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横滨专业踢刀人》楽江

48、四十八把刀

　　第二天在教室和剧场的室内演出都很齐全，在第一天的学园祭预热当中，所有的室内演出传单都发的一干二净，可以说是做足了宣传。

　　在这一天，有非常多的人拿着传单慕名而来，将剧场和教室挤得座无虚席。室内演出进行的是每隔一小时的循环演出，而必须在小剧场演出的节目较多，他们则是由上报的节目单严格把控时长，按照学生会排好的时间进行循环。

　　乐器社的室内演出是交响乐，水无月满对这类艺术没什么兴趣，于是自告奋勇地留在了教室里给茉奈和小利绪打杂。

　　也幸好她在忙后勤，不然按照这种客流量，班上的同学根本就忙不完——国中生小偶像的演出不管是从歌声还是舞蹈都根本可以比肩地下偶像，来凑热闹的人很多，一传十十传百，每一次的客人都会比上一次要多出十几个，导致最累的不是小偶像们，而是他们这些需要搬凳子和清扫垃圾的后勤组。

　　一天下来，水无月满整个人都虚脱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小利绪身上的打歌服也被汗水浸湿了，她递给水无月满一瓶矿泉水，看得出来她很疲惫，只是脸上的笑也发自内心，看来今天的活动虽然累，却也非常快乐。

　　“小满，你猜我刚刚在班长那里看到了什么？”

　　小利绪一屁股坐在水无月满身边，神秘兮兮地说：“我们今天收获的门票，好像有那么多。”

　　她比划了一个厚度。

　　这些用来投票的门票是人们进校园时发到的一张“应援劵”，每个人三张，他们可以投给喜欢的节目，学生会通过统计“应援券”来决定第三天上大礼堂的节目。

　　水无月满摸了摸下巴，猜测道：“有三四百张？”

　　“感觉有。”小利绪也跟着一起摸着下巴：“不知道其他节目的门票有多少，这么多够不够。”

　　“得看今天晚上学生会的统计结果了。”水无月满想到昨天和迹部景吾说的事情，疲惫的脸上终于带了点不怀好意的笑。

　　小利绪看着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说：“你们的演唱会要是上大礼堂的话该多好，全场的氛围都会不一样。”

　　“我记得松下老师说室外表演不算门票数，摇滚乐一直都被学校算作是室外表演。”水无月满说：“乐器社有交响乐上就足够了。”

　　“哼，明明是你们更受欢迎。”
　　“别这么说，帝光中学的交响乐团大小奖项不断，是松下老师最看重的心血，也是学校着重培养的队伍，都已经是校队了。”

　　小利绪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今天晚上要统计票数不用表演，怎么样，我们一起去玩玩嘛？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帅大叔呢？”

　　“我让他自己在学校里看看感兴趣的表演，给了他五张票。”水无月满递给她一条毛巾，又说：“喊茉奈一起去换衣服吧，我们也去逛街休息一下。”

　　小利绪跟班上大部分学生关系都好，茉奈当然也一样，她欢呼一声“好耶！”，转身去搂不远处茉奈的腰，喊她去换衣服。

　　这天晚上，小利绪和茉奈难得体会到了学园祭的快乐。值得一提的是，水无月满早在前一天就和森鸥外他们玩遍了所有的活动，这会儿更是能精准地给她们推荐所到区域的最热门最好玩的项目，体验感可以说非常良好，笑容就没从她俩脸上下去过。

　　期间，她们在玩捞金鱼小游戏的时候恰巧碰到了闲逛到操场的织田作之助，四个人干脆就一起走了。在即将离校之际，小利绪和茉奈收到了来自班长的信息，与此同时，水无月满也收到了来自赤司征十郎的信息。

　　她们班的节目理所当然地入选了大礼堂，毕竟光小利绪看到的票数量就已经非常可观了。而赤司征十郎告诉她的消息则是，篮球部的节目也入选了。

　　水无月满的恭喜两个字还没打出来，那边就又发出了灵魂的质问：

　　[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小满：？]
　　[小满：血口喷人告你污蔑哦。吹口哨.jpg]

　　[小征：肯定是你，今天来看表演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坐在那里看完。这么无聊的节目怎么可能会有人坐得住，一坐还是一整天？]

　　[小满：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在认真看，万一人家有事先走捏，不要以偏概全嗷。]
　　[小征：……你以为请托能逃过我的眼睛？]

　　水无月满再次发了一个斜眼吹口哨的表情：[请托？谁这么缺德干这种事情，我不知道呀。]

　　[小征：……]

　　很明显，你是最缺德的那一个。

　　[小征：你让迹部找人来给我投票的是吧。]

　　水无月满手一抖，犹豫了几秒钟，试图用别人来背锅：[那……不一定。]

　　[小征：就是你俩。]
　　[小征：给我等着。]

　　短短的两句话，让水无月满的小心脏凉透了。

　　[小满：怎么这样，你不喜欢大礼堂吗？]

　　[小征：你觉得呢？]

　　开学都要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大礼堂发言的赤司征十郎发出了灵魂质问。

　　[小满：那也要为队员考虑一下嘛，黄濑他们肯定还没在大礼堂上台表演过吧，那可是大礼堂诶。如此不近人情，小征你不会被讨厌吧？]
　　[小征：我没有被讨厌：）]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水无月满收起手机，就算是被赤司放了狠话，现在的心情也非常好。

　　明天迹部景吾肯定会来看吧，让他带个设备过来录像吧，这种珍贵影像值得放在云盘里面循环播放。

　　织田作之助看到了她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再想到昨天她和迹部景吾打的哑谜，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当即有些无奈地说：“你啊，也不怕同学报复。”

　　“小征才不会呢。”他也就是嘴上说的狠。

　　水无月满非常了解小伙伴对自己的包容程度，赤司征十郎比迹部那家伙心软多了。

　　.

　　最后一天的学园祭所有上大礼堂的节目都是晚上演出，其他活动一切照旧。水无月满在这天还有民乐的一场室外演出，一个人弹了一首《渔舟唱晚》，有一些人是想听她炸场子来的，听她只是来了首古调，一时间都有些失望，留下来听的人没有第一天多，但立在人群中的，也都是真正欣赏雅韵的人。

　　令水无月满十分意外的是，除了来给她捧场的迹部景吾外，她还在人群里面看到了曾经在医院里共患难的幸村精市。

　　上次分别之后她给幸村精市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水无月满找回手机的当天就通过了幸村精市的好友申请，两个人一直断断续续的保持联系，也得知了他在自己出院后的第五天也痊愈出院回神奈川的消息。

　　幸村精市早就知道帝光中学要举行学园祭，只是周四周五要上课，他根本就没提要来这回事儿。小满以为他对帝光的学园祭没兴趣，没想到他竟然今天一大早就来到了东京，甚至出现了水无月满的面前。

　　少年脸上的气色倒是比在医院的时候要好很多，和水无月满说话的语气依旧温和，先是对她一顿夸夸：“没想到你在乐器上也很在行，果然早一点过来是明智的选择。”

　　然后又将视线拉远，再一次夸夸：“帝光的学园祭，每一年都办的很盛大啊。”

　　“你之前也来过吗？”
　　“只是有看过相关的视频，我们也会吸取其他学校比较好的做法和经验。”

　　幸村精市笑着重新看向她：“要带我逛逛吗？”

　　“好啊。”

　　反正这几天她也把整个学校都逛熟了。

　　幸村精市像是真的只是过来考察学习的似的。每次来到一个新的区域他都看得很仔细，就算是水无月满说这个摊位并不好玩，他也会停在那边看一会儿，几句话分析出他们的缺点，再去看下一个摊位。

　　这样逛下来，他们一个上午竟然只逛了半个校园。

　　中午吃饭当然还是在二年C组，黄濑凉太因为要准备篮球社的节目所以今天并不在班上帮忙。幸平创真这会儿并不忙，看到是水无月满来了，也就很平常地自己把菜端了上去。

　　只是在看到她身边又跟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帅哥，幸平创真的表情若有所思，最后咧嘴一笑，朝她竖起一个大拇哥：“不愧是你啊，水无月同学！”

　　“……啊？什么？”
　　“哎呀。”幸平创真满脸暧昧地一挥手，凑过去小声在她耳边说：“我不会告诉他他是第五个的。”

　　水无月满：“……”
　　什么第五个？

　　听力一向不错的幸村精市保持微笑：“……”
　　我是第五个带过来吃饭的男生是吧。

　　他倒也没在意这个，继续边吃饭边聊天，顺便再夸夸幸平创真看上去不靠谱，做出来的东西却好吃的不得了。

　　作为安利者，水无月满自豪地挺起了胸口。

　　吃完饭休息片刻，下午依旧是逛逛校园，直到时间推移到晚上七点半，本次帝光中学学园祭的重头戏才拉开了帷幕。

　　二十个时长精准把控在三分中以内的人气精选节目将会在学校大礼堂出演，包括他们乐器社的交响乐演奏、班上的唱跳节目，以及网球社以赤司为首的反串歌舞剧。

　　幸村精市也是一脸兴趣盎然的样子，他们在前排找了位置坐下，顺便给迹部他们也留了空位。

　　迹部景吾没有拖延，几乎是在收到水无月满消息的下一秒就看着座椅上的序号找了过去。

　　这一次他身边只跟着三个少年，其中一个依旧是她熟悉的忍足侑士，另外两个是她陌生一些的凤长太郎和桦地崇弘。

　　他们四个人看到水无月满身边的幸村精市，眼珠子都要震惊出来了。迹部景吾迅速冷静下来，看了看神态自若和自己打招呼的幸村精市，又看了看表情依旧平淡的水无月满，这才扯了扯嘴角，回应了幸村精市的问好。

　　这次轮到水无月满震惊了，她问：“你们认识？”

　　回答她的是幸村精市，他说：“冰帝学园的网球部名声在外，不算认识，只是见过几面。”

　　迹部景吾点点头。
　　其实幸村精市的态度还是谦虚了，立海大的网球部获得的成绩可是比他们冰帝还要优秀。去年他们就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冠军，今年地区赛已经开始，之前听闻幸村精市手伤住院，一些学校心存侥幸心理认为没有了幸村精市这个主心骨，他们立海大一定会出现失误。

　　事实证明是他们想多了，幸村精市住院的那一段时间，立海大依旧强的可怕，只要上场就没有产生败绩。

　　这是冰帝的强力的对手之一，迹部景吾当然对他有做过调查。

　　“前段时间听说幸村部长手伤严重，转院来了东京治疗。”忍足侑士客套道：“下次可以来我家的医院，还能多照顾一些。”

　　幸村精市礼貌地回答道：“都是家人太紧张，我其实没什么大事。”

　　水无月满点点头，确实没什么大事，他打网球都能和雇佣兵有来有回呢，能有什么大事。

　　寒暄了几句，迹部景吾就要往水无月满旁边坐，小满连忙抵住他的腰，说：“你往旁边坐，这个位置我要留给织田作。”

　　织田作，织田作之助。这几天一直跟在水无月满旁边的那个男人。

　　迹部景吾不满地啧了一声，嘴上说着嫌弃她的话，身体还是很自觉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会场里叽叽喳喳的，织田作之助找了半天，终于是找到了水无月满给他发的座位号。位置在第十排的正中间，离舞台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只是两边都陆陆续续坐满了人，织田作之助还费了点功夫挤进去。

　　水无月满还想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到，目光触及到他胳膊夹着的爆米花和饮料，哪里还有不懂的，笑眯眯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切零食，甜甜地和他道谢：“谢谢织田作，你对我真好，真贴心。”

　　织田作之助立马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正常点，我害怕。”

　　“真是讨厌，人家家本来就很正常。”
　　“别学太宰，要吐了。”

　　水无月满这才没有继续整活，开开心心地吃着爆米花听着帅气的主持人念着开场白。

　　开场是一段尺八那萧瑟又具有气势的一声啸叫。紧接着，昏暗的舞台上打下一束光，投射在两位身穿黑色厚重和服的女演员身上。

　　就算是隔着那么远，她都能看到女演员脸上厚重的白粉。

　　这场剧目的名字叫做《元禄花见踊》，是歌舞伎的一首曲子，也是非常传统日本舞曲。日本舞踊的原型，可以追溯到日本最古的歴史书《古事记》，记载著名叫“天钿女神”的天神，用草做服装与头上的装饰物、手持细竹的叶子做的叶束、脚踩着节奏的同时跳着舞，而这首则是明治之后作曲的元禄风剧目。

　　两位演员手中拿着花枝，伴随着欢快活泼的音乐舞着。比起日本舞曲一贯的悲凉阴郁风格来说，这场剧目展现了那个时期人们饮酒赏花，一起共舞的悠然自得的场景。

　　曲子创作时正是江户时代最辉煌的元禄时期，女演员的表现力很好，即使水无月满总是觉得日本的曲调都很阴间，他们还是跳出了春日赏花游玩的欢乐。

　　迹部景吾看得连打两个哈欠，他的余光看见织田作之助和幸村精市都看的很认真，只有水无月满在神游，她也打了个哈欠，侧目与迹部景吾对上了视线。

　　“怎么，你也看不懂这个？”迹部景吾问。

　　“哪能看不懂，单纯不喜欢。艺术鉴赏我跟着姐姐也上过几节课，不仅仅是国外的古典音乐，日本传统乐曲也是会讲的。”水无月满说：“有一些小调确实很好听，但是我弹古筝的，大多都喜欢大调。”

　　“确实很少听你把古筝当日本筝用，阿姨却有时候会弹弹小调，为什么，都是因为不喜欢？”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比如？”

　　台上的开场舞已经结束了，观众席上的掌声非常洪亮，很明显，这是一场非常出色的传统舞蹈表演。

　　水无月满等声音小了一些，再和迹部景吾解释：“古筝没有4弦和7弦，要按住3弦的上弦，才能弹出4弦的音，按住6弦的上弦，才能弹出7弦的发音，比较难弹，我弹的还不是很娴熟，要弹小调曲子都得练。”

　　迹部景吾点点头。

　　他弹钢琴的就没有这种烦恼。

　　节目还在继续进行，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整个流程进行到中间部分，水无月满终于听到了主持人报幕下一个节目是二年A组的《アイドル》。

　　她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爆米花，越过织田作之助去拍迹部景吾的手臂，问他要摄像机来录像。

　　相机一直被桦地崇弘背在背上，见迹部景吾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开始拉开背包拉链，快速地给设备装上一看就很贵的镜头，动作小心地递给水无月满。

　　就在相机拿在手上的那一瞬间，整个会场突然暗下来，舞台上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水无月满立马调整好屏幕上的参数，对准了舞台的正中心，等待着最美的那一个亮相。

　　从舞台两侧的音响中传来倒计时的声音，在一切归于平静后，坐在座位上的人也都屏息凝神，紧紧盯着舞台上的动向。

　　随着音乐开场的第一个重音响起，舞台上亮起了主C专属的灯光，将身穿粉蓝色打歌服的茉奈照得格外耀眼，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

　　“無敵の笑顔で荒らすメディア。”
　　“知りたいその秘密ミステリアス。”

　　她踏着轻快的舞步走到台前，与此同时她身后的灯光继续亮起，穿着银粉色打歌服的小利绪紧随其后，接上了茉奈的气口，也接上了茉奈的动作。

　　“抜けてるとこさえ彼女のエリア。”
　　“完璧で嘘つきな君は。”

　　两个人对视一眼，立于舞台的两侧，引出全班同学的群舞。

　　“天才的なアイドル様！”

　　水无月满被这个画面震撼到了，她看着舞台上灯光下默契配合，将观众的视线重点转移地流畅丝滑，每一个人都异常耀眼的同学们，胸口有什么情绪叜骚动着，整个人都像是被电了似的。

　　好厉害。

　　在班上表演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原来在这样的舞台上，在闪耀的聚光灯下，她坐在观众席上看她们表演的节目，竟然是这样的令人振奋，让人不自觉地就想要为她们喝彩欢呼。

　　在这一刻，台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偶像。她们的舞步每一步都踩在观众的心尖上，每一句歌声都是尖叫的引线，她听到了观众的欢呼，那是和摇滚乐队表演的时候一样的声音。

　　后半段舞蹈并没有继续这样的强度，而是上来了另外一批班上并没有那么会跳舞的同学。他们整齐划一地打开了应援棒，以腹部为核心大幅度地挥舞着手臂，显然是专门用来应援的wota艺。

　　在进大礼堂之前每个人都领到了一根用来升华气氛的应援棒，坐在观众席上的不少人都激动地一起打开了应援棒，跟着他们的节奏开始了应援。

　　台下的人没有经过特别的排练，但是做出来的动作和打气的声音都是整齐划一的。台上表演的同学受到这种鼓舞，表演地更为卖力起来，大礼堂的氛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水无月满甚至还听到有人在一边喊一边哭。

　　直到演出结束，身边的织田作之助都还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把前倾的身体往后靠去，感叹道：“现在的初中生，真是不得了啊……”

　　“确实，我们立海大就很少有这样的演出呢。”幸村精市的手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可以向校长提一些意见，让学校的表演更加多元化一些。”

　　水无月满扯了扯嘴角看他：“真的吗？别了吧，立海大可是一直秉承着庄严古朴的校风，不像帝光中学这样包容性强。要是这种比赛出现在校长面前，他可能会吓得心脏病突发吧。”

　　“这也说不定，立海大的海原祭是中、高、大学部一起举办的文化祭，听说之前高中部就曾经入选过一个这样的剧目。不过……”

　　听他拉长了语调，水无月满侧目朝他看去，幸村精市笑眯眯地说：“他们的水准是非常高的，听说后来转学去了早乙女学校，现在已经是很出色的偶像了。”

　　水无月满的表情都要裂了，你说的是我们立海大？

　　幸村精市：“水无月同学，你好像对我们学校有一些先入为主的偏见。”

　　“……啊没有，真没有。”只是给了她一点小小的震撼罢了。

　　低头保存好摄像机里的录像，水无月满还想看看自己拍的怎么样，没想到刚调出来视频，上面就报幕下一个节目是网球部的表演《后妈茶话会》。

　　水无月满几乎是在呼吸间调好参数，镜头直接对准舞台，眼睛亮的可怕。

　　首先入目的，坐在西式长桌后方，正对着观众席的黑皮后妈，青峰大辉。他身上穿着红色的露肩长裙，桌子不高，可以露出他那杯裙撑撑起来的一部分裙摆。

　　在青峰大辉身后分别站着穿着蓝色裙子的黑子哲也和穿着红色裙子的紫原敦，这俩应该是灰姑娘那俩倒霉姐姐，怎么说呢，也挺贴合的了，就是表情呆了一点，完全不嚣张。

　　坐在桌子右边的是长发姑娘的后妈，黄濑凉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色假发，身上的裙子并没有青峰大辉的精致，但表情非常到位，又是愤怒又是嫌弃。

　　而最后一位是重量级，赤司征十郎头上戴着皇冠，身上披着黑色的立领披风，披风下则是紧身的红色长裙。

　　他的下巴微微扬起，脸上的表情似是不屑，看得出来他现在非常的烦躁，可就是这种不耐更让他符合皇后的身份，一位身居高位，高贵又傲慢的白雪公主继母。

　　水无月满兴奋地开始搓手手。

　　好精彩啊，真的好精彩啊。

　　就是这身扮相，都已经非常的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