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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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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参是个好单参,回来的时候果真带了烤串来慰藉我们这群单身狗。
昊芹和常规子对于她突然脱单自然充满了强烈的好奇。而我这个当事人,就成了她俩讨伐的直接对象。尤其是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居然没有录下来。而且还是单参主动表白。这个先河必须作为寝室告白模板好好沿袭。
这一夜,我们熄了灯,开启了对未来夫婿的好畅想。
昊芹羞答答的先开始:“他必须一米八,不然我爹一个鄙视,他连我家门都进不了。”
“你爹多高?”没有发言权的单参有参与权。
“我爹一米八三。”昊芹哈哈大笑,“我哥一米□□,我弟一米九一。”
“那确实得一米八,才能迈进你家大门。”单参追问,“你呢,常规子?”
常规子想了想:“孝顺父母,挣钱养家,搬得动易拉罐,举得起哑铃,喜欢女儿,对我的学习生活全力支持。”
单参听完连啧几声:“你这要求,面面俱到,太理智了。叶晓梦,该你了。”
我躺在铺上,一手放在后颈,一手的手指轻轻拍打着被子,两只眼睛看着聂云霞:“长得好看,能保护我。”
没听见下文的单参发问:“就完了?”
我闭上眼睛:“嗯,完了。”放慢敲打的节奏,我想着聂云霞了。心口不痛但悸动不止。总觉得看到她,才能安心。
其实在高中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不太喜欢男生。对于班上优秀的女生,我更青睐。而这个传统,我们家我不是第一个。姑姑是第一个。并且家里没有反对。只是她曾经的另一半最后选择了更现实的生活。她便选择了独善其身。对于我的异样,她也没有向我爸妈转达,只是尊重我的选择。她希望我来人世一遭,不要留下太多遗憾。
耳边是她们继续叽叽喳喳,我也继续在沉默里捡拾掉在另一个时空的记忆。聂云霞对我的吸引力,不光是诱人的外表,强悍的行动力,还有她内在对我的牵引力。就好似她是我的地球,我对她的靠近,不由自主,不容反抗。而她嘴里、眼里、心里的那个玉儿,到底是谁?没有谁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向谁问。就连聂云舟,我多次开口,他也只是闭而不言。只是每当我提到颜玉这个名字,他的眼里总是按不下不爽与无奈。就像下雨天没带伞,淋了湿透,却不知道该埋怨天的无礼还是自己的无能。
手背白天被灼红的地方突然有点热。这点点热开始向正中心点聚焦。全部的温度叠加在一起,不再是热,而是在往里钻地灼,疼得我直呼。。。
可疼还没有喊出口,我就看到眼前的人儿正拿着帕子在给我擦拭。我有些久违的感动往她怀里钻,就像刚找回主人的小狗,嘀咕着:“霞霞,我也想脱单。”我门单参都能敢于开口,我还能拖了后腿。
她不明白的嗯了一声:“你说什么?”
我有些赫然地仰起头看着她傻笑:“霞霞,你吃过夫妻肺片吗?”瞧她的眼里露出一丝惊愕。她赶紧给她普及:“不是用夫妻做的,而是一对夫妻发明的。下次我回去跟我妈学会了,做给你吃。”
她轻轻莞尔,将帕子从我额头擦过:“好的。”
“我。”继续开口,后面的字却统统自动省略。共感觉欠了一口气。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此刻由衷地佩服单参,表白这勇气,我差的还不是一点点。稍稍闭上嘴,心里却堵着大大不甘心。
“馕我买回来了。”聂云舟一手掰着馕,一手往嘴里送,见我,呵呵两声,“真的不需要给她开药吗?马上要进入西荒的地界了。我怕西荒山路太颠簸,她坚持不了几天。”
我正愁没话题,赶紧捡一个朝聂云霞问去:“霞霞,我们要去西荒?”一听这名字,漫天的黄沙就开始向我翻滚而来。进了沙漠,那离骑骆驼就不远了。
她将帕子放进水中拧干:“去见一个故人。”
聂云舟将剩下的馕放在桌上:“一个也太大了。”然后将一个藏青色锦囊扔给我:“把你的灵虫带好。我可不想养它。”
我将锦囊解开,玄采正躺在一块馕上睡大觉。看它的模样,感觉长大了些:“它要长多久?”
“快则十天半个月,慢则十年也未知。”聂云舟卡嚓卡嚓将馕分在了茶盘里,“它这品相,你就慢慢养吧。”
我苦哈哈的看向聂云霞,见她没反驳,我有些失落的往玄采圆滚滚的肚子上捏去。皮肤光溜溜的,肉感充实着饱满。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伤,赶紧侧了个身子,翻起衣角,也是光溜溜的,啥也没有。我再摸摸,就连一条小疤也没有。愣的我感觉那场肉搏就是个纯属误会。
正当我疑惑之际,聂云霞拿了一块馕给我,见我从衣服里抽出手,主动解释上了:“粉姐捅你的那刀,已经自动愈合了。”
这个好消息惊得我张大了嘴:“我真的被捅了?”
“我都以为你性命堪忧了。”聂云舟看着我,“没想到,你。”他的话到嘴边,看了眼聂云霞,又跟着馕吞了进去。
我再三查验,高兴地向聂玉霞炫耀:“霞霞,这是不是我的新技能。”
她带了几分严肃提醒我:“无需药石自愈,算你的一个新能力。但受伤这种事,还是要避免。”
我嘻嘻道:“谁喜欢受伤谁去。我可不想再受伤。”那疼,可是真的疼。
今夜,我和聂云霞共枕而眠。当她灭了灯火,我思虑着要不要跟她也来一场夜话。也许能把没说出的后半截话趁着夜黑说了。可话头还没有开启,就听到她警觉一声:“是谁。”便一个翻身,拿剑抽衣,破窗而出。
啥也没有察觉到的我十分慌张地下了铺,就听到聂云舟敲响了门扉:“怎么了?”
我抽出门栓,指向全开的窗棂:“霞霞追出去了。”
闻言,聂云舟一个惯性就往大开的窗户奔去,可就在他准备跃出时,却放下了抬起的脚尖,一个转身上下打量我:“你,不知道是谁?”我既不是透视眼也不会千里追,哪里知道外面有谁,是谁。他见我不说话,反将窗户关上。
我心里还记挂着独自追出的聂云霞,催促着:“你怎么不去追?”
“我姐追不上,我就更追不上。我姐能搞定,我去干什么。”他为了安全起见,还把窗户别上,然后从我身边坦然地走过,“你一个人睡,敢吗?”
我不敢也得敢,撑起面子:“我从上学开始就是一个人睡。”只是我们那里可没有会飞檐走壁的夜行客。
他满意地点点头:“那早点睡,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趁聂云霞不在,我反手就拉住聂云舟的衣袖:“聂云舟,你姐总说梦话,叫着一个叫颜玉的名字。她和我到底有几分像?”他再次打量着我,刚张开的嘴,欲言又止。我加重砝码:“你们要去见的故人,是她吗?”
他呵呵一笑:“你想多了。”不等我再问,他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一个人坐在铺上,我悄悄打开衣襟,胸口的花纹的确一紫一青。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少。难道我要集齐它们才能解决这条错乱的时空链。
我依着它俩的大小,以中心点开始画片,一片、两片、三片。。。数到十片,都还没有绕成一个圈。我都要疯了。
咯吱,门开的声音,我掀开帘子,居然看到聂云霞提着一只公鸡走进来。它的大红鸡冠十分醒目。两只眼睛不屑的瞅着四周,咕咕咕地叫着。
聂云舟属狗的,立马跟进。他看到聂云霞手中的大公鸡捧腹大笑,大公鸡更是不屑地扭过头。
正在我纳闷聂云霞是去追大公鸡时,她将大公鸡往地上一扔,转瞬之间,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男生就现了形。这大变魔术可把我惊呆了。
大公鸡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落灰的衣袖,瞥着聂云舟埋怨着:“还是这么大手劲,也不怕把我的玉冠摔坏了。”说完,他连忙摸了摸头上的大红玉冠。
“红玉,你偷跑下山,也不怕被逮回去,铁锅炖蘑菇。”聂云舟对红玉可谓是狗见羊。
头戴红冠,面若玉冠的红玉也不示弱:“就许你钻狗洞,不等我飞高墙。”
“你才钻狗洞。我可是明目张胆地从大门走下山。”聂云舟对着红玉拍胸脯。
红玉轻飘飘地呵两声,然后凑到聂云霞身边伏低做小:“姐,你可不能偏心,带他不带我。”
“去去去。”聂云舟先来打发他,“回山上打鸣去。别没事找事。”
红玉也挺起胸:“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要帮姐找真相。”
感觉被吵麻的聂云霞总算坐不住了,站起来,对着红玉就是一比划,他又瞬间小变成了大公鸡,原地跺爪子。正在聂云舟幸灾乐祸笑开了花时,她将大公鸡拎起来往他怀里一扔,丢了句:“你和他睡。”便将他俩都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