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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巧思 ...

  •   李茵说:“萧乐坊有没有什么出色的琴师呢?”

      汤文禾说:“倒是有一个。叫箫归,此人精通音律。”

      李茵说:“时候不早了。李某想请文禾帮一个忙,把这封信送出去。”说着,把布袋递给汤士铭。

      汤文禾说:“郡主是想要将此信寄往历城吗?”

      李茵说:“文禾猜得不错。请把书信寄到历城太保街西门。”

      汤文禾想,这是要把信寄到太子手上!于是说:“好的,汤某定当尽力。”

      李茵说:“有劳文禾了。李某改日再来拜访。”

      汤文禾行了礼,两人在汤府门口话别,此下不表。

      林达看着日历,大婚的日子将近,只要一想到和痴呆儿成为夫妻。

      她感到恶心不已,如鲠在喉。

      然后她听张让来报:“将军,有一个叫魏宥的书生前来拜会。”

      林达说:“请他进来。”

      魏宥外表端庄,身材高大,面容英俊清秀,器宇不凡。他身穿一身浅紫素衣,头戴冠玉,羽扇纶巾。眼神清澈。

      他走了进来,说:“在下见过林将军。”

      林达笑着说:“子岸前来,是来雪中送炭的吗?”

      林达招呼他坐下。

      魏宥说:“远山,何必庸人自扰。你和丁澄的婚事即将告吹。”

      林达说:“子岸,何出此言?还有五日,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数?何况,陛下也是同意的。”

      魏宥说:“天心难测,圣命难违。”

      林达说:“好吧。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魏宥说:“你见过竹沁了?”魏宥眨了眨眼睛。

      林达说:“子岸,眼睛是不是进了沙子?要不我叫个美人帮你吹吹?”

      魏宥说:“我要是小沁,我就选太子殿下了。太子温文尔雅,又会哄人。”

      林达说:“送客。”

      魏宥说:“远山,你过桥抽板。你这人真不会说笑。”魏宥有点生气。

      林达说:“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魏宥说:“言归正传。远山,这几日,你定要加强巡防事务,不可懈怠。我怕临州城有什么变动。”

      林达说:“临州百姓的安危尤为重要。”

      魏宥说:“小沁的处境不太好。行了,我先回府。你多加珍重。”

      林达说:“你要是见着她,帮我问个好。”

      魏宥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历城,东宫,戒泽斋。

      东宫给事中宇文治盛在给太子拓跋益讲解有关人事安排。

      突然,有人来报:“殿下,临州传来信件。”

      拓跋益说:“是谁寄来的?”

      侍卫说:“是临州汤士铭寄来的。”

      宇文治盛说:“殿下,汤士铭以前,与殿下并无往来。看来此举,是为投诚。”

      拓跋益拆开布袋,看了信件,说:“这封信是竹沁写的。”

      宇文治盛说:“庆云殿下莫非是探听了什么?”

      拓跋益阅览了信上的内容,然后把信纸递给了宇文治盛。

      拓跋益说:“丁肃这个老贼,误人姻缘。”

      宇文治盛说:“若是丁家与林家缔结姻缘,恐对殿下不利。”

      拓跋益说:“父皇没有反对此事。”

      宇文治盛说:“既然陛下没有反对,那就证明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拓跋益说:“那我现在就去探望母后。”

      宇文治盛说:“此事由皇后娘娘开口,最为妥当。”

      拓跋益说:“张家是关陇家族。关陇家族同气连枝,与金陵家族分庭抗礼。”

      宇文治盛说:“是的。不过,庆云殿下处境堪忧。殿下派去的人,都被平真殿和王善的人处理了。”

      拓跋益说:“那现在该怎么办?”

      宇文治盛说:“殿下,我们先按兵不动。王善现在风头正盛,出差错的机会可不少。现在丁家就是一个契机。”

      拓跋益说:“若是我们能争取林达.......”

      宇文治盛说:“殿下,林达此人阴晴不定。她现在只不过是金吾卫将军。现在拉拢此人,胜算不大。”

      拓跋益说:“你说得对。”

      拓跋益看着屋外的梨花,感觉人与花一样,身不由己。

      李茵从汤府出来,再一次陷入迷茫。

      客栈不能住,回房府也是无聊的很。

      房府阴森森的,神仙见证,鬼魂惊扰。

      不知道魏宥回来了没有?要不今晚去他留宿?

      她想着。

      夜色朦胧,大街上的饭店也陆续开张。夜市开始,饭店的佳肴,十里飘香。

      她拐了两个弯,转到魏府,敲了敲门。

      府里一个小书童出来,大概是十五岁左右光景,头戴巾帼,帽沿小巧。

      小书童施礼,说:“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李茵说:“请问府上魏宥,魏先生在吗?”

      小书童说:“我家公子出去了,大概两个时辰才能回来。”他上下打量着李茵,充满疑惑。

      李茵说:“行,在下一会再来拜访。”说着把拜帖递给了他,上面写着:清正寺镇抚太原府李茵敬拜。

      小书童看了看拜帖,说道:“原来你就是李公子。”

      李茵说:“莫非你认识我?”

      小书童说:“我家公子说会有一个叫李茵的公子前来拜会。”

      李茵笑了笑,说:“你家公子还说什么?”

      小书童说:“公子说李公子不要再回房府,房府里有危险。”

      小书童打开了府门,引李茵进来,说:“请李公子在府上等候。”

      李茵说:“有劳了。”

      然后她不再言语,跟着小书童进入了魏府。

      魏宥家族世代经商,其父魏燃成立巨木商行,因贩卖木材致富。后来家业逐渐做大,因为武德帝崇尚道家,在大成境内建了许多道观,建造道观需要木材。魏燃抓住了机会,大赚一笔。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商人重利轻别离。

      魏宥一直在临州隐居,他常常自比管仲,乐毅,当然,他一直期待,有一位可侍明主。

      魏燃虽然经商,但因为木材,命运之神眷顾了他。武德帝对他的才能表示认可,他在幽州担任长史,打击奸吏豪右,宽力役之事,重农桑之业。日渐长久,魏家慢慢发扬起来。幽州魏家慢慢进入朝廷的视线。

      魏宥对此并不深以为然。父亲头脑灵活,有谋略,是一个干实事的人。但是,父亲因为出生商贾世家,那些贵族对他嗤之以鼻,父亲在朝中举步维艰,朝中常常有小人语言攻击与中伤,魏燃苦不堪言。

      魏宥一直在探索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朝廷能够一视同仁,只注重能力,不看重身份地位?

      于是,魏宥在临州隐居,闭门读书。

      李茵在府中喝着茶,看着府中的花草,感觉心旷神怡。

      魏宥在府中种植许多花草,月季花正值时节,盛开的时候,犹如一个个娇贵的少女,面函羞涩。

      李茵又喝了一杯茶,在把玩着盒子旁的流苏。

      一个时辰过去了,魏宥回来了。

      魏宥风尘仆仆,刚回到魏府,倾盆大雨随之而来。

      时辰算得一切恰如其分。

      一切刚刚好,主人回来了。

      李茵行了礼,说:“子岸兄,别来无恙。”

      魏宥说:“小沁一切都好?”

      李茵看了看自己,披风沾了些血迹,虽然已经清洗过了,但还是有痕迹残留。

      李茵说:“子岸,你看我一副狼狈邋遢相。”

      说完,自己笑着笑着,就流了一滴眼泪。

      她太累了。

      她需要帮助。

      李茵用手指别去眼泪,向魏宥单腿跪下,作了士揖,说道:“子岸,我需要你的帮助。”

      魏宥急忙扶她起来,说:“我们先用膳。然后你先在府上休息,我们明日可以促膝详谈。”

      李茵听了他的话,点点头,不再言语。

      有些事情是不能操之过急的。

      魏宥准备了饭,李茵看了看,松花鱼片,豆芽,打卤面。

      都是李茵爱吃的菜。

      李茵说:“子岸有心了。”

      打卤面上铺着木耳、香菇、黄花菜、鹿角菜、五花肉,这些浇头够味儿,是打卤面的灵魂。

      李茵吃着面,喝了一口汤。然后说:“子岸,你见过林达了。”

      她并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语气充满了自信和笃定。

      魏宥夹了一块松花鱼,放进李茵的碗里,说:“是的。我劝她放宽心。”

      李茵说:“我已经给太子去了一封信。”

      魏宥看着她。

      李茵继续说:“事在人为。陛下多疑,婚约应该会取消。”

      魏宥说:“竹沁,房亿年的案子错综复杂,难为你了。”魏宥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茵说:“我现在担心的是万象寺,还有临州百姓。”

      魏宥说:“我已经叫远山加强防务,不用过分担心。”

      李茵说:“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魏府一个下人前来禀报,说:“公子,我们的人发现,房府府中埋伏了杀手。他们都是手拿利刃。”

      魏宥说:“大概有多少人马?”

      下人说:“大概是十余人左右。”

      李茵冷笑了一声,笑声充满了鄙夷。

      魏宥说:“知道了,下去吧。”

      李茵说:“你猜的不错。我这三日一直住在房府,有可能是郭顺透露出去的。”

      魏宥说:“郭顺是谁?”

      李茵说:“此人是个扒手。我前日晚上在房府碰见了他。他向我透露了关于万象寺的一些事情。”

      魏宥说:“你出门在外,还是不要随便认识人。”

      李茵说:“他盗窃我的钱袋。然后晚上又跟踪我去房府。我在房府的时候,他还拿猫吓唬我。”

      魏宥说:“若你这次再回房府,我们就人天永隔了。”

      李茵说:“郭顺,不会被乱刀砍死吧。”

      魏宥说:“祖宗,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方才说万象寺,他透露了什么秘密给你?”

      李茵说:“你知道临州城一户姓周的人家吗?他与夫人成亲三载,没有子嗣。”

      魏宥说:“略有耳闻。”

      李茵说:“他们听闻万象寺求子很灵。夫人在寺中居住一晚,周先生却在家中等待。两个月后,夫人怀有身孕。”

      魏宥说:“毫无疑问,周夫人给她先生戴绿帽子了。”魏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李茵说:“周夫人怀孕,不久产下一子。她却疯魔了,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把孩子掐死了。”

      魏宥说:“太惨了。”

      李茵说:“子岸,我有一个想法。”

      魏宥说:“我知道了。”

      李茵拍手说:“我们心有灵犀。”因为她力度过大,牵扯到伤口。李茵咬了咬了牙。

      魏宥说:“你还是先休息吧。我拿些伤药给你。明日再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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