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实习第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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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其实并不难对付，恶魔和魔鬼也不难，所以能以此类推得出魔法侧的一切生物都能够被人类捕猎的结论。
因为他们的力量过于庞大，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种不可一世的自大，甚至少几个心眼，这样你只要拿捏到了他们的弱点，就能一打一个准。
格雷格是超自然力量中属于非人的那类典型，汞合金破甲弹和水银可以让他虚弱。
超人虽然是外星人，但也能被归在这类里，任何人只要有绿氪或者魔法或者红太阳，就能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但这些能对他们产生危害的东西十分稀有或者昂贵，所以他们的敌人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反派，而这些反派和潜在危险性的数量，并不足以让这类特殊群体长足够的记性。
对此有超人这个搭档的蝙蝠侠很有发言权，有格雷格这个弟弟的托尼也有很发言权。
而且跟超人比，格雷格的性格里甚至没多少谦虚友善的美德，斯塔克一脉相承的自大自恋倒是不少，毕竟路西法跟他保留了一条专用的脑内无线电通道，他个人的生命保险是“魔鬼急救”。
退一万步说，一个叛逆期被老爹赶出家门当了千百年地狱之王的魔鬼，天天在小孩耳边说你是个什么牛逼的天使或者魔鬼，这小孩长大了肯定洗不掉刻进骨子里的自大和中二。
最好的例子是，夜翼扮演的蝙蝠侠其实有个明显的问题，为了行动不受影响，他的鞋底高度适中，就算内置气垫也都是考虑到了跑跳运动的功能性，简而言之，没有额外的增高功能。
而夜翼的和蝙蝠侠实际上相差了十公分，穿在同一套战衣里差距就很明显。
以往蝙蝠侠有事不在哥谭，而哥谭又需要夜翼扮演蝙蝠侠的时候，夜翼偶尔也会被一些反派认出来。
但格雷格并没有看出蝙蝠侠是由夜翼扮演的，更看不出这个蝙蝠侠的肌肉看上去小了那么一号，当然这也和格雷格平时不关注蝙蝠侠和所有哥谭事物有关。
总之，格雷格只是看着看着落在阳台的蝙蝠侠夸张的叫了一声。
“大白天见到蝙蝠了？要我说，你们哥谭这地方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可以变异，包括蝙蝠。”
饶是夜翼扮演的蝙蝠侠内心有一百个fuck batman，可真正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就坐在沙发上，对“蝙蝠侠”笑脸相迎，他也只能尽可能板着面无表情的脸跟他们交接任务。
有着夜翼代号的迪克格雷森本人并不讨厌格雷格，相反他还挺喜欢这家伙的，因为任何时候只要他有事找格雷格，格雷格总是会很有义气的陪他或者帮他干很多事。
他们相识于一次聚会上。迪克最开始并不喜欢格雷格，在刚见面的时候他认为这个人自大没礼貌还自恋。
但很快他发现，格雷格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并不委屈自己待在这种虚伪的宴会里，甚至率直到他哥哥托尼在跟让人寒暄的时候，格雷格就自顾自在自助区拿吃的。
他也不讲究，将碟子装满得和小山一样之后，就快乐的从侍者手里拿了果汁，自己一个人走到外面的露台上，没有椅子就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大快朵颐。
看迪克出去，这个人也很奇怪的没有继续表现出那种鼻孔看人的姿态，反而是很随意的把点心和其实装着酒的果汁杯分享给他。
那时候迪克也不过十来岁，根本不到饮酒的年纪，格雷格甚至也没到20，可格雷格偷偷跟迪克说斯塔克才不管这些，他很小就会捞哥哥的酒了，他哥哥也时候很小就会捞他们老爹的酒了，这是斯塔克的传统。
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还跟迪克挤眉弄眼。
在那之后？人都会叛逆的，迪克也就没忍住跟着喝了点酒，然后格雷格把迪克一搂，托着就化形出翅膀带着他飞了起来。那晚迪克玩疯了，他们俩在天空里玩酒后飞行，还捉弄路过的飞鸟。
后来格雷格把他带回了韦恩庄园，临走的时候说“布鲁斯韦恩就是个混蛋，所以如果他有一天干出任何让你生气的事情，而你又没地方去的话，可以来找我。”
然后就往迪克口袋里塞了张名片，拍着他的肩膀顺便笑嘻嘻的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态度大概介于一个不靠谱的大哥和外面的皮t客之间？
可其实很少人会知道布鲁斯韦恩有多气人的，所以当时迪克还很意外，毕竟他在韦恩家没听过关于格雷格跟布鲁斯很熟的事情。
直到格雷格离开之前，阿尔弗雷德迎出来，他们拥抱了一下然后寒暄。
迪克这才知道，虽然表面上布鲁斯和托尼打交道次数很多，是发小，但现在不理布鲁斯的格雷格其实也是他发小。就因为布鲁斯跑出去了十年没联系格雷格，所以格雷格跟他绝交了。
这样就说得通了。又一个布鲁斯韦恩的受害者，该死的蝙蝠侠受害者。
后来迪克离家出走到布鲁德海文，身无分文还敢跟布鲁斯撂狠话说不用他韦恩一毛钱的底气，其实也都来自于格雷格。
格雷格简直是那种就算你要点火烧房子，他都能开心的跟你一起捡柴火拿汽油的，绝对不会指责你的类型。
更别说他也是个阔佬，超级英雄，甚至还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斯塔克企业总会给格雷格收拾烂摊子。他完全没有任何面具这一说，所以和恪守原则、完美主义、又鸡婆又自律、去欲望主义的布鲁斯，绝对是两个极端。
所以说...
假扮着蝙蝠侠的迪克一点都不乐意干这件差事。欺骗朋友让他很有负罪感，更别说布鲁斯明明可以自己告诉格雷格的！他就是摆烂！
迪克曾经就跟布鲁斯提过不止一次这件事，可是布鲁斯每次都是沉默的转移视线和话题，被逼到没办法就说格雷格把自己拉黑了，以此为借口。
狗屁。
迪克每次都被这个狗男人气死，他当着布鲁西宝贝的时候对怎么样的妞就有怎么样的手段，堪称花花公子教科书，布鲁西宝贝确实是情场老手，迪克也不否认自己受了些这种影响。
但重点问题是，布鲁西宝贝能干猎艳这等级的事情，可却干不来跟他发小和解这件事，甚至还整的一副只用暗地里偷看一下对方最近状态，就一切岁月静好的死样子。
好吧迪克承认自己也在某个【今天猪上树了没】的群里，还狠心给他的布格布CP下了三百块的注。
但凡布鲁斯张嘴认个错，这件事都会过去，小j察迪克就能轻松赢得十五万美元，可这阔佬只会哄走肾的男伴女伴不会哄一直很希望他道歉的格雷格！如何让迪克不生气？
哦值得一提的是，目前代号红头罩的杰森，韦恩家第二个养子，在布鲁斯四五十岁才学会长嘴技能的那边投了一百块。
杰森的原话是，赢不赢钱倒是无所谓，就是图个乐子。
格雷格跟在布鲁斯身边，由蝙蝠侠带他们去查出拍卖会的仓库所在地，罗斯和楚天骄被留在了家里，避免目标太大。
坐在蝙蝠车的后座上，格雷格左右看看，眼尖的看到几处韦恩集团的logo之后用鼻子哼了哼，然后开始无聊的进行八卦。
“所以你们俩什么关系？”他问前面开车的蝙蝠侠，挑着一边的眉毛开始说带着颜色的烂话
“我猜是你让他搞得挺舒服的，所以布鲁斯甘愿在你身上花大把的钱？哦抱歉，肯定不是这样，毕竟这样的话，那正义联盟都是他的...戴安娜和超人可不会干这种事。”
老天。迪克在心里抱头尖叫，他不想听自己和养父或者导师或者别的什么的这种下流猜测，而且还是来自于他们的朋友。
c他妈的蝙蝠侠！迪克在心里怒骂，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脸上的表情也更臭了。
但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算是最好的回应，格雷格甚至开始把脑袋凑到前面去继续扯淡
“外界说你说韦恩的命是你的？他欠你整条命？要不要跟我说说？我可以帮你想想让他怎么肉偿，只要他这身肌肉不是充气或者科技产物，那滋味肯定不错？不过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肌肉男，看起来，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兄贵。对，就是这个词。”
迪克觉得这就是报应。
他自己跟格雷格骂布鲁斯和蝙蝠侠的时候有多快乐，他现在就有多痛苦。而始作俑者，布鲁斯韦恩，真正的蝙蝠侠就坐在格雷格身边，虽然紧皱眉头欲言又止，可最后只是目光落到窗外当起哑巴。
“安静！”迪克扮演的蝙蝠侠厉声喝止格雷格。“我们现在正在任务，而不是开你那种低级玩笑的时间。”
“网上有说，”格雷格举起手机，大声念起自己刚刚搜索到的某种蝙布CP产物
“蝙蝠侠是来自平民窟的有抱负理想的青年，所以韦恩甘愿在他身上花大把的钞票，可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更深的关系，毕竟他们之间有点太过于亲密无间了。”
我也不想的。迪克一把拽过格雷格的手机，打开蝙蝠车的车窗狠狠把手机往外砸去，借以显示自己的凶狠。
但格雷格只是很轻描淡写的看了眼手机，然后靠到座椅背上冲旁边的布鲁斯说
“记得赔我的手机，还要还原数据。以及你该扣他的工资。他有工资吗。这脾气还留着，真让我怀疑你被他下了什么咒。”
格雷格的魔鬼代号属实有些名至实归，你拿他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他不知趣故意要整你的时候，就能让你青筋直跳，你打也打不过他，最后只能无能狂怒。
迪克知道格雷格气人很有一套，可他并不想作为蝙蝠侠被殃及怒火。最好的情况是布鲁斯能够撕掉马甲，告诉格雷格他自己才是蝙蝠侠，现在这个开车的蝙蝠侠只是无辜的迪克格雷森。
但迪克猜这是自己做梦，所以他选择闭嘴沉默开车。反正扔了手机以后，格雷格的目标就已经转移到了布鲁斯身上。
布鲁斯表现得倒是很淡定。
“我跟这个开车的没有□□关系。有□□关系的哥谭娱乐版面都有写，如果你想细究的话我可以让他们把相关刊数整理出来，一起寄给你。”
要命！迪克在前面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格雷格没想到布鲁斯如此坦然，他被噎到了足足有三秒两只眼睛瞪得跟铃铛一样大。
“你……”
“我只是在讲事实。我知道你觉得我是人渣或者别的什么，但至少我的所有前任都是好聚好散的。毕竟我很有钱，只要足够的分手费，什么都好说。”
布鲁斯说的百无聊赖，他也想趁机把这件了结了，不然格雷格总之这么一副态度也会让他苦恼的。
“你不是也一样吗。所以你对我到底有哪里不满或者生气了。正好离到目的地还有些一点时间。”
该死的，这怎么像极了被抓出轨的妻子，可妻子理直气壮说是你先冷落我的？
格雷格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他扭回脖子，扯了扯衣领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摆摆手“这里的空气循环是不是太差了。开点窗户，司机。”
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车底。
迪克在心里说，可眼看这是自己布格cp能有点进展的时候，他还是□□住了。
“所以，你为什么总逃避这个问题？”布鲁斯坐直了身子，歪头看明显突然气短的格雷格。
格雷格的眉毛向上向外竖着，本就很大的蓝眼睛因为皱着眉毛微微向中间聚拢。
跟经人培育的蓝眼睛哈士奇别无二致。
“好吧好吧！是你不联系我的。失踪七年可以法律申请死亡的，所以你死了。”
格雷格理直气壮，扭头瞪着布鲁斯的眼神是一种相当的不服。
“那我怎么才能活过来？”
周边人觉得格雷格性格好的原因是，其实格雷格的逻辑很好懂。
虽然他个人很有原则，有些事说怎么就怎么，也很自我，总会以自己为中心去思考问题。
但大部分时候，你只要顺着他在意的点解决一下，或者往你需要的方向上引导一下，格雷格就很好哄。
可以说，没有比他更好哄的“人类”了，只要你有机会接近就行。
之前布鲁斯纯粹是因为有些不知道怎么主动去找格雷格，另外蝙蝠侠的事情很忙这才一再拖延的，毕竟格雷格拉黑他很彻底，是那种全武装的用奥创拉黑的等级。
真不是他不愿意告诉格雷格蝙蝠侠的事，也不是他不愿意格雷格和好，而是这件事很复杂，复杂到，可能不是那么纯粹。
要知道16岁那年他几乎是逃离的韦恩庄园，就因为该死的赛琳娜在他耳边吹风说他喜欢格雷格，说格雷格是他的天使男孩，说他对个小孩有意思，害得他晚上青春期反应就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布鲁斯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赶紧换了衣服，扯着睡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格雷格去楼下吃早餐，然后回来消灭证据，把床单被子全部塞进洗衣机什么的。
他那个时候真的很庆幸当天晚上罗斯没有在他房间睡觉，毕竟那是只狗，狗鼻子肯定能闻到什么。
虽然他被阿尔弗雷德和跟阿尔弗雷德一起到洗衣房这边来的罗斯抓了现行，但是布鲁斯知道罗斯那个狗脑袋里不能明白人类的青春期是什么，八成根本就不懂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所以只是专心对付阿尔弗雷德，还强调一切都是赛琳娜的错。
...之后他就头也不回的跑出去游学了。
他必须得让自己脑子冷静一下，这很可怕，真的超级可怕。毕竟他一直把格雷格当弟弟，好吧有时候也会幻视一下小动物，但是那种能让他荷尔蒙无法控制的冲动就太可怕了，他必须离开韦恩庄园，离格雷格远远的。
即使在外面待了十年，回来后他依旧继续对赛琳娜的态度时好时坏，特别是在他梦到那种该死的画面后，他就会第不知道多少次把这件事归咎于赛琳娜扰乱了他的心神。
毕竟，这些间断性的怪异梦境从没有随着他的年龄增长、经历增加而消失，慢慢布鲁斯也就不得不丧气的承认，他确实可能对格雷格的思想不太纯粹。
这可真的很要命。
所以当他发现蝙蝠侠和超人竟然传了CP，那就更膈应的觉得还是不要提所有的相关事情比较好，当然这时候他还是左右为难的，直到达米安的出现，他可真的半个字都不敢提了。
布鲁斯只是布鲁斯韦恩，就只是格雷格的发小、哥哥，什么的，布鲁斯知道格雷格心底很善良，而且有很多人喜欢他，所以就这样，就好了。
他知道格雷格有过的很艰难的时候，可他没办法帮他，他很早之间就知道他没办法帮格雷格任何事，他和格雷格不同，是完全的人类，这总会让他有些沮丧，于是他逼迫自己变得越来越能够做到很多事。
其实不是蝙蝠侠无所不能，而是布鲁斯韦恩也需要无所不能，不然的话，那孩子再在别的地方受了欺负或者委屈要怎么办？后来布鲁斯也想过，他守护好哥谭的话，也许有一天格雷格累了还会回来休息一下。
这样就好了。其实真的就很好了。人类总不能让天使为你一个人停下的。
此时，布鲁斯挑起一边眉毛后又垂下眼睛，他知道这招在格雷格这里百试不爽。
在他们都很小的时候，布鲁斯每次跟格雷格有不愉快之后，布鲁斯就这么盯着格雷格也不说话，格雷格不仅会把尾巴给他摸，还会抱着他反而安慰起他来。
虽然托尼总是会因此踹布鲁斯，说他是个虚伪的小人。
但是那无关大雅。
此刻的格雷格冷哼了一声，看到布鲁斯那认真的眼神时，更是直接就被气笑了。
“你以为这招可以用到死吗？是不是你眼里我就是个冤大头，只要你这样摆出狗狗眼，我就照单全收？太可笑了，布鲁斯韦恩。你以为你这样就什么都一笔勾销了？我是布鲁西韦恩，我最喜欢你和小尾了，我可以摸摸他吗。”
格雷格冷嘲热讽的讥笑布鲁斯，话语最后捏着嗓子学布鲁斯小时候讲话。
迪克差点被口水噎到，但职业素养让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只是伸长了耳朵。小尾是什么？格雷格的尾巴吗？格雷格的尾巴还见鬼的有名字？！
“...”布鲁斯眨了下眼睛，毫不避讳的应下了声“我可以给小尾涂保湿乳的，毕竟冬天很干，每天都涂的那种，不嫌麻烦。”
？？？？迪克差点像个向日葵一样扭头回去看他们，但最后他只是透过车内后视镜瞟见格雷格抬脚踹了布鲁斯。
...?
哦原来你们果然是老夫老妻的那种精神恋爱吗？迪克大为震惊不解，但让他得救的是目的地终于到了，蝙蝠车一个甩尾刹车，停在了小巷里，他扮演着蝙蝠侠尽责先下了车。
然后车里传出格雷格的声音“做你的美梦去。”
然后格雷格跟着下来了。
最后下来的是布鲁斯，他甚至来了劲。“打磨抛光的工具我还是知道阿福放在哪里的。”
“别想碰我的鳞片，你这样像极了一个下三滥的流氓。见鬼的离我远点！”格雷格嫌恶的赶紧离远了布鲁斯两步，整以个高攻低仿的现实版例子。
“安静。”迪克心里太恨了。
他为什么现在是蝙蝠侠，为什么现在有任务，为什么他不能看完这个剧情！
“前面再过去一条街就是亚当斯码头，拍卖品据说都被放在那里，明晚的拍卖会就在附近的大教堂广场那举行。”
迪克滑动手甲上的投影模块给格雷格看周围的地形分布，眼睛却往布鲁斯的方向看。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实习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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