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piece 59-新生之人与跑路途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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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并非百分百赞同大和的话，他认为大和对柯拉先生的理解、以及对Joker的看法之中都有太多感性的演绎。而对于已经过去的事、以及那些他们只能靠听说却无法证实的事，也很难用理性都加以解释。
多弗朗明哥的命运是否有其他可能性，又或者其实天性决定命运；罗西南迪到底是如何想的，对于个性极端的亲兄弟到底是何态度——他人都难以论断。
就像罗也不明白柯拉先生当年为什么会选择救他，而不是唐吉诃德家族中其他的孩子、不是柯拉先生自己、甚至也不是德雷斯罗萨的万千百姓。
他只记得当年一切的突变都源自柯拉先生初次听说他的隐名是“D”，那应该不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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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盟以及其他海贼分散从向阳花田一路逃往港口，不知为何，偏偏是罗这一侧在半路与重量级的海军大人物狭路相逢。万幸在于他们遇到的是已经退役的海军元帅“佛之战国”，而对方即便仍披着旧时外套，却并无要亲自出手歼灭在逃海贼的意思。
须发皆白，衣着随意，袖口、裤腿均捋高挽起?——战国元帅眼下倒更符合“插秧老汉”的形象。只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是气度与威严不同于普通的插秧汉。
因此就算没有在会面的第一时间爆发敌意，红心海贼团相伴的二人也都没敢掉以轻心。可是主动出手想必也尝不到甜头，索性在搞清楚战国元帅也认识已故海兵唐吉诃德-罗西南迪后，心平气和地交谈起来。
自然，谈话主题少不了关于战国元帅与罗唯一相同的故人，且主要是两人交谈。大和自觉地走开，到不远不近处守着船长、戒备再有海军从其他地方蹿出来，也在同时给这组始料未及的谈话双方多留些空间。
而罗在谈话间感怀逝去的恩人之余，也不免谈到了自己的困惑：对“D”的困惑。
“名字里带‘D’的人命运大多充满波折。”不知是否故意等候在海贼们逃跑途中的前海军元帅这样说，但到底也对这个名字真正的涵义讲不出所以然来。“但你若觉得这就是罗西南迪的全部动机，未免也辜负他了！”
大和就算没有仔细听内容，也注意到战国元帅突然变得严厉的腔调。
回眸微微一瞥，便看见年轻英俊的海贼船长错愕的侧脸。
“不要硬给别人对你的爱赋予理由！”战国元帅这句话倒让大和听了个一清二楚，紧接着又听到：“接受他给你的爱，记住他，这就是你现在能为他做的最好的回报。从今以后，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自由地活下去吧。”
白发青年不动声色地将视线回正，不再继续尝试听对话的内容。
即便以大和的听力就算不努力也可以轻易捕捉到只言片语，他还是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想起两年多以前跟随大律师登上前海军总部马林梵多。
那时亚伯拉罕律师指名要见海军元帅，但不知是战国故意避而不见、还是真地忙于要务——为了即将“盛大”上演的公开处刑而调兵遣将——但在数天后他还是远远看到了彼时的战国元帅，在艾斯死的那一天。
大和最终也没有机会了解艾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从唯一所知的线索中、从艾斯亲口讲述中听到有关自己身世的真相。
当然，他也全无机会了解战国是个怎样的人，无从得知在导演艾斯死刑之时，当时还在位的元帅到底是怎么想的。
任何人都不是一本平铺直叙的书，无法用一段文字描述他的全部；所有人的想法也都不可能全然加以解读，恐怕就连那人自己也不能用言语真正理解自己。
人是可悲的——大和在这一刻里突然明白了——终其一生也无法真正认识自己、真正获得理解。
但人也是了不起的。
人们发明了一种又一种的方式——文字、标点，话语、符号，法律、音律、经文、诗歌……种种形式，或直白或神秘，或严谨或曼妙——表达、记录、解读，然后再表达、记录……人从未放弃交流思想和获得理解的尝试，至少作为一整个群体的“人”还在坚持。
“走了。大和，该接着跑路了。”结束了一段对话的罗走过来对同伴表达。
大和转身定定地看看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那些上涌的情绪，点点头。
战国果然没有要阻挠他们继续逃跑的意思，只不过当大和没忍住在路过时抬起头看过去后，突然开口说到：“你就是大和，我也早想会一会富兰克林讳莫如深的宝贝‘徒弟’了。”
年轻人的脚步就像被绊了一下那样未能连贯，旁边的罗见状也索性再次放慢脚步，这一次是为了配合大和停下来。
“不要停步，你俩。”须发苍苍的前海军元帅却说。“如果你想说的只是那件事，我只能告诉你：我对你失去好朋友很抱歉，但我从不后悔处死任何海贼。但我现在不会逮捕你们俩，因为我已经不在任了。走吧，别停下。”
他重复地告诫，仿佛别有深意。大和确实也无意停步，而是主动牵起另一侧罗地手，再次加快步伐前回头：
“你无罪。”
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去，甚至是在与远处与其他人烟相会之前，忽然变身作一匹银白俊逸的“巨狼”，驮起同伴后，一骑绝尘——就如同回应了战国那句告诫，不会停步。
但是前海军元帅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朝一日会被海贼宣判“无罪”——这算什么事，在表达海贼能理解海兵的立场，还是仅仅只是针对艾斯之死这件事原谅海兵？
可是“贼”凭什么理解和原谅“官兵”？
退役的海兵突然忍俊不禁，在同行的旅伴大猩猩无辜的旁观中笑骂：“‘该死’的大律师！有本事教、没本事留下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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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在半路耽搁了不少时间，显然已落后于其他一起从花田逃跑的海贼。想到可能会赶不上逃跑可用的船只，大和认真了起来，干脆灵机一动，用果实能力变身兽形加速行动。
“四条腿”怎么也比用两条腿跑得快。迅风吹拂起浓密的鬃毛，如一层晕染天青的流云，行云流水间，几乎将突然被他甩到背后还有点发懵的青年全然埋没。
罗倒是本能地稳住自己，也下意识地搂住了柔软的脖子，还能一手按住帽子。身下传来的温度和脸旁浮动的柔软都颇为新奇，俄而从狼背上抬起头来，炫目的阳光下湛蓝的海面已近在眼前。
“这么快！”异兽还在疾驰，海风随之吹打在他的脸上，青年心口涌上久违的快意，连带语气与笑容也都难得一见地开朗。
听出骑乘在背上的男人明显的笑意，狼吻亦咧开一抹皎洁的弧度，脚下不禁又加快了少许。
突然有道非自然的超长手臂突然抓住他，两道相反的力道相抵间，大和不得已又将速度恢复到原状。
“哇——哈哈哈！”人影还没有落下，远远就听到半空中传来爽朗的大笑与惊叹：“这家伙帅呆了！哪里搞来的怪兽呀，特拉男？”
“草帽当家的，快松手！他是大和，不是怪兽！——你要干嘛？你别过来！”
“大和？真的假的啊？也太厉害了！！”不知因何缘由而落单的路飞完全没听进去阻拦的话语，“啪”地一声收起长长的“橡胶”手臂，终是也落在背上，松了口气。“啊，得救了！差点以为要赶不上。”
罗好险闪躲开，并未被撞到，重新坐稳后紧接着警告：“两个人坐在上面太沉了，你下去！他会背不动的！”
“不要~！”一派孩子气的同盟船长如获至宝般紧抓锃亮的毛发不肯撒手，“骑狼什么的也太酷了嘛！我还没有见过这种样子的狼呢！~”
“这不是一般的狼，是幻兽。幻兽！”也不知是不是被同盟传染了，罗就这么幼稚地跟别人争论起来。“还有你下手轻点！会把他拽疼的。”
其实，重量对大和来说只是一方面，另外由于皮毛防御加强，也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疼痛，目前真正困扰他的还是听觉。
可怜他还不太习惯兽型，这种状态下不仅是脚程，听力也变得比平时还要灵敏数十倍，而头顶两名船长没甚顾忌的吵闹此刻听来就像举着喇叭在他耳边喊，并呈环绕音。
没有人注意到异兽两朵尖耳已经变成平行于地面的“飞机耳”，但即便如此也无济于事，或许只有按下外耳才有可能降低噪音。
“呜……”细长上挑的狼眼流露出不知所措。
“——你听！叫声这么可怜了。他已经累了，草帽当家的你下去跑！”
“我刚刚跑去王宫又折返到士兵家里，比其他人多跑了一大段路程，我也很累啦！”
“关我屁事！你又不是我的船员！”
“小气鬼！”
“哈？这是慷慨能解决的问题嘛？！”
“那换你下去嘛！”
“我不！”
好在他们已经追到了海岸边，也终于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其他人。然而一阵“阴云”意外飘来，原来是海岸上空聚起无数瓦砾废墟——是海军大将“藤虎”的手笔——即将落下，好像打算埋了这片海，顺便也把所有要逃跑的海贼和港口的海贼船都一口气填进废墟。
这下两位船长终于见到正事，也停止了争吵，大和的耳边霎时清净了不少。
但这却不是能放松下来的情形。随着路飞跳出去大喊大叫地主动迎击“藤虎”一生，巨狼亦一个“刹车”止步于港口。
罗旋即翻身跳下地面，直接拦在随后恢复人形的船员面前。“你别出手，大和。如果情况不对，我会帮草帽当家的。”
听到这话，大和愣了一下。似乎船长格外有意关照他，难不成是担心他伤势未愈，体力还没完全恢复？然而他也有些担心：“可是你的手臂，罗……”
“不对，特拉法尔加-罗，你们不会真想在这和大将打架吧！”巴托罗米奥见怎么也喊不回和藤虎缠斗的“路飞前辈”，转过来听到红心海贼的对话，惊道：“没时间在这多耽误下去了，等援军抵达，就彻底来不及了！你们知道这两天都有什么大人物登岛了吗？”
“大概知道一些。”说来罗也刚当面和前海军元帅对过话。
但或许他的反应还是嫌太过平淡了，巴托罗米奥对此答复是：“你知道个屁！”
罗无意多解释，只顾紧盯着路飞与“藤虎”的战局。大和却多看了草绿色鸡冠头的海贼几眼，沉吟之后，便迈出一步恰好挡在对方与自家船长之间。
白发海贼深吸一口气，似乎确保足够心平气和后才开口：“我也同意在这和海军纠缠无意。但是该怎么甩开藤虎的同时把路飞拦下来呢？”
还有上空悬着的厚厚一层战后废墟——大和微蹙着眉，又用眼神朝头顶方向示意了一下——然而就算是罗出手将“Room”开至最大空间，也没法瞬移走这么多海上垃圾吧？
藤虎这是铁了心要把他们这帮海贼困在港口。
“我有办法，等着瞧！”巴托罗米奥说着就跑开了。
大和这才放下刚才下意识抱在胸前的双臂，回正肩膀，目光恰与旁人的灰眸相遇。
瞥见漂亮船长面上浅浅的笑意，他亦明白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动作是何动机，只将脑袋朝一侧偏了偏，不加说明。
倒是被无形中维护的船长在耳旁轻声赞了句：“挺酷的嘛。”——脾气一向那么好的船员居然也学会主动替他出头了，他还挺意外的。
“……如果是剩下那些家伙在这的话，恐怕已经吵起来了。”为了船长的面子，想必红心团其他的同伴会比大和的反应还要强烈。
“无所谓，我又不在乎。”罗倒是觉得杂务方才的态度和气势刚刚好，替他挡了别人的锋芒，更难得的是又显得稳重。
“我在乎。”白发青年微微颔首低声道，“不是谁都能吼你的。”
“哦？我怎么记得你就吼过我？”漂亮男人似笑非笑的睇了旁人一眼，进而帮后者回忆到：“——两年前，以及两天前……”
大和眨眨眼，略微思考了一下，“两年前不懂事。以后嘛……”他摸了摸鼻尖，还是没将话说死，“不会在外人面前吼了。”
“……怎么个意思？”
“如果以后再让我知道罗不珍惜自己，我还是会私下教育你的.”
顿了顿，趁着旁的都在紧张地关注“草帽”与“藤虎”的战局，没人关注这里，迅速凑近咬起耳朵：
“——我会打你的屁股哦。”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同行”的面，照顾自家人面子，罗必得飞起一脚把这狂徒踹进海里捞鱼！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piece 59-新生之人与跑路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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