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六 ...
-
那天结束后全校除了传播那个阿兹卡班的囚犯之外还有菲奥娜和西奥多的事情，看来，他们装的很成功。
就连远在拉文克劳的李想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万圣节结束的一周后，菲奥娜收到了李想的来信，他说他们不该在一起。
菲奥娜莫名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又回想起一年前那件事又觉得李想这么说理所应当，毕竟摆在明面上的一件事实就是：李想喜欢她。
但是她还是跟李想解释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毕竟他比西奥多知道扎克的事情更多。
有时候事情说清楚比模糊不清更加值得。
还有一件事情让菲奥娜更加惊讶，就是在圣诞节之前她的好舍友艾比就已经和希斯在一起了，这不是偶然为之，是希斯一手策划的，从那份信开始。
艾比跟菲奥娜说，人生不谈恋爱就虚度了，况且希斯的条件也不容拒绝，没人会拒绝一名塞尔温。
当菲奥娜问她，只要是条件好就一定可以在一起吗？
艾比却愣住了，她没想过为何在一起，她说她和他在一起能开心就好了，她没有考虑过其他的。
在一起会开心？
那时菲奥娜忍不住在脑海里想着西奥多的身影，黑色环境下隐出的轮廓，跟他在一起是开心的，但比开心更加溢出的是他深沉的、隐忍的灵魂。
如果仅仅是能够让人开心的话，那还不足以打动菲奥娜。
李想这天和菲奥娜上课坐在了一起，西奥多没有更多的话，这足以说明他对待他俩演戏的传言不在乎，也在无声对菲奥娜说：谣言止于智者。
当然这不是谣言，他俩正是在故意扮演这种情侣关系，而且西奥多装作不在意有些反常——比平时更加不在乎一切，明明之前还在送她蓝宝石来保护她。
但是他这种漠视的态度，也决定了全校的舆论会指向，菲奥娜是个舔狗。
和他自己说的没错，他会维护自己的利益，不让自己的利益受到丝毫的损失。
现在菲奥娜根本不知道西奥多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尴尬关系什么时候能结束，明明也是他自己先帮她装作情侣身份的，现在怎么反倒是他先走向了冷漠？
菲奥娜最后想明白了，这种明哲保身的态度就是一个纯正的斯莱特林的会做出的，也能证实一点，之前所有表面上是关心照顾的迹象都是有迹可循，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关心，反而是在某个方面对他自己有益。
西奥多不喜欢她。
菲奥娜餍足于一种若长久缺失就会令灵魂枯竭的渴望——她陷入这个名叫西奥多的泥潭之中，从那个吸引她的那个拥抱开始，就死于这种灾难。
真正漫长的求索终将耗尽孕育它的爱意。
正栖息在喧闹里，爱不可能，她的渴望亦不可能。
在秋天终于明白，她的喜欢只是单方面的求索，就连假装情侣这件事也是她的渴望才取得西奥多的暂时同意。
而西奥多也是在自己的利益之上纵容着她，毫无理由，也毫无意义，他愈加冷漠的态度足以证明这一切。
这天的魔咒课上西奥多像往常一样提前给菲奥娜留了位置，菲奥娜也同往常一样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带着那枚袖扣坐到西奥多身边。
西奥多却说：“我父亲想见你。”
奇妙的开展就像炸尾螺不会在喂它食物时伤害你一样，令人感到奇怪也恐惧。
菲奥娜嘴里说出的“阿拉霍洞开”有变成了奇怪的“阿里活洞开”
“为什么？”菲奥娜尽量让自己颤巍的手保持平稳。
他没有任何表情，一直盯着菲奥娜的脸看，此时无声胜有声，他张开嘴马上一副要解释的模样，但是却说出“阿拉霍洞开”。
面前的上课用锁瞬间咔吧一声打开了。菲奥娜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全身紧绷起来，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身上都出了虚汗。
“紧张什么？他不会吃了你。”
菲奥娜不知道他指的是老诺特还是这把安静躺在桌面上的锁。
“我没有……什么时候去？”
“就在圣诞节……菲奥，我觉得你需要做好准备。”
“是的，就剩一周了，我不得不做些什么了。”
菲奥娜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一直看着西奥多的眼睛，嘴里的话也磕磕绊绊的。
“我的意思是……你需要和你家人通信一下。”
“哦，是的，你说的没错，我是需要跟他们说一下我圣诞节需要去你那里。”
他没有说话反而笑起来了，菲奥娜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是个笑话。
“直接跟我回去。”
“哦，是，直接跟你回去，那么我更需要……什么？”菲奥娜瞬间炸开了，整个人身上发凉，但她知道自己脸上是烫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住你家一阵是吗！”
“是。”
菲奥娜的手瞬间僵住了，那么这一阵他的冷漠算是什么，为什么他又要邀请去他家住？
“如果……”
“那么就不去，我会有一个来自德国的新的订婚对象，你的‘演出’会失信。”
“订婚……你要订婚！！？”
半米左右的距离就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僵硬的张开并且伴随着颤抖，他在害怕什么？
之前对他莫名冷淡义愤填膺的菲奥娜瞬间隔绝了之前的所有想法，转而关心面前的那份空前的谨慎。
“我是诺特，在14岁订婚是常有的事情，让你去只是我觉得订婚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必要，况且你需要我来当挡箭牌的同时我也需要你来当我的。”
振振有词的话直接堵住了菲奥娜的嘴让她问不出任何质疑的话来：
“好。”
他微微点了点头，又在观察菲奥娜的表情，看没有异常之后又说：“圣诞节在我家有个舞会，我和我父亲说了我有舞伴。”
“我没同意。”
“好那就……”
“唉！我没说我现在不同意！”
“在正式邀请之前你或许需要来找我走一下流程……”
西奥多说的流程菲奥娜一点都没听。
“难道不是你先帮我挡他为先才变成这样了吗？”
下课铃在这一刻响起，不知道他俩这几段对话究竟经历了多长时间，菲奥娜这节课没有听进去多少，等到那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她瞬间觉得有些后悔。
跟随着人流涌出，菲奥娜在分叉口被西奥多拉走了，他补上了想对菲奥娜作出的回答：
“我清晰的记得决定权在你手里，我没有阻止你去否认咱们的关系……难道不是你……一直在不可否认这段关系，现在又要反过来怪我？”
他眉眼间流露出一股隐忍可怜的味道，好像说的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只有她不否认就是一定吗？
“抱歉。”
她只能说出这一个生硬的单词。
“拿什么来还？”他手在兜里一直旋转着那颗蓝宝石，直至它真正与他的体温相近才肯把手伸出来抻着菲奥娜的手腕。
那颗明晃晃的袖扣就摆在他们面前，这是西奥多故意提醒她的，这不是宣示主权是什么？
“……我不知道。”
“这个一直带着。”
“我……”
“听话……”他的话停在了一个恰好令人误会的地方，没有挑明一直带着它的原因，却也能在晦暗中听出他明显直白的意思。
剩下的半秒内他继续用力握着菲奥娜的手腕，引导着她向上看，他吻了吻袖扣，眼睛中反着背后的逆光，就像平静的湖水泛起涟漪，惊鸿一现。
“带好它，以免你受到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诺特，同样也是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微微笑意，但是逆光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通过他轻微上扬的语调判断出他不同平常般的愉悦。
他在愉悦什么？
菲奥娜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今年的12.19日的上午，她彻底在这个名叫西奥多这样一个卑鄙的斯莱特林的引诱下沦陷了。
“放心，我会让你变出守护神，也会让你避免麻烦……”他的语气坚定，可靠。
“另外……你会跳舞吗？”
“会一些华尔兹，我父亲之前教我的……”
“典型的舞蹈，但不是诺特的风格，我要亲自教你探戈，到时候舞会就好在我父亲那块过关。”
探戈是一种常见的交际舞蹈，但也是一种节奏感颇强需要双人默契配合的一种舞蹈。
这不像西奥多的性格，也不像他会跳的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适合选择这样激烈高亢的舞蹈。
但是菲奥娜却不了解这种舞型，也欣然同意了，直到她第一次到有求必应屋和西奥多会面她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舞蹈。
西奥多要求的当天晚上就把菲奥娜薅到了有求必应屋，屋子里已经摆好了能够自动放音乐的唱片机，上面的唱片在蠕动。
“有点吓人不是？”菲奥娜看着那条像虫子一样蠕动在机顶的唱片，和麻瓜唱片大相径庭。
“……这是我能找到的巫师里面音质最好，节奏感最强的一张了。”
说着他就走到了唱片机的旁边，那只唱片机像有感应了一般先是尖叫了一声，再开始匍匐前进。
在菲奥娜远处就开始响起音乐，班多钮风琴一入场就营造了欢快的风味，小提琴的声音时而缠绕时而呼应，仔细听还能听见钢琴在其中起的平衡作用。
再怎么听，这首歌都与舞会这个场景格格不入。
”我不知道诺特这种古老家族什么时候用这种不着调的音乐来作为正式舞会的伴舞曲了。”
“时代在进步，菲奥，你不能阻止舞蹈的风格像巫师社会一样没有进步。”
“我没有阻止，我很喜欢这种欢快的，但是……”
“但是什么？”他伸手示意那只虫子停下来就为了听菲奥娜接下来说的话。
音乐一停下来，整个屋子里就静下来，剩下的就只有菲奥娜自己的心跳声，她敢说她的心跳声和刚才音乐里的如出一辙。
“但是……”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三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