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al Count Down（Jack/Ianto）》鸢尾君

5、章五

　　章五

　　“我们会把他带回51世纪，经过心理治疗，在心理评估后重新让他回到社会。但是他的腕带会被收缴。”

　　Ianto缓缓放低手里的枪，“你可以再给我看一次Gwen的录像吗？”他相信Jack，从心底相信他的上校。可那并不代表他会在每一个判断上赞同他，他对他的信任是更深刻的，如同在波涛暗流的海面最底下深藏的宁静一样的笃定和爱。他相信Gwen，在一个鏖战外星生物保卫地球的几人小组里特有的战友间的信任。

　　“当然可以。还有这些资料。你可以通过全息键盘进入我们的数据库。”May从屏幕边退后两步给Ianto更多的空间。“我去看看Elle。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

　　“Flanagan女士，”Ianto第一次叫她的姓氏。

　　“是的？”May微笑。

　　“我可以答应跟你们回去。”

　　“这很好。”

　　“但在走之前，我要再见一次Jack。我要确保他的确没事。”不管那是几十年后或者几十年前的Jack，那毕竟是Jack。他不可能真的不闻不问。

　　“好的，我会安排。”May点点头，转身走出去。

　　Jack果然也在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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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然是Elle带着Ianto在曲折不清的走廊里来回，Ianto默默试着记下一路走来的路径和记号。

　　“Ianto Jones,”Elle回头冲着Ianto挑了挑眉。

　　“是的。”

　　“……，你比刚刚安静了很多。”

　　“我本来就不是个吵闹的人。”

　　“啊，对，你是怎样的人呢？对着柔弱女子一声不吭就开枪的人？”Elle挺了挺胸，显然还是对之前的那一颗子弹有些介怀。

　　“对不起……我是说，我只在必要的时候开枪。我需要为这个道歉吗？”Ianto下意识地道歉，可是，喂，Elle可不是需要照顾的“柔弱女子”。

　　“哎，算了，我从来搞不懂Jack的爱人们。”Elle放弃对话的意图，耸耸肩，抱起双手继续走。

　　她知道Jack其他的爱人。Ianto心里有点想发问，理智却制止了他。现在可不是了解Jack或者为他吃醋的好时机。何况问出这样的问题无疑会在这女子面前示弱。

　　“就像我总搞不懂May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哎~~~~~” Elle举手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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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anto再次见到Jack的时候，他显然已经被注射了镇定剂。Elle在他身后阖上门，“Ianto Jones，我给你们一些私下的时间，不要让May知道哦，但是你需要知道这门和周围的墙其实是透明的，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哦。”说着还吹了吹口哨。

　　门无声地阖上，Ianto不是不了解Elle语气里的调侃，但他可没心情去回应那些。Jack仍旧穿着之前的那件蓝色衬衣半躺在椅子上，眼睫轻轻颤抖。

　　“Jack，你能听到我说话吗？”Ianto一手揽住Jack的肩膀，一手摸上他的脸颊。手指所触碰到的地方，尽是一片冰凉。Ianto忙把Jack抱得更紧些，让Jack能更温暖起来。

　　Ianto将自己的额头抵上Jack的。时间局显然在用低温来让保持Jack处于浅度昏迷状态。对于一个不死的犯人，他们的做法还算仁慈。可是如果可以，Ianto真的不想Jack再经历任何这样的苦楚和煎熬，任何由生到死的绝望，在死亡的黑暗里的徘徊。尽管他能做的，那么有限。

　　“……”

　　Ianto隐隐感到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Jack， Jack！”他附到Jack的耳边轻轻耳语。

　　Jack迷离地睁开眼，抓住Ianto的腕子。微弱的力道让Ianto心疼。

　　“……”Jack望了望四周，再望了望Ianto的脸，似乎在努力记起些什么。

　　怀里抱着渐渐苏醒却无力的Jack，那一瞬间Ianto忽然很害怕Jack如此费力想要想起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Jones，Ianto Jones。”他那时候说。

　　“我们之间的谈话，不管你要说什么，已经玩完了，结束了，完结了，永远地！”他那时候说。
　　(Any conversation between us no matter what you are talking is over, finished, done, forever!)

　　几十年以后，Jack是不是也清楚地记得这每一个细节呢？Jack是不是也会同他一样不时地将这些记忆拿出来晾晒，打磨，抛光呢？

　　“Jack，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我……我不能……动……”说完这句话似乎就已经耗费了Jack全身的力气。

　　“见鬼。”Ianto仍旧紧搂着Jack。“天知道他们给你的血管里注射了些什么。”

　　“Ianto，……”

　　“我在呢，Jack。”Ianto握住Jack的手，一面想着脱身的方法。Jack通常是拯救他和世界的英雄，Jack是火炬木的英雄。可是……

　　“你可以，杀了我……”

　　Ianto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Jack，但是我不会，我不会为了带你出去杀了你。我不愿看着你……”

　　Jack叹了口气，往Ianto怀里挪了挪。“这对你来说，的确是太多了……对不起。”

　　“应该会有缓解的药在这附近，Jack我去找找，你能自己……”

　　“药物生效的时间至少要20分钟。那时候他们早该回来了。”

　　“Jack，”Ianto把自己的手从Jack的手心里抽出来，“我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他低下头，慢慢用唇来寻找Jack的。

　　当他找到的时候，Ianto颤抖的左手正好摸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枪。如果这是必须的，如果这是唯一能够带Jack逃离这里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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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ck在Ianto的怀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力气回到了他的身体。他扶着Ianto的肩站起来，“小子，你居然用色诱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所以惩罚我啊？”话出口Ianto才有点沮丧的意识到这不太恰当。他刚刚救的（杀的）是六十多年后的Jack。不知道当他回到2009年的时候，他的Jack会怎样想。

　　“咳，……”Ianto低下头假装他没说那句话。

　　“Ianto，他们没有对你怎样吧？May怎么会让你来这里？”Jack虽然已经恢复了力气，却仍然依在Ianto肩膀上。

　　“Flanagan跟我说了一堆废话。呵呵，什么你为了找我打开裂缝之类的。你知道……还有那个Doctor，告诉我我必须跟她一起回到2009年。”Ianto笑了笑把Jack从椅子上扶起来。“还有，她知道了是John带我来到这里的，我们真的可以信任John吗？”

　　“目前没有理由怀疑他……或者相信他……”Jack拉着Ianto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过我们立刻就会知道了。”

　　“咳，Elle居然没有进来……”Ianto不无担心。照理说刚才的举动应该弄出了很大的声响，他适才一直一手搂着Jack，一手持枪对着门口直到Jack醒来。

　　“那我们只有出去看看了。”Jack挑眉笑笑，随即做了个手势示意Ianto靠门边掩护。

　　Jack飞起一脚踢开门，警报四响。

　　警报声中，隐约一个人影向他们走过来。来人个子不高，似乎肩上还背着一个人，右手提着一把光束枪斜斜地指着地面。

　　“亲爱的妻子，还有Eyecandy，你们还好吧。”

　　他背上背着的赫然是红头发迷彩装的Elle。“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