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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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闯入的舌尖，巧妙的绕过意图抵抗的齿关，将夹卷着的圆润物体，温柔的送入对方口中。只轻轻一挑，便迅速滑入咽喉。不留痕迹。每一寸呼吸都融入了彼此的温度和气味，缠绵悱恻。浓郁的夜，恰如其分的掩盖了某个人的焦躁和不安。苏鹤轩闭上眼睛，竭尽全力的感受着自他的身体传达过来的信息。或是抵抗，或是恐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带给他既兴奋又可悲的自我满足。空旷的街道回荡着两个人的心跳。咚。咚。咚。
“放开！”凭空生出来的力气，公孙策推开肆意在他口中掠夺的狂妄男人，擦干嘴，用一种极尽防备的目光注视着他：“你……做什么……刚刚……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急于挣脱苏鹤轩的臂膀，却忘记了此时“险要”而狭小的地势。看着苏鹤轩失重的身体慢慢向后倒去，他心底忽然莫名恐慌。仿佛即将承接他的不是柔软滑腻的泥土，而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
来不及惊叫。黑暗迅速吞噬了寂静的小镇。公孙策赫然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安稳躺在漫长黑暗中的苏鹤轩。落地震起了零零落落的尘土，模糊了他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哎呀，真是千钧一发。幸好结界铺开的及时，不然从那上面落下来，可是很危险的。”
“……结界？发生了什么？”沉淀下被莫名亲吻的怒气，以及对所咽下之物的恐惧和好奇。公孙策一旦陷入暗沉黑夜，便会下意识的警醒。于他来说，黑暗是神秘且让人恐惧的。只不过他打死也不会让人知道罢了。堂堂的大宋第一才子居然会怕黑，这是多么值得别人，尤其是庞统那厮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或许以前的他对于黑暗并不是这么敏感，只不过遇到了某些人之后，黑暗于他脑海中的概念，已经不仅仅只是一种颜色那么简单。
“……我也很想知道，搅了我好事的到底是谁。”苏鹤轩依旧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睛轻舔唇边，回味刚才那兀长缠绵的一吻。字里行间却危险意味十足。感应到灵的气息，身体几乎是无意识的，在第一时间迅速布下了结界。反应之快连他自己都不禁感叹。
哒。只是很轻的一声，不仔细辨认，会以为只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声音慢慢连接起，渐渐可以分辨出，那是某个人的脚步声。在这个密闭的黑暗空间中，有个看不见的人一直在不停行走。步伐缓慢规律，并且小心翼翼。
脚步和着心跳的规律，寂静空旷的回响。苏鹤轩终于微微将头偏向南方，目光悠长的，冷漠的注视着什么。公孙策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不远处突兀伫立的茅草屋。真奇怪，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不就是那屋子下么，自己怎么会毫无自觉的就离开？公孙策迷茫的锁住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子，完全忘记了他现在是在对方布下的结界里。
有人影自阴暗的角落中繁衍而出。一开始只是模糊的一团黑色影子，越接近房屋，影子便越清晰。身影像是个初生的婴儿，体型却又小了几圈，躬身背着个与他身高相仿的袋子悠然的向着屋子的方向走着。
公孙策仔细辨认着身影的容貌。不知是因为距离太远，还是因为黑暗太浓郁，它的面容一直只有模糊的黑色剪影。一如每次初见恶灵时，无论如何也难以辨认。想向前一些，或许可以看得清楚一点，他却发现身体早已不听意识的指令，毫无知觉的站在原地。无法行动，亦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所以他只能无比羡慕的看着苏鹤轩优雅的站起身，拍落掉身上的土。同时感慨身为阴阳师不会被结界所限制，果然方便的很。
苏鹤轩似乎也没有要上前阻止和确认的意思，只默默的观看着它的一举一动。矮小的身影停在门前，不紧不慢的，轻松的将已经被封死的门，打开了一个缝隙。
目不转睛的盯着即将开启的门，只有一道黑色的裂痕越来越大，宛若深夜的巨大伤口。像是屋内也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公孙策却觉得门中似乎潜藏着无数妖魔鬼怪，只要有空隙出现，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奔涌而出，将夜沁染上血色。
身影忽然停下。似乎是发觉了这里还有其它人存在。它缓慢的将头转过来，仿佛故意想让人忍受着对未知生物的恐惧。谁也不知道那被黑暗掩藏的脸到底是怎样的，公孙策屏住呼吸。寂静的空间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沉稳有力。
视线穿透黑暗，无比清晰的看到了它诡异阴森的笑。橘皮般粗糙的，黄褐色的脸。撕裂般的唇，一直延伸至到耳后，露出整齐而尖锐的牙齿。然而最明显的，却是那双宛如鬼火般，闪烁着绿色光芒的眼睛。
或许它只是单纯的在对着他们笑，也或许那只是一种示威。公孙策倒抽了口冷气，目不转睛的看着它悠然踱步走进了屋中，慢慢关上了门。
砰。门重重合上。茅屋渐渐被黑色所侵蚀，直至完全消失。
“哦呀——我们好像惹上麻烦的东西了……”舒缓而毫无波澜的冷漠声音。苏鹤轩捏起下巴，冷笑着注视茅屋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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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发生都是这么猝不及防，让人始料未及。
就比如公孙策清晨回到府衙的时候，董淮告诉他说，方卓失踪了。
防守牢门的衙役彻夜轮流值守，其间还会在牢房中来回巡视。除了包拯和展昭外，没有任何外人出入。牢笼和窗户没有损坏的痕迹。也没有暗阁。
可是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是在哪一个时间失踪的，就像凭空蒸发了般。
包拯和展昭随后赶来，听到董淮的描述，也皆是一愣。
犯人不留痕迹的逃走，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这一次，不管是人还是证据，都消失的太过彻底。让人难以信服。
据展昭所说，江湖传言，有武功高手会缩骨功，任何窄小的缝隙都能自由出入。
是否真的有人会这门功夫先姑且不论。即使真的有江湖高手，能从牢窗那么窄小的缝隙钻过。但这功夫方卓会么？就算他会，像这种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缩也不可能从如此窄小的缝隙中逃走。最重要的一点事，一个武林高手，为什么要救他。而他，为什么又要逃。
“……因为是他杀了沈蓉，害怕我们查出了治他的罪，所以跑了？”展昭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也只有这样。
“不可能。”包拯摇了摇头，当机立断的否定了他的推测：“都言方卓是出了名的孝子。我们去抓他的时候，他的表现也很自然。况且我们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能证明是他干的。他这样逃走，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也对……”展昭挠了挠头，忽然灵光一闪，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那是不是有人故意放走他，想将咱们的注意力都引到方卓身上去？”
“也不太可能。一个沈蓉，既无财又无势，会有人如此费尽心力的杀这么一个人么？他图什么？”
“大人。”听闻至此，一直沉默着的董淮也加入讨论：“听说方卓这人仗着自己力气大，平时经常欺压百姓，简直和土匪没两样。您说是不是有人为了报复他，而杀了他母亲，再将罪都推到他的身上么？”
“恩……”包拯皱了皱眉，支着手肘思索。屋内陷入长久的沉默。无意间瞄到同样皱着眉头思考的另外两人，他轻拍了拍展昭的肩，安慰道：“算了，在没找到证据之前，一切的推测都只是空话。我们也不能一直站在这里胡思乱想，先去找府尹大人商讨一下吧。”
“……你们确定，这是人做的么？”忽然闯入众人谈话的，公孙策的声音，成功的将即将离去的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他正单膝跪在方卓消失的牢笼里，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地面，用手拨弄着什么。平稳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准确来说，是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冷漠至极。包拯心下一惊，快步走到他身边，躬身小心翼翼的呼唤他：“公孙，你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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