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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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表面上的相关无事只是一时的。
“年年，你知道的……”白鎏声叹了口气，他说：“我们没打算伤害你，所以你听话一点好不好？”
呵呵，我想告诉他我不知道，可我也明白多说无益，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也没打算认真听我说话。
“我听尼玛个屁的话！”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受够了同他虚以为蛇，真他妈恶心。
他好像十分震惊我突然爆了粗口，又或者是难以置信我竟然胆敢出言不逊。
正在这时，他毫无预兆地将我扑倒，用左手轻轻地一拢，然后圈紧了我的脖子，我以为他是要掐死我，可是他只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宁死不屈地同他对视，俗话说，输人不能输阵，我才不要怕他！
他面色如霜，神色幽深晦暗不明盯着我，我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我以为他要打我，我甚至都做好了迎接逞口舌之快的下场了，害怕地闭紧了双眼，可他只是冷冷地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就走了。
“走了……?就这么,走了?”我很是不可置信,还以为他打算揍我一顿呢?没曾想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对他态度越差,他反而越开心呢。
你说，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白鎏声有没有受虐倾向我暂且无从知晓，但是，我可能确实有点人格分裂。
【……笨蛋。】
[你干嘛说我笨呐?!]
【还蠢……】
[……]
[你再这样我要不理你了！]
旁人欺负我就算了，自己还要沦落到被副人格给欺负，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副人格是在江年很小的时候就存在的，那时的他实在是太孤单了，他太想有一个人能够陪伴他了，所以“他”出现了。
江年也记不清他们相伴倒底有多久了，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永远不会背叛他。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锁链哗啦啦的声响唤回了我四处飘飞的思绪，我想，我这个副人格还真是同我不太一样。
不过，他的脾气是不是有点大了？
显得我这个主人格很好欺负似的。
其实我也明白他要是跟我一样，他就不会再出现了。
我想，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也应该是我消失才对。他比我这个主人格更适合好好地活着，说来也是奇怪，听说别人家的副人格大多是暴虐凶残，怎么到了我这，一点都不一样啊。
我这个副人格，不仅嘴毒话少，还相当地懒惰，整日的连话都不愿意多陪我讲上一句……
怎么能比我这个主人格还懒呢？！真是太不像话了!
别人家的副人聪明绝顶，嗯，我家的…那是相当地聪明；别人家的副人格整天想着将自家的主人格取而代之，我家的……
不是，我就这么没有人格魅力吗？！哼！我家的副人格……懒得搭理我。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我家的副人格！嘿嘿～
【……】
这个傻子，是不是忘记了我也能听见他的心声。
唉，傻是真傻，不过……可爱也是真的可爱。
[……]
【……】
江年平静的脸色瞬间爆红,他是易脸红体质,脸上的醺红色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就连脖颈处也不由浸染上一丝一缕显而易见的绯红。
说白了，就是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
娄乔本来没什么感觉的，但江年却控制不住地红了脸，所以，他竟然也神奇地感触到了一丝丝难以言说的久违的情绪波动。
于是，本想逗弄江年的话语也忽的停顿了一瞬，他唤了声江年，犹豫开口道。
【……等一下，年年，可以先把身体的掌控权暂时交给我吗？】
江年见乔乔的神情是难得的严肃，也瞬间明白了他的犹豫不决，于是果断地爽快应了下来。
“好啊！”
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江年对乔乔的信任是与生俱来的，他永远相信乔乔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就像是他总是下意识地认为别人是好人，没有理由，毫无根据。
这样的人是很容易受伤的。
世界诞生了两类人，一类名为善良，一类名为罪恶，善良的人第一眼看世界认为他叫善良，罪恶的人第一眼看世界认为他叫罪恶。
于是，善良的人总是容易受伤，可罪恶的人却把人类的这种善良叫做胆小，懦弱，认为善良是无用的。
因为上帝在创造善良的时候忘记了将他同罪恶分离，所以便有了善良无用论。
副人格要是真的同主人格一样，那么就不需要副人格的存在了。
如果说江年是代表“善良”一方的主人格，那么毫无疑问，娄乔自然是代表“罪恶”一方的副人格。
他可从来不是好人。
副人格想要同主人格抢夺身体的占有权，这是不可抗拒的本能，而这一点，从娄乔滋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
从黑暗泥沼中爬磋出来的怪物，自出生就沾染了一身怎么也洗不掉的泥腥，又怎会是良善之辈？
他不是江年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幸运儿”，所以他注定无法成为人们口中人人称赞的——善类。
要说真有什么不同，娄乔只不过是比那些锋芒毕露的副人格潜藏得更深而已。
他可以笑着亲切地唤着年年，让他对自己毫不设防，心甘情愿的为他敞开心房；也可以在目的达成的下一刻，瞬间收回所有的笑意，化身成不近人情的怪物。
[乔乔，你，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做——]
【……不，我可以。】
是的，没错，他可以。
任凭江年哭的撕心裂肺，娄乔仍是神色未变分毫，他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心软，江年也不能例外。
他自由了。
原来自由是这种味道。
呼吸是冰凉中夹杂着温意，人体是湿软温热的，娄乔觉得有意思，可又觉得十分没意思。
从前娄乔不是没有透过江年感受过，可能那时的江年没那么需要他吧，他总是感受得隐隐乎乎不透彻，所以他一直想不明白，江年为什么能那么容易开心，能因一点小事就变得异常开心的江年的身体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
可惜，从前想不明白的，现在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门开了，但这一次进来的却是——沈慕九。
[欸…？小九进来了。]
【……不哭了？】
[乔乔你也太坏了吧，明明知道我们之间心声共享，还要故意吓我……]
[我还以为你真是……]
……不要我了呢。
娄乔知道，他说的是心里话，可这样的江年也太好骗了，岂不是别人勾勾手就能让牵走？
【我没唬你。】
不知道为什么，娄乔有点生气。于是硬下心肠不再搭理江年。
江年好似也感受到了乔乔的不开心，安安静静地没再出声说话。其实江年远比自己了解的更为敏锐，尤其是在对旁人的情绪感知方面。
江年与娄乔的关系就像太阳与黑影，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江年内心想什么娄乔都能一清二楚，但娄乔不想让江年知晓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江年便无从知晓。
“江年，你还好吗？”沈慕九是江年父亲带回来的孩子，也就是现任的白家家主在江年六岁的时候带回来的孩子，说来也是讽刺，那时沈慕九已经五岁有余。
表面上为了名声好听说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江年是信了，娄乔可不信。
白家的孩子随母姓，虽然不知晓缘由，但可没听说过有谁姓沈？
不过那时娄乔太弱，几近于无的存在，他便没有多此一举提醒小江年。反正江年这个傻的，也不会信。
“不好。”娄乔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手足无措的沈慕九，语气一出口就咄咄逼人，“不过也许你能放我走，我会好一点。”
江年会对沈慕九态度好一点，可不代表娄乔也会纵容他。
[乔乔，你不要生气了嘛，你看，你都吓到小九了。]
【你为他说话？】
意识到乔乔生气的江年立马义正言辞地讨好道。
[哪有？！我是在担心你好不好？乔乔你想啊，要是你被别人发现了，咱会被抓走进行研究的……]
这话，娄乔明显十分受用。
【杀了就是。】
娄乔的这句话，明显超出了江年的考虑范围。
[……啊？乔乔，他们人很多，你会杀不完的。]
娄乔轻笑一声，小家伙完全被他带偏了也没发觉。
[……不对!乔乔你怎么能杀人呢？！]
眼下娄乔心情尚好，决定大发慈悲的不同沈慕九多作计较。
只见，娄乔抬手同沈慕九勾了勾手指，沈慕九便屁颠屁颠地凑近了过来。
瞧着倒是乖巧，只可惜，没好好遮住那副狼子野心。也就只有江年，才能做到全然无知无觉吧。
“给我解开，”娄乔垂眸遮住眼底蕴藏的森森冷意，试着模仿江年说话的语气，“……疼死我了，小九，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沈慕九神色一愣，动作忽然僵住了，他挠了挠脑袋，却不小心弄乱了早上精心做好的造型，停了有好一会儿，才语气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我，不行。”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