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这让本就困难的行动雪上加霜。
当然如果现在是现代，它肯定能拿着针孔摄像头爬进去录证据！
“有是有，但是可能要找个人帮忙。”
沃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的正正帽子向街对面的酒吧走去。
“嘿这位先生！我知道会耽误您一点时间或许这会让你觉得很讨厌，但我保证我和他们不一样…”
“滚开！”一身工装的男人不耐烦的推开拦住自己去路的沃特，径直向酒吧内走去。
沃特不多做纠缠，立马转头对着下一个身材短小的络腮胡中年男人说道：“先生要试试…”
“去去去，你看老子有这个闲钱？别耽误我去喝酒…”
“比尔森！快点开门！玛德都怪你，我tmd被门外的娘娘腔缠上了！”酒吧的大门被男人锤的哐哐作响，木门上猫眼功能的长条被拉开，里面的服务生不情不愿的放人进来。
因为嫌弃比尔森动作慢，男人在听到门锁松动的声音时，恶意的用肩膀撞向门板，比尔森被凸起的门栓硌的直抽气。
“哼，弱鸡。下次快点。”
“长的就一脸混蛋样，这破事还是让谢夫林去做吧！”服务生见人走远便不再掩饰的怒骂，关门时刚好看到若有所思的沃特，立马把枪口对准这个无辜的路人。
“看什么看，滚远点！”
木门嘣的一声又被重重的带上，门口干涸的泥土掀起阵阵扬尘吹了沃特一脸。
他皱眉抬手抹掉鼻尖上的灰尘，“这钱还真是不好赚。”
伍佰属于灵体没有人能看见它，灰尘自然也不会飘到身上，它用自己长着树叶蒲扇样的手帮忙弹灰。
“没人带我们怎么进去？”
“谁说要跟这群人进去了，就算真有人答应也会被门口的服务生拦下吧。”沃特继续拉了两个客人无果后开始回到原处收拾工具箱。
“那？”
“帮忙当然是去找老朋友啦。”顺便再找维克托吃个饭。想到男人的名字沃特的笑容越发灿烂。
经过几天的观察沃特确认了几件事，说是熟人才能进入也不然，这间酒吧接待的都是些底层工人，像刚刚工装打扮的男人是名伐木工，湿度较大的森林令他们的鞋子上满是泥土草屑，以及袖子上无法忽视的锯沫都彰显着他的身份。
至于那个矮胖的男人则是煤矿工，对煤矿的长期触碰让他双手都带着不好去除的黑色痕迹。
开门的服务生，除了这名叫比尔森的青年外。在昨天，沃特还见过一名栗色头发的男人。
他并不相信服务生认识每一个上门的‘熟人’，对于他们如何判断这一标准，沃特有了那么一丝想法……
小摊子本来就没开张，加上沃特手脚麻利一会就拎着包跑向来时的车站。
电车里挤满了人，或许是不想凑热闹，又或者他根本没打算付钱。沃特一个助跑便扒在了车后。
电车开的缓慢，但总比他用双脚赶路来的快速。从莱克斯顿回到布鲁，沃特并没急着回家而是略有陌生的寻到一处剧院。
“嘿！老伙计，我们又见面了。”
正埋头工作的安东尼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回头，看着眼前的男孩眼中迸发出惊喜。
“哦，小水滴！上帝啊，你怎么来了？”安东尼对沃特的称呼极为亲昵。
“怎么，不欢迎？”沃特故作伤心的表情惹得安东尼连连摆手。
还未等安东尼回答，沃特继续道：“唉，安东尼。我早就说过后门的锁该换换了，像我这种人都可以随便进来。”他无奈的摇头，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仅仅是晃了两下，那破旧的铁门就开了。进剧院可比找来这的路容易的多。
“嘿！你可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人。”安东尼撇嘴。
“怎么样？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哈！你也知道最近大家都该死的小心翼翼，来看演出的人少了整整六成！”提到这个他就头痛不已。剧院减少了表演，不止演员们赚的少了，身为策划师的他更刮不到什么油水。
“但起码比那群游民好得多，每天吃饱穿暖就没有其他事情了。你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老韦德怎么样了？”安东尼越说越兴奋，毕竟自从沃特从剧院离开他再也没见过这么合他胃口的演员了。
关于韦德的问题沃特只是摇头，转而继续回答：“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打算在你这采购定制一些道具，我知道你手里的人工费不便宜，所以…你懂的。有些东西提供材料就好。”
安东尼心底微感诧异。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在他眼里，沃特是很值得信任的，毕竟那是他的缪斯。
“这倒没有问题…可是，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加在一起可不便宜。”安东尼看着沃特一副你多穷我都知道的样子。
“这你不用担心，所有道具不是租，是买，最重要的是多帮我搞些肤蜡。”沃特一本正经道：“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先支付一部分…”
安东尼听到可以先支付钱款为难的表情重新挂上微笑。“那就太见外了！这可是笔大单子，我相信你的，而且为了我们的友情还会给你最优惠价格。”
合作百利而无一害。随便找个由头从剧院免费捞些材料转手卖给沃特无异于赚外快。
薅资本家的羊毛，那能叫薅羊毛吗？
“你这应该有存货，我现在就要一部分。至于后续的东西我可以先支付三分之二，剩下的全部拿到再继续。”
“没问题！你等着！”安东尼立马转身走向隔壁小屋，等再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破旧报纸包裹的圆盒交到沃特手中。“剩下的你想要什么自己去挑。”
安东尼指向工作室，那里是各式各样的假发，其中甚至还有长短不一的胡子，动物的皮毛等等。
仅仅过了一会沃特便提着一袋东西结账，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16刀递给安东尼，安东尼看着那个潇洒的背影有些惊叹。
这个小子真的发达了？！
此时的安东尼对沃特阔绰的行为感到嫉妒，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但肯定是赚了不少。
直到后来，当他知道沃特在禁酒局当探员那点心思也就消失了。
毕竟有很多人没命花这个钱。
当然被认为发了横财的沃特并不知情，等离开了安东尼的小屋，他淡然的表情变得痛苦，东西没见多少分分钟少了16刀！
等他入职以后绝对要想办法从局里抠钱！
沃特抬头看看天色，时间还早，他气势汹汹往本地最金碧辉煌的赌场出发，倒不是去赌博，他是去找维克托的。
维克托好像是给那位老爷当保镖，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赌场住，因为前几天两人成为了饭搭子，赌场的其他人都眼熟他。
“All !!! All !!! All !!！”赌桌旁的人们在疯狂呐喊，筹码更是不停翻滚。
“开开开开！”
“fuck！！！！”又是一声声咒骂，这样的氛围令沃特皱眉。这些赌徒挥金如土，毫无理智的恐怖氛围与外面截然相反。
在外界人们只能靠微薄工资来维持生计。而此时这个金碧辉煌的地方却告诉他们，生活也可以一步登天。这让人群红了眼，毫无理智的享受赌徒独有的刺激与乐趣。
怪不得维克托轻飘飘一挥手就能打赏他一个月的工资，当个保镖生活都如此宽裕…可见这个地方富得流油。
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这种工作打破头他也要进。沃特沉重的叹了口气，算了人家估计也看不上他这瘦小的身板。
沃特扫了一眼赌桌上的情形，没有选择参与其中，他灵活的穿过人群来到二楼，果不其然在一根立柱后看到了那个高大且熟悉的身影。
“维克托，维克托…！”
维克托只觉得像有什么小蚊子在耳边嗡嗡叫，一转头发现沃特猫在绿植后偷偷叫他。
“你怎么偷偷在这抽烟？可别和那群人学坏了。”沃特鬼鬼祟祟的走过来，踮起脚一伸手便夺下维克托嘴里叼着的烟，想到楼下乌烟瘴气的赌徒们摇了摇头。
“你怎么每次来都偷偷摸摸的，我和楼下的人打过招呼，他们不会拦着你的。”维克托并不在意这个朋友的无礼行为，沃特不喜欢烟味他都是偷着抽的，只不过今天沃特来的比较早有些失算。
“我怕你偷偷和我跑出去吃饭被老板发现，挨骂是小，万一克扣工资那就坏了，现在的钱可不好赚。”此时沃特的声音依旧压低听的维克托忍俊不禁。
维克托一拍沃特的肩膀。“放心，吃饭的钱还是有的。况且我没少打赏你，怎么说你现在比普通人收入也是小有资产吧，大不了我没钱了你养我啊。”
沃特皱了皱鼻子没敢搭腔，最近为了混进酒吧维克托的小费没省下多少。
“小没良心，怎么跟铁公鸡似的？”维克托见他犹豫调笑的捏住沃特的脸颊，虽然没用力但还是留下了红晕。
“我是在想给你多少生活费好吧！”沃特撇撇嘴狡辩道。
“包吃包住就行。”虽然失业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维克托身上，但他还是乐意逗逗这个小不点。
沃特炸毛的挥手挡开，“好了！好了！快走吧！这次我带你吃点不一样的。再拖下去真的要被那位老爷抓住了……”
大概是真怕被发现，青年专拉着他往人群里钻。维克托隐秘的对服务生打了个手势便由着被扯着袖子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