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话 黄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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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继续刚才被你打断的话题吧，希望你不会介意。”蓝染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瞟了千瑠一眼，又转头将目光放在了躺倒在地上的橘子头旅祸黑崎一护身上。
“作为我个人而言，当然是不会介意。”千瑠还巴不得蓝染不去针对她呢，但有时候，人太诚实了也不好。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丝毫不顾场合和时机，“不过，你不觉得你说得有点多了吗？”
这也是千瑠从刚才起就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说朽木露琪亚的处刑已经意外终止了，而且双殛也已被破坏，不管蓝染在打什么主意，计划应该算是失败了才对。可是他不仅没有做出挽回的举动，反而将自己硬生生暴露在人前，将自己最后的一点余地都抹消。而且这会儿，他非但没有加紧动作，却在这里磨磨蹭蹭说些有的没的。这种陈年往事，即便不向当事者说明也没什么关系吧。
如果不是他脑子烧坏了，就是，他根本早已有了万全的准备。以至于，在计划全部暴露的时刻，还能如此游刃有余。
“哦呀，我真没想到你会如此善解人意地提醒我。难道你不是特意过来拖延时间的吗？”蓝染扬了扬眉，话语中有些调侃，更多的确实玩味。
“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怎么看都是没办法逃过蓝染大人您的火眼。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千瑠自然不会简单上当，而是四两拨千斤打发过去，“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她是真的对此抱有深深疑问，也就这样说出了口。
蓝染嘴角露出了笑容，说出的话语却是散发着凛冽的寒意，“我劝你最好不要表现的如此聪明，睦月君，不然，我不能保证能抑制住就此解决你的想法。”
“或者说，这一次轮到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了呢？”他微微仰着头，罩着宽大的黑框眼镜的面庞上，依然挂着那招牌式的亲切的微笑，仿佛是在对下级嘘寒问暖般稀松寻常。
照理，千瑠是不会忽略那微笑底下早就明显到令人发指的杀气的，但即便是这样，她的回应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甚至是带着些揶揄的态度，“准备的话，当然不能说没有，不过，应该没有蓝染大人您这么高深和充分吧。但既然这会儿你自愿浪费宝贵的行动时间，我当然也不便阻止。请继续吧。刚才好像是说到了浦原喜助想方设法将那个叫什么崩玉的埋藏在了朽木露琪亚的灵魂内，然后进一步又想……又想什么来着？”
她这副无厘头死搅蛮缠的样子，确实很有让人想抽她的冲动。但蓝染是什么人，为了一个达到目的可以隐忍百年的阴谋家，自然不会因为多了一个两个小意外而自乱阵脚。
“将朽木露琪亚的灵魂，也就是崩玉，永远困在现世，无法取出。”他平静地接上了千瑠的话。
可是他的磁性的尾音还未完全消失，一个庞大的黑影骤然间落下，毫无征兆地压在了说话人的头上。
“蓝染！”愤怒的声音伴随着疾风暴雨般的攻击，重重地砸向冷酷的伪善者。
“啊拉，说话的时候也得多注意周围情况啊，蓝染大人，会不会很疼啊……”早就察觉到这个异常灵压的千瑠故意用手捂住脸，做出不敢看这悲惨场景的样子。
“多谢你的关心，睦月君。这点程度的攻击，还不能拿我怎么样。”扬起的烟尘迅速散尽，尘埃之后，是蓝染惣右介那不变的亲切微笑。
“啊，挡住了。真厉害。”虽然心中对于这次突然袭击不会成功多少有些心里准备，但竟被如此轻易地裆下，望着用一只手就抵挡住七番队队长柏村的全力一击的蓝染，千瑠也不由惊愕了好一会儿。
“称赞的话我就收下了……”
蓝染的调侃还未结束，柏村的第二波攻击又紧接着跟上来，在对过去的友人质问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爆发力更是有了大幅度提高。
不过可惜对手实在是太厉害了，更何况他又是镜花水月的受害者，在蓝染轻描淡写的攻击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破道之九十，黑棺。”
柏村甚至还没来得及卍解，就在这个冷酷而温柔的嗓音之中，应声倒下。
九十号破道竟也能毁弃咏唱？千瑠惊异地睁大了眼，为了嘲笑某人而扶着脸颊的右手也忘了放下，捂到了嘴上。
作为同伴的市丸银也提出了同样的疑问，却被蓝染三下两下就一笔带过。
他竟说，失败了，连原来威力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达到。
可作为结果，队长中身材第一高大的柏村却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就这样，还算是失败？要是成功了，是不是说他就永远起不来了？
“呃，真可怕……”千瑠突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和蓝染这个危险的家伙起冲突，不然，也许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睦月君的白雷也是相当可圈可点啊，在那之后，有没有进步？我可是非常期待。”
“蓝染大人您就不要说笑了。我的这些小玩意，根本不值一提。”千瑠狗腿地假笑。
“不值一提？睦月君你太过自谦了，白雷姬的美名我可是时常有耳闻呢。”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千瑠这次可真是切身体会到了，她抹了抹额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蓝染非常“体贴”地接着道，“那么，睦月君就烦请你继续旁观吧，千万不要一个不小心横插一脚哦。我可不想看到你柔弱的身体上遍布伤痕。”
“呃……”柔弱啊，好吧，她好像确实大概应该……算是柔弱了点吧。不过，她多少也算是个队长级别的“大”人物啊，被看扁了还是有点不爽。
问题还不仅仅在于这里。
她睦月千瑠最初是来干什么的啊？是来救朽木露琪亚的啊。可事到如今，要救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偏偏不好动手。面对三个队长外加自己还处在对方的镜花水月状态，真的动手才是自杀行为呢。但，不做些什么的话，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不就全都付诸东流了么？
唉，真是好难决断，这个时候要是鸠羽能帮她出个主意……即便依然还是废话，也总比一个人死捱要强。
等等，鸠羽？
说起来鸠羽明明是叛变到了蓝染那边，在大势已定的情形下，为什么还没有现身呢？难道是蓝染派他去完成什么其他要紧的任务？可又有什么事是非得交给鸠羽来完成不可的呢？
就在她左思右想、越想越可疑的时候，第三波援军也踩着点登场了。
来的是黑崎一护的旅祸同伴。说起来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四番队逃出来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拼了命跑过来死撑。
果然，在市丸银强大灵压的攻势下，还未曾交手，他们一个一个连带志波家的那个小流氓，昏倒的昏倒，趴下的趴下，马上就都战斗不能了。
MA，市丸银也不愧是天才，要不是千瑠常年呆在山本死老头身边久经考验，这会儿大概不趴下也得大口喘气，而不是仅仅皱皱眉就了事。
在轻易摆平这些散兵游勇之后，蓝染终于按耐不住开始进行他最后的计划。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他的深思熟虑，然后他一手抓起早就脱力的朽木露琪亚，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器具，轻轻一按，便发动了。
原来，这竟是一种从灵魂中取出埋藏物的特殊工具，据使用者自己说，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浦原喜助自己发面的。
老实说，看这工具发动后一副凶险的模样，千瑠还真不能保证朽木露琪亚会不会没事。可是，此刻她连一个帮手都没有，还要提防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的第四号隐藏敌手。
没办法，只好赌一把了。既然这工具是那个能将异物在不损害灵魂的情况下就埋入的浦原喜助发明的，按理说，取出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影响到宿主才对。
蓝染毫不犹豫地将蒙上暗灰色物质的右手戳进无力反抗的朽木露琪亚的胸口，停顿了半秒，随即拔出。
千瑠想要阻止也晚了，更何况，她也无力阻止。
伸回的时候，他的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一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玻璃状物体，大约只有直径十公分大小。
“哦？这就是崩玉，没想到竟是个这么小的东西。”蓝染兴趣十足地凝视着紧紧握在手中的透明物，轻轻感叹道。
千瑠的目光则立刻转移到了朽木露琪亚身上，万幸的是，露琪亚身上的空洞迅速愈合，转眼间竟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真不愧是浦原喜助的发明，竟能从灵魂中无损伤地取出埋藏物……”即便是蓝染，也不由感叹道。看来他尽管是个第一流的阴谋家，在科学问题上，还是差了那个浦原喜助一大截。要不然，在研究死神虚化的路途上，也不会屡屡失败了。
但千瑠还没来得及放下心中的石头，她一直竭力小心提防的状况竟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发生了。
“挣扎吧，白鵺！”
千瑠只觉得一道几乎来不及分辨的灵压从眼前一闪而过，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抬头望去，蓝染正一脸迷惑地望着空无一物的右手，原先攥在手心里的崩玉在眨眼的功夫居然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能是死神虚化的物质？确实是叫……崩玉？”
清冷的嗓音，带着浓稠得化不开的黑夜的气息，从千瑠背后的咫尺之遥处传来。
千瑠猛地回过身，竟看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影子，正微抬着头，举着右手，接着阳光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水晶状物体。
鸠羽？
她一惊，却迎上了一道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是一种宛若恶作剧得逞而开心至极，但又故意装作不在乎的调皮眼神。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四十四话 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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