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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第 1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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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别人的答案,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答案。
C市,404号房
“巫砚呢?”
叶诗道,“难得见你问起他。”
“我只是随口一问,不问,你又说我没礼貌,”越川道。
“那你既然问了,我肯定是要认真回答的,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刚进216号禁区,希望不是从大门进去的,”叶诗看了一眼手表。
越川惊讶,“他去了216号禁区?”
这个地方越川去过,因为他对那些大脑太过好奇,可即使是他,也被这些大脑拒绝了无数次,至今还未成功,每次都要靠别人救。
“是啊,一个任务。”
“说到这个,我一直想问你,那三个问题你都答了什么。”
“没什么好听的。”
“可我很想知道,毕竟你是有记录以来,最快从那里出来的记录保持者。”
“因为我是环级异能者。”
“我们都知道,那个地方无关异能的强大,而是别的东西。”
“我意志特别坚定,坚定到没人能动摇。”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想生活的世界?你想奋斗一生的目标?”
“懒虫,有吃有喝的世界,我已经实现了。”
越川露出不怎么相信的神色,“就这样?”
“就这样。”
“我不认为这是你的回答。”
“那你应该想办法把生活过得简单一点,别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太复杂。”
越川道,“我对我的生活方式很坚定,但依旧遭到了拒绝,我就觉得它们太过傲慢,不认可我的生活方式,我偏要继续我现在的生活方式。”
“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叶诗安慰道。
越川看向他,“你觉得巫砚进了那里,能出来吗?”
“能吧。”
“可他看上去很迷茫,”这种迷茫是很容易察觉到的,越是迷茫的人越是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它们拒绝了思路清晰的越川,怎么会让一个迷茫的人通过。
“从情感上来讲,我一定会说能的。”
“我认识的叶诗不会说违背事实的话。”
“那是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例外,即使你让我说这世界上最帅的人是谁,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说那是巫砚。”
“世界上最帅的人是谁?”
叶诗停顿了一秒,然后生硬道,“巫砚。”
“你的停顿给你的回答提供了完全相反的证据。”
“那是因为我发现我没把自己统计进去,我觉得这个第一还是有待商榷。”
216禁区无人银行
巫砚从短暂的休息中醒来,一旦醒来,他就开始想象,接着是失败,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期间,他也产生过放弃的想法,以他的头脑是无法对抗这些智慧远超常人的大脑的,但是他没有退路,他也可以把希望寄托在远在C市的叶诗,如果他长时间没回去,叶诗会担心他,找到这个地方,但他想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这个地方。
巫砚起身,走向下一扇门,那扇门上写着‘选择你想生活的世界’。
那一定是一个美好的世界,没有异化,没有怪物,没有无穷无尽的绝望,可是他忽然想到,如果真有那样的世界,他需要做什么呢?他什么也不需要,因为这样的世界同时也不需要异能者,没有异能的人可以自己管理自己。
异能者和异化是一体两面,是光与暗,如果异化消失,那么一切的鱼也将消失,他作为异能者也将消失,他忽然意识到,那将会是一个没有他的世界。
如果他的消失是必然的,那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到那个时候,还有很多人也会受到影响。
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一切的事情终归会回到原点,那个时间将与他无关,他会被遗忘在时间里,顺着河流逆流而上,那里即是起点,也是终点,是所以生命的起点,是他的终点。
无始无终,循环往复。
环,并不是更巨大的力量,而是束缚,无人能挣脱的束缚,只是束缚每个人的力量都不一样。
束缚了叶诗的是命运,束缚了他的又是什么?
是谁为他的能力命名,赋予了蝴蝶效应这样的名字,这个名字真的跟他的能力有关吗?
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种事,即使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也能做到,他没有改变过别人的命运,他只是影响了一些人的选择,正如无数人做的那样,深处人类社会之中,他必然会影响到一些人。
那么他的能力是什么?或许他不该追问他的能力是什么,而该问他能做到什么?
因为那是无法用词语准确描述的东西,他改变了生命的形式,让金属和莲藕变成人形,让沙子有了语言功能,他在做的,是同化它们,让它们赋予人的形态。
可没有人的形态,它们就不是生命了吗?
那一个个被困于金属当中的灵魂,那禁区诞生的生命,它们本该就是一种未知的生命,只是他和这些生命刚好能沟通。
也许在未来的许多个禁区里,他还能遇到可以沟通的生命。
他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也许他能同这些大脑沟通。
他尝试数次,没能成功。
等他再次睁眼,眼前的白色世界消失了,他站在一排排的大脑前。
他离开了那个地方,可为什么?
没人能告诉他原因,但他得继续前行,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开口的事是墙上的骷髅。
“你可以留下来。”
巫砚言辞拒绝,“我不属于这里。”
“你也不属于任何地方。”
“世界之大,总有属于我的地方。”
“不,你不属于任何地方,你在时间之外,被时间排斥。”
“什么意思?”
巫砚问了,骷髅却又沉默了,巫砚转身要走,他又道,“我们早已成为禁区的一部分,在这个世界里,你会感受到比外界更美妙的体验。”
“外面有人在等着我。”
“那个小鬼吗。”
“您见过他?”
“那是个很危险的家伙,我从未见过比我更疯的家伙,我活了那么久,只想过改变未来。”
“那他呢?”
“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命运受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