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接近》zero倒计时

68、67 做选择

　　67 做选择

　　接下来的排练回到公司。

　　达米安把这件事暂时忘掉，不想因为自己的错误耽误大家的排练。

　　今天白烬和石思橘换班，白烬负责保护达米安，石思橘回咖啡店。

　　白烬、青李、马修三人坐在一起，有点搞笑的组合，个头逐渐变高，在一起像信号标志。

　　因为时间越来越紧，达米安不再坐着，而是站起来，加入舞台走位。

　　负责演出的导演拿着平板，给达米安展示舞台的模拟图，模拟走位。

　　青李看达米安专心与工作，不像有什么重要的心事。

　　那昨天晚上来找自己是干什么？为什么问那么多次自己会不会离开他？确认海边的事是认真的？

　　想问这个问题的不该是自己吗？是玩玩而已，还是认真的？自己才是输不起的那个吧？他动动手指，多少男人都愿意上他的床，瞎担心什么？

　　不过这样想他也不好，达米安在乎的只有维克多，不是滥情的人。

　　难道他担心自己会像维克多一样抛弃他吗？

　　“嗡~嗡~”

　　白烬用胳膊肘捅了下青李，“你手机响了。”

　　“嗯？哦。”青李拿出兜里的手机，“是律师，我出去接。”

　　.

　　走到门外，青李接通了电话，“喂？”

　　.

　　5分钟后，青李回到排练室，神采奕奕地对马修说，“维克多联系了查尔斯，雇佣了他。他们想制订计划，叫我过去。”

　　马修表现地很冷淡，“好消息。你去吧。”

　　青李从挎包里找出车钥匙，给白烬，“钥匙给你，如果我弄到很晚，你们直接回家去吧。我坐出租回去。”

　　“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嗯。”

　　“等下！”马修起身走过去，叫住开心的青李，把他拽到身边，小声在耳边说，“我不介意你们有什么计划，和谁一起行动，那是你们的事，我不管这些。我只要求一点，不准把达米安和lava卷进去，懂吗？”

　　“我明白。”

　　“记牢了啊！”

　　“那我走了。”青李背上包，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把玩车钥匙的白烬，问马修，“他那么高兴干什么？他的情敌要回来了。”

　　马修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谁知道。”

　　.

　　青李来到查尔斯的事务所。

　　办公室里，查尔斯开着扩音器和维克多商量事情，旁边坐着查尔斯的助理和事务所的文员。

　　青李和查尔斯握手，坐到查尔斯对面。

　　“我们继续吧。”查尔斯说，“你能指认雷希尔吗？”

　　“能，我做梦都能梦到他。”维克多回答。

　　“你能指认克罗斯帮的老板吗？”

　　“这不行，我没见过他。”

　　“雷希尔是克罗斯帮的中层吗？”

　　“我不确定，直到我逃跑前，才知道他是克罗斯帮的成员。我在夜店里见过不少他的朋友，可能他们都是克罗斯帮的成员，但我和他们不熟。”

　　“好事。”

　　“好事？”

　　“你没见过他们的顶层人物，追sha你的兴趣就不会太大。”

　　“好吧。”

　　青李插了一句，“但他们袭击了达米安！会那么容易放过维克多吗？”

　　“那是他们的报复。”查尔斯说，“他们找不到维克多，就袭击达米安，折磨、报复和恐吓维克多。”

　　“等等！如果我加入证人保护，他们会不会报复我的父母、姐姐和达米？”

　　“帮派的报复对象一般是妻子和孩子，你的父母和姐姐会得到适当的保护，或者和你一起加入证人保护计划，但他们不是报复的主要对象。”

　　“你是说他们还会去找达米吗？”

　　“如果他可以被看做是你的配偶，可能吧。”

　　“不行！他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事是我的错。”青李主动承认，看了眼在座的三人，“维克多走那天早上，我和达米安因为某些事吵了起来。达米安赌气承认他和维克多复合了，然后周围就传出他们又在一起的流言。”

　　“我就说！”维克多叹气道，“雷希尔知道我和达米安分手了，怎么还会去找他。”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你和达米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结果。”

　　查尔斯继续说，“那把误会解除就行了。你们可以想办法把这件事传出去，让克罗斯帮知道。比如去雷希尔的夜店，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这件事隐晦告诉雷希尔，他知道犯错了，就不会再烦达米安。”

　　青李点头，“我知道了。”

　　几个人在一起商量了很多，什么时候去见银月守卫，达成什么样的协议。

　　查尔斯出了很多主意，问了很多专业的问题，维克多听到他坚定的声音和可靠的话语，也不自觉地信任了这位律师。

　　查尔斯有时候说话很毒辣，“委员会那群自私的家伙根本不在乎魔法师的si活，他们在乎的是卖魔法石却不给他们交钱。”

　　“说到钱，”维克多想起了自己的生意，“我的汉堡店、咖啡店和夜店，这些该怎么办？”

　　“当然不能再干了。你可以把这些资产送人或者卖掉，你可以自己决定。”

　　“那咖啡店留给我姐姐，汉堡店的股份送给我父母，酒吧给达米。”

　　“这部分我不负责，你可以等和银月守卫谈好条件后再找个律师。”

　　“哦。”

　　“等下！”青李想起马修的嘱托，“来之前，马修跟我说，不允许把达米安卷进去，我不知道这么做是否违背他的意思。我是按他的原话说的，不是我的意思。”

　　维克多没有埋怨青李，反而表示理解，“是他会干的事，放心，我跟他这么多年，知道他什么样。”

　　“抱歉。”

　　“没事。达米有公众形象要考虑，不能接受我赠送饯别礼物。酒吧就给我姐吧。”

　　“我想马修并不是针对你，他跟我说过对你有很大的期待，只是出于职业和工作考虑，为了公司和达米安才这么做的。”

　　“谢谢你的安慰。我也不是没在那个行业干过，懂他的意思。他给我机会，我没有把握住，让他失望了。如果没有他，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干什么……”

　　.

　　达米安的彩排结束后，大家收拾东西离开，讨论去哪儿吃饭，去哪儿喝一杯。

　　马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员工们大部分都收拾收拾下班了，还有几个留下来加班的。

　　解开领带和衬衫扣子，给自己倒了杯酒，躺在皮椅上闭眼休息。

　　马修还记得第一次见达米安和维克多时，两人在舞台上的卖力演出。

　　他们那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腔热血，简单朴实，对未来充满憧憬。

　　不知那时的达米安和维克多，知道未来他们变成这样，是什么样的心情？

　　达米安确实是更亮眼的那个，他的音乐才华和表演天赋都是独一无二的，具体来说，他知道怎么讨别人喜欢。

　　维克多则是辅助达米安的，负责让达米安变得更闪亮，更完美，相比之下，不起眼，满脸心事。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没有明星的感觉

　　很多人只愿意签达米安，马修最初也是这么打算的。

　　但达米安不同意，给出条件，除非两人一起，否则免谈。

　　其他公司都因为这个条件退出了竞争，他们不想给一个辅助角色的艺人提供资源，甚至是糊弄一下。

　　马修却看出了其他东西。就像喝酒，不配冰块味道会差很多。达米安需要人陪伴，否则激发不出他的才华。

　　这并不是达米安独有的特质，事实上很多艺人和乐队都这样，需要有人在旁边争执也好，合作也好。孤独会吞噬一个人的竞争意识、灵感和意志。

　　维克多并不会创造太多价值，但他能激发达米安，从而弥补。其他经纪人看不出来，马修却明白这点，所以他才得到了签下达米安的机会。

　　同时，他希望用这种方法，表现他与其他经纪人不同，提升口碑。

　　维克多不满足于辅助角色，马修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他的想法这么强烈，做法如此激进。

　　说他不在乎维克多的生si，言过其实，曾经带过的艺人，看着维克多从少年成为男人，马修不会没有一点感情，但他是达米安的经纪人，这个位置、这个工作，让他不能加入过多的私人感情，否则是对达米安的不负责。

　　幸好青李出现了，弥补了维克多的离去。

　　这两个人是不同类型的，马修感觉得出来。维克多被星探看不起后，可能内心里并不想成为一个艺人，一直迁就达米安，半推半就成为歌手。即使没有成功，达米安也不放他走。至此，两人的关系和地位都乱了，维克多不确定自己在达米安身边的位置，在他人眼中是他算什么。

　　马修原以为插手算及时，让维克多回到幕后辅助，远离他人的关注，给维克多一个定位，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相较于维克多，青李则是自己选择留下的。第一天，马修就给过他离开的权力。他不会像维克多一样迁就达米安，直到事情无法挽回，但如果他想留下，就没人能动得了他。

　　就是不知道还能忍受多久了……

　　门外，达米安打开马修办公室的门，对白烬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马修坐起来，放下酒，“你没回家吗？”

　　达米安关上门，把白烬留在外面，和马修独处，一副坐立难安的表情，在办公室踱步，“那小子去律师那儿还没回来。”

　　“可能要谈的事情很多，或者谈完直接回家了。”

　　“能谈什么呢？”

　　“很多，事情经过，利益取舍，后续计划。那是他们的事，你不要去想这些，专注排练工作就行了。”

　　达米安两只胳膊交叉放在胸口，“你们昨天谈了什么？昨天下午，我听见你们说，你说理解他离开我，答应他介绍新工作。”

　　“谁？青李吗？我还以为你担心维克多。”

　　“我担心维克多，但不会跟你谈，你又不在乎他。”

　　马修很惊讶达米安居然觉得自己不在乎维克多，不过细想也难怪，在达米安眼里，自己是切割维克多和公司、弃之于不顾的坏人。

　　相比达米安慌张的样子，马修表现地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说，“青李的朋友给他介绍了新工作，说是发展前景不错。他跟我谈到有去的想法。我没问太多，只是给他一些建议，如果他打算离开，我会依照当初的约定，帮他介绍大公司，给他搭线，让他有更多选择，仅此而已。”

　　“他为什么想离开？我没让他走啊！”

　　“或许他有自己的想法呢？”马修耸肩，“他还年轻，想到更大的舞台施展自己的才华，很正常啊。”

　　“但是，但是我以为我们……”

　　马修后仰，没想到还有一天达米安会来找自己咨询情感问题，“我也很惊讶，因为我看出他对你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我知道，所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想离开？”达米安低头看酒杯，“他是不是，根本没那么……没那么在乎我？”

　　“问题不在那里。”马修拿起烟盒，“我跟他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多少也了解一点他的性格。你反而应该说他太在乎你了，所以考虑离开。”

　　“什么意思？”

　　“你真不懂假不懂？”马修叼着烟，拿出打火机，“你明知他喜欢你，还在他面前不停提起维克多，这不是故意赶他走？”

　　“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才是最伤他的。你不是有意的，而是无意的，说明你还没忘了维克多，让他更难过。”

　　“我，我……”

　　“不用你说，我都能猜到。你住院的时候因为维克多要si要活，他拿你没办法，才决定为维克多奔波，不然他是心有多大才会主动帮你处理前任的烂摊子？”

　　“但维克多和我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不担心他？”

　　“我能理解你对维克多的执着，青李也能，毕竟你们的感情深厚，在一起多年，这没关系。但他喜欢你！事情就不同了。他在你身边苦苦单恋，你却沉浸在对维克多的思念，既得不到你的爱，又得不到你的目光。人心是肉长的，长时间下去，他感到痛苦，感到折磨，难免心生离意。”

　　达米安坐到马修对面，扶着脑袋，感到思绪混乱，“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吗？如果你不喜欢他，让他走就好了。我再给你找个新助理。”

　　“但是……”

　　“另一种情况？你就要认真考虑。你是否能为了他放下维克多？如果你无法为了他放下维克多，那就别耽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