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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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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无错版在大眼】
柳溟烟抿茶的动作一顿,有些不确信:“兄长要接近谁?”
柳清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只道:“是个不值得接近的人。”
“?”柳溟烟疑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柳清歌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道:“兄长是有难言之隐?”
柳清歌沉思一番,心想那莫名其妙联系着他和沈清秋的蓝光也不算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便道:“没有。”
柳溟烟却以为他还在嘴硬,不禁道:“那兄长寻我来只是为问此事?我尚且不知那人是谁,何论为兄长出谋划策?”
柳清歌犹豫:“你只管说方法便是……"
柳溟烟正色道:“兄长有所不知,对于不同人,接近的方法也有所不同。”
“……”柳清歌抿唇。
柳溟烟就知没那么容易撬开他的嘴,便打算着
柳溟烟正色道:“兄长有所不知,对于不同人,接近的方法也有所不同。"
……”柳清歌抿唇。
柳溟烟就知没那么容易撬开他的嘴,便打算着心思问道:“那……那人,是男是女?"
柳清歌丝毫没有一点自已正被套话的意识,诚恳道:“男。"
柳溟烟又问:“脾性如何?"
柳清歌斟酌片刻,矜持地回答道:“是个小
人。"
"……"柳溟烟觉着自己似乎摸到了些许眉
目。
"罢了。”柳清歌怕再问下去自己就不小心把沈清秋给秃噜出来,便装作不耐烦,道:“你且说有何法子,我试试便知。"
柳溟烟攥紧裙带,略显激动:“法子自然是有,但我仍有一问一-兄长和那人,如今是什么关系?”
柳清歌顿了下,有些不确定:“相看两
厌…”
柳溟烟也不知是听出了什么,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惹来柳清歌投来的疑惑注视后不自然地扶了扶面纱,道:“竟是如此,兄长若想与沈……那人交好,还需先送礼示意。”
“……送礼?"柳清歌皱眉,“他已经要走了我一条玉佩,前几日也才送了几只短毛兽过
去。”
!”
“况且我也不想同他交好,只是……如同肌肤相触那般的接近罢……”
柳清歌自觉握手碰颈这股的话说出亲密得易让人产生误会,便换了种自认为妥当些的说法,却不知这样反而更显暖味。
此刻的柳溟烟就是几乎要把裙摆攥成一团,也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似乎有些三观碎裂:“兄长是说·……肌肤之亲?"
“!"柳清歌脸色爆红,有些恼羞成怒:“胡说!我只是……"
恰逢此时,门口传来两声叩门的闷响,随即一个有些焦急的声音响起:“柳清歌?"
柳清歌尚未反应过来是谁,柳溟烟却很快就辨别出了,瞬间会心一笑,率先告辞。
临别前,柳溟烟还站在门口不远,用足以让门外之人听见的声音道:“接近乃两人之事,
兄长若真想接近他,便要主动些。"
说罢,开门出去,朝门外的沈清秋微微颔首,脚下生风地离去了。
沈清秋受了她那眼莫名其妙,怀着疑惑朝门内看去,正好看见黑着脸面对着他的柳清歌。
沈清秋走进屋里,眼神在他身上仔仔细细扫过一遍,确认他没什么事后,语气才略显轻松:“找我何事?"
柳清歌没料到他会那么早就过来,他本以为凭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人怎么也得拖到日落才慢吞吞地来。
结果竞是他想错了。
沈清秋逆光而立,柳清歌看不清他的表情,便没了事几分顾虑,直言道:“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接近。
沈清秋一伤,问道:“为何,那蓝光…… "都是装养弄鬼,"柳清歌打断他,“待找出
后之人,我定让他粉身碎骨。"
“但若是你找不出,死的可是整个修仙界的
人。"沈清秋提囊他
柳资歌以为他是不愿,道:“何时你竞开始关心起别人的死活了?"
“哼。"沈清秋一声笑,道:“我难道从前不
是如此?。
柳清歌回他一声嗤笑。
沈清秋却丝毫没有被嘲讽的不爽,脸色调侃,道:"说事么多,你不过是不想和我接近
柳清歌不否认:"难道你又想?"
出乎意料地,沈清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他走来:“不过是碰那么几下,柳清歌,你-
是不是碰不起?。
这挑衅般的语气瞬问挑起了柳清吹的胜负欲,生立刻反驳:"谁碰不起了!"
下一刻,他忽然伸出手,朝沈清秋的手抓去。
料是沈清秋也没想到刊柳清歌会如此一点就秩子
这种地步,手也被抓了个正着,指腹的茧相互控过,在心底激荡出火花,
不过柳清取只握了一下就把手松开了,只留给
沈清秋一点温热的回味。
柳清歌板起脸,似乎想说服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手背上爆出的青筋却展露了他:“碰过了,你可以走了。
沈清秋忽然笑了,柳清歌怒意升起、抬手就要打他,沈清秋却措不及防地伸出手将他一推,柳清歌便坐回了座椅上。
柳清歌仰视他,露出一段无害的脖踵来,斥驾道:"你干什么。
沈清秋自然而然牵住他的手,谁:"做点
柳清歌面色不虞,就要踢开他,沈清秋却似手早就预料到他会反抗,迅速往他身上点了几下。
柳清歌才抬起一条腿,忽然发现动不了,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清秋:“你!”
“好啦。"沈清秋将另一只手移到柳清歌头顶,解开碍事的发绳,摸上那头柔软的发丝,全然不顾底下人的骂骂别刷。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一是因为想试探那蓝光究竞要他们接近到什么地步,二是……出于他他自己的私心*
毕竞他甚少看到过椰清歌散下头发的模样,便很是好奇那样的人放下头发来是不是显得没那么强硬,头发丝会不会像他人一样探起来刺假似乎,反倒是意外的柔顺呢……
沈清秋玩够了头发,面前也尽就弹出了裹束的蓝光,底下的那个空糟却设有任何变动。
柳清歌也看着面前的蓝光,底下的灰格里,新的一格中隐隐约约有蓝光在跳动。
他便也屏气凝神起来,专注地看着,沈清秋便得以将手放在他脸上作怪。
他摸过柳清歌的眉心,按下一个不痛不痒的红印,指尖顺着鼻梁划下,骤然落到浅色的后
椰清歌下意识抿紧了唇,边缘便漫出一些血色,像是咬碎了一颗樱果,汁水溢出口角,却识识不染过饱满的唇难。
沈清秋忽然就升起了些破环欲,想要狠狠吻过那双薄唇,将它破坏殆尽,让它留下血痕。
他想着,指尖便不自党在唇腹上打转,丝丝痒
嘴唇一张一合,露出中间黑黝黝的小口,让人恨不得将什么东西插进去堵满了。
沈清秋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太清心寡欲了,连如今看到柳清歌都有些蠢蠢欲动。
他不肯让柳清歌发现他的异常,便先下手为强,朝那人衣摆下抓去。
“唔!”柳清歌想要反抗,奈何全身动弹不得,反而使那份触感更为明显。
他咬紧下唇,似乎要生生咬下一片痕迹,双眼漫出血丝。
沈清秋依旧盯着他的唇,见他如此不怜惜自己,便有些愤怒,道:“别咬。”
“你先放开!”柳清歌也怒道。
但沈清秋眼里只有他松开牙齿时唇部留下的一抹血痕。
真好看啊。
他情不自禁靠近那双唇,想要把那片红抹开来。
但是他一只手正在忙活,另一只掐着柳清歌的下巴好让他把头抬得更高,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手去晕染了。
不过好在,他还有一张唇。
当两片陌生的温软靠近,唇齿呼出的热气喷洒,温度贴近,互相传递。
两片蓝光下,灰格与空槽填上了不同的颜色。
窗外青竹摇缀,隐去一室荒唐。
他们沐浴在金灿灿的霞光之下,身影投落于地。
如同一对沉溺于池水的天鹅,交颈缠绵。
“
“呲——”
凳角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温热的液体从唇瓣的缝隙中渗出,沈清秋只觉舌尖一点腥甜,紧接着腹部一阵痛楚,不禁闷哼一声。
柳清歌手下毫不留情,硬生生挣开束缚,挥起拳头又朝沈清秋脸上打去。
沈清秋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刚才那一下,这一会便很快伸手接下迎面而来的拳头,虎口被震得发麻,想来柳清歌是使了全力的。
他也没想到,柳清歌还有能耐挣脱开他下的禁制,也没想到柳清歌会排斥他到宁愿跟他两败俱伤。
沈清秋咽下喉中血气,勾起眼尾斜睨他一眼,道:“就那么难受?”
“给我滚!”柳清歌胸口剧烈起伏,眼角通红,似乎是气到极致。
沈清秋却偏是个挨打也不长记性的,嘴欠道:“不就是亲一下,你以为除了我还有谁乐意做?”
下一刻,剑锋破风声擦过耳边,乘鸾通白的剑身对准了沈清秋,几近削铁如泥。
柳清歌语气颤抖,握着剑柄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红。
沈清秋有一瞬都以为他要扑过来跟自己杀了自己,他甚至有些不敢直视柳清歌的眼睛,因为那双眼里的某些情绪,让他莫名地心虚。
但柳清歌却终究没有推出那一剑。他狠狠地闭了闭眼,剑锋指向沈清秋身后的门口,咬唇道:“……走!”
那是沈清秋难得狼狈地一次离开。
而身后那个方才还尖刺倒立的人,在他走后,手中重铁当啷落地,小臂无力垂下,拉出一道黑长的细影。
——
沈清秋受了气,极不情愿地离开了百战峰,心里却好像被什么事梗住了,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他带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失落回到清静峰,一路上路过的弟子像木偶似的朝他问好,也不管他是否点头,匆匆离去,已然成了习惯。
明帆早早就侯在山桥下等着了,见沈清秋终于归来,很是熟练地凑上前,手里吃力地摇着纸扇扇风,袖子抹去额发上豆大的汗珠。
沈清秋制止道:“行了。”
明帆便老老实实收了手,谄媚笑道:“师尊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去办了点事。”沈清秋随口应付道。
明帆也不再说话,只是仍旧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沈清秋正心烦着,见不得别人在他身边一副乐开花的表情,顿时蹙眉道:“你怎么回事?”
明帆意识到自己的笑有些放肆了,赶忙捂住了嘴角,但两只眼睛仍是弯弯的,不住有笑意从里面流出。
沈清秋便皮笑肉不笑道:“什么好事,不说给为师听听?”
兴许是乐昏了头,明帆竟未意识到他这个一向不喜他人之喜的人,语中暗藏怒意。
明帆犹犹豫豫地看了眼沈清秋,有些别扭地说道:“……师尊,我今天抱了宁师妹。”
“什么?”
明帆以为他是要责怪自己,连忙为自己解释清白:“是宁师妹没有站稳!我去扶了下,这才不小心抱到的!我对宁师妹并没有非分之……呃……”
话说到一半,明帆想起自己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想法的,便讪讪地闭了嘴。
沈清秋冷哼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嘲笑少年人幼稚的欢喜。
他自然是清楚自家弟子的那点心思的,上一世也是由此,于是在调戏宁婴婴时便多了一份罪恶感。也就是那份罪恶感,让他沉迷,深陷其中,即使那之后对宁婴婴的兴趣不再,却仍愿意去搭理她。
但这一次听到明帆的话,他却没有了想要去抢夺宁婴婴的冲动。
沈清秋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问题了,刚往上走了几步台阶,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停住,转身朝还在傻笑地明帆问道:“你——抱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啊?”明帆愣住,他第一次跟师尊讨论有关情爱的事,舌头都有些紧张到打结:“就,就是,心跳很快,很舒服很放松很踏实,就想一直这么下去……”
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沈清秋的神情,却发现他家师尊微微低头,目光放远,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事。
明帆讷讷的,忽然间灵光一闪,鬼使神差般脱口问道:“师尊,你不会是在想师娘吧?”
“?”沈清秋一僵,下意识把脑海里浮现的那个人和“师娘”两个字搭了个对,有些无奈的好笑。
他扯了扯嘴角,出乎意料没有否认,转过身踏上一阶青砖,脚下疾速如生风。
明帆在后头追得气喘吁吁,不禁喊道:“师尊!!!等等我啊!!!!”
一路风声。
沈清秋靠着功底深厚,很快就到了峰内,应付完满面羞容的宁婴婴,正想径直往竹舍走去,就被人喊住了。
沈清秋回头,见是岳清源,便停下了脚步。
岳清源很快走到他面前,似乎有些无奈,道:“我在这等了你好些时候……怎么才回来?”
沈清秋道:“不是说了,柳师弟有事找。”
“真去了?”岳清源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没打起来?”
沈清秋笑道:“打了。”
岳清源顿时色变,几欲伸手扒他衣服查看伤势,又怕他反感,一双手便就那么可笑地半举着,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没受伤。”沈清秋轻描淡写道。
岳清源半信半疑:“但……真的没事?”
“没事。”
“柳峰主他……”
沈清秋本来想说句“他没事”,但又想到方才柳清歌用力挣破他的禁制,说不定会有什么后遗症,有些懊恼地拧了拧眉心,道:“他的话……可能受了些伤吧……”
岳清源顿时一紧张,立刻掏出传音符,唰唰几下画好,两指夹住一挥,飞往百战峰的方向。
岳清源还是有些不安,他见惯了这两人争得你死我活的场面,这下见不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柳清歌,便放不下心来,想要亲自去看一趟,一刻都等不了。
沈清秋劝他:“我没打他,不会有多大事的。”
岳清源心急,道:“柳师弟他有事都不会说的,我怕他出事。”
沈清秋神色淡然:“不就一点小伤,他以前四处打打杀杀受的伤哪个不比这重?”
“那是因为他忍住了……”
“清秋。”岳清源正色起来,“是人都会疼的。”
沈清秋一噎,一时不知做何回应。
恰好此时,百战峰的传音符i也送到了。岳清源急忙打开,一段有些疲惫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多谢掌门关心,我并无大碍。”
但沈清秋却听出了其中的一丝强撑意味,不自在和懊悔瞬间淹没了他。
岳清源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说什么都要去一趟百战峰,顺带捎上沈清秋,说是要弄清楚原委。
沈清秋也不抗拒,其实他打心底也想知道柳清歌现在的情况。
难道说,是他的确做的太过了……?
他怀着侥幸的心思跟着岳清源去了百战峰,得知柳清歌在比武场后,便跟着几名带队的弟子去寻。
然而还没到演武场,就看见一群穿着比武服的百战峰弟子从比武场门口挤出,望向身后的眼神似乎还有些后怕。
见到他们,便老老实实地点头行礼:“掌门,沈峰主。”
岳清源奇道:“这是做什么?”
“……师尊说要在里面自我磨炼一下。”
“这样。”岳清源皱眉:“但他不是才受过伤?”
“受伤?”那些弟子疑惑道:“什么时候受的伤?”
岳清源脸色一沉,敢情柳清歌连自己受了伤的事都不曾外说与弟子听,真是毫不顾忌自身性命。
岳清源当机立断道:“把门来了,我要进去。”
“这……”守门弟子有些为难,他可是见识过自家师尊磨炼的样子,好比说拆了比武场也不足为过,断然放人进去恐怕是会误伤,于是便憋足了气,朝身后大吼一声:“师——”
“滚——”
那名弟子立刻条件反射地闭了嘴,一双眼有些可怜地看向岳清源,岳清源便看向了罪魁祸首沈清秋。
沈清秋也被这饱含怒意的吼声吓了一跳,原本那些个侥幸退的一干二净,心想他还真是把人给惹毛了。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岳清源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最终将手放上门扣,敲了几下,道:“柳峰主,是我。”
里面天摇地动的响声暂停了半晌,不过一会,那扇紧闭的大门露出了一条门缝。
穿着通白武袍,一束高马尾的柳清歌站在其中,朝门外的岳清源说了几句,就见他侧身,让岳清源走了进来。
沈清秋听不见他们的对话,竟有些心急,不由得往前迈了一步,柳清歌似乎察觉到他这边的动静,抬眼看来。
一瞬对视,那双曾经载满春光的眼里,被黑暗覆盖,如海般铺天盖地袭来,将沈清秋压的喘不过气来。
岳清源适时合上了门,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紧闭的门后,闷重的撞击声传来。
门外,沈清秋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那份眼里的深沉复杂,叫他惊慌。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明帆方才的话,喜欢一个人,会在拥抱时感觉天地失色,那么,当那一个人离你而去呢?
武场偌大,只化作一扇闭紧的门,压在沈清秋心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