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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娶妻 ...

  •   过了几日,陆鹤忱到吏部拿回腰牌。
      刘东风看他把腰牌仔细挂在腰间,抱臂笑道:“这回可要珍惜好了,免得又有一天被收回去。”
      陆鹤忱也笑:“这不还有刘尚书护着我吗。”
      “你小子!”
      刘东风手在空中虚指,在余光中瞥见一抹紫色。
      于是他放下手,收回笑容。
      江梧阑瞧见他表情的变化,拱手道:“刘尚书。”
      他特意顿了顿,才转向陆鹤忱:“陆仆射,好久不见了。”
      刘东风看了一眼陆鹤忱,发现这人一脸不在乎,就稍稍放下戒备:“既然江仆射与鹤忱这么就没见了,那刘某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这话与前些日子说的相悖,但刘东风并不想掺和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于是说完抬脚就走,进了都堂。
      陆鹤忱之前没仔细观察过江梧阑的身高,现在一看才发现这人比自己矮了半个头。
      他饶有兴趣地问江梧阑:“这才几天江仆射就想我了?”
      江梧阑察觉出陆鹤忱在打量他,轻声反问:“不想你,难道要恨你吗?”
      陆鹤忱顺着他的话:“你有多想,说来听听。”
      江梧阑不动声色,静静看他。
      他与陆鹤忱无声对峙着,仿佛前几日在街上向他打招呼的另是其人。
      陆鹤忱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于是向江梧阑靠近几分。
      “既然江仆射这么想我,那我娶江仆射为妻如何?”
      江梧阑哽住:“什么?”
      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陆鹤忱嘴里说出来的。
      从初次见面不打招呼就摸他的耳朵到今天说要娶他,江梧阑觉得这人实在欺人太甚。
      “我还是奉劝陆仆射谨言慎行,”江梧阑眼神极冷,“这种玩笑都开的话,恐怕以后难免会惹祸上身。”
      江梧阑气的耳朵红了。
      陆鹤忱盯着江梧阑渐红的耳朵,伸出手直接揽住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别乱动。”
      陆鹤忱趁机捏了一把他的腰,觉得又细又软。
      他怀里这人的力气比不上他,手抵在他胸膛前推搡了半天也是徒劳无功。
      “放开我!”
      江梧阑怒道。
      陆鹤忱听声音不对,稍松了力气。江梧阑挣脱出来,踉跄着后退几步才站住脚。
      他抬头瞪着陆鹤忱,眼角泛红。
      陆鹤忱被他这么瞧着,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他也不顾江梧阑快要气哭了,直接把人推到墙边,摁在墙上吻了上去。
      他喘着气,任凭江梧阑捶他,带有侵略性地撬开江梧阑的牙关。
      江梧阑偏过头躲他的吻,陆鹤忱就用手掐着他的脸面向自己。
      刘东风半天不见两人进来,特意找了出来,却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看出这并非是江梧阑所愿,于是急忙上前将两人分开。
      江梧阑扶着墙,咳嗽了半天。
      他看见陆鹤忱眼睛发红盯着他看,不由向后退。
      刘东风知道江梧阑被陆鹤忱欺负惨了,眼下这两人根本无法共事,只能暂时把江梧阑安排在都堂内休息,自己则找了个角落盘问陆鹤忱。
      “你这是在干什么?”刘东风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就头痛,“他是个男人懂不懂?没想到共事两年了才知道你是个断袖——”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逮着人就亲——”
      陆鹤忱擦掉唇上血,笑道:“我心悦他呢。”
      刘东风反问道:“你俩才见过几次就说你喜欢他?”
      “没办法,”陆鹤忱回想方才江梧阑的反应,“他生的好看,我瞧了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刘东风简直无话可说:“……以后你们注意点,这是宫里。”
      他正嘱咐着,忽的看见一个身着素服的人靠近过来。
      小禄子低眉顺眼,说:“陆仆射。”
      陆鹤忱认得他是张康身边的狗腿子,问道:“怎么?”
      此时他心情不悦,问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冲。
      小禄子并不在意:“皇上派我来请您和江仆射到御花园赏鸟。”
      陆鹤忱与刘东风相觑。
      刘东风皱眉,小声道:“怎么去那里?”
      陆鹤忱也压低声音:“刘尚书不必担心,我去去就来。”
      他上前一步,低眼看小禄子:“劳烦公公带路吧。”
      小禄子在前面带路,江梧阑在最后头走着,不与陆鹤忱并行。
      陆鹤忱看他低垂着眼,耳朵已经不红了,但也不愿看他一眼。
      到了御花园,陆鹤忱远远就瞧见那个人的身影,跪了下来。
      “臣参见皇上。”
      开鸿帝回过身来,笑着示意陆鹤忱和江梧阑起身,脸上不见那日把奏折扔下来时的愠怒。
      “这位是江仆射了吧?生的倒是好看。”
      江梧阑慌忙回道:“臣惶恐。”
      他又想就势跪下去,被开鸿帝拦住。
      开鸿帝哈哈一笑,叫人拿来弓弩。
      他道:“陆仆射。”
      陆鹤忱上前:“臣在。”
      开鸿帝拉开弓弦,对着远处的鸟儿:“你来看看朕的技艺有没有长进。”
      只见他一松手,箭立中那还没手掌大的鸟儿,血液飞溅,染脏了雪白的墙。
      陆鹤忱夸道:“陛下的技艺高超,臣都不认为还需长进。”
      “陆仆射的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开鸿帝笑着摘下扳指,“江仆射你听到没,以前他就会这么夸朕。”
      在一旁的侍臣弓着腰接过弓弩和扳指。
      “朕都忘了,叫你们过来观鸟,可现在这鸟却被朕用箭杀死了。”
      开鸿帝这才想起正事来,故作恼状。
      “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陆鹤忱看他一脸虚伪的样子,“观鸟哪有看陛下射箭有意思。”
      这话实在刺人。
      陆鹤忱说完,就察觉到江梧阑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陛下若是无事,臣就先退下了。”
      他不等开鸿帝回答,自行离开御花园。

      “父亲。”
      陆鹤忱关了门,隐没在漆黑里。
      忽的有一盏灯亮了,陆鹤忱循着那光坐在椅子上。
      陆逐山倒了杯热茶:“皇上今天召见你了?”
      “那人也是。”
      陆逐山点头,似是早预料到了。
      “皇上都说些什么?”
      陆鹤忱接过热茶,看着杯中的倒影,言简意赅:“一堆废话。”
      “他原叫我和江梧阑去御花园观鸟,到那儿才知道是想让我看他如何用箭杀死那鸟儿——他的意思,我想父亲你应该懂。”
      开鸿帝嘴上问着陆鹤忱他射箭的技术如何,其实就是想当着江梧阑的面告诉自己他才是这天下的主,不是他陆鹤忱主宰的。
      他可以叫他来观鸟,也可以当着他的面把那鸟杀了。
      同样的,即使当初陆鹤忱再怎么反对,江梧阑依旧会到宫中做个和他平起平坐的官,甚至可以官位比他大。
      陆鹤忱当然懂开鸿帝的意思,所以不愿再在那待着,况且开鸿帝也有意要单独留下江梧阑谈话。
      陆逐山沉默片刻,说:“这样下去,万一那江梧阑真的成了所谓的忠臣可就大事不妙了。”
      “父亲,鹤忱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逐山道:“说来听听。”
      “要想把人拉到我们这边,要么给钱要么给权。可您知道,权我们陆家早已被皇上收走,钱还要用于养那群人——况且江梧阑并不缺这个。眼下皇上已经给了他官职,却并未给他权,毕竟兵权还在张康手里,他大概不会愿意再把权分出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
      陆鹤忱迎着灯,说:“——只有我娶他为妻,才能把他变成陆家的人。”
      “荒唐!”
      陆逐山拍案而起,脸上露出鲜少出现的愠色。
      “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陆鹤忱并不退让,说:“知道。但是如果江梧阑是我们这边的人,这点牺牲又算什么?”
      陆逐山气的头晕,缓缓坐下来:“他是男人,你如何娶他?再说江家会答应吗?他江梧阑又会答应吗?”
      陆鹤忱道:“江家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但是这若是皇上的旨意就不一定了。”
      陆逐山惊道:“你还想去求皇上?”
      他觉得陆鹤忱可能疯了。
      这江梧阑可是皇上摆明要拉拢的人,他要是去请求下达娶江梧阑为妻的圣旨,不是坦白了说要与皇上抢人吗?
      “我们如果不走这条路,那江梧阑可就是我们往后的敌人了——他可不简单啊。”
      陆逐山面露难色,叹了口气:“我如今是不能再回宫里了,这需要你到皇上那儿亲自说。”
      “你可要想好了要走这一步。”
      陆鹤忱静静听着,想着明日如何与开鸿帝说就听见陆逐山突然问他:“嘴怎么回事?”
      他抬手摸了下嘴唇,感觉到一丝痛意,才想起来江梧阑咬了他。
      “他咬的。”
      陆逐山认为他耳朵出毛病了:“什么?”
      陆鹤忱冲他笑:“我妻咬的。”
      陆逐山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混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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