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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治乱 ...
阿殊珞说:“现在......”他正准备说话,门外一阵吵闹声中断了他们的谈话。
尖叫声,哭闹声,刀剑声,在飞鹤旅店陆续响起。
林达锁紧了房门,阿殊珞和魏宥赶紧用一些重物抵住大门。
林达把门上的麻纸划破,想看外面的景象。但是,门外的血浆开始蔓延至云梦阁。
阿易宁浑身颤抖,石三安抚着她。魏宥,林达和阿殊珞正在商量,如何应对。
林达说:“暴动不是后日吗?他们现在是在屠杀旅店的人吗?”
魏宥说:“远山,赶紧发信号烟花。不然,咱们全交代在这了。”
阿殊珞说:“他们这是狗急跳墙,大概是预先收到风声。”
林达立即发了信号烟花。
门外的暴徒已经尝试推门而入。
林达看见外面的窗户有人影闪过。
她立即拿起潮音剑与其对阵。
人影浮动,跳转下来,用承影剑抵住林达的潮音剑。
对方把面罩拉下来,正是文绍。
文绍收起承影剑,而林达收起她的潮音剑。
文绍说:“林将军,魏公子。”
林达和魏宥点头。
魏宥说:“你怎么会在飞鹤旅店的......”他指了指窗户。
文绍说:“我以前是李羡将军的部下。郡主让我们这些老部下,在飞鹤旅店日夜蹲守。还有,现在外面已经开始暴动。安泠已经派了三千守军,安泠县令罗布疏散百姓进鹤洞安全地带。飞鹤旅店死了大概五十人,有十三个是大成人,是长期住客。淮北节度使和安南节度使已经来到临州。你们不必担忧。”
魏宥说:“现在最大的隐患是万象寺。”
文绍说:“怀化县令汤士铭也疏散了当地百姓,进鹤洞地带。但其人不知所踪。”
魏宥说:“这不会是两边押注吧?他就在万象寺。”
万象寺,平真殿。
一位女子从密室里出来,周围的人对她毕恭毕敬。
她大概是四十岁上下光景,身着雾山颜色的丝质长裙,长裙上绣着精致的龙凤图案,她的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丝带。头上戴着金叉步摇,脸上贴着珍珠花钿,耳朵上别着珠排环,两边各八颗珍珠。脸色发黄,瘦弱不堪。
她就是平真公主。
李茵看着她,单膝跪下行礼,说道:“清正寺镇抚李茵参见平真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平真公主看着她,说道:“庆云,好孩子,起来吧。”
李茵起来,平真公主赐座。
平真说:“你就是庆云,你颇有手段。”平真一字一句道,说话声音微弱。
黎安国师把靠垫放在平真公主的椅子上。
李茵说:“公主在飞鹤旅店作的诗,微臣很是欣赏。特来拜会。”
平真说:“本宫已经是个死人了,只不过是魂归寺中罢了。”
李茵说:“公主依靠信徒的信念支撑,魂魄萦绕,久久不曾离去。”
平真说:“你这个,说法,很好。”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喘气。
身边的侍女给她披了件衣服。
李茵说:“微臣不解,当年,陛下已经格外开恩。如今公主,是要重蹈覆辙吗?”
平真说:“你看看,我的摸样。一个活死人,这样也是开恩吗?医不得,好不全。”
李茵问道:“现在万象寺中的僧人,是不是都换血了?而且,念利大师身死。万象寺,不复原样了。”
平真说:“他和李羡一样,也是这么冥顽不化。念利自以为有些许正义和权力,就可以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李茵说:“拓拔皇族的理念不同,这是正常的。但是,公主把佛门圣地变成污秽窑窟。这不仅是玷污了佛门佛法,难道拓拔皇族是默许的吗?那些无辜的女子呢?那户姓周的人家,他们夫妻做错什么?”
平真说:“佛法如何笼络,朝臣一同做些蝇营狗苟的勾当,才能合作愉快。太子虽然没有参与我们这些事情,但一直信仰佛法。你这是要与他为敌吗?”
李茵说:“殿下若是知道你们这些勾当,一定会秉公办理。他绝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的。”
平真说:“佛利舍骨可是从我们这里运出去的,你说,你的好太子毫不知情,你信吗?”
李茵说:“太子如何,我回去历城亲自问他。但是百姓是无辜的。公主和陛下的矛盾,为何迁移到无辜的平民百姓身上?”
平真说:“我需要他们,扬名立威。我,想想自立门户。拓跋隆现在治理国家,一塌糊涂。六亲不认。”
李茵说:“公主,万一失败呢?”
平真说:“本宫决定东渡须倪,以图东山再起。”
李茵笑而不语。
平真说:“你在临州,用一个茶盏,扳倒金陵家族中的丁家。黎安和我,非常欣赏你。”
李茵说:“公主,不要想着美言麻痹我。你,可是我的杀父仇人。”
平真说:“丁家就是一份见面礼,对吗?”
李茵说:“这十多日,我没有一日是安生的。这份礼物,感觉如何呀?”
平真说:“丁仪这个孩子,心智不全。天生的。”
李茵说:“公主,为何要构陷谋害我的父亲?我们与万象寺毫无联系。”
平真说:“我邀请他来万象寺,成为我们的一员。李羡拒绝了。”
李茵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平真说:“我的皇兄也容不下他。女主李氏如何能成为拓跋家族的儿媳?自然,我的侄子也真心爱慕你。到时,江山姓李的,拓跋家族几代先皇的付出,子民的鲜血,都付之东流。”
李茵说:“一个荒谬的预言,也值得你们这么相信吗?”
平真说:“你的父亲不肯背叛皇帝,也不肯与我合作。两条路都堵死了。他只能死,铁骨铮铮,只能在血象压着。永世不得超生。”
李茵看着她,看着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平真说:“五年前,信徒把李羡送到万象寺的血象所。血象所是最高规模的地狱,你的父亲真是值得拥有。铁鞭,烙铁,弯钩,这些都是对付你父亲的把戏。李羡被折磨得头发白了,牙齿碎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平真在刺激她。
李茵一直看着那个雕像,信徒依然念念有词。
李茵说:“杀良冒功,你们设法炮制的?”
平真说:“当然。本来就是一个局。我们买下这十五人的人命,总有家属为了两个钱,就可以不要亲人。古来今往,都是如此的。钱财对于蚁民来说,那可是一块美味的肥肉。”
李茵说:“现在呢?你们又要如何对付我呢?”
平真说:“你和你父亲全然不同。短短五年,你就是清正寺镇抚,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要,与我们合作......”
李茵说:“不合作会如何?把我送进血象所?”
平真说:“是的。”
李茵说:“有时间限制吗?”
平真不以为然,说道:“李羡的女儿真是一个废物,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临州的烽火台的守城士兵已经点燃烽火。
临州守城官已经阵亡。
临州告急!临州告急!
三百位须倪国的云游道人脱下他们的道袍,换上了须倪国勇士的盔甲,戴上赤面獠牙的面具。
这些须倪人拿着长矛和大刀,有些道人还拿着斧头,他们骑着马,插着黑旗,黑旗上有一个“白骷髅头骨”的符号。
他们说着大成人无法理解的语言,大意是:“只有食人才能把我们召集在一起。”
他们把守城官的头颅砍掉,挂在城墙上。然后他们用弯刀隔开守城官的腹部,掏出了心脏和肠道。挖到的那些人不断欢呼,吃了五石散,让他们精神充沛。
须倪勇士把目光转向了街道,府衙。他们骑着马,横扫街上的当铺,行人寥寥,但总有一些人是落单的,他们用兵刃折磨他们。
直到最后一滴血!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临州城遭此劫难。
大批须倪国士兵乘船来到永定河,他们刚到沙滩,就遭到金吾卫的伏击。
林达命士兵在沙滩旁边埋好了炸药,只要须倪士兵上岸,踩着引线,死伤无数。
一场场血雨像红色的雪花,飘洒在永定河附近。
安泠县令带着县兵和衙门的官差,井然有序地带着百姓,进入安全地带避难。有些老弱病残,妇人孩子优先进入安泠附近的别庄。
淮北节度使和安南节度使星夜兼程,短短五日,已经到了临州城下。
淮北节度使梁翼点了一万士兵,安南节度使安捷点了两万士兵。
两人该带领兵马从赤道赶往临州,在临州城,看到守城官的头颅,就挂在城头上。
后日的临州暴动,提前了!
梁翼说:“烽火台的兄弟们!我是淮北节度使两翼。开城门!”
安捷说:“攻城,杀了这些暴徒!”
大成士兵用投石车,上装机枢,弹发石块。石头滚动,宛如霹雳。
烽火台已经重新占领,士兵开了城门,迎接淮北士兵和安南士兵。
大成士兵一鼓作气,一个时辰,把这些食人的畜生通通歼灭完毕。
他们带领医官,救助受伤的百姓。
安南节度使与右卫大将军会和。而淮北节度使则带领兵马支援永定河。
永定河。
林达的炸药已经用完了。须倪士兵的船越来越多,永定河已经成为了一条血河了。
她看向士兵说:“兄弟们,我们还有多少箭羽?”
张让说:“我们加起来,还有二十六支。”
士兵们看向林达。
林达说:“拼了!”
恰好此时,及时雨来了。安捷带兵前来援助,须倪国的将军看见大成援军到了,急忙划船回去。
平真说:“庆云,喝了这碗圣水吧。想必你应该想清楚了,成为我们的信徒吧。”
李茵看了看圣水,红色的,如同血水一般。
她走出平真殿,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僧人正准备撞钟。僧人眼神坚定,向李茵点了点头。
李茵转过身来,说道:“公主,我想清楚了。”
平真笑了笑,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1],果然是个好孩子。”
宇文泳示意士兵分别包围万象寺,一些信徒来不及提醒,就已经惨遭灭口。
一个僧人正在撞钟。
酉时,夕阳西下。
李茵说:“我决定,要拆你的庙,毁你的像!”
平真说:“你在找死。”她咬牙切齿,吩咐那些信徒,“撕碎她,带回血象所。”
李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跳上供奉台,推倒平真公主的雕像。
雕像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变成碎片。
平真尖叫了一声:“啊!”她的神智开始模糊,头痛欲裂。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黎安咬牙说道:“活捉李茵!活捉李茵!”
信徒们应声而起。
李茵和郭顺分别摇响了铃铛。
信徒们听到铃铛声,居然慢慢停止了动作。
李茵和郭顺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手拿铃铛,想冲出平真殿。
越来越多的信徒把他们两个挡在平真殿中。
李茵拿着倾海弓和铃铛,与郭顺背靠背,环视着这些信徒。
李茵说:“我是钦差大人,清正寺镇抚,李茵。这位不是公主,她是冒牌的。”她拿出青玉。
黎安说:“此女妖言惑众。快拿下她!”
信徒们还是没有回应,依然想要袭击他们二人。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殿外的信徒陆续倒地。
右卫大将军宇文泳来到平真殿。
宇文泳说:“殿中人,放下武器!我是右卫大将军,宇文泳。”
信徒们陆续恢复神智。
黎安国师偷袭李茵,李茵巧妙地躲过了。
宇文泳说:“庆云,这是圣旨,接着!”
宇文泳把圣旨抛了过来,李茵和黎安国师相互争夺。
如果圣旨损坏,李茵将会受到死刑处罚。
人人都想她死。
郭顺扑向黎安国师,黎安国师正想拿利刃,刺向他。李茵用飞针,飞针刚好刺入黎安的手腕。
宇文泳冷眼旁观。
李茵拿到圣旨,圣旨完好无损。她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国师黎安借佛门圣地,与须倪国朝臣暗中勾结,行反掖之事。万象寺参与谋害万象寺方丈念利一事以及临州暴动,现交由三法司及清正寺共同审理。诏书如右,符到奉行。”
制书如右,符到奉行。
李茵走到宇文泳面前,行礼,说道:“清正寺镇抚李茵,见过宇文将军。”
宇文泳说道:“郡主不必客气。”遂搀扶李茵起来。他继续说道:“陛下命我来到临州,捉拿黎安及万象寺一干人等。”他仔细打量了平真公主,对李茵悄声说道:“庆云,这个女子,不知是否要带回去?陛下的意思,我们也不好揣测。”
李茵拿出拓跋隆给的密信。
宇文泳认真地看了看,辨别这封信的真伪,以及拓跋隆的真实意图。
宇文泳说道:“原来这位女子叫余音儿,她如何冒充公主?”
李茵说:“回将军,下官调查,此女曾为平真公主的贴身侍女。她能够模仿公主说话的语态,还有神情。”
宇文泳看了看那位女子,余音儿蓬头垢面,珠花和步摇歪歪扭扭,脸上的花钿散落在地。衣服沾满灰尘。她被右卫士兵用绳子反手绑着。她愤恨地看着李茵及宇文泳。
平真说:“悠悠苍天,曷此其极。[2]怎么不发个雷,劈死拓跋隆!”
宇文泳说:“放肆,你竟然敢诅咒当今陛下。你冒充皇族贵女,赐你杖杀,立即执行!”
李茵没有说话。
宇文泳说:“来人!将此女拖下去,就在万象寺平真殿殿前,杖毙!”
士兵应声而来,将余音儿拖出殿外。然后把她放在软垫上,让她面朝地趴下。
廷杖是由栗木制成,棒子一端削成槌状,且包有铁皮倒勾,受刑人的肌肤顺着铁钩撕扯下来。
李茵的内心得到一种复仇的快感。
平真说:“拓跋隆,我当年辅助你登上宝座,你如此对待你的妹妹,你会得到报应的!啊!李茵,等着瞧吧!下一个就是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茵就这么看着她,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平真一直叫骂着,血肉连着衣裳,皮开肉绽,血腥味扑鼻而来。
她的气息逐渐微弱。
[1]出自明朝罗贯中《三国演义》七六回
[2]出自先秦诗经·国风·唐风的《鸨羽》
谢谢大家观赏,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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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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