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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说什么失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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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前，覃越问小凉：“周末有空吗，一起去钓鱼啊？”
小凉往他背后看，瞧见了真儿，“没空。”
视线里覃越和真儿都笑了。
覃越道：“你可是我们班最难约的人，叫你都不去的。”
“真不是骗你，我回老家。”小凉也有点无奈。
“等你回来啊！”覃越挥挥手，好像演的那个泪湿双襟。
“嘿！”他得意地道：“谁说我的演技没有上公开课的一半好！”
晚上回家和父母吃饭，覃越一如既往见他妈在厨房里忙碌，他爸悠哉游哉在一旁躺着，抽了空吩咐他：“给你老子沏壶茶来！”
“比我还懒！”覃越下楼去煮茶，吐槽他爸：“也就您命好，娶到我妈这样贤惠能干的。”
“来帮我切肉，忙不过来了！”覃越他妈在厨房喊。
奈何他爸有点耳背，手机放得老大声，愣是没听到。
覃越提着茶壶返回来，过去叫他爸：“芬姐叫你！”
看到他爸在刷什么小视频，眼儿一翻：“骗人的多，我都不看这个！”
他爸进了厨房，和他妈说：“你看见那谁谁没有？”
“谁啊？”
“你儿子的干爹，老勇他们家，他大嫂，跑了好多年的那个！”
声音传到覃越耳里，他斟着茶，没当回事，他听的八卦海了去了。
但是说到他干爹？那不是小凉的叔叔吗，他喊勇叔那个。
凑到厨房门口听他妈说：“你还关注这个？”
覃越他爸笑，“这不是他们老念叨嘛。听说这次要回来，家里老人过大寿。”
他妈镇定极了：“回来就回来，你激动什么？”
“哎呀，你是没看那网上视频，老勇他大嫂，有人在街头碰着人了——就11月的事，拍到她带着个嫩娃娃回来，说是她跟了个有钱的男的，娃就是给人家生的。”
覃越吃惊地道：“小凉的妈生了个小孩？”
他妈还反应了会儿，想起来这其中关节，问说，“我要没记错，他们家就没离过吧？”
“对咯！没离，但是现在给别人生娃了，老勇他大哥看到这个，铁定要飞过去闹事，这个大寿过不过得成还有得一说呢。”
覃越早听呆了，脑中回荡着，小凉她妈生了个小孩，是别人家的小孩……她妈带着这个小孩回来给老人过寿，小凉就是为着这个跑回去了老家……
WOC！
按时间推，那天参加完婚宴，小凉莫名奇妙哭，就是为这个啊。
覃越心情复杂，他一直看小凉有心事，但没往深处想过，她家那个环境最容易出事了。
摸出兜里的手机给小凉打电话。
“喂？”
“是我！”
“啊？”小凉有点怔住，答得好不自然。
“你以为是谁？”覃越嘿嘿笑了下。
小凉便认出了，否认说：“没有。”
覃越故作轻松道：“亲爱的晓凉同学，你哪天回？用不用我上车站接你？现在外头坏人可多了，你可不要便宜别人哦。”
“我明天回。感谢你的提醒，我不过车站，我坐飞机。”
“你好奢侈！”
“一般啦。”
“你现在干嘛呢？”
“吃饭啊。”
“在家里？”
“不，在饭店。客人有点多，我们就出来吃饭了。从这里看，外面的灯好漂亮，还有很多的星星。”
“我都很久没看见过星星了。”
“好了，没事就挂电话了。你这么不好意思给女同学打电话的人突然给我打电话，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好！回来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覃越到底也没问，你爸杀过去了吗？你和你那个弟弟或妹妹见过面了吗？
厅堂里安静着，覃越的爹妈小声讨论，这是给女同学打电话吧？看不出来，儿子心挺细。
惦记着安慰女同学，周末晚上，覃越特地买了奶茶带到教室里。
分给真儿一个，段同学一个……主要是给晓凉同学。
“哇！沾我舍友的光！”
“你高兴说什么都得。”
小凉捧着奶茶，看了覃越一眼，倒似心照不宣的冲他笑了一下。
同桌叹了起来：“女孩子的心真摸不透，刚还看你一副抑郁不想多说的样子。”
覃越回了小凉一个安心的笑，转过去睁眼说瞎话：“哦，她失恋了！”
真是体委会说出来的话。
小凉道：“又造了我一个谣了。”
她的神态，言语，并没有为此产生困扰的意思。
走进教室的徐同学，从踏入教室的那一刻就看向了小凉，凝视着她说话的时候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郁闷的转移开了视线。
说什么失恋。
她就只会说那种话吗。
从身侧路过的人视线过于凝重，晓凉侧了下头，和徐同学对视上。
他看人的时候眼睛微下压，像是很照顾她的身量似的，眼睛如点了漆般显出浓重地黑，那让他看人的时候审视意味更浓重。
心虚的晓凉同学极快地别开了脸。
收假之前是见了一面的。
落地机场，二班学委来接，小凉按着砰砰乱跳的心，奇怪道：“谁在想我？”
二班学委说：“你耳根热，肯定是咬你耳朵的人。”
“没有吧……”嘴上说，心里想到了徐同学。
二班学委偷瞄她表情，不禁喜上眉梢：“改道，去看徐同学！”
“太突然了吧？”
“走啦！这个时候见一面也不错。”
漫无目的在楼下兜圈子，二班学委不知哪来的信心，笃定徐一定会来的。
兜到第二圈，小凉不愿意了，“吃饭先，我饿了。”
“我也有点，早上都没吃什么。”
“好像是左转吧？”
上一回和副班吃的餐馆，往左转过去，还在菜市打转。
二班学委苦着个脸：“你迷路了吧？”
小凉惊醒：“我路痴啊！”转出去菜市，徒劳挣扎一下，“我记得前面有一个大的药房？”
“是有一个药房！”二班学委推开餐馆的门，里头猛窜出几个男生身影，扑鼻而来的烟酒的味道。“小小年纪学这个？”
“管他们作什么。”小凉跟着进了店门，垂眼的角度扫到一侧卧着的人，眉眼突地乱跳。
“我来点餐，你寻个位置坐！”
小凉没有应这句话，而是快步跑过窗户那边去，阳光从打开的窗斜入进来洒在沙发椅上，躺着的人不自觉遮住了眼睛，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跑近了，踩到一滩水渍，差点扑将在他身上，她着急地喊他：“徐柄权？”
桌上堆的瓶瓶罐罐，打翻一个往地上淌水，这是喝了多少啊？
“哎？怎么回事？”二班学委转回来，看见小凉阴沉着脸。
“他们把他扔在这里！”小凉带了点怒气，拍拍徐柄权时又缓了声调：“徐？”
“他喝多了？”
“去找一点糖，潇潇！”
“绿豆水可以，我去找绿豆水！”
她问他：“你在哪里？”
睁开了眼睛的徐同学，表情迟钝得茫然，眼睛里却含着潋滟的光，这么看着她没有说话。
“徐？”
“我喝酒了……”
他自顾地抱了过来，“头晕，我刚刚还在想你。”
他靠在她肩头，那大概是很亲密的动作。无意识地越靠越近，鼻尖碰到她的头发，往她的脖颈处蹭，最终安定下来。
小凉扶着他，再问：“副班呢？你出来和别人吃饭，有告诉她吗？”
从小凉侧头的角度只能看到这人头顶的一个发旋，他乖得不像话，视线下移到他微敞开一点衣领的脖颈处，一段红线跃然至眼前。
戴的是什么啊？
在她伸手去触碰时，埋首的那个动了一下，手护在了心口前，声音闷闷的：“是……已经送我的了。”
“是副班送你的？”小凉看向怀中，却根本没见他转过来，他又不讲话了。
“绿豆……”潇潇端着杯子走回来。
“喝多了，睡着了。”和二班学委简单进行了沟通，小凉低头看着徐同学，伸手往他脑袋上摸摸时手指有些抖，一直这么睡着的话好像也不错。
“搞快点……别给人家摸醒了。”二班学委紧张地提醒。
总觉得要是醒了的徐同学，知道自己被像摸小猫小狗那样rua了一顿，他一定会生气的。
“你怎么比我还怕他醒？”
“说实话，我担心他发酒疯。”
“还好他睡着了。”小凉试探地伸手，在怀里安静睡着的徐同学的脑袋上又揉了一把，笑起来：“分班以后估计就见不到了。”
“别那么丧气嘛，万一你们还分在一个班呢。”
“……不至于。”
“我会做噩梦的。”
彻底地静下来，不再有人说话之后，二班学委凝目看着低头的小凉，她或许会错判，但小凉一定低估了徐同学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
“叫你们副班来接吗？”
“嗯，我给副班发了消息。”
“他喝多了酒也不都发疯，是吧？我还老担心他像你爸……打人。脾气又不好，又喝酒。”
小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只是喝多了，会听得到的。”
“你不是说，他睡着了？”
“是睡着了呀。”
小凉有点无奈地捂住了徐的耳朵，他在发热，耳尖也是热乎乎的，从她掌心烫到她心底。她便笑，“我又不是要和他结婚，他有坏毛病有什么大不了。”
“你妈嫁给你爸之前也这么想。”
“……”
“我觉得徐本质不坏，但有时想一想，你不是吃亏了吗？”
素妃同学赶到此处时，小凉正对着徐发呆，听到响动抬起眼来了，手指无意识地攥在徐柄权身上，随即松开。
“那些是找他打游戏的，谁知道来喝酒。”
“嗯，我们先走了。”
小凉摸摸徐同学说：“忘记这件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写这篇的时候，是想要完满一下人物设定
然后，关于人物的背景终于写到这里；要去追主线了！
徐未必是懂晓凉的那一个，但她跨过去了终会走到他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