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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朝阳落,献魂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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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连烧三日,将漠北烧的只剩一片灰烬。
日光渐渐黯淡,周围愈发的黑了起来,少年郎走在冷风中,阴木棍杵地的声音穿入草丛之中。
三个中年男子伺机而动,手持刀斧。
少年郎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三个男子举着刀斧冲到少年郎面前,语气嚣张的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少年郎停下脚步轻声“哼”了一声。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点,把钱交出来”男子趾高气昂的道。
“区区蝼蚁,妄想拦路”少年郎不紧不慢的道后,握紧了手中的阴木棍。
周围逐渐黯淡下来,月亮升空了。
“小子,找死”男子冲上前,举起斧子砍向少年郎。
少年郎手中的阴木棍仿佛自己有了神识一般,挡住了劈来的斧子,少年借势一掌推向阴木棍。
下一刻,阴木棍的另一头径直插穿了男子的胸膛。
男子双膝跪地后重重倒下,另外的两名男子见状,举起大砍刀的手臂开始哆嗦,嘴里恐惧的道着:“杀人了,杀人了。”
夜里的云遮住了月亮,头顶响起乌鸦的叫声,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阴森恐怖。
少年郎突然狂笑起来,面具里的双眼在拨开云雾后出现的月光里,愈发的红,愈发的令人发指。
“鬼,鬼啊!”俩男子落荒而逃,满脸都是恐惧。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三位送来的精魄与鲜血了”少年郎面具下的脸开始扭曲。
悦耳的箫声响起,少年不紧不慢的跟在猎物的后面,箫声逐渐变得平淡,冷漠,凄寒,恐惧。
少年郎停下脚步,迎面是刚才的俩男子,神色迷离,向他缓缓而来,少年郎转身走着继续吹着箫。
回到了一开始打劫的地方,少年郎盘腿坐了下来,箫声变得快了起来,俩男子如中邪了一般,赤红着双眼面对面互掐了起来。
随着箫声愈吹愈快,掐着的力度就愈发深重,直至两人窒息而亡。
少年郎放下了箫,上扬的嘴角,愈扬愈欢。
子时至,少年郎握着心脏痛苦的忍耐着。
求欲者的代价,子时至,魂魄散,直至欲望真正实现的那一刻,才算求欲者付出全部代价。
“吾求于系铃,愿将精魄鲜血献上”少年郎盘坐在地上,紧闭双眼,眉头紧皱,嘴里念着。
深夜里,本就幽静的山林,掺杂着血腥的味道,变得愈发阴森。
乌鸦守在枝头,翘首以盼着一场盛宴。
不知又是过了许久,待少年郎睁开双眼时,周围亮堂了许多,少年郎起身,拾起阴木棍,向前走了两步。
面色惊恐的尸体,倒在一起,皮肤干皱,身上没有一丝肉点,有的只是三具没了精魄没了鲜血没有肉糜的干尸。
少年郎没有丝毫恐惧,只是冷笑了一下,跨步过去。
幽静的小道,逐渐东升的旭日,让四周恢复了生机,朝气。
少年郎向前走着,阴木棍上干净如初,似乎并不知鲜血是何物。
阴木棍敲击在土地上,鸡鸣的声音穿入耳,前方似有人家。
少年郎摘下面具,取出半宽系带,蒙住双眼。
清风拂过,系带飘扬,似风,似自由,似少年。
“小花,陪阿爹去放牛啊?”
“是啊!赵叔拜拜。”
“嗯好。”
弥漫着烟火气息的小镇,祥和,宁静。
少年郎用棍子敲击着地面,听声辩位,好似一个真的盲人一般。
“爹爹,那个人怎么蒙着眼睛啊?”小姑娘问着父亲。
一手牵牛的父亲,一手牵着小姑娘,弯下腰对她道“哥哥的眼睛生病了,所以用布蒙起来了。”
少年郎走着,这温馨的一幕,就在身旁擦肩而过,少年郎笑了笑,继续向前走着。
“包子哎!热气腾腾的包子哎!”卖包子的小摊贩正热情的吆喝着。
少年郎杵着木棍,缓缓向包子铺走去。