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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东窗事发 ...


  •   存丝嗡哝着开口问。“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他沉哑着气声有些迷\乱。

      “那你这一走我们不会再也不认识了吧?”她不舍的搂紧他。

      “不会。”他迟疑片刻,果断的抬起手搂住她。

      她继续滴声如露,又极清晰的说。“那明年我生辰,你会来看我吗?什么都不用做,只来看看我。不方便的话,一封书信也也好。再不方便的话,传个口信来也行。”她感觉自己因被这副结实的身体紧紧地抱着而显得娇软。

      “你若愿意,我自然也是愿意的。”他抬手将她的脸从自己怀里挖出来。

      她的脸早已透粉,既有海棠的娇艳,又有丽蕊的白。属于她身上淡淡的清冷凝成香,扑面而来。
      长而密的睫毛下是含羞闪躲的一双潋眸。

      他学她方才的样子,白瓷的指骨摩挲着她粉嫩的脸颊,停在她的下颚处时,心中浮过一个念头。
      托着她的下颚缓缓勾向自己,眉眼满是缱绻。
      存丝不知他要做什么,不会也想知道自己身上哪里和他不同吧?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双唇被他封住,一双有力的柔软压上来。

      她倏然睁大眼睛。
      这是他们之间该有的吗?他们已然这般亲近了吗?
      她最先感觉到的是他的味道。是那种丝滑的清凉的味儿,和雄性独有的危险味儿,很是解渴畅然。她不禁吞咽了一下。
      而后整个沉沦在他的味道里。

      她微微颤抖的双唇本能躲闪,他却紧追的她退无可退,抵不住的唇齿只能放弃。开始是轻点浅尝的试探,让她没那么怕。满意的厮磨,她唇边的痒意一直沿袭到耳后。才是深入的肆意,由着他予取予求。
      只能承受着他在自己唇上时而温柔吸\吮,时而辗转碾\过。

      她不知道,人与人还能亲密到这个份上。好似世上再没有比他和她更亲近的人了,在她的骨头上刻上了什么东西,从此有了站在他身边的道理。

      唇\与\唇交叠时,那清凉的弹润感,陌生却刺激,从头到脚期待,没有期限,久远的吻下去。
      她被下药了似的,浑身发软,晕乎乎地感受着他嘴唇的柔软,力道,和源源不断的温度。
      她嗔\吟一声,他备受鼓舞,像要将她揉碎的骨血里,两双软贴的唇密不可分的黏在一起,连他自己都吻的意乱情迷时,揽再她腰间的手用力的按着她更贴合他,一边一寸寸的往下移。
      存丝只觉得他要烫伤自己时……
      他终于停下,一股困顿的煎熬席卷。他微微离开一点缝隙,并不远,水眸迷离的看着她被自己吻的晕头转向的脸。

      “棠溪少爷………”
      “别叫我!”
      “……?”
      他浓重的呼吸充斥着她,连他的呼吸都欺负她!
      她也趁机吸了一口气。他那双湖海之色的双眸,隐隐泛起火云的霞光。

      就在存丝以为他结束时,感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温度渐渐冷却,再次被他一手搂腰一手捧脸地用力贴近,还是刚才的温度和气息,原来她并未走出这雷池半步。
      存丝惊愕微启的唇\瓣立刻被他霸道封住。
      不似方才那般温柔,发泄情绪似的汹涌猛烈,蹂\躏,碾\压。她每次张开双口,像鱼儿溺水般无助,想要跃出水面透气时都被他察觉而后更高一浪的压回。之后便是更用力的啃\咬。
      隔着衣料能感受到搂着她的手像两块被太阳晒热的铜铁,烫着自己娇嫩的皮肤。

      她突然唔的一声闷\嗔。
      是他趁她不备,撬开贝\齿,舌\头长驱直入地探进去。翻江倒海,攻城略地的在里面占有她的每一寸,无休无尽的贪婪。
      她合不上的齿,战栗如筛糠,生怕咬伤了他。感受到她生嫩的齿怕不懂轻重的咬伤他时的青涩,更让他急切凶狠地想要穿透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日一定会溺死在他这场吻里时,耳边传来震动铮铮声。
      她趁机推开他,看着他手腕上的银环还在铮铮震动。边喘边问。“它怎么了?”
      “……他们找我有事。”他沉声喘息。
      “……那你还不去。”
      “不用管。”

      缱绻未散,他浓浓的呼吸声想继续压过来,她抬手捂住他的嘴。“是蓬莱仙岛的人吧?我去帮你把他们找来。”岭南府的人除了他们姑侄都被一把火烧绝了。
      他握住她的手。“你不用去,我不想见他们。”他眼里的炽热渐渐隐退,瞬间败了兴致。
      存丝照着他的话做。“哦,那我得去忙了。你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得马上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自己缓神儿去。
      虽活了一万年,可万年如一日,她哪见识过这个,不比他们常在外走动的。
      她转身时,袖子还在他的手里。
      他也不放,由着它随着主人的远去渐渐抽离。他微微握手,将口缩小,想让那方袖子离手的慢些。
      袖子上缝的海棠花瓣是她央求灵顾画的,她再照着绣,然后把绣好的独朵单剪下来,缝在衣衫上栩栩如生。
      一枚一枚,随着袖子从他手中脱离,临了,袖口里竟掉落出一枚真的海棠花。
      是她出门时身后飞起的花瓣落进去的。
      他接在掌心里看了看,什么宝贝似的放进怀中。

      她理了理衣衫,心虚的生怕别人看出来。又找一处偏静之地对着冰块照了照仪容。
      “这嘴又红又肿的怎么成啊?”她赶紧抓起一把雪就往嘴上蹭。她正蹭得起劲儿……
      “小六儿!”

      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是四师兄铎尾。人还没到,一阵药香便已到跟前。
      铎尾拎着药香过来。“前殿都忙成什么样儿了,你怎么还在这儿磨磨蹭蹭!”
      存丝小跑过来。“师兄,我的嘴,我的嘴……”她又想说又想捂。
      铎尾瞧了眼。“像是蚊虫叮咬的。”说着丢给她一瓶药。“擦了就好了。你先去帮忙,我得去棠溪月娘那儿瞧一眼她还哪里不妥贴,师傅寿辰她也得来观礼。”

      存丝应下赶往前殿。她侄子不急,她倒是怪热忱。棠溪公子这人真是让人看不透,跟棠溪家的人亲情淡薄,和蓬莱师门也避之不及,想来是家毁人亡受得刺激太大了,不想看到从前的人和事。四师兄也这么说过。
      存丝到了前殿看到灵顾已经坐在那儿记礼账了,最忙的要属五师兄青蛰。
      她赶紧过去。“五师兄,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青蛰道:“我这里都是张罗东西的,我自己有数,你去大师兄那里帮他接待宾客吧。”

      存丝应声立刻出现在犀卓身边。
      犀卓稳重道:“师妹,你找些看上去好说话的宾客接待吧。”
      存丝懂大师兄的意思,她身份特殊,怕听到两句不受听的话再吃亏。自家师兄,到底是护着她一些的。

      之后便见一枚身着海棠裙裳的身影在极渊殿,雪峰的半山和铁索桥之间来回穿梭。
      “这位小仙子便是那魔刹璞希的影子吧?”一句轻飘飘的问话在极渊殿里凭空冒出。
      却足以使众仙家停下手中之事,去看是哪位好汉敢问出大家都想问又不敢问的话!
      极渊殿内一时静霎无声。
      东道老祖的五位男徒寻声望过来,虽面容平静,心下却暗自提防。
      众仙家的目光落在一位白衣紫裳的老者身上。

      存丝闻言便捧着茶奉过去。
      这是她的事,早晚都要她来面对。她怕什么呢?她虽是魔刹影子,却从未害过一人,从未行差踏错过一步。
      存丝在白衣紫裳的老者身前恭敬行礼,双手奉茶。“存丝拜见紫乙真人。真人一路辛苦,请用茶水。”

      紫乙真人见此女一身仙姿,气派灵透,毫无魔息。接下她的茶。“路上还行,游山玩水,只是此处过于冷清。”
      存丝抬眸浅笑。“雪峰向来冷清,若真人有兴致可以过铁索桥去南暑峰,那里四季如春,花开不败,景暖宜人。真人与家师谊切苔岑,难得相见,多留几日与家师叙叙旧。”

      抬眸之间,紫乙惊骇一震。“……这张脸和那璞希一模一样!”他脑子里瞬间想起万年前璞希毁他紫乙殿,砸他炼丹炉,夺取金丹伤他众徒,那凶残霹雳的手段,直到今日还让他心有余悸。
      存丝未答,只凝眸笼眉浅笑。

      这时传来一阵舒朗笑声。“众道友久候,恕老朽待客不周,失礼失礼。”
      东道老祖一身云色道裳,浮光跃金,流彩灵湛,似将一袭碧蓝海水如身而行,可随殿外殿内的光线,时辰的交替化而幻色,甚为夺目。

      东道老祖和众仙打过招呼后便到殿中主位入座。

      一位玄衣的蓬头散仙站出来,拱手施礼。“小仙此番前来一为祝贺老祖十万岁寿辰,二为瞻仰老祖神颜,仙途无憾。”他眉间一思。“当着众仙友的面小仙也不绕弯子,有事请教老祖。”

      东道老祖就是在佛族和玉帝前都有三分薄面,寒暑山雪峰的极渊殿何其威严神圣,众仙官聚此,将将次于王母娘娘蟠桃宴的众神降临。
      这散仙也是颤这后槽牙才站出来说的这几句话。

      东道老祖慈眉善目,诙谐容秉。“仙友但说无妨。”
      那散仙随即问道:“不知老祖这身道袍可是那南海鲛人的鲛绡所制?”
      东道老祖舒朗笑怀。“正是。”
      散仙再问。“敢问老祖,这身鲛绡从何而来?”
      东道老祖知无不言。“是我这小徒为贺我寿辰,特意去南海寻来,再亲手缝制。”说着看向存丝。
      存丝上前。“小仙存丝见过仙人,鲛绡确是小仙从南海寻来的。”

      这匹鲛绡,正是棠溪少爷帮她寻来祝贺师傅寿辰。她想给师傅缝制新衣,却苦于寻找布料,鲛绡的主意还是棠溪少爷帮她出的,又陪她千里寻来。
      散仙见她面容,不禁胆寒,却还是壮着主意,继续道:“实在是事关一桩血案未破,受害者是在下的莫逆,劳烦姑娘和在下对质一翻。”

      青蛰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先拱手施礼。“这位仙友,今日是我师傅十万岁寿辰,是我师妹的赠兵礼,你来破一桩血案!是否存心来闹事,欺我北岁道府无人吗?”
      犀卓离的远些所以上前的慢,倒让青蛰先说话了,此刻朝青蛰一笑,示意他息怒。青蛰退下。
      犀卓稳重施礼。“归颠仙人的莫逆之情我等深感哀矜。只是吉时不可误,你想知道的事稍后我师妹定会据实相告,北岁道府绝不姑息藏垢。”

      这寒暑山北岁道府除了东道老祖便是犀卓最大,他说话的分量仅次东道老祖,也可代表东道老祖。按说,换成旁人也就听劝了。偏归颠仙人心中无底,誓要当着众人的面让北岁道府跟他掰扯个明白。
      归颠仙人道:“半年前南海龙绡宫被毁,鲛绡尽数被抢走,鲛人死伤无数,死状惨烈。不知仙子可曾听说?”

      存丝道:“半年前我的确下过寒暑山,却是去救岭南府的棠溪少爷,救了人便立即归山,不曾逗留。至于鲛绡,是我三月前和棠溪少爷一同去南海寻得。我水性不佳并未入海,只棠溪少爷只身入海,他来去的快,不消个把时辰便取会鲛绡。回来时的确向我提到龙绡宫被毁,大半鲛人被屠之事。”她停顿片刻。“再说棠溪少爷,是我半年前从鲲巫族手中救回,回来两月后他确实离山几日,但那时鲛人惨案早已发生。这两次离山我都知道,他再无离山之时。而且,我救他时,他身体虚弱,我探他灵脉,不足有屠杀鲛人的法力。”
      犀卓道:“归颠仙人还有何疑问?”

      归颠眉间舒展,大半信了她的话,却又道:“多谢仙子帮小仙解惑。这其中仙子多次提到棠溪少爷,可否请棠溪少爷前来对质几句,只要证明此时与北岁道府和棠溪少爷无关,小仙自去别处寻凶。”
      存丝有些犯难,她哪请得动那位棠溪少爷,他本就主意大,更别说这归颠仙人如此不懂事又讨人嫌,他更懒得相见。

      这时,铎尾扶着棠溪月娘从正殿进来。存丝见她水眸澄明,便知眼疾已痊愈。
      棠溪月娘来到存丝身前。“是哪位仙人要见我侄儿棠溪引真?”
      存丝似见到了救星。“棠溪姑娘,是这位归颠仙人想见棠溪少爷求证些事。”
      棠溪月娘四下略微一寻,并未见侄子棠溪引真。
      存丝在棠溪月娘耳畔低声。“棠溪少爷悲恸未渡,说不愿见这些人……还说要下山……”
      话音未落……

      殿中旁落宾客中一人离座起身,扬声高呼道:“棠溪引真再此!”
      众人寻声望去,存丝亦惊愕的望向这个自称‘棠溪引真’的‘陌生’少年。

      棠溪引真音落,便大步朝殿中央走来。
      存丝的目光跟随他一直到了跟前。
      棠溪引真光华霁月炳若松风的站定,向东道老祖郑重施礼。“岭南府后生,蓬莱仙岛弟子,棠溪引真拜见东道老祖,祝贺老祖灵椿无极,合享仙寿。”

      东道老祖及北岁道府上下皆一脸懵然面面相觑。却不声张,只略略抬手。
      直到棠溪月娘满脸泪痕与棠溪引真抱头相认时,哭诉家破人亡的凄惨,才知他确实是棠溪引真。

      那灵顾的灵栖峰里住的那位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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