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接近》zero倒计时

69、68 被拍到了

　　68 被拍到了

　　今天达米安来戴安的工作室为音乐节的表演试衣服。

　　“袖子怎么样？伸胳膊试试。”戴安抬起达米安的胳膊，高举到头顶，“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

　　“裤子也试试。”

　　达米安做了几个高抬腿。

　　“刚上场就穿这套吧，加个帽子。然后把外面这个大红风衣脱了，穿这个橙色的工装外套，穿上看看……不紧吧？”

　　“嗯，挺松的。”

　　“最后一套，你说想加入绿色的，要试试绿色西装吗？”

　　“西装太重了，那时候已经一身汗了。”

　　“那让我想想……”

　　.

　　达米安在那边试衣服，青李一个人去存放演出服的房间，找衣服和配饰。

　　这里他已经来过一回了，算是轻车熟路了。

　　青李戴上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黑框眼镜，找了件黑色的夹克外套，站在穿衣镜前看效果。这件夹克的肩太宽了，他穿着不好看，脱下来挂回去。

　　“你在找什么？”

　　达米安试完衣服来看看还有什么可选的衣服，碰到试衣服的青李。

　　“我随便看看。衣服试完了吗？”

　　“嗯，我再来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达米安看到青李的眼镜，“你怎么突然戴这个了？”

　　青李扶正眼镜，“今天晚上陪我去吃饭吧。”

　　达米安惊讶道，“约会邀请吗？”

　　“维克多和查尔斯认为，你应该去雷希尔的夜总会一趟，澄清你和维克多已经分手了。他们认为如果雷希尔知道你和维克多已经分手了，克罗斯帮就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你要假装对他们的事一点不知情，问雷希尔知不知道维克多在哪儿。”

　　“好吧，不是约会。”

　　“维克多要求必须有人陪同保护你。白烬和石思橘会在外面守着，保护我们。我可以假装是你的男朋友，更有说服力。”

　　“为什么是假装？你就是我男朋友。”

　　青李一时脑子短路回答不上来。

　　达米安看到青李的迟钝，有点生气，“难道不是吗？”

　　“呃，我还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有男朋友，并成为别人的男朋友。有一天，我会和某个人走进很久没去的餐厅，碰巧撞见许久没见面的老朋友，互相问好，说说近况，然后告诉他们，身边的人是我的男朋友……”青李学《小gui当家》的男孩长大嘴巴、捧着脸颊，“哇~感觉好棒~”

　　达米安抓住他的手，笑道，“少来了。”

　　青李也笑起来。

　　.

　　晚上，两人一起去了雷希尔的卡巴纳夜总会，在北郊的繁荣地区。

　　两人到的时间不算晚，但已经排起了队。

　　青李看向在对面餐厅吃饭的白烬和石思橘，还有一个他们找来帮忙的朋友，年轻的男人，比石思橘大个一两岁。

　　三个魔法师，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达米安出现在队列的时候，门口的保安注意到了他，向雷希尔报告。

　　雷希尔本来在厨房监督厨师，听服务员说达米安在外面，立刻跟了出去。

　　“达米安！我的朋友！”雷希尔张开双臂，热情地走过去和达米安击掌。

　　“小声一点。”达米安小声说，“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妈不允许我来这么吵闹的地方，不利于身体恢复。”

　　“我懂，我懂。”雷希尔假装对保安生气，“这是我朋友！你居然怠慢他？怎么回事？没有眼睛吗？”然后笑嘻嘻地对达米安说，“过来，跟我来，我带你进去。”

　　雷希尔不时回头和达米安说话。他体格健硕，穿着咖啡色的西装，黑色短发，用发胶整齐地梳到后面，表情丰富，看起来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如果不是维克多说出他的真面目，谁能想到他是残忍的克罗斯帮成员？

　　“这位是？”雷希尔终于忍不住，问达米安身后的青李。

　　“我的男朋友。”

　　“你的，你的……”雷希尔驻足，回头盯着青李打量，丰富的表情瞬间消失地干干净净，好像辛辛苦苦写完800字的作文，马上交卷，却发现写跑题的考生。

　　“怎么了？”达米安问。

　　“我以为……没事，先进来吧！”

　　卡巴纳里面很暗，几乎只有小桌子上的花灯照亮，让客人看到彼此的脸。

　　雷希尔让服务员给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两人旁边，丝毫不在意自己是他们电灯泡。

　　“我都不知道你，你，”雷希尔双手摩擦，缓解尴尬，“你向前看了！好事，好事。”

　　“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我一直在很紧张的排练表演，没有私人时间，怠慢了他。”达米安握住青李的手。

　　雷希尔向服务员招手，“拿瓶好酒过来。我们要庆祝一下！”

　　“不了不了！”达米安叫住雷希尔，“我还在恢复，医生不允许喝酒。”

　　“哦，袭击事件，我听说了。我为你感到难过，但你恢复地不错，现在的医生真厉害。”

　　“都是我母亲的功劳，我不知道没有她我会变成什么样。”

　　“怎么样？你们抓住袭击你的人了吗？”

　　“已经抓住了。”达米安开始飙演技，语气变严肃了一些，“你最近见到维克多了吗？和他有联系吗？”

　　“……没有？我和，维克多，已经好久没联系了，他有些个人生意要处理。为什么？为什么问我这个？”

　　“袭击我的人问我维克多在哪儿，他们和维克多有些恩怨，所以才袭击我。我很担心他，你和他是最亲近的朋友，我想来问问你，你知不知道他在呢？我只是想确保他是安全的。”

　　雷希尔的嘴唇似乎被胶水黏住了，很长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前段时间我和维克多见过一面，他想复合，可我已经有了新的关系。我还以为他是受不了被我甩了的打击才消失，但现在看，他可能卷进了危险的事情。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我联系不上他。”

　　青李仔细观察着雷希尔的表情。

　　他估计做梦没想到达米安会来找他，袭击自己的人，问他他想知道的事情。

　　他的脑子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下来。

　　然后他发现了他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达米安不知道维克多在哪儿，他问错了对象，但一切还来得及。

　　也有可能，达米安在撒谎。他要观察一晚上。

　　“我不知道，很抱歉。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雷希尔起身，“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我会为你们竭尽所能。”

　　“谢谢，你去忙吧。”

　　雷希尔找了个不显眼，但能监视达米安和青李的位置。

　　青李手挡着嘴，看舞台上的男人唱歌，“他在后面。”

　　“自然一点就行。”

　　雷希尔看达米安和青李彼此依偎，吃了饭，喝酒，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

　　达米安和青李安全地离开了卡巴纳，和雷希尔道别。

　　雷希尔拥抱了达米安，“别担心，我相信维克多不会有危险，我也担心他，如果你有他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我也会告诉你的。”

　　“一旦有他的消息，我会的。”

　　白烬等人见达米安和青李出来，也离开了对面的餐厅。

　　石思橘停车在公园路边，让白烬下来。

　　没过多久，青李开车过来，接上她。

　　白烬坐进后排，问，“情况怎么样？”

　　“我觉得他暂时不会找达米安的麻烦了。”

　　“太好了。”

　　“但还不能大意，为了安全起见，再观察几天吧。”

　　“我知道了。”白烬扭头看达米安，“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啊，这下他们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难道不好吗？”

　　达米安降下车窗，看沿路的风景，心事重重，“他坑害了维克多，派人袭击我，我却还要和他拥抱，称兄道弟。我应该sha了他给维克多报仇。”

　　青李刚刚才感到轻松下来的心，又紧了起来。

　　白烬不愿掺和进更深，闭上了嘴。

　　“嗡~嗡~”

　　青李腾出一只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维克多的。”

　　达米安夺过手机，按了接通键，“喂？”

　　青李看了眼达米安，想知道维克多说了什么。

　　达米安按下扩音器，略显失望，“他说想和你谈。”

　　青李很惊讶，“喂？”

　　“喂？你们刚从卡巴纳回来吗？情况怎么样？”

　　“很顺利，接下来观察雷希尔的动作。”

　　“那就好。你和达米在一起吗？”

　　青李看向达米安，“是，怎么了？”

　　“我们能单独谈吗？”

　　“我在开车。”

　　维克多停顿了半天，“是这样，我不确定这件事严不严重，但我想还是要告诉你一下。”

　　“什么事？”青李嗅到了一丝不安。

　　“我被拍到了。”

　　“呲！！！咔！”

　　青李猛踩了一脚刹车，差点让车报销。

　　白烬脸撞到车座上，“啊！”

　　“你被拍到了！？”青李抢过手机，仿佛身旁无人，冲手机大吼。

　　“我从超市买东西出来，一个女人拿着话筒，对摄像机说话，我想可能是电视台的，我当时只想逃跑，没有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你，你……”青李拍了下方向盘。

　　“抱歉，我没来得及看台标。”

　　青李深呼吸，“冷静，冷静……你跟查尔斯说了吗？”

　　“我已经告诉过他了。他说和银月守卫讨论一下，然后告诉我怎么办。”

　　“我们现在回去，有新消息赶紧告诉我们。”

　　青李挂了电话，扔到摆台后面。

　　.

　　回到家，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维克多和查尔斯的电话。

　　白烬和青李盯着手机，都没有主动说话。

　　达米安看两人那么严肃，问，“最糟糕会发生什么？”

　　“维克多最大的优势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如果克罗斯帮发现他的位置，他们就会去追sha他。那时候就不是和银月守卫谈什么条件的问题了。”

　　“……”

　　听到维克多可能会没命，达米安重视起了问题的严重性。

　　“所以要怎么办？”

　　青李转动手中的眼镜，借此冷静下来，“只能让他提前回来了，一分钟都不能多等，还需要给他找个安全的藏身之处。”

　　白烬补充道，“还要确保他回来的路上不会被抓到。”确保达米安被吓到。

　　“嗡~嗡~”

　　青李一把拿起手机，“查尔斯的。”

　　青李按了接听键和扩音键，“事情我听维克多说了，快说办法吧。”

　　对面的查尔斯也没有过去的游刃有余，单刀直入，“既然如此我就不废话了。我和银月守卫谈过了，今天太晚了，他们明天才能开会决定是否派人去保护维克多，但管这事的人说大概率不会派人。”

　　达米安急着追问，“为什么？维克多在他们眼里没有保护的价值吗？”

　　“这是原因之一，维克多并不是核心成员，也不认识克罗斯帮的老大，无法指认，但风险却是巨大的。你知道卡西诺岛吗？那里有许多帮派，治理混乱，没有正式申请，是不允许银月守卫上岛的。”

　　“那让维克多坐明天的飞机回来呢？”

　　“今天和明天的航班，以及海上列车都因为暴风雨停运了，至少两天不能上岛或者离开。”

　　青李扶着额头，“那你的建议呢？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等暴风雨过去后，让维克多搭第一班飞机回来，接受保护。我们加快和银月守卫谈判。”

　　“好吧。”

　　三人互相看了看，青李挂掉电话。

　　他们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吗？

　　.

　　第二天，一切都很平静，达米安在排练时非常紧张，不时去看青李。

　　青李一直在不停刷新手机，担心维克多的行踪被人发现。

　　但这一天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晚上，达米安母子、白烬、青李检查每个电视台提到卡西诺的新闻，依然没获得有用的信息。

　　就当大家都以为没事了的时候，第三天早上，青李送达米安去公司。

　　排练时，一个员工来排练室，找青李。

　　“找我？”

　　“嗯，楼下有位男士说有事找你。”

　　“……”

　　.

　　青李下了楼，来到一楼大厅。

　　看到门外雷希尔身影时，青李都要吓晕了。

　　他来这儿干什么？

　　青李走出去，努力微笑，“你好。”

　　“啊！”雷希尔向青李伸手，“我的朋友！别介意我来这里找你，我有好消息！必须当面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你看昨天晚上卡西诺第8频道的新闻了吗？我找到维克多了！他在卡西诺岛！”

　　“！”

　　“卡西诺岛最近有暴风雨，电视台在超市前面拍摄为暴风雨准备食物和生活用品的客人，维克多恰巧出现了！我在卡西诺岛的朋友告诉我的。这不是好消息吗？我答应了达米安，知道维克多的所在后就告诉他。”

　　“……”

　　“我还在想这小子去哪儿了，原来是去du城玩了，白替他担心了。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我，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