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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成功救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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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命换茕茕?”
男人背靠着悠长夜色,怀疑道。
“你少耍花样了。我若杀你,等同于惹上夏神这位大麻烦,得不偿失啊。”
谁敢动夏神的男人?
谁??
吴寒视线垂落,带着愧疚说。
“我们...吵架了......是我伤了他。”
男人面具下的脸抽动一瞬,了然道。
“原来你是在上演‘放狠话把人气走’的戏码。嗯,很常见。”
“不过我凭什么相信?”
吴寒二话不说,右手拇指迅速点上胸前几处大穴,刹那间,他失力半跪在地,道。
“临江派的逐徒之法,你不陌生吧。还差最后一下,我就会变成个连剑都拿不起来的废人。只要...”
吴寒低头缓了几息。
“只要你让我看茕茕一眼,放了它,我这条命就任你处置。”
“等你玩够,还可以拿我的尸首回派里,交我盗取秘宝的差。从此祸事翻篇,也不会再有人怀疑你......怎么样?”
男人半信半疑,试探打了吴寒一掌。
吴寒不躲,飞出去几丈后重重跌地,口吐鲜血。
竟来真的!
男人无比惊骇,感觉吴寒像是疯了。
“......你倒有诚意。”
经过短暂的深思熟虑。
他将吴寒带进结界,直奔崖底。随即,又解开了茕茕身上系着的,与此结界共存的法咒,说。
“在我反悔之前。”
吴寒头晕目眩地爬起来,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走向照月台。
“茕茕...”
他握住茕茕的小爪子,把尚能调动的法力全部传入它身体里。感受到久违的滋养,茕茕很快醒了。
“!”
小兔子看清吴寒的那刻,极力压低身体,妄图减少存在感。
它害怕。
因为它不能确定眼前的吴寒,是不是真的主人。
吴寒瞬间落泪,把茕茕抱在怀里,一遍遍唤着它名字。
慢慢的...
小兔子抬起脑袋,舔掉了吴寒下颌上的泪珠。它能肯定了。
只有主人,才会为它这样哭。
“好了没有?”
男人絮烦催促。他无心欣赏谁的久别重逢。
吴寒用袖子抹净眼泪,蹲下身将茕茕放在地上,指着与男人相反的方向,说。
“茕茕,往那边跑。”
小兔子拼命摇头,咬住吴寒衣摆,想要拽他一起走。
吴寒摸摸它的头,温柔哄道。
“茕茕最听主人的话了。主人答应你,一会儿就过去找你,好不好?”
小兔子把布料咬出个洞,还不松口,项圈上琥珀色的闪雷珠不停地晃。
晃得吴寒一颗心生疼。
“茕茕还记得它吗?”
吴寒拿出兔子吊坠,重新给茕茕带上,再次道。
“茕茕听话,主人一定会去找你的。”
一定。
依依惜别。小兔子终是顺了吴寒心愿,跑到不见踪影。
吴寒故意拖延片刻,才收回遥望目光。他转过身,似是接受了命运般,问道。
“我都要死了,却还不清楚你是谁,因何而恨我。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男人沉默须臾,说。
“等你做完最后一步,我就告诉你。”
“......好。”
“好什么好!”
解人颐飞身从崖壁上下来。吴寒看到他,大惊失色地喊。
“谁让你来的!?”
解人颐很是委屈。
“我不来你就死了!大师兄,我不想你死。”
“我看我会先被你气死!!”
望月崖顶有男人设的结界在,有人靠近,他不会不知,却依旧放解人颐进来,明显是没想放过他。
“老朋友啊。”
男人声音含笑,将结界缩小封死。
“来了就留下,正好跟你大师兄做个伴儿,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你闭嘴!”
解人颐拔剑就与男人打了起来,碰撞声在崖底被无限放大。吴寒自封的那几处穴位不是说解就能解的,此刻帮不上忙,紧张到眼都不敢眨。
这是哪个师叔师伯的武功路数?...
吴寒试图从男人的招式中看出些门道,可越看越觉得奇怪。
临江派里,有这么邪性的功法吗?
来不及细想,男人的剑锋就朝解人颐挑了去,解人颐躲闪不及,硬接下后被剑气逼退到吴寒身侧。
“大师兄他使诈!”
解人颐用剑不敌男人狠辣,这吴寒看得见。但吴寒想不到,解人颐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还有闲心跟他告状!
“小心!!”
吴寒身体比脑子反应得快。话出口时,他已冲上前与解人颐同握住了剑柄,横在身前挡住了男人致命一击。
被封的某处穴道让这力量强行冲破。
吴寒当即喉咙泛甜。他硬生生将血咽了回去,咬牙在解人颐的耳边说。
“决斗呢,认真点儿!”
他可真服气啊!
心道原来上神看我打架是这样的,怪不得总生气。
男人感觉受到了不被重视的侮辱,又添一拳把俩人打飞。
“额!...”
解人颐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吴寒身上,把吴寒咽下去的血又给压出来了。
地上石子硌着他的背。
耳边嗡鸣渐起。吴寒意识涣散,眼皮也沉。临晕前,他仿佛看到了头顶的结界发出碎裂金光。
槐序抱着茕茕闯入他视野,焦急地喊——
“吴寒!吴寒!......”
“啊啊啊啊啊!大师兄!我不要你死啊!”
啧~谁呀?
这么聒噪。
吴寒再度感知到外界时,就听见一个人在嗷嚎。他想告诉他别叫了,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厉害。
“水...渴...”
解人颐听到立马去倒茶。
“吴寒,你感觉怎么样?”
槐序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吴寒的手。
昏迷前最后一眼和醒来第一眼,看见的都是心上人。吴寒可高兴了。
“疼...”
槐序担忧到不行,急着问。
“哪里疼?是何种疼法?”
吴寒抬起手指戳了戳脸。给槐序看愣了。
“脸、脸疼?”
“嗯,要上神亲一下。”
“你!...”
槐序一生气就要把手抽回来,却反被吴寒紧攥着不让逃。
“上神怜怜我吧。”
吴寒故作伤心道。
“我差点死掉。”
“活该!”
槐序嘴上不饶人,可也没再想挣脱。
不久解人颐端着热茶走过来。吴寒靠在床头喝了几口,对他道。
“你不老实在这儿呆着,瞎跑什么啊?”
解人颐眼眶红红的,说。
“我、我不知道你们有计划。我来找你们,你们都不在。我看见你要做傻事着急嘛。”
吴寒忽地伸手敲了下解人颐的头。
“谁要做傻事啊?我看你才脑子傻,也不想想,我能真把自己废了吗?那上神怎么办?”
解人颐被这一连串的质问训得又要哭。
槐序主动解围道。
“好了。至少人颐的出现,为你我多争取了些时间。我比凶手早至崖底,不能确切知晓他的位置,又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察觉。”
“结界收缩时茕茕还未跑到我身边,我明知发生了意外也无法离开。幸好,最后不算太晚。”
这也是吴寒的谋划有差。
他光想着怎样让茕茕听话跑走了,却不了解它如今的状态跑不快。
“茕茕呢?”
槐序拿出一面太极八卦镜,说。
“在里面。”
茕茕身子太差了。如果槐序在覆寻路引时,没有将神力一并存进吊坠里,他怀疑茕茕根本撑不到他面前。
吴寒接过铜镜,问。
“它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十二个时辰后。”
“我昏了多长时间?”
槐序思量道。
“近五个时辰。”
吴寒一听又“犯病”了,软下语气问。
“这五个时辰,上神始终都在陪着我吗?”
槐序理所当然地回。
“不然呢?治完你就跑?”
吴寒低眉嘟囔。
“你跑哪儿我追哪儿。”
“你说什么?”
“没...”
吴寒晃头逃避,不料解人颐插话道。
“大师兄说你跑哪儿他追哪儿。”
“嘶!~”
吴寒又敲他的头。
“多嘴。”
解人颐撇嘴捂住脑袋,怕再被打,自觉出去煎药了。房间里只剩下槐序和吴寒俩人。
后者突然开始解衣带子!
“!你伤还没好。”
槐序这位比祖宗辈分还高的人,忽变得比兔子还胆小,慌张从床头退到床尾。
“况且现在、是白天...”
吴寒定定瞧了这样的槐序一阵儿,笑说。
“我倒地时好像摔在尖锐的小石头上了,后背疼,想让上神帮忙看看是不是磨破了。”
“上神想什么呢?”
槐序脸色飞速涨红。这话说的,倒显得他在肖想什么一样。
“我...”
吴寒怕人太不好意思了跑走,便回身趴下,说。
“上神帮我瞧瞧吧。”
他背上的确有两处破了皮。那身形...槐序给他抹药,就似经历了一场大旱,连指尖都干。
吴寒心里开花,表面却还装成正经摸样,问。
“上神,我昏过去后都发生什么了?”
槐序心猿意马,说。
“你不省人事,我自是要先顾你的。凶手便趁机逃了。”
吴寒可惜道。
“差一点儿我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槐序收起药膏,说。
“有茕茕在,我们可以问它。”
吴寒惊喜道。
“茕茕能很快恢复成人!?”
“不能。”
“...那怎么问啊?”
槐序解释说。
“等茕茕从镜中出来,让羽遥问它。羽遥精通与万物生灵沟通的道术。”
吴寒十分震惊。
“真的吗!?据说若想练成此法,需要极高的天赋、努力和气运。细数六界也没几人会。”
槐序笑了笑,说。
“真的。你别心急,凶手是谁,明日就会知道了。”
凶手是谁凶手是谁凶手是谁......
害吴寒和茕茕分离七年,把茕茕折磨成这个样子。
吴寒说不急是假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敲白羽遥的门,把人拉到茕茕面前道。
“帮个忙,问问当年是谁把它拐走的。”
白羽遥迷迷糊糊,说。
“它听得懂,我只负责传达它的...!你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