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实习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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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从不怀疑，斯塔克兄弟俩能轻而易举的破坏世界这个事实，而且这件事在十几年前，8岁的格雷格独自血洗了一个神盾局基地就能看出来。
原本漂亮如天使般的孩子化身成怪物，巨大的元素乱流现象出现在华盛顿，黑洞一样的厚重乌云与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华盛顿彻底封锁，让那个区域成为龙王苏醒的祭坛。
怪物以最暴力的方式控制了自然中的所有元素、精灵，他本就是受魔法偏爱的孩子，那些原本疏离人类的精怪欢呼着圣子的归来，响应那个孩子的愿望使用蛮不讲理的暴力进行杀戮复仇。
尽管格雷格事后完全不记得当时的景象，可那确实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浩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时候他的目标只有潜伏在神盾局基地里的九头蛇特工，以及救出被放进低温冷冻舱的代号冬日战士的巴恩斯上校。
因为那是他父亲去往天堂前的嘱托，让他救出巴恩斯。
至尊法师先后找到托尼和自己，先去带他们看了霍华德夫妇的意外现场，然后用阿戈摩托之眼让他们看到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因为需要他们去阻止因为悲伤而发狂，拥有了神力又化身为怪物的男孩。
传送门让他们来到了霍华德夫妇遇难现场，阿戈摩托之眼还原了之前那里的场景。
执行命令的冬日战士，想要旧友放过妻子的霍华德斯塔克。
“巴恩斯上校？！天呐，他们，他们怎么做到的。不不不，别，救救玛利亚，这不是你，听着，这不是你，快醒醒！”
黄色轿车被一个骑着机车带着战术面罩的男人拦下。
霍华德被人那个拥有机械手臂的男人从车里拽出，他认出了那个人，但很快，和妻子一起被杀害了。
布鲁斯被变故震惊，他试图安慰托尼，可抬眼望去那蜜糖色的眼睛里乌云密布，仿佛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那个该死的家伙在哪。”他听到托尼发问。“我要杀了他。”
但古一法师并不回答，她只是说了声耐心点，就继续拨了拨影像，接着浑身长满鳞片，背后长着膜翼的人影降落在这里。
那是个穿着白色九分裤，拥有着男孩面容的怪物，他的五官和托尼有些许相似，是继承了母亲金发蓝眼特征的，长大了一些的格雷格。
鳞片从他的身体上褪去，他赤裸的上身遍布着疤痕与针眼，在猩红的双眼变回蓝色后，他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格雷格！？”说那话的人不是布鲁斯，也不是托尼。
他们都顺着音源看去，只见刚刚死去的霍华德夫妇看着他们失踪了五年的小儿子，旁边还有个皮肤略微黝黑长相有些亚裔风格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女，以及...已经去世了好几年的韦恩夫妇。
“怎么，怎么回事？”8岁的格雷格十分错愕，他看看地上的尸体，又看看旁边把他拥入怀里的夫妇，最后傻傻的被人抱在怀里弄乱了头发，眼睛还在韦恩夫妇身上打转。
“抱歉路西，你们来晚了。”少女叹气，她摊开双手摆出无能为力的模样。
“真实警报，这个，这个和其他的一些东西是一样的，也许我们应该说那是命运？但好消息是他们能上天堂了，为了等你们来我找了点打发时间的方法，去楼上把他们的朋友也接过来了，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去了。就当散步，你知道的。”
“嘿，你都这么大了。”这次说话的是玛莎，她和丈夫也来到了格雷格身边，一起揉着他细软卷曲的金发。
“路...路...路西？”格雷格目瞪口呆的被托马斯摸遍身上裸露在外的伤疤，接着又被成套关于身上情况的问题大轰炸，整个人陷得弱小又无助。
“你听到亚兹拉尔说的了，你也应该见过亚兹拉尔，死亡天使。上次你死的时候就是她通知我去找你的。
总之你的父母已经死了。他们等下要跟亚兹拉尔和韦恩夫妇一起去天堂，你放心，等他们到了楼上，就会有乌列出来迎接，那就是个万年不变的迎宾小弟。”
说话的男人黑发黑眼，五官轮廓如同希腊雕塑般的完美，不过周身的气场却是一种，介于反叛者和圣洁之间的矛盾。
“什么？”格雷格又问，他显然是没太明白什么情况。
其实格雷格10岁以前的理解和交流能力很有限，他甚至会让你觉得你只是在跟小动物说话，或者那种刚刚明白一点点事情的小孩，就是他能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意愿，刚见面的人不会发现任何问题，但只要稍微处久了，你就会看出来这孩子，有点病。
智商上的。
“嘿，孩子。帮我个忙怎么样？”显然了解自家儿子情况的霍华德吸引了格雷格的注意，格雷格又看看他又看看尸体，最后点头的时候还无措的抓紧了正握着他手的玛利亚。
“刚才亚兹拉尔已经跟我们说过你的情况了。巴恩斯上校，是个好人，你不要对他怎么样，他是被抓走你的那些人抓走的，你要去救他，好吗？那些坏人一定给他洗了脑。”
格雷格不知道是因为天气温度冻得开始发起抖来，还是他感知到了什么，眼角本就有些下垂的蓝眼睛让他看上去更像只即将被抛弃的可怜小狗。
“你们要离开了？”他问“我回来晚了吗？对不起，我不该跑出去的。”他的眼眶开始湿润发红。
“没事，你没有错。”说话的是玛利亚，她把格雷格抱进怀里，用正常人类再也碰不到的身体给他安慰“我们只是去楼上，你听到了，路西法和亚兹拉尔说的。我们就在上面。”
“嘿，小天使，只要你想我们的时候，就抬头好不好？我们都会在上面的。”玛莎跟着说，格雷格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他伸出手拽着妈妈玛利亚的衣服用力摇头“不要，不要走。我会乖的，真的会乖的，不会乱跑。”
“没事，你不用害怕。”托马斯揪了揪格雷格的小脸，“别哭，你忘记还有你哥哥和布鲁斯了吗？他们还在这里。我们就是去很远的地方养老度假，那里挺不错的，别担心这个。还有，帮我个忙，别听布鲁斯的话乱来好吗？那小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咳，总之，告诉托尼，他其实让我很骄傲。”霍华德被玛利亚捅了好几下这才在临走前跟格雷格扔了这么句话，然后扭头就跑。
眼看他们跟随着亚兹拉尔一起消失，格雷格愣愣站在周边再没有人的空荡高速公路上，最后回去把副驾驶座里失去生命体征的玛利亚抱出来，放到霍华德的身体旁边，然后自己蜷缩在他们的身边，整个人显得很无助。
“好吧，你可以在这里等着，或者我们去找你哥，这样比较安全。不然那些九头蛇又会发现你。”
发现格雷格就像个不明白爸爸妈妈怎么醒不过来的小动物崽子一样之后，被称作路西法的男人从黑色西装的内插口袋里摸出酒壶喝了一口，缓了缓神这才开口。
“他们已经走了。已经死了。听懂了吗？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你那两个哥哥死了大概可以见到他们，但是你不可以。你跟我一样，是受到楼上驱逐的那类。”
“...”格雷格没理路西法，但他明显听到了路西法的话，也明白了那些意思，整个人缩得更小了，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他伸手摸到了妈妈的手轻轻的握着。
“为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才问。
“因为人类就是这样。你知道，各种欲望什么的。他们想要报复你爸爸，所以抓了你，发现你的基因在某种程度上说很完美，所以研究你，他们想要获得更强壮的身体，更强大的力量，更长的寿命，这就是人类。
因为他们生来就很弱小，所以他们依靠其他的手段去进化，去武装自己。毕竟他们可是老爸最喜欢的生物，所以...拜托，恐怖直立猿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毕竟除了人类以外，不会有第二种生物能有窃取其他物种的基因，来改变自己的天赋。他们甚至在智力没开化的时候就懂得剥下其他动物的皮毛用以御寒和隐蔽了。
所以，你该听我的，把这些看成另外的生物就可以了，反正我会给你我的力量，等你死了，你就来接我的班，到时候你就可以去惩罚那些干了坏事的有罪的人类。”
路西法说话的时候有很明显的英伦腔调，高低起伏得多少阴阳怪气，可格雷格的重点只在他最后的一句话上。
“惩罚做了坏事的人？”格雷格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接着似乎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案一样。
“现在就去。杀了他们。把巴恩斯上校救回来。”
“不行，你的身体已经超负荷运转了。你还是个虚弱的幼崽，你现在去就只是个把自己送上门的披萨!”
“我要去。你说，你说我是未来的魔鬼，你说你在底下惩罚犯人。那我把他们送到你那里去。”
格雷格抬起脑袋，仰视足有一百九十公分身高的路西法，路西法在注意到格雷格的表情后沉默了下来。
男孩的眼眶依旧通红，路灯下那双无措又悲伤的眼睛里盛满的泪水被折射出晶莹的微光。透明的液体早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可他的表情却是茫然而固执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只知道自己不听话跑出家门之后爸爸妈妈也被坏人弄死了。
“我不该出去的。”路西法听到格雷格解释。
“我不乖跑出去了，所以我的惩罚是死掉，是被关在笼子里。是爸爸妈妈死掉。那我的惩罚结束了。他们也要受到惩罚。”
格雷格看上去固执极了，好像是迫切的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疏解悲伤，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在他少得可怜的认知概念里，只有对与错，做错事就要接受后果，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这个世界的运转逻辑。
“不。你没有错。你只是被……见鬼的，起来。”
路西法听完格雷格不知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有些错愕，他骂了句脏话将酒壶收起后抓着格雷格的手把孩子从地上拽起来。
“格雷格。你来自光辉，你就是正确，魔法侧为了你的到来而欢呼雀跃，你是生来的王，被世界偏爱的光。
所以你没有错。
这一切，这一切都是那些该死的混账们做的。你如果悲伤就应该报复他们。没错，他们犯了错，他们不该动你的家人，不该动魔鬼的东西。”
路西法说到后面，眼睛变成了地心深处流动的岩浆般的耀眼红色。
“如果有人犯了错，他就该支付代价，当断手的断手，当断脚的断脚。如果有人犯了错又能不支付代价，那谁还相信上帝的荣光呢？”
魔鬼的笑容展露在路西法的脸上，他的声音压低充满了蛊惑意味，他蹲下身子与格雷格平视，伸手顺了顺格雷格那头卷曲的金色短发，如睿智的长者般引导他
“所以没关系。如果你悲伤，你就要让他们见识你的愤怒，去让那些该死的愚蠢的小玩具们接受惩罚，他们要受到永生的折磨，去把他们送来地狱，我会给他们准备最合适的囚牢。”
路西法红色眼睛深处流动起晦暗不明的光芒，如同最上等的红宝石，也如同汩汩岩浆般炙热。
金色短发猛的如瀑布般往下生长，青色的鳞片再次在格雷格的皮肤上绽开，巨大的膜翼和鳞甲覆盖的长尾也从他的脊背后钻出。
“现在，你有了力量。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路西法看着这个转瞬间只有面容保持着男孩状态的怪物微笑。
“去做你想做的吧。给他们惩罚。”
下一刻粗壮的尾巴狠狠砸在地上掀起尘土砸破沥青的地面，巨大膜翼扇动着将格雷格带到空中，他的金色瞳孔发出夺目的白光，那只怪物在天空上愤怒而痛苦的嘶吼，与此同时原本隐藏起来的各式样的元素精灵围绕着它，然后他们一起消失在云层当中。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实习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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