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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黑衣人们抽出剑从屋顶一跃而下,站在盛墨南她们面前。盛墨南拉着苏漫然的手腕,独自往前迈了一步,将苏漫然彻底护在了身后。

      “等会抓住机会你便跑,我不会有事的。”

      盛墨南偏过头小声的叮嘱道,苏漫然拉着盛墨南,摇了摇头,乌黑的眼眸中满是担忧。

      盛墨南还想说什么,那些黑衣人却失了耐心,提着剑便冲了上来。

      盛墨南拿过一旁的竹棍,拼命的拖延着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胡同里的事情,盛墨南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盛墨南手腕一转,将身旁的一名黑衣人打倒,大声呵斥道:“天子脚下,尔等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公然行刺!”

      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笑了一声,压低嗓子不屑道:“呵,要的就是你的命!”

      话毕,那人舞着剑直冲向前,步步杀机,丝毫不给盛墨南喘息的机会。剑花舞的密密麻麻,盛墨南一招招接下,两人一时竟打的难舍难分。

      苏漫然在一旁看的着急,却也不敢随意插手。一旁同样无法插手的黑衣人将目光转到了苏漫然身上,他们发现这个女孩对于盛墨南来说很重要。

      黑衣人提着剑直奔苏漫然而来,苏漫然招架不住,直直往后退去。盛墨南猛的一翻身将那首领一脚踢开,转身朝苏漫然扑去。

      盛墨南用竹棍将那名黑衣人打倒,一时不察,后背竟正对着那名黑衣人首领。

      那人怎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提着剑便朝盛墨南刺去。苏漫然伸手想将盛墨南拉开,手还没有碰到盛墨南,剑便已经到了盛墨南背后。

      噗呲一声,闪着白光的剑刃便刺穿了盛墨南的身体。

      盛墨南在剑刺过来的时候便躲闪了一下,却仍是没能躲开。

      剑刃直直穿过了盛墨南的肩膀,鲜血很快便涌了出来。

      那人拔剑后还想再刺,却听见胡同口有人来了。无奈只得收剑入鞘,带着人离开了。

      盛墨南捂着肩膀,血流如注,她的眼前越来越黑。

      “回府,找方大夫,莫让旁人碰我。”

      话刚说完,盛墨南便昏了过去。

      苏漫然一手抱着盛墨南,一手捂着伤口,滚烫的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流出,染红了二人身下的土地。

      苏漫然看着地上的鲜血,心中悲恸,此生从未感到过如此的绝望。

      “盛墨南你醒醒,盛墨南!”

      ———————————————————

      张牧今日正值休沐,是以约了未过门的妻子许檀前来一同放花灯。

      盛墨南拉开的麒麟烟花乃是漠北军特殊的传讯方式,不到万不得已之下不会使用。

      张牧看见烟花时正同许檀放完花灯不久,他来不及细想,本能反应便是立刻寻了匹快马赶往漠北军营。

      “檀儿,你在此地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你当心,莫要受伤了。”

      许檀看张牧焦急的神情便知事态紧急,她也懂事的不多做纠缠,只是点了点头,担忧的叮嘱道。

      张牧点点头,打马飞奔而去。

      等他带人赶到时,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苏漫然抱着满身是血的盛墨南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追!”

      张牧挥了挥手,身后一部分士兵立即追着逃走的黑衣人而去。

      张牧蹲在地上,手摸着盛墨南那微弱的脉搏。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虚弱的盛墨南,仿佛稍一用力便会失了气息。

      “来人,来人,找大夫,找……”

      张牧话音未落,苏漫然猛的伸手拉住了他。

      “回王府,找方大夫,找方大夫。”

      苏漫然此时大脑竟然异常的清醒,清醒到她还能清晰的转述盛墨南昏迷前撑着一口气留下来的那句话。

      张牧正想反驳,却见苏漫然死死地盯着自己。

      “张将军,为何还不去?”

      苏漫然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张牧,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饶是张牧见惯了尸山血海,此时也被吓了一跳。

      “是。”

      张牧不敢反驳,定了定心神,立马派人寻来马车,又派人去寻方大夫。

      苏漫然上马车之前唤来了张牧,对他说道:“去报官,一定要快。”

      张牧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

      方翎被叫醒时刚睡下不久,一听说是漠北王出了事衣服都没穿好便提着药箱赶到了王府。

      盛墨南从小便是由他负责照看,有些什么头疼脑热也是由他治疗,从不假他人之手。既是因为习惯,也是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了一个很久以前的皇室秘辛。

      方翎一进门便看到盛墨南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身上天蓝色的衣裳已被鲜血染红,整个人呼吸微弱,了无生息。他赶忙上手把脉,直到摸到了微弱的脉搏后才暗自舒了口气。

      “王爷的伤情紧急,还望各位先出去,容老朽安心为王爷诊治。”

      方翎板着脸,看见房中站满了的人便开始赶人。

      苏漫然抿了抿唇,点点头带着张牧等人出去了,只留下方翎在房中独自为盛墨南治伤。

      直到众人站在院落中时,张牧垂在身侧的手还在暗暗颤抖,只有身边的许檀发现了他的害怕。

      张牧担忧许檀的安危,便派人将许檀一同接了过来。

      许檀默默地握着张牧颤抖的手,小声的安慰着他:“别怕,会没事的。”

      张牧扭头看着许檀,悄悄地反握住了许檀的手,忐忑不安的心忽然间就落到了实处。

      苏漫然坐在石椅上,左手托着腮,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将军,南在军营里受伤了会让军医为她诊治吗?”

      苏漫然突然转过头看着张牧,神情严肃地询问道。

      张牧想了想,且不说盛墨南很少让自己受伤,哪怕是受了伤也是自己躲在军帐里独自包扎伤口,从不让他人帮忙,无一例外。

      “从未。”

      苏漫然好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点了点头,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过了片刻,苏漫然又问:“方才让将军去报官可差人去了?”

      张牧点点头:“去了的,只是在下不解,为何要着急报官?”

      “你方才调遣的是漠北军,虽事出有因,但陛下未必不会心怀芥蒂,毕竟在这京城,最忌讳的便是武将越级,我们报了官,便可说是协助府衙缉拿刺客,即便到时候怪罪下来,也有回旋的余地。”苏漫然顿了顿,继续说道,“张将军是为了救王爷才调了士兵,王爷也是不愿让将军受罚的。”

      张牧听苏漫然一说方觉察过来其中利害,竟惊出了一身冷汗。当今陛下疑心武将拥兵自重,即使是漠北王拥有了军符也不代表真的可以随意调兵,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先锋将军,就像苏漫然所说的,此次调兵事出有因,可若真要追究,可是杀头的大罪!

      思及此,张牧拱手行礼道:“多谢苏小姐救我,若非苏小姐有先见之明,此时我恐怕已进了大狱,秋后问斩了。”

      “张将军不必如此,你是南的亲信,此次确也事出有因,真要说起来,是我们该谢谢你才对,若不是你,我和南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想起方才盛墨南浑身浴血的模样,苏漫然便心中一阵后怕,她不敢想倘若张牧他们再晚来一刻又会如何。

      张牧摇摇头:“这都是卑职的分内之事,苏小姐客气了。”

      苏漫然有些累了,便也不再多说,只是看着禁闭的房门暗自思索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盆盆的血水被下人从房里不停端出,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

      京都,一处破败府邸中。

      黑暗里,有一位穿着披风、戴着兜帽的人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脸。方才还嚣张跋扈的黑衣人首领正跪在那人面前,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你说人跑了?”

      那人好似服用了药物,嗓子听起来嘶哑低沉,让人分不清男女。

      那首领的头低的更下了,额头几乎贴着石板。

      府邸的主人因贪污被灭门,这座府邸荒废已久,石板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那首领额头冒出的冷汗滴在石板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属下办事不利,望门主责罚。”

      “哗!”

      鞭子破空的声音在黑暗的屋中格外明显,眨眼间便抽在了首领的脸上,划下一道血痕,鲜血瞬间流出,染红了首领的脸颊。

      那人慢悠悠的收起鞭子,淡淡的说道:“这次只是一个警告,要是再有下次,门里的规矩你应该知道。”

      首领的脸上火辣辣的疼,鲜血还在不停的流着,他却不敢去擦。他将头狠狠磕在地上,抿紧了唇。

      “绝不会有下次。”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朋友应该发现了然然对于南南的人称以及称呼的变化,“他”→“她”其实不是错别字,是表示这个时候我们聪明的然然已经发现了南南的真实身份。
    然然:“新机子哇椅子摸黑多子,真相只有一个,脱下你的马甲吧!”
    弱小可怜无助·南:“能不能不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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