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黑篮同人】未完结之名》凡凡是只羊驼

36、【黑篮同人】Chapter 35

　　【黑篮同人】Chapter 35

　　观众席上，赤司的目光始终未离赛场。

　　他的视线平静而专注，仿佛周围嘈杂的欢呼声、哨声、鞋底摩擦地板的声响，全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那双异色的瞳孔里，只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场下的长发少年正低头调整着手腕上的护腕，额前的碎发微微汗湿，贴在白皙的皮肤上。他的表情冷静，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护腕边缘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绷。

　　赤司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还是老样子。

　　月见里在紧张或思考时，总会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护腕，这个习惯从未变过，只有他知道。

　　就在这时，月见里的动作忽然一顿。

　　一种微妙的、被注视的感觉，像是一缕风轻轻擦过后颈，让他背脊微微绷紧。

　　他抬起头，目光下意识扫向观众席。

　　那里人声鼎沸，光影交错，无数陌生的面孔在欢呼呐喊，可他的视线却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径直穿过人群，向某个特定的方向望去。

　　赤司没有躲闪，甚至微微偏头，迎上了他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相接。

　　月见里的眼神倏地亮了起来。
　　——阿赤！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
　　洛山的比赛不是今天吗？

　　疑问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下一秒，他的思绪就被赤司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打断。

　　那笑容很淡，几乎称不上是笑，可月见里却读懂了其中的意味——
　　我在看着。
　　所以，别让我失望。

　　月见里的指尖微微收紧，随即，他垂下眼睫，轻轻呼出一口气。

　　再抬眸时，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只是嘴角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真是的，阿赤还是这么任性～

　　明明可以直接发消息告诉他“我会来看比赛”，却偏要一声不响地出现在观众席，等着他自己发现。

　　黄濑看着月见里突然抬头望向观众席，又很快收回视线的动作，忍不住偷笑着转头看向赤司：“哼哼～小赤司，小月见发现你了噢～”

　　赤司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呵”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果然，还是瞒不过他。

　　哨声响起，比赛再次开始，月见里站起身，他的步伐比之前更加沉稳，背脊挺直，像是被注入了某种无形的力量。虽然现在还轮不到他上场，但是他依旧关注着球场上的瞬息万变。

　　赤司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低声道：
　　“让我看看，你的答案吧。”

　　场景继续回到赛场，高尾和成立刻几个大幅度的晃肩，利用假动作成功突破诚凛的防守，上篮得分，观众席上哗然一片。
　　“要是以为这样就能压制住我们可就太瞧不起人了。”

　　诚凛这边也不甘示弱，甩开木村盯防的黑子利用视线诱导成功将球传给了已经在秀德篮下的水户部，立刻进球扳回一球。

　　秀德的教练兼顾问中谷仁亮托着下巴沉吟：“就是这个啊...”随后对自家球员下达指令：“高尾，木村，换防。高尾你去盯防11号。”

　　同样听到对方命令的诚凛众人不解，只有月见里暗暗咂舌，这么快就针对性防守了，接下来的比赛恐怕要难打很多。

　　“换人盯防黑子？”
　　“谁防不都一样吗？”
　　“对啊，他的存在感可是弱到一般人发现不了的。”

　　听到诚凛其他几个一年级生讨论的话月见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可见他们并不知道拥有鹰之眼的高尾对黑子而言是一种怎样的克星。

　　伊月俊沉下身形做好拦截正在运球突破的高尾和成，但高尾几乎都没有看场内的其他队友位置，收球甩向身后，直接背后盲传，在他身后接应的队友稳稳接住了他的传球，目睹一切的伊月瞳孔猛缩：“这个传球...！”

　　联想起刚才高尾好像也是这样，没有看队友就直接传球，仿佛他知道队友们都在什么位置，就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伊月俊当下立判，高尾和成果然也永远有那双眼睛！

　　进球后的高尾和成听从教练的话跟上黑子，并先他几步挡在黑子的身前倒退着小跑，和黑子面对面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嘛，用小真的话说就是命中注定，注定你我要有一战。”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啊。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再想了，你和我是同类，又都是一年级，还都是靠传球吃饭的球员。所以呢，说白了就是——咦，是叫同类相斥吗。”

　　声音微沉，带着些道不明的恶意：“我就是不想输给你。”

　　高尾的话音刚落，黑子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正牢牢锁定着自己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同类吗...”黑子轻声自语，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第一次在见到高尾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但现在，这种熟悉感正化作实质性的威胁。

　　比赛继续。
　　秀德发球后，高尾迅速带球突破。伊月俊紧盯着他的动作，却发现高尾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黑子所在的方向。

　　“这家伙...在观察黑子？”伊月心中警铃大作。果然，就在木村准备接应时，高尾突然一个急停，将球从伊月□□击地传出。

　　篮球精准地穿过三名诚凛队员的空隙，直飞向篮下的木村。

　　“糟了！”日向顺平转身回防，却为时已晚。木村轻松上篮得分，比分差距再次拉大。
　　“可恶...”火神大我握紧拳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看向场边的丽子，教练的眉头紧锁，显然也意识到了局势的严峻。

　　轮到诚凛进攻。
　　黑子站在三分线外，试图通过视线诱导为队友创造机会。
　　然而高尾就像影子一样黏在他身边，那双鹰眼仿佛能看穿一切。
　　“没用的哦。”高尾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你的消失对我无效。”

　　说着，他突然伸手，险些截断黑子传给水户部的球。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惊呼。

　　“那个秀德的11号，居然能防住幻之第六人？”
　　“他好像能预判黑子的传球路线！”

　　场边，中谷教练满意地点点头。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用高尾的鹰之眼克制黑子的视线诱导。

　　比赛进行到第二节中段，诚凛的进攻明显受阻，以往行云流水的团队配合，现在频频被高尾识破打断。
　　比分差距逐渐拉大到12分。

　　“啪！”篮球再次被高尾截断，黑子哲也的传球路线被完全看穿。
　　诚凛替补席上众人手中的毛巾被捏得变形，相田丽子握住战术板边缘的手也隐隐颤抖。
　　“第五次了...”日向顺平擦着汗，看着记分牌上48:52的比分，"黑子的传球完全被封锁。

　　高尾和成带着球快速推进，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他的鹰之眼在阳光下泛着锐利的光，就像真正的猛禽盯死了猎物。
　　绿间真太郎早已在三分线外落位，手指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