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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在地府当孟婆的那些年 ...
那么能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少年这样问我。
我放下尚未整理好的书册竹简,告诉他孟婆姐姐收留我的那些过往。
那生前呢?他又问我。
我摇摇头,说,我生前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
他沉默良久后,嘴角咧开一个不那么好看的笑容,对我说:
“姐姐,许个愿吗?”
他看向我的神情很悲伤。
但我并不明白。
1.
老实说,在地府当孟婆是个不太轻松的工作。
每七天休一天,这一天里还要抽出半天时间去采忘忧草,收集人流下的泪水。
然后每天早上把锅支在这里,给准备转世的人灌一碗汤,队伍不到最后一个人,我就没法散值。
我一开始并不是地府的孟婆,是个前尘忘却又偏偏投不了胎的孤魂野鬼。
身后是排起长龙的队伍,队伍里有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鬼”,我喝下白发少女递过来的第二碗孟婆汤,却依然走不到奈何桥上。
最后,鹤发童颜的少女把我从队伍里拎出来,问我:你还有什么无法释怀的事?
我懵然地摇头,告诉她我不记得有关我生前的任何事。
那你害怕什么吗?
左思右想后,我告诉她。我好像惧怕站在高处,每当我立于高处时,总觉得自己会坠落。
孟婆把我晾在一边,开始给下一个鬼舀汤。她手里的勺子在锅里搅了搅,说:“那或许是有人在等你,又或许是你在等什么人。”
这里有等我的人,也有我等的人。
这里有等我的人?我又要等谁呢?
我通通不知道,可是我走不上奈何桥,没办法投胎转世。
倘若要在地府留下来,就要工作。
孟婆收留了我,要我帮她去采忘忧草,收集人类的泪水,在忙时与她一齐在奈何桥旁给鬼舀汤,偶尔还要帮她整理一些书册,送到地府藏书的地方。
那个地方很远,来回要花费很多时间。
我在那里交到了我的第一个朋友,是在那里负责整理书册的少年。他和我说,他并不喜欢这里的工作,更喜欢能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工作。
偶然闲聊时,我总觉得他好像认识我。可是当我问他时,他又不直白地回答我。
最后一次见面,是我和他讲了孟婆姐姐的那些过往,他对我说:许个愿吧。
我想了半天,和他说:祝你和我都早点投胎。
2.
在我那位朋友转世投胎离开之后,我依旧没能想起什么,每天的例行日常是早上醒来后到孟婆姐姐那里领一碗汤,喝完后尝试踏上奈何桥——
然后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在我第八百次这样做而被奈何桥拒绝后,身旁传过来一丝憋笑的声音。回头看过去,对方是个比我年长许多的青年,手掌挡在嘴边,想要掩去笑意。
不知为何,看到他我突然有些生气。指着那边煮着汤的锅,没好气地说:喝汤,投胎。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但我那时觉得,如果不是会给孟婆姐姐捣乱,我会亲自舀一碗孟婆汤,然后灌进他嘴里,只有这样我才会消气。
他挡在脸上的手拿开以后,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是很难看并且很假的笑容。我蹙眉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晃了晃那只手。
我突然明白了。
“你是自尽服毒的呀?”
毒哑了嗓子,所以不能说话。又因为是自尽,不合生死簿——要受刑。
他点点头,我突然没那么生气了。
这很奇怪,我不知道我生气的原因,也不知道我消气的原因。
也许他是迷路了吧?
自尽的人会有专门的鬼卒带去受刑,我却没在他身边看到。我好心地告诉他自尽死去的人要去的地方之后,他却没有离开。
只是远远地,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我。在跟了我半天后,我忍无可忍地问他: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他大概是不太习惯死后不能说话,在发出一些不能称之为“话”的声音后,捡起树枝在地上写下了一行字。
我还欠你什么。
我疑惑地抬头望他,告诉这个青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一瞬间他的表情让我想起那位已经离开的朋友,又过了很久,他又写:那你想要什么?
我仔细地打量他。他眼角旁带着一颗泪痣,身上穿的衣服配色和这个到处冒着绿光的地府很搭。
最后,我指了指他挂在腰间已经磨损地形状有些模糊的玉佩。
我喜欢这个。我说。
他把玉佩摘下来递给我,写到:这本来就是你的。
“那你是我要等的人吗?”我拿着玉佩,问他。
青年带着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仿佛在说我宁愿你不要遇到我,然后转身就走。
看着好像那些拈酸的话本。我一时没忍住笑出来,追问他:我该叫你什么?
他停下,指了指地府上空永远挂着的月亮。
我抬头望着永远不会阴晴圆缺的月亮,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句不知道是谁说的话。
“如果你还愿意想起我的话,可以看看月亮。”
我自言自语道:“……因为你叫月亮吗?”
3.
地府的月亮是亘古不变,我并没能想起那个人是谁。
我依旧在地府过着平凡的生活,等一个我不知道是谁与为什么要等的人。
有很多灵魂放不下此生的执念,选择成为了奈何桥下忘川河里的枯骨。
在孟婆姐姐某天的突发奇想后,我不用再整理书册了,而是开始替她上值。
经手孟婆汤这一事物没多久,我被骗了。
那天来地府的鬼魂特别少。
最后一名的男鬼的手指泛白发肿,身上滴答着水,是溺死的,和其他溺死鬼不太一样的是,他身上有一股鱼腥味——是海水。
我把汤递给他,问:你是渔民吗?
能不喝吗?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回答我:“我是商人。”
我指了指奈何桥下的忘川河,认真地回答他:可以,你跳河里去。
结果当着我的面,他去跳河了。
我好像以前也看过他下坠的样子。
我讨厌那样。
老实说,我在伸手抓向他衣袖的那一瞬间,想的是他如果真的跳到忘川河里,孟婆姐姐会不会有麻烦。
和那个“月亮”一样,出于我也不清楚的原因,我并不喜欢他。
地府的鬼魂有跳忘川河的自由。但是新来的鬼可能并不知道忘川河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很难确保他跳下去后,我和孟婆姐姐不会被责问。
在我的重心倾斜过度后,我比他先失去了平衡。
灵魂好像带有身体的记忆,我在跌进河里的几步之外找到了重心。
他并非真的准备跳河。
我生气地转过身,发现他反过手拉住了我衣袖的一角,只是我及时稳住了脚步,它并没有发挥作用。
他说:我曾经向你借过一点东西,没有及时还你。
你也欠我?我皱眉,不太明白我生前到底都借了什么出去。
青年愣了愣,似乎是对也字感到兴趣,问:另一个人是谁呢?
我走回那锅汤旁边,舀了一碗汤,顺便在里面加了黄连,回他:我不认识他,但他好像认识我,我问他的名字,他只告诉我月亮。
又指了指挂在腰间的玉佩,我再次把孟婆汤递给他,说:你也欠我的话,就把汤都喝完。
我被骗了,可是我请他喝了正宗孟婆汤(巨多黄连版)。
他掏出那片镜片碎了一半的眼镜,微笑地表达着不满:花学子这是在为难为师。
我以前是你的学生,但现在我是管你投胎转世的孟婆——我吓唬他的,孟婆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等对方一滴不落地喝完孟婆汤(巨多黄连版),我目送商人走过奈何桥,转头自己在锅里舀了一碗。
他是我前世的老师么?
孟婆汤下肚,我依旧上不了奈何桥。
他不是我要等的人。
4.
随着帮孟婆姐姐代值的日子越来越多,地府的鬼卒开始称呼我为“孟婆的小尾巴”,而身为孟婆小尾巴的我,也在某天捡到了一只“小尾巴”。
那是只尾巴有点秃的白猫,已经很老了,对地府里的所有鬼魂都不太友好,会对着其他的鬼魂呲叫,却特别黏我。
我在灵魂游荡的河边捡到了它。它徘徊在河边,不肯离去。我偶尔会开玩笑地告诉它:这里没有你的主人。
这只猫大概是听不懂,依旧每天都会在忘川的河边等它的主人。
遇到的第三个奇怪的人,是一名女将。久征沙场的士兵,身上会带有很浓重的戾气,吸引鬼魂,却也让鬼魂害怕。
而她身上始终围绕着一股浓郁且化不开的戾气。女人的胸前插着一支箭与折断的木枪,身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我推测约摸是死在了沙场上。
她金色的瞳孔盯着我,眯了眯眼,喝下去一碗孟婆汤,却有了和我同样的处境——走不上奈何桥。
等那天排队的鬼魂都走上奈何桥后,我散值收拾东西时,问她:你在生前和谁做过没有完成的约定吗?
她看我许久,点头又摇头。
我奇怪地摸了摸在退边蹭着的猫,又想了想,说:“那或许是有人在等你。”
地府里有许多等自己曾经朋友或是爱人的鬼魂,也许有人等你,所以你无法离开。大家会在每天的早上去忘川河等自己相等的人,你可以去那边看看。
她在河边遇到了一个与她很相像的男人,据说是她的兄长。
后来她来领孟婆汤转世的那天,突然说:“雪球。”
……那是什么?我问她。地府一年四季都没有雪呀。
“那只白猫的名字。”
她挥手与我拜别,我左思右想,又灌下一碗孟婆汤。
天上的圆月如旧,腿边的猫蹭来蹭去,它没等到主人,我也没等到我等的那个人。
我开口叫它的名字,“雪球,你说是你的主人先来,还是我等的人先来呢?”
后来是它赢了。
5.
大概是我在地府彻底成了另一位孟婆之后记不清的多少年,那只猫等到了它的主人。
当孟婆这么多年,要说有什么发现,那就是这些魂魄的不同。
比如说,有人在忘川河边等自己又或是自己有想等待的人,生前的“前尘”未断,踏不上奈何桥。
鬼魂生来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曾经和我一样走不上奈何桥的那位女将,将士的灵魂杀孽太重。另一种,是朝廷命官,重要的官员多数命硬,鬼魂不喜欢缠在他们身边。
那只猫的主人——和其他鬼魂都不同。
他这种紫气环绕的魂魄,生前是帝王。
我在见到它的主人后,和它开着玩笑:那你岂不是皇家御猫?
雪球绕着我赚了两圈,然后跳到了他主人的怀里。
对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雪球很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后,他从容地从我手中接下那碗孟婆汤,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格外漫长,眼神里有很多我不明白的意味。
我们是不是见过?我问他。
他极为苦涩地对我笑着,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这位帝王点头。
在他离开后,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字。
“宣……”
“宣望钧……”
宣望钧是谁?
……宣望钧是谁?
端起盛有孟婆汤的碗,清澄的水面上映出我的面容,我却无端地想起那位离开的帝王。
眼泪滴落在无澜的水面上,带起涟漪,我盯着碗底,明明没有想起任何东西,只是提到这个名字就无比悲伤。
……为什么不希望他被囚禁在帝位?
……为什么要哭?
好像多久多久以前——
春和景明,日光耀眼,我听着猫叫探身望向假山后,竹影零落,见到清瘦雍容的少年。
又好像好多年以前,我翻过院墙见到墨发金瞳的少年,然后在桂花香气里意外跌落进他怀里。
镜花水月,转瞬即逝。
我失手扔下碗,回头去寻那个人的身影。
他抱着那只猫走上了奈何桥。
没有任何原由的,我走出两步,喊道:“宣望钧——”
走到奈何桥上的人已经步入了下一世,他不会再回头了。
我不记得过往的一切,而他听不到我此刻的呼唤。
可我还是想要叫他的名字。
6.
正式成为地府的孟婆后,我和那位孟婆姐姐开始了“轮班”,她三天,我三天,日子就开始变得轻松闲适起来。
送走雪球和它的主人后,我还是常来忘川河,来看看这里有没有等我的人。
我偶尔会在河边凝望着月亮,想起那些与我留下奇怪记忆的人们。
有很多人欠了我东西,我看到一部分人总是会不明所以地生气,可当我问他们欠我什么时,他们又打哑谜。
我不太习惯没有雪球的日子,总是会下意识地看向身后。那是曾经养成的“看看它有没有跟过来”的习惯。
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忘川河。
忘川河上依旧游荡着魂魄,等不到所想的人,他们不肯离去。
7.
捡起忘川河边的一块枯骨,我对这个人说道:地府没有乐器呀。
这是一个很怪的人。他不肯离去,说要留在地府陪我一起,还问我喜欢什么样的曲子。
你不该留在这里陪我的。我指了指他身上衣服的鹤纹,继续说:像你衣服上的白鹤那样自由才对。
他哑然。
……鹤是不自由的。
鹤怎么会不自由呢?我反问他。
他没有回答。
他是近年来算上我的第三个“走不上奈何桥”的魂魄。我问他的名字,他就说不记得,我问他在等谁,他总是沉默。
孟婆姐姐和我没有办法,就只好留下他一起帮忙打杂,采忘忧草、收集泪水。
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喝下孟婆汤,不想忘掉一切。久而久之,我常常会想,也许他并不是在等谁,只是有未完成的夙愿。
某日上值结束,鬼魂都走上奈何桥后,我掏出一支托牛头马面在人间做事捎回来的笛子。
我并不知道他擅长什么乐器,只是第一反应觉得笛子很适合他:“现在我可以听你的曲子啦。”
他手指微微地颤抖拿起了那支笛子。
那是一首很欢快的,与整个地府都不太相符的曲子。地府总是死气沉沉,而这首曲子里包含着活泼、轻快的生命力。
在他离开后,我想到。
他应该像那首曲子一样,是个意气风发,无拘无束,不守方圆规矩的少年才对。
8.
你最近总是去忘川河边。白发的女人突然说。
……我总觉得有谁在那里等我。放下手中记载着奇异怪志的话本,我抬头看她。
孟婆姐姐撇下手中的忘忧草,望向远处的忘川河,说:“快了。”
什么快了?我不解地问她。
今日到你上值了。她说完,递给我一个装着什么液体的瓶子,我问她这是什么,她只解释:会用到的。
9.
今天孟婆汤前没什么魂魄排队。
我有些困顿地打个哈欠,见到有魂魄飘过来后,舀起一碗孟婆汤递给来人。对方没有迟迟没有接过,我抬头看去。
那是个极为面熟的面孔,曾与我骨血相连,日夜相伴,可两人寒江事后,分道扬镳。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确认了他的身份。他是我哥,花忱。
放下手中的孟婆汤,我面无表情地加了一点黄连。
“小妹调皮了。”
“哥哥说笑了,黄连清热燥湿,泄火解毒。”
两人调笑完,他想接过孟婆汤,我却端起孟婆汤,一饮而尽。
用手背抹开沾在嘴边的汤渍,我问他:“你如果知道最后的结局,还会将那些证据藏于花诏录吗?”
我没有任何质问他的语意,只是在想他有没有设想到过如此的结局。我为了寻他入局,后来与他走上了不同的道,再后来,越陷越深。
他阔别重逢的笑容微微僵住,转头望向别处,才回我:云中,是我的错。
你寻你的道,担你之责。这并没有什么对与错,我也并非在怨你,哥哥。
再次盛起一碗孟婆汤,我敬向他。他接过去,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般接近我,我却摇摇头,退后半步。
下一世,你我还做兄妹。
忘川的河水波涛滚滚,岸边的魂魄飘荡彷徨着,地府的月光洒下,和哥哥道别后,我向忘川河走去。
10.
我和他的关系是什么?
或许是给他收尸的关系。
我在河边捡起的那些灵魂碎片与枯骨,最后拼凑出了我的先生。
他是最后一个在等我的人。他好像确实就该是这个下场,历史上像他这样的人,都没有什么善终。
一别经年,先生比我想象的要惨多了。我放下从孟婆那里拿来的瓶子,与他开玩笑时拉住他的手。
都放下了吗?他轻声问我。
我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放下那些不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忘记那些仇怨。只是经年久远,觉得自己应该更多地把目光放到爱上面;只是经年久远,觉得那些恩怨情仇都不太重要了;只是经年久远,觉得那些时光何尝不是一种难能可贵……
只是经年久远……没想到最后还是我给你收尸。
我再笑不出来,握紧他的手。他迟疑几息后,从我手心中抽出来,反握住我的手。
你怎么这个下场呢?我问他。
预料之内。他叹气:云中,后悔吗?
先生的答案是什么,我的答案就是什么。我吸吸鼻子,望向他的三千白发,与他做着最后的告白。我还要等小月和蕊儿,大概要比云心先生晚了,所以,说好的——
“下一世,先生要记得我。”
11.
放下手中那盏灯,我和最后一个人相拥。送走那些等我的人,等来了我想等的人,我闭上眼,耳边仿若响起季元启给我吹的那支曲子。
此曲只应天上有,来日人间无少年。
踏上官途成为季家家主的季元启不愿告诉我他的名字;被困在帝王之位半生的宣望钧只与我一笑而过。
文司宥终其一生也没还清欠我的东西;地府月亮如故,玉泽沉冤昭雪拿回了宣望舒的一切,我却记不起他的名字。
宣照的兄长终究在忘川河边等了她多年;花忱与知己完成了共同的抱负,最终却与胞妹阴阳两隔。
小七在这里要我再许一个愿;凌晏如骨魂全碎,被我一点点从忘川河边拾起、捡到、拼全、唤回。
见惯沙场生死,难留一人长生。
背负血海深仇,常年梦断魂消。
江山社稷为牢,自愿永囚宫禁。
南塘折柳相赠,前尘影事殊途。
景历承永十四年,我作为花家少主入学明雍,所有心动,所有相逢,皆为预谋。
盛世华庭之下,明枪暗箭、尔虞我诈、生离死别;暗流涌动之中,衔尾天灾、寒江坠涯、形同陌路。世家与皇权几经纠葛,孰对孰错,难辨是非,踏错半步皆万劫不复。
当初在明雍书院无忧无虑上课的日子,或许才是我们最好也最珍贵的旧梦。
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这篇写完了差不多也退坑花亦山了,花忱卖得很大(我说和玉泽),把我创走了。
本来和朋友约好做无料,结果朋友把我排版咕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写这篇发现自己写的最顺手的是这种小群像……但是就,挺容易写成枪吻玫瑰白骨生花,主打一个不懂古风硬凹文艺(写古风我天天破防)。
22年旧文。
*
补引用。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出自宋代辛弃疾的《贺新郎·别茂嘉十二弟》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出自宋代刘过的《唐多令·芦叶满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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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在地府当孟婆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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