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实习第十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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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格现场表演的换衣秀，给迪克带来了足够的心灵震撼，一番吐槽也让迪克打定主意不再乱看也不再乱说半句多余的话，以免引火烧身。
布鲁斯和迪克一起查看了所有的拍卖品，但拽着电源线怀抱小太阳，跟在他们身边的格雷格，却否认了所有拍卖品的魔法力量。
“哪有那么多保留神力的东西留在人间。”格雷格举着小太阳给自己的脸持续供暖，尽管有些失望没有找到翅膀，但他也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你认识外面的法阵吗？”
布鲁斯回想所有细节，知道事情远没这么简单，而且他应该找对于神魔更有研究，并自称恶魔学者的康斯坦丁来协助自己。
毕竟格雷格随身带着银币，银币加持下格雷格就跟普通人一样，无法直接“看到”魔法侧的生物，也包括元素精灵。
但格雷格的绝对力量很好用，不是格雷格，他们很难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探查出这里的实际情况，确认这个事情。
总之面对魔法侧和混血种的拍卖会，真正存放物件的地方，应该不是这里了。
“你在说什么？”格雷格觉得布鲁斯的提问很可笑，甚至想问他觉得自己的问题像话吗。
不过格雷格先是下意识扫了眼蝙蝠侠，觉得不能丢这个脸，就换了个很委婉的说辞。
“我不需要认识任何法阵，因为我就是权与力。你看到了，只要我想，魔法阵也要给我开路。”
潜台词大概就是老子暴力平A。
格雷格说的理所当然，因为神级存在对于地球、人间、物理维度就是这样，绝对力量就掌握着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力。
毕竟，他可是王诶？有什么事不能平A吗？
布鲁斯并不意外格雷格这种脑子空空的状态，他只是看了格雷格一眼，就示意迪克一起恢复起周围的布置。
也就在布鲁斯伸手强行试图薅格雷格的毛线帽，让格雷格把衣物都还回去的时候，格雷格灵活的一个扭腰走位，从布鲁斯手下逃走了。
“这是他们的报应。谁叫他们做坏事的。”
格雷格牌的小小报应，简直跟一个恶作剧没多大差别，但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在他看来大冷天没裤子、没外套、没帽子都是很可怕的事情。
布鲁斯看了他两眼，确认格雷格一意孤行之后就不再理他，三人把小太阳和电源线都归位，沿着来路就离开了仓库。
格雷格解除言灵的下一秒只听到仓库里爆发出怒吼。
“草！谁脱了我裤子！”
“我外套呢！”
“是不是你拿了我帽子！”
“不是你难道是见鬼了吗！”
然后就是打架斗殴以及木仓的声音。
迪克和布鲁斯在巷子里皱起眉头，但区别于他们的是格雷格，他就像是嘲讽人类这种生物愚蠢一样，嘴角挂着恶劣的弧度，对这些人的下场毫不在意。
“不会有什么事的。”hei帮混混不会因为这种恶作剧就上升到杀人，即使是哥谭人一样，毕竟算账也要到保暖后才行。
再说他们都认识那几个熟面孔，大部分混混的资料都在蝙蝠电脑里，蝙蝠侠能对他们的一切倒背如流，这几个人家伙本来就是一群狐朋狗友。
在布鲁斯出声后，迪克扮演的蝙蝠侠微微颔首。
可他没单独跟格雷格出过任务或者进行正式活动，所以第一次面对露出对人类斗争毫不在意，甚至堪称明显‘歧视’的格雷格，他有些不适应。
好像这时候迪克才猛然惊醒，这家伙，是真的只会把认识的人，当‘人’看，而其他的，恐怕现在这里发生一场爆炸，格雷格也只会拍手称赞。
于是一股子莫名的凉意窜上了迪克的背脊，格雷格似乎注意到蝙蝠侠的停顿，他侧头看蝙蝠侠，依旧扬着那种恶劣至极的笑容撩拨他。
“害怕那些小玩具互相打起来闹出人命吗。伟大的——蝙蝠侠。”
如果不是确认这是格雷格，这是复仇者的一员，迪克差点下意识应激小丑似的先往那边挥上一老拳。
“格雷格！”
布鲁斯低喝警告格雷格注意分寸，实际上就算是他，也并不能百分百确定格雷格对人类没有恶意，所以他才会把格雷格的危险等级排得很高。
18岁之后的格雷格，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他讨厌屠龙者的身份，也就意味着他的立场发生改变。
秘党忌惮格雷格，也正是害怕格雷格在现今的社会里，掀起第二次龙与人的战争。
人还是龙，魔鬼或者天使，格雷格必定得选一方的。
总有一天，他或许会彻底滑入将人类视为异族的地步。
格雷格双手插在马甲口袋里高耸肩膀，挑眉露出那种家中幺子因受偏爱，所以持宠而娇的调皮笑容。
但下一秒他扭头看向虚空，有人自虚空中闪现，格雷格看清来人后，双眼瞳孔因为心跳和强烈兴趣而放大，他呆站在那里，甚至忘了呼吸。
穿着米黄色风衣，有着乱糟糟金发，满脸胡茬的男人，双手插在外套兜里，迈步走向布鲁斯一行。
“好久不见。蝙蝠、布鲁西，还有格雷格斯塔克，真是久闻不如一见。”
格雷格没听到这个人在讲什么，他的眼睛只是跟着那个人移动，最后侧歪着脑袋仔细看着那人。
龙血基因占比高的混血种和普通人之间最大的差别，恐怕是对于世界的感知，格雷格在发现元素异常时便察觉了来人，这人身上充满着一种矛盾的破碎与偏执，蓝色眼睛里隐藏着愤怒、仇恨、颓废。
他靠近的时候，空气里带上了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格雷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呼吸，便被鼻尖萦绕的味道吸引，那是夹杂着混沌与对一切的尖锐讽刺。
格雷格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在瞬间从他的皮肤上冒了头，他的呼吸变清却又带上了说不出的沉重，这个人从灵魂到外在都给足了他致命的吸引力，他甚至想尖叫出声！
“呼...”格雷格的喉结上下滑动，他长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格雷格已经忘记了他原本是为了找路西法的翅膀的，他觉得嘴唇和喉咙都在发干，舔了舔唇就迈步上前，对那人露出了笑容。
“约翰康斯坦丁，我听说过你，注定下地狱的灵魂。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比如当我的情人，然后你下地狱之后的生活条件和环境，我们可以改善一下。”
格雷格的思维大概确实比正常人类要简单，他现在脑子里只有拉着这个男的去交P的欲望。
他要疯了。
格雷格的眼睛紧盯着康斯坦丁，本能的yu望让他想拽住对方松垮的红色领带拉向自己，然后……
“嘿！格雷格！”布鲁斯注意到格雷格的异常，但他来不及阻止，只见康斯坦丁微微一愣，之后目光便饶有兴趣的在格雷格身上转了一圈，接着这个著名的泛性l英伦痞子就露出一种捡了大便宜的开心笑容。
“我的荣幸。那其他的，晚点再说，回见，布鲁西，还有蝙蝠~”
康斯坦丁说话时已经搂过格雷格，带着人就打了个响指，准备带他回自己的神秘屋。
“NO！”这次是迪克更快的拽住了康斯坦丁，布鲁斯下一刻就把格雷格捞了回来，他狠狠瞪了康斯坦丁一眼，因为知道康斯坦丁绝对不会安任何的好心。
当然，或许还有些别的原因。
但对布鲁斯来说，更重要的可能是康斯坦丁会引诱格雷格拿下护身银币，投入魔法侧怀抱。
那只会将格雷格推向异族的阵营，那样正中康斯坦丁的下怀，保住他自己的灵魂。
毕竟，康斯坦丁可算得上是个职业骗子。
“醒醒！格雷格！”布鲁斯试图唤醒格雷格的理智。
自从格雷格18岁之后，他只要上头的时候就听不进任何话，这种时候甚至需要给他来上几下。
上一秒脑子里全是康斯坦丁身上的烟酒味，和某些妄想画面的格雷格，在布鲁斯把他捞回自己怀里的时候，尾韵木质和金属感的香水味让他清醒了过来。
格雷格用力眨了眨眼睛，脱离出刚才那种上头的状态后，立刻因为现在的处境突然不满甚至心生愤怒，他几乎本能的就挣脱了布鲁斯，甚至龇出尖锐獠牙，从喉咙里发出了警告的低吼。
如同什么古奥森严的野兽即将发怒，想要撕碎他。
布鲁斯立刻举起双手，甚至向后退了一步，这才让格雷格眼睛里泛出的猩红色光芒消失，獠牙也和皮肤上浮出的零星青色鳞片一起，逐渐隐去，恢复成正常人类的样子。
康斯坦丁称赞似的吹了声口哨。
“我得说，近距离这么看才能发现这份美感如此令人震撼，亲爱的。”
康斯坦丁保证自己是发自真心的，不是像平时一样嘴瓢的以爱称当称呼的那种。
格雷格的皮囊生的好看就不说了，就在他发怒的瞬间，与外表完全不同的野性和暴戾浮出水面，独属于野兽的狠厉，在这张堪称完美的面容上出现时并非突兀或者阴冷。
它们彼此融合，并且重组，如果这是一幅作品，大概名字就应该叫做什么天使与魔鬼。
怪不得是魔鬼的代行者。
康斯坦丁在心里想，他看向格雷格的眼睛也带上了温度，将之前想要对这个代行者，魔鬼的羔羊的嘲讽取而代之。
毕竟他原本以为，格雷格是个资本阶级里常见的纨绔子弟，仗着自己有钱有权有力量，或者有点不如意，就跟魔鬼交易灵魂，甚至大概还觉得这种事情很酷。
可现在看，他就是路西法的另一个版本。
但要更纯粹。
因为格雷格的眼神几乎不属于人类。
尽管那种状态一闪而逝，但康斯坦丁确实是捕捉到了。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实习第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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