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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禁酒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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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男孩别走这么急，兰登…咳！兰登老爷今天不在赌场。”
沃特身型小巧在人流中穿梭如鱼得水，而维克托就没那么幸运了，左手被前面牵着，躲避中难免会撞上人。
好在赌徒们注意力都放在赌桌上，没有过多纠缠两人出了大门，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什么叫不在？你怎么不早说！”
“兰…登老爷他。额今天约会。”维克托思索半响吞吞吐吐的说道。
“hooker？”
沃特的直言不讳让维克托为之一噎。
沃特横眉回头，“嘿！别把我当小孩。我已经24了！只是看起来年轻！”
“好吧。”维克托耸耸肩，沃特误会对他来说是好事，也省的解释。
此时沃特才看到维克托下巴有些微红，大概是在人流中磕到了什么。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毕竟是怕被发现，偷偷出去可以借口在巡逻游场。
维克托见沃特愧疚，反而露出笑容，他用手揉揉自己根本没再作痛的下巴：“这次难得能请我吃饭，为了弥补我，吃点好的吧。”
“这个你放心。”
沃特撇嘴，并未因维克托的提议改变目的地。总不会请他喝西北风。
两人回到沃特居住的布鲁，哪里有好吃的，沃特最熟悉的便是这里。虽然一副贵族老爷们样子的维克托会让自己招致很多鄙夷的眼神。
那些人无非以为他的新工作是个卖屁股的。但这样的传言对于探员工作来说，或许是个好掩护。
“这条街是出了名的好吃，总去那些饭馆有什么意思。老板娘！两个！”明明是在给自己的小气找借口，沃特说的却理直气壮。
他兴致勃勃的拿着吃食从人群钻出来。手上捧着热腾腾纸包，里面是切成两半的酥皮卷，卷中馅料是熬制成黏糊状的鹰嘴豆，玉米，肉泥以及腌辣椒。
“嗯…好吃？这是什么酸辣的…应该不是m国的食物吧。”维克托好奇的观察其中的馅料。
“哈我就知道，你们那除了烤肉就是烤肉！”
“沃特…别这么说，那里还有很多美食，不过你的确应该尝试我家乡的烤肉。那的牛肋排…”
“哦对了，我应该买些爆米花的。早餐似乎快吃完了。”听到牛肋排的沃特翻翻白眼，完全没继续关注维克托为自己家乡美食的辩解，他拉着男人冲向另一家小摊。
……
“天呐真是倒霉！安娜太太家的烤土豆很好吃的！”沃特捧着风滚草汤欲哭无泪。
他们逛到一半突如其来的大雨提前结束了行程，维克托临时买了把伞挡雨，怕沃特受寒顺手带了两碗热汤。
“没事，下次我们再来？兰…登老爷不会在意的。”
等他们离开街尾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好吧…下次你真应该尝尝，唉——之前艾奥里亚做的可丽饼特别好吃。不过现在不景气，也不知道他去哪打工了。”
“天呐！这东西可真够难喝的…”身为外来灵魂的沃特也是第一次喝这个。他精致的五官团成了一球。
“你没喝过？”
沃特哑然，这是下层人的日常食品。他有些太松懈了。
“这东西一看就不好喝，如果不是你，我当然不会去自讨没趣！”
维克托咧嘴，神色无奈。“我的荣幸…”
“有四个人。目标可能是你们。”突然伍佰紧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沃特脚步一顿，没跟上雨伞的遮挡几滴雨水点在肩头。
“怎么了？”
沃特循声抬头，他意识到这个男人和他一样隐藏着秘密，身份或许也不止是一个保镖这么简单。
“不舒服？”
维克托眼中的关心不似作假。沃特薄唇微抿，“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维克托侧头看向身后，大雨的阻隔并未让他发现什么。
“别疑神疑鬼的。”他一声轻笑，隔着帽子使劲揉了揉沃特的头。
“我可没骗你！我就是…”
“好了，快回去吧。衣服淋湿要感冒的。”维克托又若无其事提议。
“那好吧。”沃特沉默了几秒便要转头冲进雨幕。
“伞。”
一只手猛的拉住沃特，不由分说的将伞塞入他手中。
沃特快步穿过街道，到了门口赶紧对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挥手告别。“快走吧！会着凉的！”
直至沃特身影消失在门口，维克托才不紧不慢走到一处巷子，随着一道转角身影彻底隐匿在雨幕。
————
在阵阵雷雨声中，昏暗的巷子埋藏着连续的砰砰，像淘气的孩子用硬币在敏击窗户玻璃。
“你们派人了几个人去我同伴那？”维克托并不是担忧兰登的处境，只派了三个人来对付他，暗处的人多少有点低估了z州黑手党的实力。
杀手没有搭腔，眼睛时刻紧锁维克托手上的动作，准确的说是刚刚缴械的手枪上。
“看来是不打算说了？”
维克托眼神冷酷，手指扣动扳机，就在枪膛传来咔咔两声轻响时。
“砰！”
“伍佰！”不放心偷偷跟出来的沃特登时轻呵出树精的名字，伍佰心领神会，瞬间绿色的枝腕弹射，一把抓住偷袭者的腿，藤蔓死死缠绕猛的向后拉扯。
突然的那道黑色的身影从维克托身后冲出，先一步射向男人的弹道偏离。
“fuck！”
脚下的失衡令男人尖声怒骂，原本狠厉的眼神在被拖倒时闪过一丝过茫然，这一枪根本没打中目标，他就这样踉踉跄跄的一头撞上了街边的墙壁。
维克托没有过多思考这个笨手笨脚的杀手，另外蓄势待发的三人已经攻了上来。
维克托矮身避开其中一个的突刺，攻其下盘将人扫倒。没有继续纠缠，翻身躲过攻击，捞起掉落的匕首转头冲向刚刚偷袭失误的倒霉蛋。
“小心！！”
倒霉蛋只听得同伴一声叫喊，还未做出反应，后方一脚踢中膝窝，惨叫还未脱口而出，强有力的右手扼住下颌。一条血线陡然出现在脖颈，下手快且割口之深，血泡伴随着赫赫的喘息声是他最后的遗言。
三人似是被维克托震慑的向后退了退，他们惊恐的视线交织，面面相觑。没有退路，只能相互鼓励般的点头示意。
“一起上！”
“砰——”
是了，他们的枪还在这人手上。
雨水让维克托的射击偏了一些，射向心脏的子弹偏离打碎了那人的锁骨。
“去死吧！”负伤的男人没有倒下，他扑上前想限制住维克托的动作，但维克托反应却出奇的快。
他冷哼一声，第二颗，第三颗子弹呼啸而出。
男人瞪大双眼，身体缓缓瘫软在地。
其他人捉住维克托开枪的机会，其中一个猛推将维克托撞向墙壁，另一个则是去捡先前被击杀倒霉蛋掉在地上的枪支。
没有子弹，维克托只能用手肘不停攻击想要脱困，然而那人锁的牢固，对面的手枪已经瞄准，他当机立断一脚踢向对方的胯部，趁着对方吃痛像泥鳅般卧倒躲避射击。
“看来是我想多了……”沃特缩在暗处喃喃自语，这人的身手似乎并不需要他担心。见战斗即将结束，怕被发现，沃特提前偷跑回公寓。
另一边奋战的维克托虽然手臂被划了一道，但比起对面的两人状态好的不得了。
他猛地向眼前被干翻的人一道劈腿，刚要爬起的男人只觉得脊椎都要被踏断，硬生生又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另一名杀手见大势已去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快逃走，维克托了结脚下的男人，健步如飞的追了上去。
他们已经看到自己与沃特关系紧密，如果任由那人离开…维克托金眸闪过冷冽，像一头锁定猎物的金雕。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只是，贫民窟的照明并不好。瓢泼的大雨阻碍了视线，也冲淡了血迹，能看清的地方也只有两三米的样子，模糊的能见度让他在巷子的尽头追丢了人。
这是一条分叉口。
“玛德。”
一半的概率，即将做出抉择，他没时间抛硬币寻问天意了。维克托不快的咬咬牙，没有犹豫，他转头跑向了右侧。只能祈祷幸运女神的桂枝抛向了自己的一方。
大雨的阻挠对维克托的并不友好，对杀手来说同样。他的腿部被维克托扎伤，湿滑的鹅卵石地面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更别说惊慌的奔跑令他肺部火辣辣的痛。
这一路上他不敢回头，踉踉跄跄的一路奔逃。嘴里还不断咒骂着维克托和委托人。直到脚下滑倒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呼…呼…shit!”
杀手大口大口的喘息声还带着颤音，如果再不止血，恐怕不需要被维克托追上，他就要去见那些倒霉的同僚了。
他靠在墙上果断的拆下皮带，将手帕包裹着伤口牢牢捆死。
维克托好像始终没追上来，杀手紧绷的心总算稍稍放松，他小心翼翼的侧过头看向墙后。
没有人？
没有人！
喜悦刚刚染上眉梢，他便感受到如芒在背。猛地一转头维克托不知何时竟然走在了他前面？！
那个男人站在雨幕中一双眼睛锐利如剑，正死死盯着他。
杀手浑身的毛孔炸开，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手指紧扣刀柄。
“谁派你来的。”
面对维克托逐渐逼近的攻势，杀手像只毫无招架之力的蝼蚁，气急败坏的用匕首毫无目标的胡乱挥舞。“别过来！！”
“sa-08？安和会？总不会是z州来的。”人类的惯性会让他们下意识选择熟悉的一侧，这群杀手中没有一个左手利，维克托完全是在赌这个杀手极端惊恐的状态下的选择。
幸运的是，他被眷顾了。
维克托用脚踩住杀手的手腕，直到紧握匕首的手指被迫松开，“你知道吗，人类在早期被称为两脚羊。”
维克托撸了把被雨水打湿的额头，并没有关注杀手眼中透露着不可理喻。
“兰登以前是做屠宰的，他的技术很好，阿萨多卧室的羊毛毯就是他剥来的。”维克托淡淡的继续道：“我想你不会想尝试审讯的滋味。”
“你们要做什么！！”
“冰冷的刀锋划开身体，铁片剥离了皮肉…或许一开始会感觉到疼痛，但随着肾上腺素的飙升，你知道的…一般不会持续太久，真正的折磨是游走在皮……”
“疯子！！玛德！一群疯子！”杀手惊声尖叫，因恐惧牙齿咯吱作响。
维克托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加重了脚下力度同时又再次光顾那简单包扎的伤腿。
“啊！！堂…堂口！！是堂口的人！求求你放过我！”
“你觉的我会信？z国人向来本分不插手地盘以外的事。”
“真的真的！！！是一个黑头发的男人！我看到他手上的纹身了！！绝对是他们！”
维克托眯眯眼松开了扼制，他俯视着杀手，像是在对对方行为做出最后的判断。
杀手没有去拾取遗落的匕首，更没有反击的意图，他惊魂未定的拖着伤腿向前蠕动，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魔鬼。
“蹭——”
维克托长步一跨，右臂扼住男人脑袋，左手则抄起地上的匕首。
手起刀落尖刃已然末入男人后脑脸。还未等受害者惊愕声发出，匕首又向上提了提，杀手犹如垃圾般被扔在地上。脸上还定格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抱歉，我可不会让你把小麻雀的信息带回给你的雇主。”简单搜尸后并未找到线索，维克托用雨水洗去指间残留的血液。
M国街头每天都会有人横死，这些尸体总会有人处理的。
“堂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