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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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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过得很快,进手术室前,陆祁让他信任的手下等在外面看着画。
手术期间陆祁没有意识,一醒过来,他短暂休息了一天,他就迫不及待回来了,下飞机还没来的及赶上,就直接被陆父抓了回去。
在这个时候,陆祁只能忍,但幸好,他做了第二手准备,他找了别的手下送去给闻炀了。
虽然不是他亲手送的。
但至少,安全了不是吗?
只不过少了装可怜的机会,总是有的。
被强制压着的陆祁,表现出一如往常的懦弱,陆父只是淡淡看了一下,像是一眼看穿了陆祁的心思。
“我只是近来没去查你,你居然就干了这么多事?”
“那幅画你是没机会了,鉴于你签下了那笔合作,将功补过,我暂时不会惩罚你,回去关一个月禁闭,最好忘了那个男人,否则我采取特殊手段也未尝不可。”
陆父平淡着下了结果。
“陆祁,你应该了解我的。”
陆祁猛地抬头,表情也忘了装。
陆父终于忍不住笑了,“你是我的儿子,我难道会想不到你在想什么吗?”
“结婚生子,带着集团更上一层楼,把闻家的一切抢过来,弱肉强食,你忘了我的命令了吗。”
陆父抓住陆祁的下巴,“看来是几个月没能收拾你,你就忘了家法,以为能翻出陆家了吗?”
一直到别墅,陆父抓着手里的画框,像对待不起眼的野草一样,随意翻着。
“真精美啊,”陆父感叹一句,“不过居然是谢婉宁画的,呵。”
陆父吩咐佣人道,“去拿刀来。”
艹,他要划画!
陆祁目眦欲裂,“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拿这个去心上人那里邀功吗?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我当然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比起春风吹又生,我更喜欢斩草除根,你说我把它划烂扔进火堆里怎么样。”
陆父微笑着说。
“你敢!你这个疯子!”
“我有什么不敢的呢?”陆父好笑,“你是我的儿子,你更了解我不是吗,你也一样,继承了我的血肉,你也是疯子啊。”
“为了一个男人,甚至是没和你上过床的男人,要死要活成这样,如今甚至只为了那个男人想要的一幅画,就用骨髓去换。”
“这么有骨气,这二十多年怎么不见你反抗呢?”
陆父将画递给一旁的女佣,拍了拍手,下达命令,他高坐在上位,睥睨着眼前的一幕,就像是欣赏一场大戏,而他主宰剧情走向。
“动手吧。”
在刀尖落下那一刻,血色绽开,女佣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后退一步,手也不自觉松开。
她没控制住颤抖着大叫,“血……有血!我杀人了!……啊!……”
下一刻,女佣声音戛然而止——女佣被陆父的手下掐住脖子捂住嘴,顿时没了声音,只是身体仍旧颤抖着。
刀尖没有落在画框上,反而是落在了陆祁肩膀上。
“噗嗤”一声,刀尖穿过白衣,插进肉里,那刀几乎贯穿肩膀,呼吸间都牵扯起剧烈的疼痛,陆祁想克制,却无法不呼吸着,鲜血顷刻间蔓延,顺着伤口滴答滴答流在地上。
长时间的紧绷神经,又加上刚做完手术,陆祁被陆父一脚踹到在地,此刻陆父才是真的动了怒火,“一幅画而已,他值得你这么做?”
陆父猛地站起身,一巴掌甩上去,疾声怒斥着,“我怎么生了个你这样的孩子,当初早就该把你流掉!”
陆祁被打得侧过头,鬓角的发丝贴在脸上,肺里压制着,他忍不住咳嗽,而后他站直,一口吐掉血水,不闪不躲的看着陆父。
他仰起头看着上坐,挑眉冷笑,“有你这个烂人父亲,你以为你能生出个什么好货色出来!”
“不怕死是吗?”陆父手里的玻璃杯下一瞬捏碎,他稳住呼吸,坐回上位,“你不是这么想要这副画吗?”
“自插一刀,我就放过你,腰上怎么样?不至于失血过多而死。”
陆祁低垂着头,没说话,挑衅的表情冷静下来,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暂时还不能撕破脸。
再等等。
陆祁嗤笑一声,利落地将刀插进腰间,他就像感觉不到痛,盯着陆父的脸,声音带上恨意的哑,“我要亲自去送,你说话算数。”
“当然,”陆父咬着牙,“你果真是贱命一条,冰天雪地都没能冻死你。”
是了,在陆祁五岁的时候,被陆父丢在下着大雪的街上。
但很可惜,他没死,不仅没死,他还要亲手把陆父送进地狱。
陆祁临走前,陆父幽幽道,“你别忘了,你身上也有我的血液,我是疯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疯子不配得到爱的。”
陆祁置若罔闻,让手下开着车直接去了华苑,而后停在一边,让手下去送。
他自己在车上处理起伤口。
他不想用这个博取同情,以前的小伤闻炀不会放在眼里,所以他能一次次对身体下手,但真让哥心疼,他又舍不得。
虽然,闻炀可能也不会心疼吧。
他脑子反应有些混沌,但心里又忍不住在想。
哥看到这副画会怎么样。
肯定会高兴吧。
他期待了这么久,还被他当成许愿卡的第一个愿望。
这是他为错过的那个生日的道歉,以后的礼物,不会再缺席了。
陆祁想了很多,想过闻炀会开心高兴,也想过闻炀继续厌恶他这个不断跟在他身边的人。
可偏偏,怎么是桥归桥,路归路?
陆祁想去追,却没动。
是因为他做的还不够好,闻炀还在生他的气,毕竟两年的隔阂。
陆祁在心里安慰自己。
他不缺耐心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进去了,不想碰火葬场了,性格把握不住,写得好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