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狼少年的生活》本江

4、004

　　004 炸鱼之谜

　　“爸爸，我回来了。”雅各布将背包丢在墙角，将身上的雨水抖落，进了厨房。

　　“嗯”，比利盯着电视没有转头，今天有球赛。“今晚吃什么？” ，比利依旧坐在电视前一动没动。

　　“烤鸡翅配土豆泥？”，雅各布快速检查着冰箱里的食物，西尔维亚跳上冰箱试图吸引雅各布的注意。

　　“我也很想你，西尔。”，雅各布漫不经心的揉了揉小猫头。

　　“谁问你这个了！”，西尔维亚牙根痒痒，自作多情的男人！“快去做饭！要饿死谁！！”，西尔维亚狠狠地用幻肢敲着雅各布的头。

　　拉普西今日的雨下得很大，万物都被水汽笼罩着，西尔维亚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吹着窗外吹来的潮湿的空气，这样的空气让她联想起万物生长。

　　“你吃四个？”，比利被香味吸引进了厨房，他盯着锅里的鸡翅，挑起一边眉毛。“你偷吃了我的炸鱼，我觉得晚饭你可以用两个鸡翅来顶罪。”

　　“什么？”，雅各布在调料架上寻找黑胡椒。

　　“我放在钓鱼包里的炸鱼，和查理的钓鱼午饭。”，比利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雅各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雅各布头也没抬，翻动着锅里的鸡翅。

　　“哼哼，别被我抓到。”，比利虚张声势地挥着拳头，将轮椅摇到餐桌前，开始摆餐具。

　　…

　　喷喷香的三两鸡翅下肚，西尔维亚等着雅各布收拾好碗筷在沙发上坐下，帮他把书包拱到沙发前。

　　“谢谢”，雅各布含糊不清的嘟囔，显然，完成作业不是雅各布会选择的首要饭后消遣。

　　西尔维亚看出了雅各布的小九九，但也显然，她认为完成多一些作业比球赛重要的多。比利适时调小了电视音量，确保这个屋子里至少有一个人可以保留看电视的权利，（不然西尔维亚会一屁股坐在电视机前，让所有人都没法看电视）。

　　西尔维亚确保雅各布开始处理本周的论文后，钻进了雅各布怀里，该学习的人学习，西尔维亚可以眯一会了。别评判小猫咪双标，关于《白鲸》的这篇论文，周二西尔维亚就想好了，“如果我有手，周三我都写完了。”，西尔维亚打着呼噜坠入了梦乡。

　　雅各布一手摩挲着怀里的猫咪，一手开始艰难的一笔一划完成论文。

　　距离西尔维亚在河边的奇妙经历已经过去了两周多，类似的事情也发生过几次，每次变身都在夜间开始或结束，经过几次无人见证的磨合，西尔维亚对自己的人类身躯掌控度已经大大提高。

　　…

　　西尔维亚被开门吱呀声惊醒，她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在睡梦中被移动到了雅各布房间，正窝在一堆衣物中。

　　西尔维亚在一件卫衣的领口上蹭了蹭，上面有一股森林里的麝香味，西尔维亚在卫衣的怀抱里翻了个身，她喜欢这个味道，能令她放松下来。

　　雅各布下身裹着一条大浴巾，正在墙角的一只木制大衣柜里找衣服，这只衣柜是比利做的，西尔维亚永远会为人的动手和创造能力惊叹。

　　西尔维亚盯着雅各布掏出一件皱巴巴的深色长袖，台灯光线昏暗，西尔维亚放大瞳孔，她在黑暗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雅各布伸手去够衣柜上层的衣物，薄薄的肌肉覆盖在骨骼上，背部的肌肉线条被拉长，肩胛耸动，昏黄的侧行光在他皮肤上印出鲜明的阴影，腰侧凹陷，宽度和双肩形成鲜明对比，伸长的手臂上青筋微凸，彰显出旺盛的生命力。

　　刷，浴巾滑落。

　　西尔维亚眯了眯眼，“这小子长的真快，”，雅各布和两个月前西尔维亚刚到家那会儿相比不仅个子窜高了一截，身材也更壮实了一些。“明明都吃差不多的食物，他怎么吸收这么好。”西尔维亚忿忿地舔着自己的右爪。

　　“我看见你重新打包了钓鱼包，”，雅各布将西尔维亚从衣服堆上抱开，一边对比利说。

　　比利摇着轮椅在走廊中间停下来，他刚从走廊另一头的储物间出来，那个房间原本是丽贝卡的，雅各布的另一个姐姐，嫁给了一个萨摩亚人，现在在夏威夷的某个海滩上吹海风。“如果不是你吃了我原先放进去的炸鱼，我可以不用重新打包的。”

　　“认真的吗，”，雅各布哀嚎，“说了一万次了，我没有动你包里的炸鱼。”

　　“那他们自己从我的包里消失了？它们用被炸脆的小鱼鳍拉开拉链，手拉着手从包里跳出去跑掉了？还重新拉好了拉链？”

　　“我不知道。”，雅各布将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或许，我是说或许，你压根就没放进去。”

　　比利倒吸一口凉气，抬起一条腿轻轻碰了碰雅各布的小腿肚子，“How dare you！我才没那么老！”

　　“嗷，”雅各布配合的求饶，“我只是说或许。”

　　“你不会是在梦游吧最近，”，比利狐疑地挑眉。“半夜偷吃炸鱼，还摔坏了我的一个酒杯。”

　　“饶了我吧。怎么又多了一项罪名。”，雅各布设置好洗衣机，举手求饶。

　　“别愚弄我，我只是年纪大了，又不是老了。”，比利中气十足。

　　“好的好的，”，雅各布将脏衣篓抱在怀里。

　　“嗨，爸爸。”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说，“明天我能和山姆几个去海边吗？一号海滩，你知道的，就保罗、杰莱德几个。”

　　“里尔去吗？”

　　“应该不吧，她似乎有别的安排。”，事实上是，雅各布不在乎里尔的行程，就像他对山姆和里尔粘腻互动的态度一样——一点也不感冒。“第一反应就这个？”，雅各布腹诽。

　　“那就好，哈里没少和我抱怨，这两孩子走的太近了，看的他心烦。”比利点点头，“去吧，好好玩，我明天和哈里、查理去钓鱼。”，他补充道。“带着我新打包的钓鱼包。”

　　“你也是，好好玩。”，雅各布假装没有听到最后一句，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回到房间，将自己甩到床上，脑子里突地冒出来奎尔以有球赛为由拒绝同年级女孩放学之约的光景，女孩烧得绯红的脸蛋在奎尔义正言辞的目光下慢慢冷却。

　　雅各布一把揽过正在床边给自己顺毛的西尔维亚，“有一天，等有女孩子这么娇滴滴地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拒绝。”雅各布一个翻身将小猫钳制在自己臂弯之间。

　　“你压倒我尾巴啦！！”西尔维亚不满的大叫，在雅各布听来只是一声毫无意义的喵喵。

　　“奎尔那个大笨蛋…”，在雅各布第六次辱骂奎尔，并惋惜为什么不是自己时，西尔维亚终于把尾巴拔了出来，她把头埋在雅各布的胸腔，听他絮叨奎尔严重缺陷的感知力是如何毁了他的整个情感生活，少年沉沉的声音从胸腔传来，西尔维亚的呼吸逐渐绵长。

　　“西尔？”，怀里的呼噜声渐停，雅各布捏了捏黑猫的爪子，毫无动静，西尔维亚把脸埋在雅各布怀里，睡的七荤八素。“算了，你个小猫咪懂什么女孩子的心思。”

　　雅各布给自己盖了一层薄被，关了灯。

　　一夜好眠，今日炸鱼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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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不对小猫唧唧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