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黑篮同人】未完结之名》凡凡是只羊驼

37、【黑篮同人】Chapter 36

　　【黑篮同人】Chapter 36

　　“换人！”相田丽子终于喊出暂停，她的声音有些发抖，“黑子，先休息。”
　　黑子沉默地点头，天蓝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他走向替补席时，右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丽子转身，用孤注一掷的眼神看向月见里:“月见里君，拜托你了。”

　　月见里点点头，扯下运动外套，1号球衣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火神大我皱眉看着他：“喂，我们俩都是得分手…”
　　“现在开始我是主攻手。”月见里直接打断，指尖戳着火神胸口，“你当我的影子。”
　　“哈？”火神额角暴起青筋，红色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

　　空气瞬间凝固，水户部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伊月眼睛微微睁大，其他人也被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吓到不敢说话。

　　“想赢就照做。”月见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直视着火神的眼睛，“相信我，大我。”
　　这个从未叫过他名字的家伙，此刻眼神认真得可怕。

　　火神怔住了，他看见月见里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某种他熟悉的东西——那是和他一样，对胜利近乎偏执的渴望。

　　“诚凛请求换人！1号月见里替换11号黑子哲也！“

　　裁判的哨声响起，秀德队员明显愣住了。高尾凑近绿间：“喂喂…没搞错吧？他们让这两个球风完全不一样的得分手同时在场？”
　　绿间冷哼一声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自取灭亡。”

　　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错误，当月见里持球突破时，他的运球节奏突然变化，球鞋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火神从侧翼切入，两人在三分线外完成一个精妙的交叉跑位。
　　防守的木村信介脚步微滞，就在这0.5秒的犹豫间，月见里突然一个背后传球，篮球旋转着划过一道弧线，精准落到空位的伊月手中。

　　“三分有效！51:52！”

　　“见鬼！”高尾看向记分牌，汗水从下巴滴落，“这家伙根本不是得分手打法！”

　　观众席上，黄濑凉太猛地直起身子，金色的刘海随着动作晃动：“小月见在模仿小黑子的角色？”
　　赤司征十郎的异色瞳微微收缩，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不，阿月在创造新体系。”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火神的爆发力弥补了传球精度，而他的全局观…”

　　场上，月见里正单手比出复杂手势——食指画圈，小指弯曲，最后拇指指向太阳穴。
　　火神看到后立即放弃要位，转而给日向做了一个扎实的无球掩护。
　　当日向接球跳投时，绿间惊讶地发现本该防守月见里的木村竟被引到了完全错误的位置。

　　“58:60！诚凛追近比分！”

　　绿间擦去额角汗水，呼吸变得粗重。月见里的每次指挥都像在下棋，用火神当诱饵，其他人作杀招。
　　他看向记分台——第三节还剩1分12秒。
　　当月见里再次突破时，他的变向幅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右膝的护具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但他依然加速冲向禁区。
　　秀德的中锋大坪泰介突然横移补防，月见里猝不及防，两人在空中剧烈相撞。

　　“砰！”

　　月见里的右膝狠狠砸在地板上，护膝瞬间渗出血迹，他整个人被惯性甩飞出去，在木地板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哔——！恶意犯规！”

　　整个体育馆骤然变得安静，火神第一个冲过去，他的怒吼在寂静的场馆里格外刺耳：“喂！你...”
　　“别动！”相田丽子推开众人，她的声音在发抖。

　　月见里脸色惨白如纸，却还关注着场上的战况，他紧紧盯着丽子，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甘：“第三节，嘶…最后用B战术！”他的面容扭曲，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身体因为疼痛下意识的在地面蜷成一团，试图用环抱住膝盖的方式减轻那该死的疼痛感。

　　观众席上，黄濑凉太猛地站起，座椅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惊呼出声:“小月见！喂——秀德的人干什么吃的！“
　　黄濑攥紧的拳头在发抖，指甲已经陷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小赤司、小月见他…”黄濑的声音有些发颤。

　　赤司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锁住被抬出场的身影，异色瞳剧烈收缩。

　　当医护人员剪开染血的护膝时，他看见那道横贯膝盖的狰狞伤口正汩汩冒血，碎裂的护具碎片深深扎进皮肉。医护人员当机立断：“伤口需要立即缝合！必须马上处理！”

　　“先等等。”月见里抬手阻止了医生们的动作，颤抖着抓过手机，染血的手指在屏幕上艰难地滑动。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体育馆内赤司的手机亮起。
　　当看到消息的瞬间，赤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克制着慢慢坐回座位。

　　事发突然且月见里伤势严重，比赛紧急暂停，月见里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到了篮球场内的急救室，而诚凛众人也因为暂停回到了休息室。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体育馆内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诚凛高校篮球队的休息室内，空气凝固得几乎能用手抓住。比分牌上显示着的比分，在众人眼中却如同无法逾越的高山。

　　“医生对月见里的检查结果是什么？”日向顺平一拳砸在更衣柜上，金属柜门发出沉闷的回响。作为队长，他努力控制着声音中的颤抖，但指节处泛白的皮肤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

　　相田丽子挂掉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紧握着战术板，指关节同样发白。“初步诊断是前十字韧带损伤，恢复期不确定。”她深吸一口气，“这场比赛...他可能回不来了。”

　　火神大我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休息室内投下一片阴影。“该死！如果不是那个混蛋故意——”
　　“火神君。”黑子哲也平静的声音打断了火神即将爆发的怒吼，“裁判已经判了犯规。”

　　“但那改变不了月见里受伤的事实！”火神一拳砸在墙上，震得墙上的战术图纸簌簌作响。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无处发泄。

　　整个休息室再次陷入沉默。火神颓废的跌坐在角落，靠着墙，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手腕上的护腕，遮掩着膝盖上敷着的冰袋，眼神飘向窗外。
　　他的怒火不全是因为月见里的受伤，而是为了拦截绿间的三分球，他好像...跳的太多了。

　　其他队员或低头盯着地板，或机械地喝着运动饮料，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挫败感和无力感。
　　月见里痛苦倒地的画面在每个人脑海中挥之不去，而更令人愤怒的是，裁判只给了秀德一个普通犯规。

　　“说不定在比赛的最后一刻会有陨石把赛场炸掉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转头看向这个存在感薄弱的少年。即使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中，黑子依然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黑子面无表情地说完，然后认真地环视每个队友。

　　一阵尴尬的沉默。

　　"这...这算什么？"小金井慎二嘴角抽搐着问道。
　　“冷笑话。”黑子一本正经地回答，"根据我的研究，适当的幽默可以缓解紧张情绪，提高团队凝聚力。在月见里君无法上场的情况下，我们需要保持冷静的头脑。”

　　火神大我抽了抽嘴角：“月见里现在在医院，我们落后两分，下半场没有主力控卫，你的冷笑话好像作用不大。”他大步走向黑子，居高临下地瞪着这个总是出其不意的队友。

　　黑子仰头与火神对视，天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一丝退缩。“正因为情况严峻，我们才更需要冷静，火神君。愤怒和沮丧只会影响判断力。”
　　“你——”

　　就在这时相田丽子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月见里，她立刻接通了，却因为火神愤怒的声音太大没怎么听清对面传来的声音，“够了！”相田丽子厉声呵斥，在队伍安静后开启免提，月见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起来你们精力还不错啊～不过怎么在吵架？是不是黑子又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冷笑话？”

　　——你猜的真准！诚凛众人用沉默代表了默认。

　　“黑子的冷笑话只是想帮你们活跃气氛，”月见里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轻松愉快转为严肃：“而且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需要制定下半场的战术。日向，你改打控卫；黑子，因为高尾的缘故，就委屈你暂时呆在场下了。火神，我需要你接管更多进攻。”

　　他的声音在休息室内回荡，但队员们的眼神依然黯淡。月见里的缺席如同抽走了诚凛的灵魂，让每个人都感到无所适从，但是他的来电也给众人打了一剂镇静剂。

　　“我不会缺席太久的，相信我。我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们因为我而放弃比赛。我不会说，别管我，去赢下比赛。我会说，我相信你们会全力以赴，让秀德知道，诚凛不是那么容易击败的。”

　　休息室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队员们围拢过来，眼中的斗志重新燃起。黑子站在人群边缘，看着队友们重新振作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他的冷笑话或许没能让大家开怀大笑，但确实打破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感。

　　黑子点点头：“团队合作比个人能力更重要，这是月见里君经常说的话。”

　　哨声从体育馆传来，预示着暂停时间结束，比赛即将开始。诚凛的队员们互相击掌，高喊着口号走出休息室。虽然前路艰难，但他们已经找回了战斗的勇气。

　　走在最后的黑子哲也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轻声说道：“月见里君，我们会连你的份一起努力的。”然后小跑着跟上队友们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