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6 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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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离开？
青李因为达米安的事，而错过了志豪父亲的葬礼，现在维克多的事转交给了查尔斯，终于有时间来志豪家，看看他，补白包。
当然，即使不愿意承认，昨天晚上达米安和维克多的电话，无疑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青李来到一栋破旧的公寓的6层。
志豪给他开门时，青李仿佛隔了一世纪没见到他，他的眼神变成熟不少，留了胡子渣，看起来苍老不少。
两人相拥。青李拍拍他，希望能让他感到自己对他鼓励。
志豪请青李进来，“我妈在整理遗物，进来吧，随便坐。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你呢？”
“我换了工作，大学学长开的公司。”
青李抬头，看到天花板上有一个生锈的铁钩子，可能就是在这上面……
志豪的母亲见有客人来了，赶紧去厨房，“我给你们倒茶。”
青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塞到志豪手里，“抱歉，前些天在外面出差，没过来送你父亲。”
“没事！你不用给我这个！”
“拿着吧，你不拿着我心里会不安。”
志豪愧疚地说，“我听组长说了，你当时为了让我留下，自己选择离开了。我还没跟你道歉，怎么能拿你的钱呢？”
“这不是一回事，这是规矩，我必须给，你必须收，拿着吧，别说了。”
志豪把信封放在沙发上，“你走之后，我特别自责。你比我有能力，你应该留下来。”
“现在，我也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不是耽误你了。要是你离开公司，会不会过地更好，赚更多钱，你父亲就不会……”
“不要这么说！如果我当时被开除，一定会更惨的。你帮了我，我怎么会怪你呢？”
“你说你现在跟大学的学长干？”
“嗯，他听说我父亲去世，问我要不要去他的公司，工资和之前差不多，但更有前途。”
“是吗？”青李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你不知道，我跟组长说我父亲去世了，我不能去公司，他居然说那今天的工作怎么办？全勤扣了也没关系吗？”
“我的天……”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决定离开公司了。”
志豪的母亲端来茶水，“我去收拾东西了，你们有事叫我。”
“谢谢。”
志豪接着说，“学长的公司很不错，我妈说我应该把悲伤的情绪转到工作上，报答学长。我现在很努力地工作！”
“看到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你还好吗？我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
青李努力微笑，“我挺好的。”
“你去哪儿出差了？”
“呃……南边，陪我们公司的老板去谈生意。”
“那些老板很能折腾人，怪不得你看起来蔫儿。”
“是挺折磨的。”青李笑道。
“赚得多吗？”
“还行。”
“我看你穿的衣服比以前好了，脸色却变差了。”
“咱俩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居然先检查我的衣服。”青李喝了口茶。
“我是想，如果你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可以来我们公司。你因为我离开公司，我希望有这个机会弥补你。不过，你看起来赚的比以前多，我也不会耽误你。”
“不不不！不要这么说，搞得我好像只认钱一样。”
志豪笑了笑，“我是不想让你有负担。但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来找我。”
“好，我会记着。”
志豪端起水杯，“说实话兄弟，你到底在做什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吧？”
“我说了销售公司老板的助理。”
“谁家老板要男的做助理？”
“女老板。”
“你小子，没和你们老板搞在一起吧？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富婆就喜欢你这种。”
青李心虚地低头喝水，“你能不能想点健康的。”
志豪捞着青李的脖子笑起来，“哈哈哈！果然有情况！别不说啊！说出来让我学习一下，怎么讨上司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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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志豪家吃了午饭，青李到公司，陪达米安进行下午的排练。
达米安的母亲和马修交代医院的检查结果。
治疗效果非常好，损伤的器官正在愈合，下颚软组织也变结实了，只要不再次受伤，恢复就只是时间问题。
对于音乐节表演，医生并不想同意，因为排练加正式表演，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身体的疲惫肯定会影响恢复。
但因此损失的钱太多，在主办方和公司眼里，不得不冒险。
医生规定作息必须要规律，每天的工作时间不得过长，睡眠时间至少要达到7个小时，一旦有疲惫感，就要停下来，营养也要跟上。
石思橘把这些告诉了青李，意思是这些他不负责，是青李的工作。
上午顺了遍歌曲顺序，下午坐着按照歌曲顺序唱了一遍。
有些歌曲是以前的，达米安不一定记得歌词。
“都是因为你这种认钱不认人的商人，我儿子才不得不拖着这种身体来工作。要是他的身体出一点点问题，你就别想续约了。外面一堆唱片公司排队求着他过去呢。”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也不希望他再受伤。”
青李和石思橘坐在门边的沙发上，听达米安的母亲当着所有工作人员的面向马修发难。
“你上午没来。”石思橘说，“你不是让我问医生能不能参加音乐节吗？阿姨逮着我吵了一顿，说我和公司这群人一样把他儿子当摇钱树。原来家属跑到工作的地方是这种感觉的。”
“她飞那么远，看到最心爱的儿子被人揍地满身是伤，受的刺激太大了。”
“他受伤那么严重吗？”
“比你想的严重，要不是他母亲找医生治疗，音乐节的表演肯定没戏，所以她那么生气。”
汤姆和巴歇尔看达米安的母亲在找马修麻烦，觉得很好玩，过去逗他。
“阿姨是唯一敢修理马修的人。”
“我劝她不要来，不要当面给我难堪，她一句听不进去。”
“可惜，我没有这么个爱我的妈妈。”
达米安轻甩了把汤姆的脸，“少来，上一边去。”
巴歇尔拿着鼓槌，看着达米安的母亲，丢了句大的，“我喜欢年龄大的女人，她们更有韵味，懂得我想要什么。”
达米安转动椅子向青李求救，指着自己母亲。
青李一眼读懂，跑去拉着达米安的母亲，“阿姨……”
达米安的母亲被打断很不爽，“干嘛？让我说！”
“你们有事到外面说，大家还在工作，达米安会分心的。”
“算了，反正我说再多这个见钱眼开的土豆脸也不会听，懒得浪费口舌。我要去打电话，处理点事。”
达米安的母亲提着包离开了排练室。
巴歇尔失望地回到架子鼓后面。汤姆不理解，“你品味真诡异，兄弟。”
达米安向青李点头，转身继续排练。
马修揽着青李的肩膀，揉睛明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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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排练在马修临时找的地方，一个郊区的破旧音乐工作室和教室。达米安和母亲达成协议，让她接送自己，就像上幼儿园一样，但不能参与排练。
“妈，巴歇尔说他喜欢年龄大的女人。”
“真的？那我可要好好打扮一番，我可是风韵犹存。”
“那是我朋友！”
“我就开玩笑。”
石思橘待在达米安身边一天就受不了了，但他不希望白烬来。
尤其达米安的朋友们会找自己的麻烦。
“所以你是魔法师？兄弟”汤姆进门的时候，看到石思橘靠在门口，手背拍了下石思橘的胸口。
“我不是你的兄弟。”
“放松，你害怕吗？呵呵。”汤姆笑嘻嘻地走向放乐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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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休息，达米安想去洗手间。这里人不多，基础设备的保养不如市区中心。达米安已经能预想到这里的卫生间有多脏和臭了。
果不其然，这一层的洗手间坏了，只能去下面一层的。
达米安一脸不愿地下楼解决完后，赶紧回来。
怎么找了这么个破地方？
走在楼梯上，正巧碰到青李和马修在室外走廊说话。
“你没和达米安说吗？”
听到马修说这句话，达米安决定在原地听完他们在说什么再上去。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志豪说那个公司有发展前途。”
“你要是想去，我也不阻止。年轻人想闯出一番事业，我能理解，你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谢谢。”青李道谢。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别去小公司，可以等等看他们的发展情况。你要是不想跟着达米安了，公司里还有好多坐班的工作，或者你想去哪家公司，我帮你搭线，当初答应过你了。”
“我还没想好，暂时先想音乐节的事吧，还有维克多的事，很麻烦。”
达米安待在原地，一直等到约翰出来打断两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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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重新开始，达米安脑子里全是马修和青李的对话。
青李打算离开吗？为什么？因为那个叫志豪什么的邀请他去别的公司，让他动了离开的心吗？
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什么当初约定好的？马修答应了什么？给他介绍新工作吗？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最先和自己商量吗？母亲又赶他离开了？就像在医院时那样？
达米安脑子里想法多又混乱，唱错了好几次。
“抱歉，再来一遍。”达米安对伴奏的乐手说。
马修自言自语道，“他这是怎么了？”
石思橘口直心快，“注意力不集中。”
青李推测，“可能因为维克多还没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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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达米安坐在后排，看前排开车的青李，想问些什么，但副驾驶坐着石思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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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达米安在床上辗转反侧。
听到走廊没有声音，达米安蹑手蹑脚地跑到青李的房间。
“你跑来干什么？”青李正坐在桌子前看手机，没想到达米安会过来，还以为他睡了，转身胳膊搭在椅背上。
“我就是，来看看你睡了没，呃，还有，你……”达米安把门关上，怕声音传到其他房间，“你，不会离开吧？一直在这里的。”
青李皱眉，“什么？”
“海边的事，你不会反悔？和我……”
“我没有反悔啊。”
达米安终于没忍住，“你不会离开我的吧？我可以认真地对待……”达米安来回甩手示意自己和青李。
“你愿意吗？你愿意我就愿意。”
“我当然愿意！只是，我，你不会离开的对吧？”
“我离开能去哪儿？你到底想问什么？”
达米安吱吱呜呜半天，憋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干脆放弃了，“算了。”
达米安打开门，出去，带上。
如果不打算离开，白天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问不出来呢？问问他白天的对话，多简单啊。
是害怕得到肯定的回答吗？
是，我会离开，和你只是玩玩……想到哪儿去了，他能说出这种话？……但也说不一定？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66 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