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实习第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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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时轮的奴仆们，服从我的言语，我将是权杖，我将是主人。”
布鲁斯没理迪克的八卦态度，进入工作状态后，他很快制定了几人的行动路线。而迪克也并不奇怪布鲁斯丝毫没有伪装‘废物点心’的态度，因为格雷格接受良好，好像本该这样似的。
于是在确定行动路线和方案后，格雷格张口念动了一串拗口的拉丁文，再就率先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在格雷格念出那串拉丁文之后，便以自己为中心构建了领域，迪克注意到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很多倍，只有他们是正常的速度行动的。
这就是言灵，时间零的效果。
一般混血种释放‘言灵’是有边界这个概念的，因为言灵构建领域，释放者能在这个领域里操控元素。
但时间零没有边界这个概念，因为释放者永远处在自己领域的中心点，当然这也会对释放者的身体是极大的负荷，通常只能维持几秒钟，但几秒钟已经足够一名刺客杀死对手了。
屠龙专科学院卡塞尔学院校长，屠龙顶尖高手希尔伯特·让·昂热的言灵也是这个，昂热是格雷格的老师，在昂热的领域内，时间会延展大约50倍，即一分钟自身经历3000秒。
格雷格现在的言灵状态，能拖慢时间一百倍有余，这就是血统带来的天然优势。而且他的身体强度足够支撑很久的时间，这个专属于刺客的言灵，在规则上加速了自身时间，所以这个能力可以用来对付超人、闪电侠、快银一类的速度系超英，当然使用者也得是格雷格这样的，超越一般人类界限的人才行。
布鲁斯在后面隐晦的看了一眼迪克，潜台词是让他不要表现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男孩。因为蝙蝠侠和夜翼都曾经和他一起战斗过，见识过这种能力。
迪克很无辜，因为当初达克赛德进攻地球的时候，格雷格对蝙蝠侠骂的很难听，他专注着吃瓜了，而且那个时候格雷格拉慢的时间，也好像没有这么多，大概也不过...
他皱起眉毛。
这次几乎是完全停滞了。
“两倍。”布鲁斯侧头对迪克说。
距离上次他们见过这种能力，过去了好几年，但格雷格控制这种能力的程度在以倍数增长。
要知道格雷格的导师昂热，可是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精英老头，意思是那老头的纯武力和身体素质能跟蝙蝠侠相提并论，站在人类极限巅峰的位置，除此外昂热还拥有言灵能力。
但昂热都只能五十倍，那时候格雷格也不过三十倍，可是现在？五年的时间他就达到了昂热都没有达到的高度。
这种进步速度实在是快得令人心底发毛。
迪克如果现在不是蝙蝠侠，他肯定会说，格雷格可是‘魔鬼’，这也很正常，毕竟他的基因就跟我们不同。
但迪克不知道格雷格是真的‘魔鬼’，也还不知道天堂与地狱的真实。
可布鲁斯知道，所以布鲁斯已经下意识分析出格雷格为什么能有这样的进步速度。
格雷格十八岁时，遇到过挫败，那之后格雷格做了交易，成为路西法的媒介，让身体成为路西法神力的容器，这样路西法就可以在某种程度用着正常的人类身份在地球度假。
可格雷格本身也会自产魔力，而且从路西法第一次给他力量复仇九头蛇开始，格雷格的身体也开始能自产一些微弱的神力。
再加上交易后路西法放过来的神力，即使有银币作为调节魔法侧的辅助道具，格雷格的本质也依旧在逐渐被异化。
布鲁斯跟托尼吵过很多次这个问题，最后总是没有结果不了了之。
毕竟托尼甚至在当年格雷格休学的时候，就给格雷格注入了绝境病毒，只为了给他弟弟上多重保险。
托尼不在乎会格雷格变成什么让人恐惧的兵器，或者不在乎人命的自大神魔，他在乎的是没有人能伤害格雷格。
托尼斯塔克属于那种会预先想到最坏的结果，还要先把威力最大的武器握在手里的人。
布鲁斯皱起眉头，他并不喜欢这样。
格雷格在逐渐远离‘人’的范畴，这让他感到焦躁。因为路西法翅膀丢失的阴谋背后，很可能也跟格雷格有关。
格雷格的异化速度和魔法侧的东西息息相关，即使他自己意识不到，但他很早就拥有了天使的自我实现能力。
路西法堕入地狱变成那样的魔鬼脸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怪物，只配拥有这样的结局和面容。
格雷格18岁的时候情绪失控，魔力和银币都无法压制他在路西法神力下催生的新的神力，于是自我实现带来的魔鬼脸，让格雷格当时一度无法变回人类的面容。
格雷格在唾弃自己作为屠龙者的身份，他拒绝对‘无辜’的生命进行杀戮，也因为人类的立场而悲伤，更为自己无法融入群体感到不适，他认为自己是魔鬼，是怪物，于是就保持着那样的面容。
从第一次有意识的杀死奥巴迪斯坦的时候，格雷格就在憎恨自己，所以魔鬼的形象一直伴随着他。
布鲁斯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
因为那张魔鬼脸意味着格雷格对自我的认知状态。
当然，他们也无法去问路西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因为路西法，这个货真价实的天使有着同样的问题，甚至还更严重。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格雷格定期保持去看心理医生的习惯。
不晓得布鲁斯内心天人交战的格雷格，一路走到刚才蝙蝠侠示意的仓库门前，他精神状态良好的抬脚就是一踹，试图给这傻逼蝙蝠侠展示一下自己的超强能力。
结果没想到被反弹了回来直接摔了个大屁蹲。
...
这可就尴尬了。
格雷格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露出尴尬且局促的微笑，接着佯装镇定的露出兴味的表情。
“魔法吗？”他从地上爬起来凑近门边研究，仔细看却发现是一个黑色油漆刷着的，完全没见过的魔法阵，因为铁门本来就是铁灰色，所以这层油漆如果不是有心人仔细看的话，很难发觉。
虽然格雷格成绩不太好，但是屠龙专科学校的课程包含了魔法和炼金两大类，只不过后者的普及率更高。
魔法讲究天赋，炼金讲究科学。
格雷格摸了摸魔法阵发现自己接触不到底下的铁门，这下就催生了他的破坏欲。
“如果是魔法，也许我们该叫魔法侧的人来？或者是罗斯。”布鲁斯来到格雷格身边提议。
格雷格挑了挑眉毛，觉得这是布鲁斯在小看自己，所以拒绝了他。
“我可以。这是我最近开发的新能力。”
格雷格耸着肩膀搓搓手，一副老子要干大事的样子，对那魔法阵晓之以情得像是对情人的温柔和善
“来吧宝贝，把门打开，爸爸要去里面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
迪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看向布鲁斯，觉得这种事有点扯淡。
可见鬼的是魔法阵亮起了微光。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眼看魔法阵十分有漫画风格的发出咔哒一声的开锁声，并打开了那扇大铁门，格雷格得意的拍上布鲁斯的肩膀，对他竖起拇指露出一口小白牙，满心炫耀。
“怎么做到的？”布鲁斯面露惊讶。
“大概就是越来越少的东西能够拒绝我？”
格雷格反应过来自己正搭着布鲁斯肩膀，于是立刻站直身子，又在布鲁斯西装上蹭了蹭手指，以表矜持和一如既往的嫌弃。
做完这一切他才退后一步，开始指示蝙蝠侠。
“你，傻大个。对就是你，过去开门，作为你们现在团队的魔法师，我应该在后方而不是前面冲锋，你才是那个花钱雇来的肉盾。”
老天，他们斯塔克的颐指气使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迪克在心里痛苦面具抱头吐槽，姓斯塔克可真能给你完美诠释什么叫双标。但凡他现在是和格雷格一个阵营的，格雷格就只会讲点低级笑话，还会很嘚瑟的带头冲锋护着他。
可现在他是蝙蝠侠，他只有被怼的份。
都怪蝙蝠侠！
迪克冷着脸过去，目光从布鲁斯身上扫过，这必须给补贴！
眼见着布鲁斯不动声色的眨眨眼，以表补贴肯定到位的时候，迪克这才抬脚就踹了那个铁门。
有个怪物在队里是什么感觉？当然是他妈的平A啊！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踹开，只见仓库里有零散的人正围在一起玩牌，这些人的腰间和桌上都放着热兵器，可现在他们都都被时间冻住了，维持着之前的动作，没有人管他们。
布鲁斯和迪克率先检查后面的集装箱，格雷格却眼尖发现这些小混混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长得像电扇但是没有扇叶，且发着橘红色暖光的取暖器，俗称小太阳。
是的，格雷格认得这玩意，有一年冬天，他因为工作需要的关系去了华国，见识到这个伟大的发明后爱不释手。
从此他的公寓也有一个，就放在他床头。一到冬天，格雷格必须要用暖气、电热毯加小太阳，三重模式加持，最好还有无数的毛茸茸，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窝。
迪克觉得不对劲，怎么好一会没有格雷格这个话痨的声音，结果抬头一看就发现格雷格扒了一个看守的裤子。
布鲁斯也发现了这件事，他刚想出声制止，就看到格雷格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
这家伙里面就穿了一条海绵宝宝的四角裤，大冬天露着光溜溜的腿让格雷格在原地小跳步的乱扭，只见他一边嘶声抽着冷气，一边麻利换上那个身材跟自己差不多的混混的工装裤，甚至还原地蹲起站立抬膝试试大小。
就，显然是因为刚才摔了屁墩白色西裤脏了所以换条裤子的理所当然。
“B。”迪克看着上面西装下面工装裤的格雷格一下卡了壳，他知道格雷格脱线，可万万没想到他能这么脱线。
见鬼的，格雷格的神经病是不是又严重了？
“...”
布鲁斯槽多无口，他现在不知道是该让格雷格把裤子还给别人，还是该告诉他别随便穿奇怪的人的裤子小心得病，又或者该提醒格雷格他们现在是秘密行动，别额外生起事端，留下线索。
可是他冷。
布鲁斯闭了闭眼。他知道格雷格很怕冷，大概是爬行动物基因占比高的原因，格雷格对于冬眠这个事情的兴趣很大，虽然作为人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受不了一点冷。
所以格雷格是为什么没有穿保暖裤就敢出来的？托尼现在不检查格雷格穿不穿秋裤秋衣保暖裤了？
格雷格悔不当初，他就不该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不就是来个哥谭吗，有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吗。
格雷格套上了那条带加绒的工装裤还觉得很凉，于是想想又把裤子脱掉，将价值定做的合身西裤给塞在里面当做秋裤，外面则套上那条宽松的黑色工装裤。
整理好之后，格雷格原地弹跳了一下，确定这样刚好不会妨碍自己活动，这才又抱上小太阳，拉着电源线往布鲁斯和蝙蝠侠的方向走。
格雷格现在自我感觉良好，毕竟现在他小太阳在手，脸上很暖和，整个人的心情也从刚才被布鲁斯气到的状态好转了不少。
不过其实也许他刚才出门的时候该戴个毛线帽和口罩还有耳罩的，大冬天的哥谭又阴又冷，这甚至是个港口。格雷格心里有些后悔，他没事跑这种地方干什么。他可是一点苦都不能吃的人。
想到这里，他刚走出两步就把小太阳往桌上一放，又围着几个打牌的混混看了一圈，挑了个穿的夹克是带夹袄的家伙，把他的外套扒了下来套到自己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外面，最后随手从另一个人脑袋上薅下了毛线帽子，格雷格将帽子戴到自己出门前臭美整理过的金色头发上，顺势把耳朵两边拉低，罩住耳朵。
做完这一切，格雷格感觉自己暖了起来。
毕竟暂停时间，拖慢时间，都不是改变环境，而哥谭冬天总会让格雷格感觉自己在什么冰窟里。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格雷格记忆里上一次在哥谭度过的冬天，他还是待在暖和的室内房间里，只用窝在床上铺好了水暖电热毯的床上，那时候他有舒服的被窝，还有毛茸茸的罗斯抱枕，或者布鲁斯。
那可是他在韦恩庄园的冬天御用专项窝。
啧。
格雷格想到最后一样‘东西’的时候，没忍住呿了一声，他抱上小太阳，大步就往蝙蝠侠他们那边走，嘴上因为心情不好说的话也更不饶人了。
“你们干什么？我还是需要当监工吗？里面的集装箱应该没有魔法吧，哦我知道了，是的是的，我很帅，我很好看，我就是让人移不开眼，没办法，这是自带魅力属性，但我工作时候可不打pao。我是有职业操守的。
怎么了？要老爸来帮帮你们吗？来吧，求我就好，只用求求我，你们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实习第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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